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剛剛一番聽著有些瘮得慌的連嚎帶哭的把二房兩口子給鎮住了,林大伯則鼻子發酸。


    如果老四還活著,他那麽有出息,沒準早就把紅玉接城裏過好日子了,紅玉咋還會吃那麽多苦呢?


    是自己這個做大伯的沒照顧好紅玉啊,越想林大伯越難受。


    越難受林大伯對還在坑裏縮著的劉栓子就越恨:“老大,老三,把那王八羔子弄上來揍一頓,別揍死了,明天一早送派出所去。”


    林建業跟林建平趕忙把坑裏的劉栓子弄上來,他們不顧劉栓子交心還在呼呼的淌血,直接一頓胖揍,劉栓子宛如殺豬似的慘叫傳出去老遠。


    旋即,劉栓子被林建業和林建平拿拴牛的大粗繩子給捆起來拎回暫時還沒放豬的廢舊豬圈裏。


    林老二他們以及看熱鬧的左鄰右舍也都灰溜溜的走了。


    “紅玉,我留下來陪你做伴兒。”張麗麗貼心的上前拍著紅玉的肩輕輕安撫著。


    林大伯兩口子對大兒媳張麗麗的體貼,懂事很滿意。


    紅玉的心裏也暖烘烘的,她衝張麗麗甜甜一笑:“嫂子,不用了,你跟大哥回去睡吧,林浩一個人在家呢。我也不用咋睡了,等會兒得開始做涼皮了,還有大黃陪著我呢,不怕的。”


    張麗麗看紅玉確實不需要人陪,她也就沒非得要留下:“那行,我先回去了,浩浩醒了找不著我跟他爹肯定會著急的。”


    隨著林大伯等人的陸續離去,黑夜重新恢複了該有的平靜。


    距離起來做涼皮還差一個多鍾頭,紅玉躺下也沒睡,她到不是害怕,就是心裏有一團火在燒。


    她很清楚若不是自己不是靈魂特殊的話,她若隻是個普通的土著女孩子回村子後經曆的這一樁樁一件件糟心事兒沒準兒就把人給逼死了。


    紅玉很清楚自己若繼續在村裏住的話,類似於最近經曆的惡心事,糟心事隻會繼續,而不是結束。


    農村就是個吃女人的地方,他們對女人的惡意讓人膽寒,對離婚女人的惡意更是令人發指。


    她林紅玉不就是離了個婚嘛,她沒吃誰家的肉,沒花誰家的錢呢,瞧他們一個個兒的就跟她挖了他們祖墳似得。


    紅玉有心搬去城裏租房子住,她知道小縣城裏她這個單身女人同樣會不安全,距離明年的嚴厲治安大整頓還有幾個月呢。


    紅玉也是後來上網才知道八三年那一次震驚全國的治安大整頓,那幾年可以說對社會治安重拳出擊,你偷個自行車都可能把牢底給坐穿了。


    某位身份特殊的公子哥兒就因為組織一幫紈絝看帶顏色的錄像帶,然後一邊看一邊把同行的女孩子給那什麽了,這件事鬧大了後這位公子哥兒直接吃了“花生米”。


    經過一番權衡紅玉還是選擇住在村裏,村裏是鬧心事兒多,但她還有林大伯這個大靠山啊,而且紅玉也有些貪戀跟林大伯一家和睦友好的親情互動。


    她在穿越之前從未體會過被親人關切,疼愛的滋味。


    在長的黑夜也有到終點的時候,黑夜的盡頭就是充滿希望的黎明。


    旭日東升,又是充滿幹勁兒的一天。


    紅玉沒有一早去縣城送涼皮,而是跟著林大伯,林建業一起帶著劉栓子去了鎮上派出所。


    雖然劉栓子沒有入室作案成功,這屬於作案未遂,紅玉作為險些被禍害的受害者她一追到底的話,派出所這邊就不可能糊弄了事。


    不能讓劉栓子把牢底坐穿,在橘子裏蹲上個一年半載也好啊。


    紅玉懷疑劉栓子背後還有主謀,她很期待公安這邊經過一番審訊後劉栓子把背後主謀給咬出來。


    在派出所這邊做了筆錄,紅玉就去縣城賣涼皮了,她除了賣涼皮外還要去趙家走一趟。


    紅玉既然要對劉栓子一追到底,光是把人送派出所還是不行滴,她需要再次利用趙和平這一尊大佛。


    紅玉先去招待所把涼皮給賣了,跟昨天一樣趙衛國還是沒在,給紅玉結算的是李海明。


    “紅玉,我看你臉色不大好,是沒有休息好嗎?”李海明殷切的問,他灼熱的目光似那燒滾開的水。


    紅玉故作輕鬆的回應李海明的關切:“是有些沒睡好,秋收了家裏活兒比較多。”


    李海明繼續隱隱關切:“忙活兒也別忘了休息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呢。”


    紅玉淡淡一笑,客氣道:“多謝海明同誌的關心,我先走了。”


    紅玉才離開,服務員陳芳芳的聲音就在李海明耳畔響起:“海明同誌是看上那個鄉下姑娘了?”


    “別胡咧咧,趕緊幹活兒去。”李海明的臉不自覺的紅了一下,心思被陳芳芳看穿他有些羞惱。


    招待所裏的人都知道李海明是趙經理的小舅子,而且還沒結婚,同樣沒結婚的小服務員,或者結婚了家裏有未婚妹妹的都盯上李海明了。


    離開招待所後紅玉就去見趙和平,今天不是周末,這會兒趙和平已經上班兒了,胡春梅也得上班這會兒去家裏肯定沒人,所以紅玉就去了趙和平的單位。


    見到趙和平以後紅玉一改之前的強悍,未開口她先眼淚紛紛:“趙伯伯,我之前已經麻煩過您了,沒想到今天又得麻煩趙伯伯給我做主。趙伯伯這些年對我照顧的夠多了,我這麽不爭氣,總麻煩趙伯伯,我很抱歉。”


    紅玉一哭,客套話一說趙和平的心也就越發的軟了:“紅玉啊,跟伯伯說那些客氣話做什麽?你爹是我帶出來的兵,他是個實在人,你是你爹唯一的閨女,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啊?到底咋了,誰欺負你了快跟伯伯說。”


    “我差點兒就被村裏的老光棍兒給禍禍了,如果不是我大伯他們提早做了防備我肯定就被禍禍了。我如果被禍禍了,我也活不下去隻能去那邊找我爹了。”紅玉抽抽噎噎的把昨晚發生的事,以及之前二房不經她允許就騙她相親的事如數家珍的跟趙和平敘述一番。


    紅玉特意把某些細節加工了一下,比如挖陷坑的主意明明是她自己出的,她跟趙和平說時改成了林大伯。


    紅玉之所以在跟趙和平陳述事實時用了點兒心思,是因為她知道怎麽說對她更有利。


    原主本就是個沒什麽社會經驗的小咩咩,她若表現的太有心機了反而不好,她特意強調林大伯一家對她的照拂,她也是希望趙和平更加高看林大伯一家。


    林大伯一家就是普通人,親戚裏也沒個有能耐的,他們很需要牢牢地依靠趙和平這一棵大樹。


    得知紅玉險些被老光棍兒給禍禍了,趙和平憤怒的拍案而起:“豈有此理,你爹保家衛國犧牲,你可是她唯一的血脈,欺負烈士家屬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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