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不要用腦子看,不要用腦子看,圖一樂嗬就行了,切勿考究,經不起推敲的!!!】


    h市,某個老城區地下室內,一個渾身血跡的女孩睜眼地看著天花板,毫無生機,儼然是一具屍體。


    驟然,女孩胸口劇烈起伏,猛坐起來。


    望著眼前老破小,又潮又濕還散發著一股發黴味,宛若垃圾堆似的房間,薑願錯愕。


    怎麽回事?


    這裏是哪?


    她叫薑願,是掌管地府的閻王。


    由於屬下不小心打破鎮壓惡鬼的萬家燈魂,地府的惡鬼想趁機衝破封印,她以自身織燈魂,誰料功德耗盡,身體一陣輕,旋即暈了過去。


    醒來,便在這。


    薑願摸了摸手腕,暖暖地,是活人的溫度。


    赫然,一股陌生記憶衝進腦海中。


    薑願眉頭輕蹙,旋即明白自己魂穿了。


    原身也叫薑願,是薑家的大小姐。


    十八歲之前她幸福快樂,無憂無慮,家庭美滿和睦。


    五年前,薑家接回一個跟她一樣年紀的女孩,叫薑雨姒。


    那時原身才知薑雨姒是薑家真正的大小姐,而她是錯抱。


    薑雨姒恢複大小姐身份後以原身親生母親治療費為交易,讓原身當她的玩伴,原身就這麽以二小姐的身份留在薑家,每半年能去看望親生母親一麵。


    然而,原身的噩耗就此開始。


    大學時,薑雨姒聯合同學排擠霸淩、當眾羞辱原身,原身每天受盡侮辱,過著人間煉獄的生活。


    畢業後,原身被星探挖掘踏入娛樂圈,薑雨姒暗中搞鬼,抹黑造謠,導致原身被全網網暴退圈,而薑雨姒一躍成為當紅流量明星。


    原身就這麽寄人籬下,過了五年。


    五年裏,看盡薑家人臉色。


    上個星期,原身偶然聽到薑雨姒跟醫生的對話,原來她早斷了對她親生母親的治療費,導致原身母親早在四個月前就去世。


    原身激動,當場跟薑雨姒對質。


    對質中,兩人推拉,薑雨姒故意從樓梯上摔下來,恰好這一幕被薑母看到。


    薑母本就因薑雨姒流落在外十八年,很是愧疚,見她從樓梯上摔下來後,對原身惡言相待,把她趕出薑家。


    原身一身落魄回了親生母親之前住的地下室,終日閉門不出。


    就在一個小時前,一群蒙麵人闖入她家,提著棍子二話不說打了原身一頓,還砸了東西。


    原身在阻攔途中被他們推倒,後腦勺撞到玻璃,流血過多沒及時搶救,死了。


    那些蒙麵人怕沾上命案,驚慌失措逃跑。


    然後,她的一縷魂從地府跑到了人界,陰差陽錯,入了原身身體。


    “願你下輩子能再與你親生母親續今生母女緣。”薑願呢喃,念了一道地藏經,超度原身。


    這些年支撐著原身熬過來的便是每半年能見一麵自己親生母親,她母親一死,原身便沒了信念,更沒活的念頭。


    失血時她還有一絲氣能打電話叫救護車,但原身沒這麽做,因為她本就不想活。


    連死前,原身想的都是終於能見自己母親,對於那些欺負過她的人,她從未生出半點怨恨。


    原身這一生溫柔善良,但那些人肆意踐踏她的溫柔,甚至變本加厲。


    薑願心裏湧起一股怒意,因那些人對原身所做的種種事而生氣。


    “欠你的,總有一天她們一定會加倍奉還。”薑願薄唇輕蠕,眼眸帶著冷意。


    生前債她管不了,死後她卻能讓那些人加倍奉還!


    不過,她暫時沒那能力回地府,也沒能力離開這具身體,隻能以原身的身份活下去。


    她現在是個活人,活人入陰濁之地,會徘徊在那地方迷失自我,回不來。


    再者,她功德耗盡,無靈力傍身,現在的她就是一個脆皮。


    思及此,薑願哎了聲,很快又收拾好心情。


    船到橋頭自然直,隻能走步看步,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先。


    薑願起身,拔掉插在皮膚上的玻璃碎片,疼痛感頃刻襲來。


    從她記事起便是地府閻王,沒有溫度、沒有實體,更不會有疼痛感。


    這還是她第一次真實感受到疼痛是什麽滋味。


    隨後,薑願又憑記憶從櫃子裏搜出急救箱,給傷口做了個簡單的處理,在頭上卷了一層紗布,而後去了衛生間,洗了把臉,因身上的傷口不能沾水,便隻用濕毛巾擦了擦身上血跡,又換了一身衣服,看起來幹淨些。


    鏡子裏,映著一張漂亮的臉。


    五官精致,如蒲扇般的睫毛,大又水靈黝黑的眼,唇如櫻瓣,就是有點營養不良。


    饒是見過無數美豔鬼的薑願也為這一張臉驚歎,也明白為什麽那個叫薑雨姒的人會嫉妒原身。


    當初若不是薑雨姒阻撓,憑原身這張臉,哪怕在演藝圈裏麵當個花瓶,隻在一邊站著都能一炮而紅。


    “薑願,再給你兩天時間,要是再交不出房租,就給我滾!”門外,一道布滿怒意的聲音響起。


    鐵門震動,越來越劇烈,仿佛隨時要破門而入般。


    喊了好久,見屋裏沒聲響,房東才憤憤咒罵著離開。


    原身母親倒下後,為了母親康複出院後能有個落腳居住的地方,原身從五年前就開始替母親交這裏的房租,一年一年地交。


    這地方是老舊小區,地下室又潮又濕,終日見不到陽光,東西放久了發黴,平時也不會有人租。


    當原身提出一年一交時,房東欣然答應,立馬備好合同。


    每年時間一到,便立馬跟原身要房租,再讓她續簽合同,見原身是個嘴笨好坑的,便一年一年地往上漲房租。


    地下室的房租,早在第一次漲房租時就跟外麵那些能見得到陽光的房子差不多了。


    後麵幾次漲價,算是坐地起價了。


    昨天合約剛到期,房東就來催了兩次,但都無果。


    今天大抵是見到有人從裏麵房間裏麵出來,知道她在家,又上門來。


    原身也想讓自己母親住上好地方,可她能力有限,加上又是個軟柿子,任由薑家人拿捏,當薑雨姒克扣她原本工資時,連吱一聲都不敢,拿到手的工資省吃儉用攢了起來,又一次性交給房東,就這麽過了五年。


    原身善良,所以她們覺得她好欺負。


    但她,卻不是善類,也沒原身那麽好的心腸。


    她講究的是有恩必答,有仇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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