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


    電話接通之後,薑雨姒便扭捏了起來,薑遠昊察覺出薑雨姒的不對勁兒,直接問她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


    薑雨姒開口要一個億,薑遠昊那邊先是沉默了一會,而後才開了口詢問是不是薑書遠要的。


    薑雨姒一聽,便知道薑遠昊是收到消息了。


    也是,這產業他也涉及其中,劉浩都收到消息,薑遠昊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見瞞不過去,薑雨姒把劉浩說的如數說給薑遠昊聽。


    “大哥,三哥騙誰也不可能騙自己家人,這事肯定不是他泄露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他,或是想對付薑家。”薑雨姒替薑書遠說好話,又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薑書遠最多任性了點,他那腦子跟膽子幹不出這種事來。


    加上,連薑遠昊也參與那產業中,他再怎麽著也不可能出賣自己家人。


    薑遠昊是薑家的支柱,要是他倒下,薑家沒人能主持大局。


    剩下兩個哥哥包括她,都不是經商那塊料。


    跟警方舉報,對他來說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薑書遠再蠢,也有個度,不可能是他幹的。


    “我知道了。”


    “這件事,大哥解決。”


    薑遠昊那煞是好聽又從容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


    說完,掛斷。


    “喂,喂,大哥?”薑雨姒喂了幾句,但回答她的隻有嘟嘟嘟的聲音。


    薑雨姒柳眉輕蹙,隻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大哥聽到兩個億時波瀾不驚,平靜得可怕。


    說他來解決這件事時,說的很有把握。


    就算她大哥跟劉浩的交情深,劉浩也不可能看在他麵子上放過薑書遠才對,畢竟……


    那產業盈利得很。


    那她大哥為什麽那麽自信能解決這件事?


    還有,她大哥也沒答應給薑書遠一個億,萬一她大哥不能在三天內解決這件事怎麽辦?


    她這些年拍戲、接廣告,加起來是有兩個億。


    但讓她把自己的錢都給薑書遠,她是不想的。


    別看平時她跟薑書遠待在一起,哥哥長妹妹短地,可他們的關係也就止於表麵。


    薑家養了薑願十八年,薑書遠在這十八年裏對薑願也像對鄰居一樣,關係不深不淺,也許少跟薑願玩過,更不愛靠近她。


    薑書遠得知薑願並非他妹妹後,便開始暴露本性。


    比起她,對薑願的捉弄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叫了十八年的妹妹如此,對她這個剛回薑家才幾年的妹妹,薑書遠對她能有多少感情呢?


    當然,她對薑書遠也沒多少兄妹之情。


    她一直都知道,薑書遠願意跟她親近,更偏著她,護著她,是因為她的性格比薑願更合他胃口。


    所以,在表麵上他更願意對她好。


    像剛才,她不過是猶豫了一下,薑書遠便開始威脅她。


    在薑書遠心裏,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一旦涉及自身利益或者自身安全,薑書遠什麽都能拋棄,包括她這妹妹。


    所以,她又怎麽可能為了一個表麵上的哥哥掏自己家底子?


    薑雨姒餘光瞥向半開著的病房,收起表情。


    見薑雨姒回來,薑書遠急切問:“怎麽樣?大哥怎麽說?”


    “大哥沒答應給一個億,但他說這件事他來解決。”


    “大哥既然這麽說,我們可以等一等。”


    見薑書遠臉色難看,薑雨姒連忙補充。


    薑書遠咬牙,沉默。


    他大哥都那樣說了,他能怎麽辦?


    自然是相信他大哥一回。


    還有兩天,他還能再拖兩天。


    兩天內要是他大哥能解決劉浩,一切皆大歡喜。


    要是解決不了,他再去籌錢!


    掛斷電話的薑遠昊目光變得銳利,雙目看著眼前雙鬢發白,枯瘦如柴,臉上皺紋如溝壑的老頭兒。


    他臉上還有好幾道傷疤,醜陋難看得像蜘蛛網般蜿蜒往外散開。


    每次見,總有一種這道傷疤又往外擴散了的錯覺。


    “一千萬,解決劉浩。”薑遠昊手一鬆,一個箱子落在地上,裏麵一疊疊的鈔票散落開來。


    “一千萬就想買一條命,這種事也就隻有我那傻徒弟才會答應。”


    “可憐我那傻徒弟,隻值兩百萬。”


    “為了兩百萬連自己的命也搭了上去。”


    老頭瞥了眼地上的鈔票,不起波瀾說。


    “五千萬。”薑遠昊劍眉輕蹙,幽幽地報出了個新數字。


    他這次來,一是詢問他那徒弟何生去了哪,二是為了請他出手,解決劉浩。


    那次之後,何生便不見蹤影,他以為何生會回來找他這位師父,沒想到他竟說何生死了,被那位薑大師弄死了,連他也被那位薑大師弄得受了重傷。


    至於劉浩找上薑書遠這件事,是個聰明人都該知道薑書遠沒理由舉報他們,畢竟他也姓薑,但劉浩卻堅定是薑書遠幹的,實際上是因為他。


    他前陣子查賬發現原本說好的五五分,劉浩私吞賺的錢還故意做了本假賬糊弄他,被他發現之後劉浩一直躲著他,不敢露麵,連他打電話也不接。


    這件事之後,便發生薑書遠請他的人出手,再然後倉庫被端……


    一係列的事讓劉浩覺得薑書遠是在幫他報複他,所以才會找上薑書遠,篤定一切都是他做的。


    是他以前幫了劉浩一把,劉浩才能有今天這成就。


    可他不止私吞賺的錢,做假賬,私底下還瞞著他單幹,重新辦了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大本營。


    是個人都知道,一個地方開兩家一樣的店,那就是商業競爭。


    一家店客流多,另一家店客流肯定會少。


    劉浩私底下發展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大本營跟這也是一個道理。


    錢全落他口袋裏,而他隻能得蚊子肉,還要承擔風險。


    這種事誰做誰傻子。


    所以,就是沒倉庫被端的事,他也會讓劉浩死。


    一個不忠心的人,留著等同於留禍患。


    倉庫被端,劉浩就更得死了!


    狗急了會咬人,劉浩既敢打電話去威脅薑書遠,那他要是被警方抓住,肯定會供出他來。


    “你也知道做這種事有違悖論,更會反噬,我如今已身受重傷,斷不能再犧牲自己。”老頭兒聽見五千萬時,神色一動,低沉的聲音響起。


    他想掙錢,但他被那薑大師弄得受了重傷。


    若再做這種事,反噬一旦出現,他很有可能遭不住。


    到時,就是有錢,也沒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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