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漢生院子裏周鵬鶤的房間裏,他與王婉儀、林初月正在激烈地討論著蕭戎翰的事情。說是討論,其實就是打聽。


    大家十分耐心,也興致盎然地猜測他與蕭鴻光之間的聯係。林初月雖然參與,卻始終保持一顆質疑的心態,小心翼翼。


    “初月,戎翰是你帶回來的,能詳細介紹一下嗎?”周鵬鶤情緒激動,言語誠懇,目光中滿懷著期待。


    他瞅著她顧慮的樣子,略微思忖,進一步地補充道,“鷹王蕭鴻光與我和婉儀的父親都是結拜兄弟,我們沒有惡意!”


    “鷹王、狼王自從二十多年前他們執行任務失敗之後,狼王姬叔失蹤,鷹王蕭叔也以治病為名,一去不複返,讓人擔心!”


    “這麽多年以來,我父親、鳳王郭姨無不擔憂,鬼王吳姨也從未放棄過對當年那件事情的調查。所以,我也想找鷹王!”


    “是呀!我父親也一樣。”王婉儀眨了眨大眼睛,在旁邊附和著。


    她回憶並講述著自己的所見所聞,含蓄地說道,“我父親雖然很少談過去,我還是經常看見他在書房裏黯然神傷。”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我們也非常想搞清楚。因為……因為,我的親生母親就是在那次任務中犧牲了。”


    “你們……?”林初月猶豫了,不知道如何回應。


    周鵬鶤和王婉儀越是一本正經,她就越擔心說錯話。如果爺爺林正卿知道,那他的吞吞吐吐,就是不想透露消息,說明什麽?


    她秀眉緊皺,再三思索,掃視著兩雙充滿期待的眼神,輕聲說道,“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戎翰的父親不可能是鷹王。”


    “他就是一個普通老實的鄉下人,雖然曾經也當過幾年兵,可現在就是一個腿帶殘疾的農民,或者說是殘疾退伍軍人。”


    “殘疾?”周鵬鶤聞言,情不自禁地緊追一句。


    他心裏一陣顫抖,從旁邊的包裏取出一張照片遞過去,興奮地說道,“你仔細看看這張照片,上麵有他嗎?”


    林初月接過照片觀看,上麵是一個中年人坐在中間,五男三女八個青春年少,活力四射的軍人圍站在身邊。


    她在周鵬鶤的指點下,懷著激動和忐忑的心情,仔細觀察,再三辨認。由於年代相去久遠,照片並不清晰。


    即便如此,心裏還是一陣震驚!她雖然不敢肯定,但其中的一個人,非常像蕭戎翰那個一瘸一拐的父親——蕭無名。


    此刻,她敢肯定,自己的父親一定認識蕭無名,或者說是鷹王。因為,從兩個人的年齡相仿判斷,他們一定存在交集。


    而且,蕭鴻光不僅是龍鳳閣鷹王,也是從南疆戰區出去的人,更是整個南疆軍人的驕傲。而林正卿當年,也不是普通人物。


    “他……他……他……?”林初月驚愕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偷偷瞄了二人一眼,略微猶豫,口是心非地說道,“他們……就是……龍鳳閣的兵王嗎?真……年輕……!”


    “是呀!這是鷹王蕭鴻光,這是狼王姬承顏,這是王叔,這是我父親!”周鵬鶤臉上帶著一抹笑容,一一介紹著。


    他其實早已從林初月的反應中看出了端倪,隻是引而不發。因為,他也不希望讓王婉儀了解更多的事情。


    “這個戎翰,真是太討厭了!”王婉儀抱怨一聲。


    她與周鵬鶤完全不同,雖然也想了解親生母親犧牲的真相,卻不關心鷹王。隻是對蕭戎翰輕視龍鳳閣的態度,表示不滿。


    她雖然冷若冰霜,敢愛敢恨,對蕭戎翰也忽冷忽熱。她挑了挑眉,冷哼道,“他雖然有些小聰明,小實力,卻是井底之蛙。”


    “龍鳳閣是什麽地方,那可是軍人心目中的殿堂,豈容他挑釁?以他的戰力,在我哥手裏走不過三招,拽什麽拽?”


    “婉儀,話不能這麽說!”周鵬鶤微笑著安撫一聲。


    他停頓了一會,加重語氣,一字一句地說道,“他一個農民的兒子,哪兒懂得什麽龍鳳閣。而且,他說得也有道理!”


    “黎百裏利用他在南疆的關係,將這麽一個優秀人才排除出特戰大隊,時時處處找麻煩,如果換了你會怎麽想?”


    “我們都是軍二代,將門虎子或將門虎女曾經是我們的自豪和驕傲,可在他的口中成了貶義詞。所以,將心比心吧!”


    “這一路走來,他的智慧和戰力,誰人能敵?我隻出了一招,就被他看破的虎拳的招式,他甚至已經知道我們的來曆。”


    “你哥哥的戰力我還不知道嗎?雖然比我略高,如果與蕭戎翰過招,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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