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這個我能證明!”林初月想到當時的情景,她脫口而出。


    她望著麵色尷尬的蕭戎翰,興致勃勃地說道,“你們不知道,我帶著他到達南明的頭一天,他簡直像王姥姥進了大觀園。”


    “是呀!”蕭戎翰點點頭附和一聲。


    他瞅著眾人驚愕的目光,毫不介意地說道,“所以,我怕高!這種怕不是那種恐懼的怕,而是一種未知。”


    “因此,我在跳傘科目上花費的時間和精力最多,直到實戰演練,我才克服了心理障礙。我對這次跳傘有把握,也有信心!”


    “那些打擂台和出風頭的話雖是子虛烏有,現在想想就算有也沒什麽不對。我真正的目的,是檢驗和突破自己。”


    “我既然選擇了這個職業,就不能隻考慮危險。隻要有命令,我們戰士活著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完成任務。”


    “所以,怕,更要跳!其實,聽你們剛才論述,我倒覺得301不簡單!我萬一摔死了一了百了,他恐怕要承擔許多質疑!”


    “他如果優柔寡斷和磨磨唧唧,隻考慮烏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完全可以不批準跳傘。因此,真正有功的人是他。”


    “咯咯!”林初月聞言,興奮地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她調侃道,“你拍馬屁的功夫越來越高,他一定在偷著樂呢!”


    她調侃的聲音剛落,現場眾人不禁相視一笑,隨即哄堂大笑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對她的話語表示肯定和讚同。


    “啪”林正卿收斂笑容,激動地一掌重重地拍在腿上。他被感染了,不禁忘情地脫口而出,“好!真是虎父無犬子……!”


    他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立刻吸引了幾雙質疑的目光。大家望著他,心裏有十萬個為什麽在閃爍。


    虎父無犬子,什麽意思?這裏麵的信息量太大了。他與蕭戎翰剛剛認識,虎父從何而來?難道……他們認識?


    “爸,您這個話是什麽意思?”林初月首先耐不住性子,提出了疑問。


    她打量著麵色尷尬的林正卿,直言不諱地說道,“您是說戎翰虎父無犬子,還是說301虎父無犬子?好像你們認識似的!”


    林初月無意間提出的問題,也是大家關心的問題。眾人的眼睛齊刷刷地朝著老人家聚集而去,目光中飄過一抹質疑。


    “咳咳!這個……?”林正卿麵色漲紅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根本不敢正麵看著大家的眼睛。


    他發現自己失態,停頓一會,眼睛滴溜一陣亂轉,振振有詞地說道,“我當然是說小蕭,他這麽優秀,父親能差嗎?”


    “你們兄妹為什麽優秀,那是因為老子優秀!這就是基因傳承。虎父無犬子,反過來就是虎子無犬父,這都不懂嗎?”


    林正卿一番關於基因的解釋,雖然有點牽強,也說得過去。當然,大家也沒有較真和計較,隻是一笑了之。


    林偉毅在大家誇讚老人的時候,他卻默默地端坐一旁,不置可否持懷疑態度。心裏的疑惑在上升,暗暗思索。


    他凝望著林正卿尷尬的神態,始終感覺有故事,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言語。他反複琢磨一會,陷入了沉思之中。


    “戎翰,你太傻了!”林初月望著尷尬坐在旁邊的蕭戎翰,發出一聲感慨。


    她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十分頑皮地說道,“剛才問你勇氣從何而來,你應該說想到了英雄、烈士和先輩……!”


    “也……是啊!”蕭戎翰聞言,他摸摸腦袋,十分讚同地點了點頭。


    他放下茶杯,整理一下軍裝,一本正經地小聲說道,“教導員,我錯了!我重新向大家匯報一下行嗎?”


    眾人聞言,頓時愣住了。大家瞅著他那憨厚和滑稽的神色,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開懷地大笑不止。


    同時,也為他反應靈敏,巧妙地化解了尷尬情緒表示讚賞,更為他的機智幽默感到欣慰,現場的氣氛也活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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