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紅鬼舉大棒襲來,我要做的就是躲避。之後在找機會反擊。根據紅鬼說的,暮硫斯雖然看起來很危險,還有兩隻巨大的爪子。但他的速度是絕對比不上白鬼的,也就是說,隻要把心態放平,正麵是打不過的。把速度訓練出來,就能大大提高勝算。


    訓練地點是一座沒人的小山上, 我躲著紅鬼揮來的每一棒。每一次躲避,我都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好像被吸走。


    “白鬼的速度究竟有多快!”我一邊躲一邊問。


    “比火箭慢就是了!要加快速度了!”紅鬼揮棒的頻率明顯變快。在這毫無停頓的攻擊中,我壓根找不到能夠反擊的機會。地寶劍要是接上這麽一棒怕不是要被擊得粉碎。而紅鬼給我的建議是,先不要召喚地寶劍。在自己覺得有破綻的瞬間在召喚給予致命一擊。所以整場戰鬥的節奏非常緊湊。稍有不慎,就是致命。


    “哎?”躲著躲著,我沒注意到我身後的一棵樹。被那棵樹擋了一下,沒來的及躲避。紅鬼的大棒落在我麵前,我輸了。


    “忘了跟你說了,你們對決的地方是一個類似擂台的地方。周圍都是石塊,你要是這樣肯定不行。”紅鬼退讓幾步,擺好姿勢。看起來要開始下一回合了。


    “把你這具身體原本的速度練起來,我才能教你別的。速度是你最大的優勢,發揮不出來的話一切都是空談。”紅鬼的表情很嚴肅,仿佛我真的在決鬥一樣。


    “為什麽我不能主動進攻呢?地寶劍可以很輕易地砍下那兩隻爪子吧?”我問道。紅鬼解釋說:“我們的訓練時間隻有一天,我教不了你太多進攻方法。不然你要怎麽進攻?胡亂的砍嗎?別看我們這樣子,靠血才能活下去。但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血族戰士,你那種進攻方法一下就能被識破,然後,你便死了。所以我認為現在的你不適合進攻。懂嗎?”紅鬼說的很有道理,她大概是這方麵的專家吧。


    “好了,第二回合!看招!”紅鬼再度襲來。我也是滿腔熱血,有著這樣的身體,那我一定要利用好。來吧!


    就這樣,我和紅鬼訓練了整整一個上午。經過這一上午的訓練,我並沒有成功反擊到紅鬼。她的攻擊毫無破綻,且那大棒的壓迫感十足,是足以在地麵上打出一個大坑的力量。


    “其實,你有好幾個瞬間差點就贏了。你在猶豫什麽?”吃午飯的時候她對我說。吃的就是一顆用來補血的血果。沒錯,我也感覺我可以贏。並且想著下次機會一定把握住。可越是這麽想,在無限高度緊張的躲避中反噬就越大。我沒能把握住。


    “好了,時間不多了。我得教你點別的了。要的就是這種感覺,你已經越來越熟練於躲避了。我也沒法再快了。”紅鬼這樣說,不禁讓我有一種欣喜的感覺。我完美地躲過了紅鬼最快的攻擊速度?紅鬼看我有點得意,又說:“別太得意,我這是純物理攻擊。暮硫斯是會用魔法的,那才是你要當心的。現在我要從飛行開始教你,地麵躲避重要,空中更重要。”


    “好,明白。”我知道我的短板有很多。記得第一次飛的時候,沒飛一會兒就堅持不住了。


    接著我們練習飛行,我始終無法在那種失衡感中重新找回平衡感。突然感覺蜘蛛俠也沒那麽好當了。加上,我有點小恐高。這太難了。我垂直地飛上高空,紅鬼就要教我在空中的戰鬥方式。加油!


    在空中的戰鬥明顯比在地麵困難。一個失足就是在空中旋轉個好幾圈,然後是給我帶來死亡的暈眩。這可真一點不比電視上看得要簡單。還要保持翅膀雖然是振動的狀態,真是累人,但我不能放棄。


    結果這一天下來,我隻學到了這些東西。躲避,空中的戰鬥,以及一些揮劍的姿勢和方法。還是不太熟練。太陽已經落下,天空黑壓壓的。月亮是小月牙,星星更是一顆也看不到。


    “還沒結束!還有一晚上的時間可以練習!繼續吧!”我這樣對紅鬼說。她輕笑著說:“不,去休息吧。休息不足的話,對血的消耗是很快的。你不想明天打到一半就因為突然缺血而死掉吧?明天我帶你走,回家吧。”她的聲音帶著些許哽咽,這讓我更加堅定。明天的決鬥…一定要贏。


    今晚紅鬼沒有跟我擠床,睡得地鋪。為了讓我睡個好覺。然而,我卻是因為太亢奮,翻來覆去睡不著。


    “睡不著嗎?眯著吧。”紅鬼說。


    “我還在因為明天那場戰鬥心焦。紅鬼,你說你死都不會和暮硫斯在一起。如果我輸了…你真的會死嗎?”我把心裏想問得問了出來。如果因為我又連累她我會瘋的。紅鬼閉上眼睛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說:“啊,是啊。誰會跟那種家夥好起來。反正我也活了80多年了。”


    “吸血鬼的壽命有多少?”我問。


    “大概400吧。”她答道。這麽說,她還很年輕。折算成人類的話,才二十出頭吧。


    “睡覺吧…如果你不想輸的話。”紅鬼翻了個身。我“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我和紅鬼起得都很早,天還沒亮。紅鬼就帶著我出發。我再次回到了這裏,是夢開始的地方。


    回到紅鬼的家,兩位嶽父嶽母就開始瘋狂地叮囑我。一定要贏,一定要把這個禍根從村子裏除掉之類的話。我滿口答應,心裏卻一點沒底。


    決鬥的時間到了,地點是一個由好多高石塊圍起來的場地。觀眾們需要稍微飛起來點觀看。賽前,紅鬼安慰我不要緊張。她教我的,一定要記住。


    “好,我去了。”整理好狀態,我朝擂台裏走去。


    “等等!”紅鬼突然叫住了我。她從正麵抱住了我。我聞到一股很重的血的味道,一看,是她剛剛抓破了自己的脖子。


    “來吧,以這血起誓。打不過就跑,千萬別逞強,別死了。好嗎?記住,吸血鬼的弱點是心髒。”紅鬼…謝謝你,但我絕不會放棄的。我吸了幾口她的血,信念被堅定。走向擂台。


    暮硫斯早就在那裏等了。以一種嘲弄的笑麵對著我。整個擂台的大小就跟兩間教室拚起來差不多大。我時刻記著紅鬼教我的戰術,做好戰鬥的準備。


    “嗯?那孩子的寶劍呢?”


    “是啊,我記得村長不是把那神祖的神器給他了嗎?為什麽不用?”


    “大概是覺得不用也能贏吧,真是年少輕狂的少年戰士。”台下議論紛紛,我盡量不往腦子裏麵進。不能被這些攪亂了心思。在觀眾中我還看到了一個手拿權杖的吸血鬼,那權杖裏鑲著一顆紅寶石。那人,是族長吧?隻見他高舉手中的權杖,喊道:“好了!那我正式宣布!對決……開始!”隨著族長一聲令下,暮硫斯發出了惡心的大笑。那比我大了一倍的粗獷身體的肌肉都在顫動。他張開自己的兩隻巨爪,攻了過來。


    “小鬼!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弱肉強食!”他瘋狂地揮舞自己的兩隻爪子,看似很亂的攻擊裏實則很有節奏。躲起來也比紅鬼的大棒要容易。不是他這幾天弱了而是我變強了!他的每一次攻擊都被我看在眼裏,讓我有足夠的時間利用白鬼這優秀的身體性能來做出反應。


    “嗚啊啊啊啊——!”暮硫斯將我逼到角落,最後一擊把我身後的石塊打碎了一些。我看準機會,找對他的下盤,一拳打過去。暮硫斯下意識護住下體,另外一隻爪子撓向我。隻有一隻爪子的話!我躲過這一擊,順勢召喚地寶劍。沒法一擊插入他的心髒,於是我這一下砍掉了他的一隻胳膊。


    “嗷嗷嗷——!”他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我看準機會又是一劍。這一下,被他躲開,但也給了他足夠的恐懼。我乘勝追擊,雙手握住劍柄劈過去。在他胸口處劈出一道又深又長的血口子。


    “呃!”暮硫斯整個人跪在地上,我把劍橫在他脖子上。說了一聲“永別了”後,就要結束他的生命。結果他隻是在那裏邪惡地笑。我就要刺向他的心髒。


    “小心啊!”我聽到擂台外的紅鬼朝我喊了一聲。我的劍在離他心口不遠處停下。不是因為紅鬼那一喊,而是因為暮硫斯那隻斷手又飛了回來。從我背後刺入,血染紅了我潔白的服裝。


    “啊啊…啊……”我疼地張大了嘴,瞳孔放大。胸口被這種東西卡著,沒法自愈,好疼……忘了…他的魔法。


    “呃啊!”他用好的那隻巨爪撓來,我張開翅膀垂直著向上飛才躲過一劫。但胸口的這個沒讓我飛太高。咬緊牙關,我把他拔了出來,眼淚淌了出來。能堅定我信念的,不僅是紅鬼。爸爸媽媽,傅克、華爾德、雪梨。還有,加德納,我的歉還沒有道。我不能在這裏倒下。感覺四肢有些疲弱了,有點失血過多了。


    “怎麽回事啊!你也用魔法啊!魔法!”


    “不需要在放水下去了少年!魔法!魔法!”台下教唆著,我哪會什麽魔法。盡量不去聽,當我重整旗鼓回到地麵。暮硫斯已經把那隻爪子接了回去,傷口也全部治愈的差不多了。按理說,他流的血比我多,為什麽?為什麽他看起來像個沒事人似的!還能那樣嘲弄地對我笑!我的心智有些亂了,但很快緩過來,不能那樣。得專注於戰鬥!


    “暮硫斯…果然…”族長看出了其中的端倪,表情變得沉重了起來,


    “來吧小鬼,我這回可是在等著你攻過來呢?為什麽不動?沒力氣了嗎?真可笑……我才是能給她幸福的那個。”暮硫斯嘲弄的笑容消失了,變得滿臉都是殺意。大叫著攻過來。我飛向空中躲避,我的動作已經遲鈍了。要是再繼續專注於躲避,不知道哪個回合我就死了。空中還能打迂回戰術。


    暮硫斯見狀,張開了黑色的翅膀攻過來。我一劍劈過去,被躲開。向後撤一翅膀躲過一爪。這場戰鬥因為我的疏忽大意已經變成了一邊倒的戰鬥。我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跑?我現在肯定跑不過他。


    台下的紅鬼看情況不對,飛到族長麵前,請求他停止決鬥。別再折磨那個沒有什麽戰鬥經驗的“人類”了。族長皺了皺眉頭,說:“你看暮硫斯,你感覺到他的不對勁了嗎?孩子。”紅鬼確實從暮硫斯這驚人的出血量中察覺到了不對。


    “莫非!”紅鬼很驚訝,她意識到了那點。一時,心裏怒火中燒。這已經不僅僅是純純的作弊了!這違反了族規啊!紅鬼召喚大棒,抄起它就要加入戰鬥。


    “停!”族長叫停了紅鬼。紅鬼滿是不解,臉上盡是憤怒。正要說什麽,隻見族長舉起了權杖。


    “好了,小鬼。去死吧!”暮硫斯已經在空中抓住了筋疲力竭的我,就要下手。看起來,這就是結果了。我用力想揮動地寶劍,但揮劍那隻手被他死死的抓住,動彈不得。就在這時……


    “停!”族長叫停了這場戰鬥。暮硫斯一臉震驚,把我丟到地上。疼!接著,他對族長喊道:“我知道我贏了!但請給我殺死他的權利!這個人類,他沒理由活著!”暮硫斯沉浸在自己勝利的喜悅中,誰知族長的下一句話打破了他的喜悅,說:“不,暮硫斯。你違反的族規,偷偷學習魔族的魔力並且轉化為自己的力量。這場戰鬥你已經沒資格參加了!這場戰鬥我們將默認那位少年的勝利!”這話讓暮硫斯五雷轟頂,兩眼變紅,用力的磨牙。為什麽?這就被發現了?而我在地上,聽到這個消息。沒有多餘的力氣給我高興。但是…我贏了嗎?那太好了……


    “然後!我將帶給你…審判!”族長的權杖裏的紅寶石發光,向外散發著力量。這力量讓暮硫斯被困在原地動彈不得,隻能大叫:“不不不!不能這樣!我我…我…我隻是為了消滅那個人類!我有什麽錯?放開我你這混蛋!放開我!”暮硫斯掙紮著,族長就要發動權杖裏的激光來結束暮硫斯的生命。


    “啊啊啊——!”暮硫斯絕望的大喊。


    “………”族長手裏權杖的光芒消失不見。一看,裏麵的紅寶石消失不見了。


    “啊!”族長驚得張大了嘴。什麽?寶石呢?由於寶石的消失,暮硫斯的控製也被解除。一聲怒吼之後,朝著所有人大喊道:“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萬劫不複!”之後就飛走了。當然,沒空管他,都在找寶石。


    “嘿!那裏!”一個吸血鬼指向太陽的方向,那裏飛著一個另一個吸血鬼。紫色的翅膀,紫色的頭發,黑色的裙裝搭配,以及那不祥的氣息。我認出了她,是達魯娜。正手裏握著那塊紅寶石,無情地看著低她很多高度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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