將軍被博士帶走參觀,說是對實驗終於有了什麽重大形式的突破。華爾德和斯蒙兩位超能人不知怎麽的突然就被趕了出去,連他們也不被允許看。而在出去的時候,葛雷格給了兩名超能人任務。去探索一下那座鬼城。


    結果就是意外地救下了一位前來調查的人,還和這裏的魔將戰鬥。斯蒙用隱藏魔法隱藏著身形,時刻準備在關鍵時刻偷襲。


    “華爾德,果然天賦非凡。”斯蒙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從各種意義上來說是屬於他的第一次實戰,艾蓮那次不算,單方麵被吊著打。對手是魔將,華爾德竟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果真,不愧是和五鬼有關係的人嗎?如果能在這裏就打敗一名魔將固然是最好的,但從剛才開始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這種感覺告訴自己事情沒這麽簡單。


    “那裏真的沒人嗎?”斯蒙盯著那座死城,用魔力認真看著。雙眼如同蛇一般犀利,終於看出了端倪。在動,那座城市的表麵在動。幻覺嗎?就和博士訓練的時候遇到的一樣。


    “果然,這裏就是魔族的根據地而不是一座死城。也就是說,那城裏有著數不清的魔兵。該撤退了。”斯蒙打算打退菲爾後就帶著華爾德撤退。拿好劍,一點點朝兩人靠近。


    那邊,華爾德明顯陷入下風。握槍的手開始顫抖,攻勢也不像一開始那樣猛烈,而是不住地後退,做著防守。


    “你現在連跑的勁都沒有了吧?為你的自大付出代價吧小子。”菲爾揮刀將華爾德擊退數十米之外。


    “死吧!”在華爾德尚未完全站穩時,菲爾一個跟頭翻過來,雙手的鐮刀直直地紮向那顆人頭。眼裏已經什麽沒有了,視線聚焦在一處,去死!


    按理說,斯蒙這個時候會在救他。除非這個時候她也自身難保了。她被藍騎士發現了。


    “我不懂你們前來的目的,但既然來了就別想著能活著離開了。”藍騎士壓製了斯蒙,他的寶劍每一次揮砍都會在空中留下水的劃痕。這劃痕使得他的每一次揮砍都要比上一次更重。斯蒙雖然吸收了些許五鬼的能力,但實際用起來還是很艱難。


    “紅鬼。”就用紅鬼的絕對力量來!斯蒙一直在後退防守,實則是讓其放鬆警惕。在他覺得自己必勝的時候給予迎頭一擊。


    “刺!”藍騎士刺出一道水流,斯蒙被這股水流擊倒在地。再看去時已經被藍騎士關在了一顆水球中。


    “就在裏麵被溺死吧。我會好好欣賞的。”藍騎士靜靜地看著水球裏的斯蒙。斯蒙雖說是超能人不會輕易地被淹死。但這水可不是平常的水,是藍騎士獨有的充滿魔力的水。用不了多久力量就會在裏麵被吸幹。


    “唔啊——!咳咳”斯蒙嗆了一口,難受地要吐。胃酸開始向上反,燒得喉嚨火辣辣地疼。接著皮膚開始變紅,甚至滲血。明明是這麽冷的水,身體裏麵卻好燙。放…放開我!


    “我會好好把你吃幹淨的。所以不必擔心自己的力量會浪費,安心的去吧。大概還有三分鍾你就失去意識了,一分鍾後你將忍受巨大的痛苦。是想讓我把你放出來殺掉還是在裏麵被殺,選一個吧。作為對莽夫的仁慈。”藍騎士的頭盔下是什麽樣的表情呢?斯蒙想不出來,用魔力說道:“****(消音)”


    “去死吧。”雖然對人類的文化有什麽偏見,但這種語言加上這種表情一聽就不是好話。藍騎士雙手抱胸,得意地看著。


    “斯蒙!”華爾德還在和菲爾糾纏著,如此危急,隻能用這招了!


    “先關心你自己吧!”穿上雙星魔甲的菲爾將華爾德一劍砍在地上,但並沒有將其砍成兩半,畢竟不是普通的人類。


    “死吧!”接著菲爾就要下手。


    “………”其實,我在城樓上早就按耐不住了,好幾次想上去終止這場對決。但菲克莉斯總是拉住我。


    (你連我的預言都不信了嗎?放心不會死的,也不會殘廢。信我了啦,我怎麽可能會傷父親大人的心呢?)


    “至少我喊一聲總行吧!”但這句話已經就是喊出來的了。


    (現在你出去還不是時候,你看。)


    “什麽?”朝華爾德的方向看去。他還在地上被砍著,隻是麵前有一個小保護罩罷了。用盡所有力量製造保護罩,晚死一會兒罷了。不,等等……


    “最後一下!”菲爾砍開了華爾德麵前的保護罩,但那把紅槍已經不在他手上了。出現在了菲爾身後,一槍把她擊退。


    “要真是那樣的保護罩,還能堅持更久。”從地上站起來,華爾德瞄準斯蒙的水球,槍尖上聚集一發熱能過去。那水球與熱能產生了一種奇怪的魔力反應,竟然爆炸了。裏麵的水非常滾燙。藍騎士也被這波動炸得後退。


    “我還活著?”斯蒙趴在地上,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身上的鎧甲都被融化,身上多處瘀血,右腿處可見白骨。怎麽看也不像能繼續戰鬥的樣子了。


    “斯蒙,我們走。”華爾德背起斯蒙就要離開。但剛把她放到背上心就涼了,因為看到了一個更可怕的人物。穿著淡藍色西服,手裏沒有任何武器慢慢地走來的一個人。


    “黑騎士艾蓮。”華爾德看著她,感覺周圍的氣場都發生了變化。變得陰森恐怖。


    “嗯?黑騎士。”藍騎士看到艾蓮後立馬彎腰行禮,雖然曾經是同一級別的同事,現在還是要分上下級的。


    “艾蓮大人。”菲爾單腿跪了下來,另一隻手把著鐮刀。這種被尊敬的感覺不錯,但看著華爾德我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在和他有一定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和他對視。


    “………”華爾德不說話,隻是看著。背後的斯蒙需要治療。隻是這種情況,該怎麽辦才好。


    “你覺得憑你現在的速度能跑過我嗎?”用很平常的語氣我問他。但其實怎麽問都一樣,不管我用什麽方法放了他都會被那兩位魔將和城樓上的魔兵發現。隻能抓了吧?如果我用我的方法,他會相信我嗎?然後幫我把紅鬼他們救出來……或許,真是個方法呢。


    “你到底想怎樣?那次你就故意放了我。這次你還要放我走嗎?當著那兩魔將的麵。”華爾德的語氣也很平靜,不帶凶狠,不帶絕望。也確實像他。記憶被消除了,肯定的。所以才不想用那種方法,處理不好對大腦傷害太大。但事到如今……


    明明我才是有上風的那方,但此時我低頭握拳的樣子看呆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城樓上的魔將,透過城門看這場對決的魔們。


    “………”那就趕緊做吧,伸出右手我召喚了鐮刀。抬起頭看向他,說:“把武器收起來,好好跟我來我就放了她。”想了半天卻隻說出來這麽一句話。


    (幹放這會死的。你幹嘛不直接讓他倆進城呢?要不說你是沒當過統治者。你直接讓他倆進來沒人會說你你放心。對於你這號人物影響不會太大的我的天啊。)菲克莉斯看不下去了,說道。


    “你到底是誰?艾蓮。你跟我肯定有關聯嗎?如果有的話,你到底是誰?”華爾德的頭又開始痛。強忍著穩住腳步。


    “把你的武器收起來,我不會傷害你。現在回來吧,華爾德。”收起鐮刀,我朝他走過去。帶著真誠的心情,敞開心扉走過去。


    “這裏不適合談話,走,我們回城說。”來到華爾德麵前,我拉起了他的胳膊,同時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就和我曾經對他笑的時候一樣。


    “岐……”華爾德嘴裏吐出一個他自己都不知吐出來了的字,看著艾蓮那張臉,幻視出了另一個人。這個人是……


    “!!!”這個時候斯蒙突然暴起,用寶劍砍斷了黑騎士的雙腿。從華爾德背上跳下來,拉起華爾德的手開始衝刺。


    “艾蓮大人!”


    “黑騎士!”菲爾和藍騎士衝了過來,把我的雙腿接上。但我已經感覺不到什麽了,兩眼空洞。


    “出兵。”我默默地說。


    “出兵。那得先得到魔王的……”藍騎士沒說完,我用更大的聲音喊道:“出兵,明天就出名!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艾蓮……”菲爾脫去了雙星魔甲,覺得麵前的艾蓮可怕至極。那場屠殺又要再現嗎?


    “該死的!就這麽不把我們當一回事嗎!就這麽侮辱我們嗎!這樣的話……這樣的話就!”沒錯,讓她帶著華爾德跑吧。讓她回去報告,讓他們知道黑屠事件的始作俑者又要來了。陷入恐懼吧!接著我會幫你們!該死的!該死啊!為什麽我偏要,被這樣對待?我拯救了世界啊!


    菲爾和藍騎士在一旁看著,誰都不敢靠近。在一旁說了些什麽,我也壓根沒聽進去。即便知道身心被這欲望控製,但現在還談什麽理智呢?


    ………


    這裏的夜晚算是所有魔都裏最亮最熱鬧的一個地方了,甚至還有開夜市的。雖然奴很推薦我出去逛逛,但他不知道這種地方曾經我都去爛了。看著這幅和諧的場麵,心情也平複了很多。明天要出兵什麽的……突然就懶了。明明紅鬼他們還等著我去救。


    “我應該先潛入進去,把他們所在的具體位置了解到後一個人偷偷地去救他們。動兵什麽的還是太張揚,不行啊。”我把現在形式的地圖在房間的桌子上展開,先是看了一眼魔都的地盤,又看了一眼人類的地盤。


    “是一個圓啊,我這裏比較特殊。”如果用一個圓把魔族的位置都包起來的話,我這裏就是一個凸起。大概就是這種形式了,然後是人類那邊。


    “南,北麵是荒地。東麵是海。和人類的戰場其實就是一個對麵罷了。這裏被攻陷後,對於人類來說最大的位置是……”我看向人類那邊,最大的城鎮在邊界處。過於危險了,所以紅鬼他們不可能在這裏。或者說整個邊界都可以排除掉了。在看裏麵,實在沒什麽太大的地方了。


    不對,為什麽我一定要糾結大的地方呢?但那樣一想的話就更麻煩了。該死……


    沉著臉,我把地圖卷起來。如果要去的話就得放棄這裏一段時間,去向魔王請示的話大概是會被批準的吧。不管怎樣,我現在需要一個準。他們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隻有這樣我才能安心。如此自私,如此無可救藥。但現在的我就是這樣,喜怒無常。現在就去吧。


    “咚咚咚。”有人敲門。


    “進。”很隨便地說了一句,是菲爾還是藍騎士?奴一般會帶上一句艾蓮大人。


    “好好,那我進來啦。”是一個歡快的聲音,不是別人,是魔族女王,達魯娜。


    “媽媽?大晚上的你怎麽來了?”有點意外地看著她,手裏還拿著一袋……那是肉串嗎?


    “這不想你了來看看你嗎?順便買點吃的,你這裏挺好呀還有夜市。阿桑看了一定很驚訝。”達魯娜坐在床上,把肉串放桌子上。


    “魔都其他地方真的啥都沒有嗎?”


    “沒有,雖然也有其他人類變得魔在住。但還是原住民居多。你這裏一個原住民沒有,所以就這樣啦?怎麽樣最近恢複的?”


    “挺好的,已經可以行動了。另外媽媽,你來的正好。我剛要去找阿桑,既然你來了就幫我捎句話吧?”坐在她旁邊,滿滿地母子感。


    “找阿桑?你會主動找他……出事了嗎?”


    “沒什麽,就是……”我把我的想法說了一遍。達魯娜聽完,點點頭說:“挺合理的計劃,至少要確定一下他們的生死。好啊,我會跟阿桑說的。他也百分百會同意。這裏就先讓藍騎士接手吧。還有,最近人類那邊的氣氛很不對勁。好像研究什麽,如果能查到什麽來消息好嗎?”說完她拿出手機晃了晃。


    “這裏不是沒信號嗎?”


    “放心,可以發了。魔族也是需要一些現代化改革的嘛。等戰爭結束,或許所有魔都可以像你這裏一樣熱鬧了也說不定。就這些事情嗎?”


    “嗯,就這些事情。”其實不止這些,太陽戰士的事我也想說。感覺他時刻都會來找我打一架。但跟她說了也沒用,還是別讓她多操心了吧。


    “你還記得你以前的樣子嗎?”達魯娜問。


    “記得,再怎麽說也不會忘的。想讓我變回去嗎?”


    “現在想變回去的話……可以哦。”達魯娜笑了笑,不像在撒謊。


    “真的?”


    “嗯,是真的。因為你和龍珠的聯係還不算太深,屬於初級階段。但等你們完全融合的時候就沒辦法了。所以想變回來的話,就在那之前把他們救出來吧。但是那樣就意味著………”


    “我知道。但早就回答過那個問題了吧?還有,就算我變回去了也不想再去了。我就是個普通人。不再是白鬼,也不再是艾蓮。”


    “那被太陽戰士強行帶走怎麽辦?果然還是很危險吧?這就是現實,好好想想吧。兩者是不可兼得的。”達魯娜伸出手摸我的頭。無論變成什麽樣,親人都不會放棄我。所以說到底,人和魔的區別又在於什麽呢?


    “唔……乖乖。沒事的。即便罪惡滔天,這裏也永遠是你的家。即便不會任何人理解,這裏的大門也會永遠為你開著。這次出去,可要回來哦。”整個人臥在達魯娜懷裏,感受著母愛。自始至終,有些東西改變了,也有很多東西沒有改變。唯一不變的是我還活著,隻要還活著,就一定不會放棄眼前的目標。紅鬼……等著我。


    而此時此刻在某處,一個紅發少女正趴在肮髒的地板上。紅發垂下去,垂在一地的血泊當中。聽著遠處的嚎哭,看著死死握在手中被附好魔力的菜刀。隻要用這個,就再也不必痛苦了。讓那嚎哭停下,求求了……


    “白……小岐…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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