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明善躺回漢城的消息在圈內傳開,前來吊唁……


    emmm,前來探望的人雖沒有把三星漢城醫院的門檻踩爛吧,但至少給停車場和門口的花圈店貢獻了不少業績。


    說不定等月度經營分析會上,負責這兩個業務板塊的管理人員還能拿個單月突破獎什麽的。


    當然,前來探望的這些人裏也不全是像樸起庸、樸振英那樣,抱著沉重心情前來看望的親朋故友。


    更多的是幸災樂禍如李浩延,梁弦錫之流,或者表裏不一如李秀滿,金英敏這樣的家夥。


    但不管怎麽樣,大家在走出醫院後的第一反應還是較為一致的。


    心中暗自慶幸。


    像樸起庸他們,是在慶幸李明善這廝還能喘氣。


    而李浩延這些人,則是慶幸這個混蛋玩意現在隻剩下了喘氣。


    而且通過觀察一起回到漢城的姚弘基臉上的表情,李明善還有幾天氣好喘都還是未定之數。


    樂觀一點,說不定明天一早大家就能在朝鮮日報的二版夾縫上看見關於這位的訃告。


    到時大家再三三兩兩湊成一搭,然後扯著嗓子喊幾句‘嗚呼明善,不幸夭亡!’也就算對付過去了。


    如果按照這個套路往下走,那麽tara就將是s.w推出的第一支也是唯一的一支偶像團體。


    至於像鄭秀晶、裴秀智、金高銀這些已經嶄露頭角的練習生,早就對她們垂涎三尺的s.m和y.g們隻是懾於李富真的威勢暫時還不敢進行私下接觸,但解約金和要給這幫孩子們開出的高價合同其實早已經擺在了各自公司社長的辦公桌上。


    至於某個再一次被無視的移動中型企業,隻是委屈中帶著三分倔強地抽了抽鼻子,然後對著這些有眼無珠的家夥們狠狠呸了一口。


    “弘基,明善今天怎麽樣?”結束了一天工作,習慣性前來瞻仰,不是,前來看望一圈的李富真開口向在醫院守了幾個大夜的姚弘基問道。


    “和昨天沒區別,用醫生的話講,現在各項生命體征都處於正常範圍,除了睜不開眼,和正常人沒區別。”


    “有給他看過麽?”


    姚弘基自然明白這位實質性伴侶話裏的意思,不過是眼看醫藥診治無效,就動了求諸於神秘力量的念頭。


    可問題是,自己本就是這方麵的行家裏手,怎麽可能沒想過這些?


    “問了不下五十次,但有兩個答案。”


    “兩個?”


    “嗯。”


    聽到這個回答,李富真都開始懷疑離開的這幾個月,姚弘基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講那般進山修行去了。


    也就是姚弘基現在頭上還頂著點津堂一把手的頭銜,要換作其他人,下一秒李富真就能親手砸了這攤子。


    騙子都比這專業多了好嗎,至少人家隻會拿‘施主請留步’這一個答案往人身上套。


    “你還別不信。”


    姚弘基一臉疑惑地扯了扯嘴角,側身指著躺在床上的黎明善,“前四十九回都說這孩子早該沒了,可你也看見了,現在說不上活蹦亂跳吧,至少還在喘氣不是?”


    “那第二個呢?”


    “第二個……”


    看著姚弘基欲言又止的樣子,李富真雙眼微闔,頓時領會了其中的意思,“不能說?”


    “倒也不是,主要第二個更離譜,簡單點就是這孩子之前幹過什麽,結果跟人沾染上了因果。”


    “你就說能不能解吧。”


    “不知道,可能有人能成,但那個人絕對不是我。”


    聽姚弘基講了半天玄之又玄的廢話,冷靜下來的李富真隻能選擇跟他講一些屬於現實的問題。


    “弘基呀,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你說,我聽著。”


    已經預想到姚弘基會有什麽反應的李富真開始試著給自己疊甲,“按說這種事情不該由我來說,但看到你和基淑歐尼的全部心思都在明善身上,我也隻能犯忌諱地提醒你們一聲。”


    姚弘基疑惑地抬起頭,眯著眼上下打量一陣後才開口:“你先說出來聽聽。”


    “你們有為忠清姚氏的傳承考慮過麽,我指的不是命理這方麵。”


    這話一出口,姚弘基的臉瞬時就黑了三分,“呀,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畢竟以李明善現在這個狀態,我覺得有些事情該考慮了。”


    “不可能。”


    “姚弘基你冷靜一點!”


    李富真先低喝一聲,轉而又柔聲勸說道:“當初之所以同意李明善做公司,大家無非都是存了在家族資源得到傳承的前提下,讓忠清姚氏擺脫命理一道的反噬。”


    “我承認,到目前為止李明善的表現已經超出了大家的預期,但目前更為現實的問題,就是這孩子未來有沒有蘇醒的可能都還兩說。如果你們不想忠清姚氏的傳承斷絕,繼承者的選定必須要考慮了。”


    此時此刻,姚弘基臉色已經黑如鍋底,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十分冷硬,“看來富真xi連對策都替我們想好了呢,來來來,請一並說出來讓我聽聽吧。”


    李富真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上至達官顯貴,下至販夫走卒,多少人物在眼前走過,那是能被人輕易唬住的?


    更別說這些都是她在排除個人情感影響後,所能想到的最客觀的答案。


    “第一,讓姚基淑再生一個。”


    “不可能”,姚弘基想都沒想就直接搖頭拒絕,“且不說李家老爺子剛出百天,就現在這個情況,讓我怒那知道了非得活撕了你。”


    “第二,你出去生一個。”


    wtf?


    這個問題姚弘基都懶得回答。


    要不是因為擔心鰥寡孤獨那些後果,自己早他娘許了人家了好吧!


    何至於連運動防護裝備都要一個月備六盒?


    眼看掀屋頂的兩策被姚弘基直接否決,這時李富真才不慌不忙地拋出了隻是在屋頂開扇窗的辦法。


    也是在她看來,目前最為現實可行的法子。


    “你去開城本貫接個人回來繼承吧。”


    此時的姚弘基眼中忽現出了止不住的慌亂,宛如初見般把對麵的人重新打量了一番,這才磕磕絆絆地反駁道:“你,你在開什麽玩笑,我們忠清一支跟開城本貫那邊都斷了多少年聯係了,你讓我去哪找人?”


    “真的麽?”


    “當然。”


    “嗬。”


    李富真幽幽一歎,“我原以為明善之所以會一力接下《高地戰》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並不單是看在那位破了姚氏家門,恢複本姓的潘先生的麵子上,看來他終究隻是會錯了意。”


    姚弘基插在口袋裏的手攥緊鬆開,往複幾次,才輕笑著回道:“誰說不是呢,wuli明善的優點是孝順,缺點是太孝順,這種事情哪是他該去想的事情,乖乖過他的日子就好了嘛,也不知道瞎站隊個什麽勁。”


    眼看姚弘基並沒有想要跟自己坦白的意思,李富真眼底閃過一抹失望,很快又掩飾下去。


    在漢城,專業水平高的私家偵探有但不多。


    但在鈔能力的作用下,李富真湊巧認識那麽幾個業內頂尖選手。


    之前她隻是想抓到小保安的把柄,好為日後散夥時占據主動做準備。


    但萬萬沒想到,李明善上次拿捏那個趙家子弟時,就把同樣在會所哈皮的小保安也順便給踢爆了。


    這麽一來,已經掏了錢,控製欲望稍強的李富真隻好請人轉去找了趟行蹤詭秘的姚弘基。


    結果不找還好,當厚厚一摞的行蹤報告傳回來,李富真整個人都他娘不好了。


    除了那個樸姓同名女子,和被開解有些過度的白智英,那些遍布漢城的競爭對手裏居然還有幾個是李富真認識的‘親故’這就很離譜了。


    然後更離譜的就是隨著後續調查的深入,姚弘基多次前往本貫省親的事情也被翻了出來。


    這事若是放在其他地方都還好說,人不忘本嘛,怎麽說都是個人品加分項。


    可開城是那麽好去的麽?


    換作以前緩和時期,大家說不定嗬嗬一笑就糊弄過去了。


    可現在是什麽光景,你姚弘基萬一被人翻了舊賬,關聯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關鍵現在這位還是出身現代集團,以老鄭家和三星集團的曆史淵源,要是被他捏住了把柄,為了保住這份李家已經傳承三代的家業,說不定自己就成了那個被借走人頭一用的王垕。


    話題聊到了這一步,各懷心事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


    啪啪啪,啪啪啪。


    幾聲規律的敲門聲響起,緊接著麵露拘謹的小護士走了進來。


    “會長nim,有人來探望病患。”


    “現在?”


    心氣不順的李富真抬了抬手,語氣冷硬地開口:“就不看現在幾點了麽,都快淩晨了還看什麽病人?叫安保請這些人離開,也不嫌晦氣。”


    “內。”


    挨了罵的小護士也不敢多說話,隻是在心裏已經打定主意,待會兒一定得多喊幾個值守安保過來,把那些害她挨罵的人‘好好’請出去。


    管你是什麽少女時代,和隻賺基礎月薪的我有什麽關係?


    “等一下。”


    沒等小護士把攆人出門的幻想情節繼續展開,從剛才就保持沉默的姚弘基終於開了口,“來的人有說名字麽?”


    “jessica,少女時代的jessica,還有一個應該是叫徐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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