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山是唯一存活到現在的原始實驗體了,現在這些喪屍再沒有和他一樣完全保留人類理智的。


    而那些異能者之中,也沒有像他一樣能幫其他人類覺醒異能的。


    隻有他能扛起建立新世界的重任。


    他必須要建立新世界,因為他找到蘇沁了,找到那個可以看見他異能的人。


    蘇沁和他一樣是特別的,他們應該一起打造一個全新的世界。


    但是蘇沁還什麽都不懂,他隻能先做出一點成果給蘇沁看看,叫他知道什麽才是正確的道路。


    “怎麽殺的這麽慢,這麽多喪屍蘇沁怎麽會願意來這裏住?”江淮山對溫予淮說。


    一片綠葉像飛刀一樣從江淮山臉頰劃過,嵌入他身後的地麵裏。


    江淮山仿佛沒看見溫予淮的威脅,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起來還很有勁嘛。”


    “虞潮,加碼。”江淮山丟下一句又往回走想繼續縮回他的黑暗角落裏。


    他的眼睛不能長時間受日光刺激,會覺得很不舒服。


    江淮山話音落地,不隻是深坑內,四麵八方也湧來數不清的喪屍。


    虞潮耗盡異能倒地昏厥,被江淮山扛起來帶走。


    失去異能控製的喪屍更加沒有顧忌地往溫予淮的方向發起衝鋒,但是它們就像是看不見江淮山一樣繞過他隻盯著溫予淮進攻。


    龐大的喪屍群以江淮山為中心分開兩半,繞過江淮山後又重新聚成一團往溫予淮的方向撲過來。


    溫予淮凝視著江淮山扛著虞潮淹沒在喪屍群中的背影,神情複雜。他的目光如鷹般銳利,鑲嵌在那對深陷的眼窩中。


    長期不間斷的戰鬥使得溫予淮的身體如雕刻般線條分明,渾身隻剩下精幹的肌肉,仿佛每一根筋肉都在訴說著他經曆的苦難和磨礪。


    皮膚緊貼著骨骼,像是一層薄薄的紙,任何事物似乎都不能在他臉上掀起波瀾。


    臉頰深深凹陷,被無休止的廝殺無情地刻下了一道道痕跡。


    因為凹陷的臉頰和深陷的眼眶,溫予淮此刻的神情比喪屍還顯得更加可怖一些。


    每一步移動,他的身形都顯得僵硬而堅毅,像是一尊即將爆發的雕像。


    他的眼神沒有一刻放鬆,緊緊鎖定著不斷靠近的喪屍群,仿佛一頭受傷的猛獸,隨時準備撲向獵物,將其撕成碎片。


    他的呼吸沉重而緩慢,每一次吸氣仿佛都在宣告著他尚未完全燃盡的生命力。


    溫予淮的整個人就像是一根拉到極限的弦,充滿了危險的張力,而那雙深陷的眼睛,更是透露出一種不顧一切的決心和孤注一擲的勇氣。


    在江淮山眼裏他是尚未榨幹利用價值的物件,對他來說江淮山也是一樣。


    等江淮山幫他把蘇沁不好的記憶都消除,他會把這個白毛殺了再拆成碎片丟進喪屍堆裏。


    等江淮山把這裏打造成他口中的樂園,這裏隻會住著溫予淮和蘇沁兩個人。


    沒有任何人能再來打擾他們。


    沒有任何人!


    溫予淮的腳下突然爆發出一陣狂暴的力量,粗壯的根莖迅速從地麵生長出來,像無數條蛇一般纏繞著他的雙腿,一棵參天大樹從他腳下拔地而起,將他高高托向半空中。


    他一抬手,巨大的樹木應聲而長,仿佛與他的意誌合二為一。


    曾經需要耗盡所有異能才能種出來的巨大樹木,現在在溫予淮的掌控下,隻需一抬手就能自由生長。


    樹木的枝幹在他意念的指引下瘋狂地向四麵八方延展,像是無數利刃,快速而精準地刺向周圍的喪屍。


    每一根枝幹都充滿了毀滅性的力量,毫不留情地戳穿喪屍的身體,將它們瞬間穿成一串串血肉模糊的屍體。


    這棵看起來原本能夠為人遮擋風雨的大樹,此刻成了喪屍的絞肉機。


    幾十隻喪屍被卷進了粗壯的樹幹中,透過巨大的根莖,能看到一張張扭曲的臉,它們的眼神空洞無神。喪屍們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拖進大樹的懷抱,成為了它的養料。


    每一寸根莖、每一片樹葉,好像在吸收這些喪屍的生命力,使大樹變得更加強大。


    溫予淮懸在半空中,冷眼看著這一切,他的手指微微一動,巨大的樹幹立刻回應他的命令,從四麵八方繼續延展,毫不留情地刺穿更多喪屍的身體。


    那些喪屍被枝幹穿透之後,再次被裹回樹幹處,層層疊疊地纏繞在一起,形成一圈又一圈的屍體牆。


    每一次樹幹的揮動,都是一次致命的打擊,每一個被穿透的喪屍,都成為了大樹壯大的一部分。


    大樹的枝幹如同巨大的觸手,不斷地在空中揮舞,將喪屍一個接一個地穿成串,仿佛在進行一場無情的屠殺。


    溫予淮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神冷酷而決絕。


    隨著喪屍的數量不斷減少,大樹也變得越來越粗壯,仿佛沒有盡頭般地繼續生長,散發出一股無可匹敵的威嚴。


    在這片血雨腥風中,溫予淮的身影宛如一尊殺神,他操控著這棵巨大的樹木,毫不留情地屠戮著一切敵人。


    每一次枝幹的揮動,都在宣告他的力量,沒過多久就將這片區域變成喪屍殘肢遍布的煉獄。


    江淮山沒有回頭,他的遙視能力讓他對溫予淮的所有動作一覽無遺。


    白發的男人滿意的勾起嘴角。


    溫予淮真是條好用的瘋狗,隻要把蘇沁這塊肉骨頭掛在他麵前,就能爆發出這麽強大的力量。


    ……


    a城基地內的蘇沁打了個噴嚏,總覺得是有人在背後偷偷說他小話。


    霍鴻川輕柔的幫蘇沁擦拭半幹的頭發,聽見蘇沁的噴嚏聲低頭詢問蘇沁是不是感冒了。


    蘇沁搖搖頭往後一靠,霍鴻川識趣的幫蘇沁按摩頭部。


    這幾個月來蘇沁的家裏堆滿了霍鴻川送來的東西,其中還有很多是霍鴻川的個人物品。


    霍鴻川經常往蘇沁這跑,除了不在這睡覺其餘儼然一副另一個男主人的模樣。


    霍鴻川按摩的手法很好,沒過多久蘇沁就困了,霍鴻川等到蘇沁頭發完全幹透才把蘇沁抱回床上幫他掖好被角。


    在熟睡的蘇沁額頭落下一個吻後霍鴻川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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