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連警察都把前兩起案件定性為係列強jian案,村長又從作案手法上作了分析,定義新媳婦這個案子也屬同一個人所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那麽,如此說來,李碩就是被冤枉了的,他明明已經被警察帶走,人根本就不在村子裏,怎麽會有機會再次作案呢?


    胡大妮想站起來,在會上把這件事情提出來,可躍躍欲試了幾次,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村上的人,特別是女人,本來就在暗地裏嚼舌頭,議論自己跟小白臉李碩相好的事,自己再明目張膽地站出來為他澄清,哪還不等於承認了自己與他的關係,真的跟他有一腿了嘛。


    散會後,胡大妮遲遲沒有走,直等到屋裏隻剩了村長一個人,才靠上前,想把憋在心裏的話說出來。


    “你咋還不走?是不是想挨炮了?”村長一臉壞笑,問道。


    “你就沒點兒正經,就算是真想那事了,也挨不到你的號。”胡大妮毫不相讓。


    “薑是老的辣,吊是糙的香,你是吃少了,還沒品出真正的味道來,要不抽空我把它弄大了,你再嚐一嚐?”村長馬加權越發猥瑣地笑起來。


    “去你的,老不正經!我想跟你說個正事。”


    “啥正事?”


    胡大妮捋了捋前額的頭發,反問道:“你怎麽就敢說這次新媳婦被糟蹋的事,跟前兩回是一個人幹的?”


    “應該是吧。”村長邊收拾著桌麵上的東西,邊應道,“開門用的還是刀子樣的東西,上兩次不也是一樣嗎?還有猛勁撕扯衣服的手法,你就看那個殘忍勁吧,出手太猛,不然能把女人家的奶都給咬碎了,還把人家下身弄成了那個爛模樣,這說明什麽?說明這個人是個病*態,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了。”


    胡大妮稍加沉吟,說道:“你說得還真有那麽點道理,村長沒白當了,也是你耍女人耍出的經驗吧?”


    村長一笑,罵道:“去你狗日的玩意兒,我除了耍你,還耍誰來著?”


    胡大妮冷冷一笑,說:“還要我一個個說出來嗎?那我就點點名你聽聽,隻要你不覺得寒磣就行。”


    “你就別咧咧了,我這不是為大夥解決困難嗎?你們男人不在家,閑著也是閑著,那地茬荒著你們自己也難受,我幫著深耕一下,再使點大肥大水的,多滋潤啊!還不是為你們舒坦嗎?不識好人心!”村長端起水杯喝一口水。


    “占了便宜賣了乖,誰稀罕!”胡大妮接著言歸正傳,說,“按你的分析,那麽就是說,昨天夜裏的案子肯定不是李碩幹的了?”


    村長一眼胡大妮,滿含醋意地說:“左一個李碩,右一個李碩,你就是忘不了那棵豆芽菜!”


    “我這不是跟你說正事嗎?”


    “是不是他幹的那得由警察說了算,我可不敢斷言!”


    “那我就去找警察說去。”


    村長瞪大眼睛,緊盯著胡大妮,吼道:“你敢!說好不報案的嗎?都是集體研究的。你再去瞎搗騰,是不是你唯恐咱們村子不夠臭啊,上一輩份中,出了個王板凳就已經夠受了,搞得村上的青年人都討不到媳婦,你再把現在的醜事給抖擻出去,我看連你兒子也要打光棍了!你要是再惹出亂子來,我看全村的老少爺們會不會饒了你?!”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胡大妮出了村委大門,漫無目的地朝前走著,心裏亂糟糟地不消停,琢磨起來:就算是自己跟李碩毫無幹係,可也不該看著好端端一個人被冤屈啊,明明斷定不是他了,為什麽不把事情的原委說清楚,把人放出來呢?可自己空口無憑地去說給警察聽,人家也不會信服啊……


    想來想去,胡大妮決定去一趟新媳婦家,讓她自己去報案,一來讓警察再來村上,繼續調查下去;二來也就順理成章達到了解救李碩的目的。


    那家新媳婦的婆婆是胡大妮的一個遠親表姑,平日裏就有些禮尚往來,這樣一來,胡大妮就無須顧忌啥了,提了半袋水果,權作安撫探望,徑直進了門。


    表姑一見胡大妮,就扯著她的手坐下來,淚水撲簌簌直往下滾,帶著哭腔說道:“大妮啊,驚煞俺了,你說人家過門才幾天啊,就遭了這樣的事,本不該讓你兄弟去外頭打工的,可那個強驢就是不聽啊,說是結婚借下的錢急著還,不能老呆在家裏,就扔下媳婦出去了呀。”


    胡大妮叫一聲表姑,安慰道:“事既然出了,就想開些,你如果這樣哭哭啼啼的,人家新媳婦不是更受不了嗎?”


    表姑說:“誰說不是來著,你說,一個小女孩家,能不害怕嗎?裏麵的小衣服被撕得一縷一縷的,那得多大的勁啊!人家白白淨淨的身子,你看看被那賊人弄的吧,到處青一塊紫一塊的,奶也被啃了,上麵盡是那個驢熊的牙印子,連奶頭都被咬破了,下邊那個慘呀,更沒法看了……嗚嗚……嗚嗚……”說著又哭了起來。


    胡大妮摟緊表姑顫顫的肩頭,氣憤地嚷道:“狗日的歹人,簡直就是一頭野獸!畜生!該抓!該殺!該千刀萬剮!”


    哭過一會兒,表姑安靜下來,抹抹眼淚說:“這遭過一回了,我還真的怕再有第二遭,可也不能天天夜裏陪著她呀,孩子在大老遠的外頭,又不敢告訴他,如果讓他知道了這種事兒,還不活活把他氣死呀,連他自己都沒稀罕夠的身子啊,就被外人禍害了,弄髒了,這該怎麽辦呢?”說完又抽抽嗒嗒起來。


    胡大妮思量了一會兒,然後拍了拍表姑的後背,毅然說道:“去報案吧,必須去報案!”


    盡管胡大妮費盡了唇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說服了半天,表姑死活就是不答應兒媳婦去報案,說丟不起那個人,一個還未生養的女人家,傳出去,臉麵擱哪兒呢?


    胡大妮說:“就算你不報案就能包得住了?村長在會上,當著那麽多人的麵都講了,話可比風傳得都快,說不定這時候已經傳到幾十裏、幾百裏之外了,你不報案,壞人抓不到,搞不定哪會兒他還會來的,後果不是更嚴重嗎?”


    表姑愁得沒了主意,歎口氣說:“你說的在理,可媳婦不同意我也沒辦法,再說了,村長都來囑咐過了,不讓報案,也不好跟組織上擰著啊!”


    “什麽組織不組織的,他是怕傳出去壞了村裏的名聲,對他這個當村長的來說,也沒啥好處。你兒媳婦如果想不通,我去做做她的工作,相信她一定能分出個孬好來的,再怎麽說,也不能白白讓壞人給糟蹋了呀!”胡大妮誠懇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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