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子哥的到來,讓整個德陽都為之沸騰,尤其他一來就強勢拔除了一個大毒瘤,實實在在的為民除害。


    小人得勢往往比災難更可怕!


    這個張菊一來就把這裏弄得烏煙瘴氣,居民敢怒不敢言。


    陳振華早就想把他幹掉了,奈何這貨的後台是李浩明,強行除掉張菊相當於直接和李浩明撕破臉,這個時候國家必須團結,不應該內訌,為了大局著想,生生忍了一個月。


    這讓張菊產生了軍方不作為,自己已經勢不可擋的錯覺,越發囂張,民眾的日子更難過,外麵有反抗者虎視眈眈,自家後院有惡狼窩裏橫,冰火兩重天都不為過。


    但許仙的到來,就像一把快刀直接連根一起斬,讓所有人都知道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後台都是紙老虎,隨手就撕了!


    反正錘子哥虱多不怕癢,和國家關係也很曖昧。


    有他做“中間人”,李浩明再不爽也隻能忍著。


    至於副局長這個位置,陳振華已經安排心腹去接任了,絕了李浩明插手的念想,也絕了德陽的內患,從此可以安心發育了。


    所以如今的老許家可風光了,被左鄰右舍圍得裏三層外三層,就是想一睹天下第一錘子哥的風采,順便拉拉關係,看能不能混個好處。


    反正許父出門買個菜,都是鼻孔朝天,昂首挺胸,兩手插腰間,可神氣了!


    兩個兒子都出息了,女兒也不差,還有比這個有臉的事嗎?


    至於鄉裏鄉親的求帶求幫忙這種事,他可不敢答應,因為做不了主。


    許二剛處於起步期,腳跟沒站穩,也幫不了多少忙,甚至偶爾還跟家裏要點錢補貼訓練消耗。


    許大是起飛了,能力拉滿,和軍區司令關係非常密切是沒錯,但翅膀硬了,不聽他這個老父親的話了,目前兩人關係處於僵直中,從昨天回家後,兩人說的話不超過5句,如下:


    “沒死為什麽不給家裏打個電話?”


    “死過一次了。”


    “你這不是好好的嗎?”


    “嗬嗬……”


    然後沒然後了,反正除了小妹,許大整天在房間裏玩手機誰都不理,這可愁壞了他這個老父親。


    至於許風,至從被大哥扇了一巴掌,已經鼓不起勇氣和大哥說話了,躲著走,就是經常蠱惑小妹跟大哥要錢要裝備。


    但許玲可不是三歲小孩子,也認清楚了二哥的嘴臉,氣頭還沒消呢,哪裏會管他!


    今天的日子有些特殊,是許仙的生日,所以許父早早出去買了很多菜,和劉氏(許玲、許風的親媽)一起做了一大桌子菜。


    這是挑戰日以來,最豐盛的一餐晚飯,花了不少錢,目的是給許仙接風洗塵和慶祝生日,想緩和一下大家的關係。


    對此,許仙也沒有拒絕,安靜坐下。


    “許大呀,來來來,這些都是你平時愛吃的菜,這個是你最愛的紅燒獅子頭,多吃點。”許父一臉和藹的夾了一個四喜丸子放在許仙的碗裏。


    許仙拿起筷子沉默了一下,“至從媽去世後,這個菜我已經16年沒有吃過了。”


    許父尷尬了一下,“這不是忙著賺錢沒時間做嗎,這樣,隻要你喜歡,爸爸天天給你做!”


    “不用了,已經沒有那個味了!”許仙看著碗裏丸子放下筷子,有些心情複雜。


    本來想和這個家老死不相往來,但因為小妹,他還是決定回來做個了斷。


    父親雖然做得不稱職,但這層關係也沒法撇幹淨,始終是心裏的一個疙瘩,早斷早解脫。


    “難得你還記得我生日,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說吧,有什麽目的?”


    許父張張嘴,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用肘子碰了一下劉氏。


    平時這個家都是她做主,財政大權在她手上,這個時候是她表現的時候了。


    可能不善於微笑麵對許仙,擠出一些難看的表情,嚐試和藹:“許大啊,你看你都這麽厲害了,是不是應該提攜一下弟弟,讓他進一隊?”


    許仙笑了,“你不知道我和飛龍特戰隊有恩怨?”


    “這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國家非常想招你入隊的。”


    “哦?你知道的還挺多啊,是老二告訴你的吧?”許仙看著那個埋頭啃白飯的許風,似笑非笑。


    劉氏尷尬一笑,狡辯道:“哪能啊,你的事全國都知道了。”


    “這可不行,吃人手短,求人家,這是要人情來還的,老二有這個資格嗎?”許仙搖搖頭,拒絕了。


    許風瞬間放下碗筷,臉上很生氣,指責道:“你是我哥,幫一下怎麽了?你知道我在訓練營裏多辛苦嗎?一天8個小時都在訓練,別人喝高級營養液,我隻能喝水,就因為我沒有背景,沒有後台!”


    許父非常認同:“是啊是啊,許二很努力,但考核非常嚴,家裏又沒有多少錢買關係,一直進不了一隊!”


    劉氏苦口婆心:“你們是兄弟,就應該互相扶持,況且你都這麽幫小妹了,幫一下弟弟怎麽了?”


    許玲埋頭吃飯,沒敢說話。


    麵對三人的指責,許仙很淡然,譏笑了一聲。


    “一天8個小時的訓練,好辛苦啊,但你知道有多少人一天24小時都在生存邊緣掙紮嗎?”


    “背景?後台?這玩意我也沒有,人不行不要怪路不平!考不過隻不過是你不夠努力!”


    “要我知道你的苦?那你們了解過我的苦嗎?!”


    許仙聲音逐漸加大!


    “當初為了老二,我去守邊界,被輻射影響得了癌症,因為差兩個多月就退伍了,有一大筆退伍費,所以我選擇把病情瞞了下來硬抗,這痛苦你們知道嗎?”


    “我的想法很簡單,還清了孽債,我就可以去找我媽了。”


    “後來,我被隊友拋棄,被喪屍咬了,被所有人嫌棄,打個電話回家,想尋求安慰,哪怕一點點關心也行啊,然後就可以安靜死去,不給你們和國家增添一點麻煩。”


    “但你們怎麽做的?一個叫我別回來怕傳染,一個問我有沒有賠償!”


    許仙臉上怒意飆升。


    “你們是我的家人啊!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不幫我就算了,還在我傷口上撒鹽!”


    “現在居然還有臉叫我幫忙?!”


    許仙抓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就像這個碗,拚起來也是有裂縫的,而我的裂縫比你們想象中大!”


    麵對許仙的發泄式傾訴,許父沉默了,許風不敢言。


    但劉氏不能不言,她就一個兒子,自己不幫他爭取誰幫他啊?


    嚐試講價:“可是我們養你這麽大也不容易,就當給個回報,幫你弟弟一把。”


    “養我這麽大?”


    許仙笑了笑。


    “你還記得我初二之後的學費是誰交的嗎?那時候你說家裏要裝修,缺錢,讓我輟學去打工,我不願意,你就把錢藏起來不給爸去交學費。”


    “還好,當時我掙了一些壓歲錢,小妹也偷偷把她的私房錢全給我了,這才籌齊了學費!”


    “那時我就知道不能靠你們了,所以暑假寒假我都去打工賺錢!”


    “到了高中,因為學費太貴,我能力不足還要給爸做副手,所以隻能堪堪賺到學費,生活費一直是我的痛!”


    “你們知道一罐豆豉鯪魚罐頭就著白飯吃一個月的感覺嗎?”


    “你們知道當時沒錢交校服費,撿師兄不要的破校服穿,被同學取笑是什麽感覺嗎?”


    “還好當時小妹不時寄錢給我,雖然隻有十塊八塊,但讓我覺得生活還有希望,不然還真可能讀不下去了!”


    “所以,你們現在知道,為什麽我隻對小妹一個人好吧,這是她應得的,以後我還會給她更多!”


    “至於你們?”


    許仙輕笑一聲,“一毛錢都不會便宜你們!”


    許父和劉氏,包括許風都愣住了。


    原來許大這麽苦?


    一個人是有多堅強才能在這種環境下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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