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飯的時候。
顧凝秋左看看林婉怡右看看顧雨舟，不禁笑了起來。
“你們兩個人昨天晚上忙什麽了？怎麽每人頂一對熊貓眼就來了。”
“有嗎？姑姑。”
林婉怡還是很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的，所以立即就詢問起來。
“媽媽，奶奶說的是真的，而且我昨天晚上好像聽到你偷偷的哭了，你為什麽哭？是做噩夢了嗎？”
雖說童言無忌，但是豆豆這突如其來的話語也讓林婉怡感覺到了很難為情。
“小舟，不會是你欺負婉怡了吧？”顧凝秋見二人的狀態不是很自然，便故意問起了顧雨舟。
“姑姑，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怎麽會欺負婉怡呢。我是對集團的事情有些擔心，沒有睡好。”
顧雨舟解釋了一句，便低頭吃飯。
“姑姑，我沒事兒，別聽豆豆瞎說。”
“我沒有瞎說，明明就是你哭了”。豆豆不想被別人說自己瞎說，便又開始解釋。
“豆豆，媽媽肯定是上班累了，晚上做噩夢了，你快吃飯，吃完了好去上學。”
顧凝秋幫著林婉怡解圍。
顧雨舟開車載著林婉怡去上班。一路上，林婉怡依舊沒有說什麽，顧雨舟心中的疑問更甚。
“曉寒，怎麽你昨晚也沒有睡好？”顧雨舟驚奇的發現，孫曉寒竟然也頂著一對熊貓眼。
“董事長，我，我昨晚失眠，您說也，怎麽您也沒睡好嗎？”女孩子的細膩是男人永遠不懂的。
“睡得不好，想了些事情，實在不行給你放個假，好好兒休息一下。”
馬上進辦公室的顧雨舟又回頭對孫曉寒說了一句。
“不用了，我沒事兒，多謝您的關心。”孫曉寒回了一聲，顧雨舟立馬就又扭頭看向了她。
孫曉寒有些意外。“怎麽啦？”便隨口問了一聲。
“沒什麽”，顧雨舟嘴裏說著，心裏卻十分納悶，怎麽孫曉寒竟然如此的客氣，他又怎麽會知道孫曉寒內心的煎熬？
顧雨舟進到辦公室不久，就接到了汪小濤的電話，他以為是林婉怡出了什麽事，但沒想到汪小濤來電的目的是告訴自己，莫庭軒去找他了。
“莫庭軒找你幹什麽？”
顧雨舟知道莫庭軒不是什麽善茬，他在自己這裏碰了一鼻子灰，莫非是另有所圖，又去找汪小濤了？
“我還真沒想到，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來找我，竟然是給我退借款利息的。”
汪小濤到現在都依舊有些不太能吃的準莫庭軒的真實意圖，所以想告訴顧雨舟，來讓他幫忙參謀參謀。本來他是想征求自己嬸嬸栗美珍意見的，但是她最近因為汪小嬌與張楓的婚姻問題正在煩悶。另外，恰好最近重感冒住院，自己也不好打擾她。想到嬸嬸告知自己有事多與顧雨舟商量，而且從幾次的接觸中，他也對顧雨舟十分的信任，所以也就給他打過來了這個電話。
“是嗎？你收下了嗎？”
顧雨舟此刻也沒有什麽事就和汪小濤閑聊了起來。
“他拉著正龍叔叔一起來的，我不太好拒絕，隻好先收下了。”
顧雨舟沒有聽清汪小濤說的是誰，但是又覺得有些耳熟，所以就多問了一句。
“周正龍，原來是濱江商業銀行的一把手，現在雖然退居二線了，但是在銀行係統人脈很廣，大家都很給麵子。”
“你稱呼他為叔叔，你和他的關係很好嗎？”
顧雨舟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立即就想起了他正是楊沁筆記本裏所載的背後人之一，這個人在楊沁的筆下那可是貪得無厭的存在。現在聽聞汪小濤叫他叔叔，他不不覺有些小的擔心。
“他和我爸曾經是結拜兄弟，當時兩人都還沒有發展起來，應該說是相識於微末之初吧。我爸不在了之後，他對我頗為關心，雖然沒有過什麽特別實質性的來往，但我一直把他作為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輩。上次莫庭軒之所以答應幫助我，就是因為有正龍叔叔的牽線。他和莫庭軒的關係如何？”
顧雨舟雖然已經私下對楊沁筆記本裏的那一溜名字進行過一些調查和了解，但是有些信息多是來自於互聯網上的，大家都可以看到。現在機會難得，他想從汪小濤這裏了解一些真正有用的信息。
“哈哈，哥，改天應該讓你們二人見見麵。”
汪小濤並沒有回答顧雨舟的問題，反而說了這麽一句。
“怎麽啦？為什麽會這麽說？”
顧雨舟覺得汪小濤絕不會是隨口一提，也就又追問了一句。
你們二人都對彼此很感興趣，昨天下午莫庭軒從我這裏走了之後，正龍叔叔還專門和我聊起了你。他對你可是很感興趣的，就如同你現在對他感興趣一樣。他問了我很多有關你的問題。不過很可惜，我對哥哥您還是知之甚少，否則一定可以給他好好的介紹介紹你。
“原來如此。對啦，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的這位正龍叔叔和莫庭軒關係究竟如何？他為什麽會和莫庭軒一同到你這裏來？你覺得在你和莫庭軒之間，他的心理天平更傾向於誰？”
汪小濤還是挺佩服顧雨舟的，無論是在什麽情況下，他都會理性的分析，而且能夠精準的把住問題的核心所在。
“他和莫庭軒的關係應該不錯，因為他曾經親口說過，莫庭軒之所以能有今天，他沒少給他幫忙出力。至於說在我和莫庭軒之間，他會傾向於誰，這還真不好說。借用永新叔叔的話，莫庭軒與他之間的紐帶是利，是實實在在的真金白銀，但是他與我之間的紐帶是情，是清清白白的真摯之情。當然了，這個情的根源還在於我那早已離世的父親，至於說在利與情之間，正龍叔叔會怎麽選，實話實說，我也不太清楚。”
“哈哈，小濤，看來你對這一切還是有清醒認識的。我想，隻要你有清醒的認識，那不管莫庭軒有什麽樣的目的，你都可以做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華美這些年沒有和你這位正龍叔叔有業務往來嗎？”
顧雨舟突然意識到汪小濤剛才用了一個詞，清清白白。所以他又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我叔叔和嬸嬸不知道為什麽從心裏看不上正龍叔叔，他們從來都不與他有任何業務上的往來。這麽多年，我知道的情況是，他們彼此很熟悉，但是僅限於見麵了打個招呼，從來沒有過業務往來。這個問題我曾經親口問過我叔叔，但是他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麽。去年周正龍退居二線，雖然依然有一些影響力，但是並不如在一線那樣風光了，所以大家也都不多提及他。我前段時間也是豬油蒙了心，硬要和張楓見個高下，才通過他和莫庭軒取得了聯係。”
“對了，哥，這件事我可至今都沒有和嬸嬸說，您可得給我保密呀，嬸子如果知道我和周正龍因為業務而有往來，肯定會生氣的。”
“放心吧，小濤。不過哥有句話你別生氣。”
“好我的親哥哥啊，有話您直說，如果不是您救我於水火之中，我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麽樣呢，您有什麽直接吩咐就行。”
“莫庭軒的利息拿就拿了，但是對他千萬別放鬆了警惕，這個人心思深沉，沾上了可就不好擺脫了。不瞞你說，前些天他還專程到我這裏來了一趟，我覺得像他這種眼中隻有利的人不可信，更不可交。另外就是有關我的情況，不要多給你那位正龍叔叔談及，因為據我掌握的有些情況，你這位正龍叔叔對我是不夠友善的，你叔叔和嬸嬸的眼光有可能是對的，你和他最好還是保持原來那種清清白白的情比較好。”
“好了，小濤不說了，隨時聯係。”掛斷了電話，顧雨舟與汪小濤二人都同時陷入了沉思。
顧凝秋左看看林婉怡右看看顧雨舟，不禁笑了起來。
“你們兩個人昨天晚上忙什麽了？怎麽每人頂一對熊貓眼就來了。”
“有嗎？姑姑。”
林婉怡還是很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的，所以立即就詢問起來。
“媽媽，奶奶說的是真的，而且我昨天晚上好像聽到你偷偷的哭了，你為什麽哭？是做噩夢了嗎？”
雖說童言無忌，但是豆豆這突如其來的話語也讓林婉怡感覺到了很難為情。
“小舟，不會是你欺負婉怡了吧？”顧凝秋見二人的狀態不是很自然，便故意問起了顧雨舟。
“姑姑，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怎麽會欺負婉怡呢。我是對集團的事情有些擔心，沒有睡好。”
顧雨舟解釋了一句，便低頭吃飯。
“姑姑，我沒事兒，別聽豆豆瞎說。”
“我沒有瞎說，明明就是你哭了”。豆豆不想被別人說自己瞎說，便又開始解釋。
“豆豆，媽媽肯定是上班累了，晚上做噩夢了，你快吃飯，吃完了好去上學。”
顧凝秋幫著林婉怡解圍。
顧雨舟開車載著林婉怡去上班。一路上，林婉怡依舊沒有說什麽，顧雨舟心中的疑問更甚。
“曉寒，怎麽你昨晚也沒有睡好？”顧雨舟驚奇的發現，孫曉寒竟然也頂著一對熊貓眼。
“董事長，我，我昨晚失眠，您說也，怎麽您也沒睡好嗎？”女孩子的細膩是男人永遠不懂的。
“睡得不好，想了些事情，實在不行給你放個假，好好兒休息一下。”
馬上進辦公室的顧雨舟又回頭對孫曉寒說了一句。
“不用了，我沒事兒，多謝您的關心。”孫曉寒回了一聲，顧雨舟立馬就又扭頭看向了她。
孫曉寒有些意外。“怎麽啦？”便隨口問了一聲。
“沒什麽”，顧雨舟嘴裏說著，心裏卻十分納悶，怎麽孫曉寒竟然如此的客氣，他又怎麽會知道孫曉寒內心的煎熬？
顧雨舟進到辦公室不久，就接到了汪小濤的電話，他以為是林婉怡出了什麽事，但沒想到汪小濤來電的目的是告訴自己，莫庭軒去找他了。
“莫庭軒找你幹什麽？”
顧雨舟知道莫庭軒不是什麽善茬，他在自己這裏碰了一鼻子灰，莫非是另有所圖，又去找汪小濤了？
“我還真沒想到，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來找我，竟然是給我退借款利息的。”
汪小濤到現在都依舊有些不太能吃的準莫庭軒的真實意圖，所以想告訴顧雨舟，來讓他幫忙參謀參謀。本來他是想征求自己嬸嬸栗美珍意見的，但是她最近因為汪小嬌與張楓的婚姻問題正在煩悶。另外，恰好最近重感冒住院，自己也不好打擾她。想到嬸嬸告知自己有事多與顧雨舟商量，而且從幾次的接觸中，他也對顧雨舟十分的信任，所以也就給他打過來了這個電話。
“是嗎？你收下了嗎？”
顧雨舟此刻也沒有什麽事就和汪小濤閑聊了起來。
“他拉著正龍叔叔一起來的，我不太好拒絕，隻好先收下了。”
顧雨舟沒有聽清汪小濤說的是誰，但是又覺得有些耳熟，所以就多問了一句。
“周正龍，原來是濱江商業銀行的一把手，現在雖然退居二線了，但是在銀行係統人脈很廣，大家都很給麵子。”
“你稱呼他為叔叔，你和他的關係很好嗎？”
顧雨舟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立即就想起了他正是楊沁筆記本裏所載的背後人之一，這個人在楊沁的筆下那可是貪得無厭的存在。現在聽聞汪小濤叫他叔叔，他不不覺有些小的擔心。
“他和我爸曾經是結拜兄弟，當時兩人都還沒有發展起來，應該說是相識於微末之初吧。我爸不在了之後，他對我頗為關心，雖然沒有過什麽特別實質性的來往，但我一直把他作為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輩。上次莫庭軒之所以答應幫助我，就是因為有正龍叔叔的牽線。他和莫庭軒的關係如何？”
顧雨舟雖然已經私下對楊沁筆記本裏的那一溜名字進行過一些調查和了解，但是有些信息多是來自於互聯網上的，大家都可以看到。現在機會難得，他想從汪小濤這裏了解一些真正有用的信息。
“哈哈，哥，改天應該讓你們二人見見麵。”
汪小濤並沒有回答顧雨舟的問題，反而說了這麽一句。
“怎麽啦？為什麽會這麽說？”
顧雨舟覺得汪小濤絕不會是隨口一提，也就又追問了一句。
你們二人都對彼此很感興趣，昨天下午莫庭軒從我這裏走了之後，正龍叔叔還專門和我聊起了你。他對你可是很感興趣的，就如同你現在對他感興趣一樣。他問了我很多有關你的問題。不過很可惜，我對哥哥您還是知之甚少，否則一定可以給他好好的介紹介紹你。
“原來如此。對啦，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的這位正龍叔叔和莫庭軒關係究竟如何？他為什麽會和莫庭軒一同到你這裏來？你覺得在你和莫庭軒之間，他的心理天平更傾向於誰？”
汪小濤還是挺佩服顧雨舟的，無論是在什麽情況下，他都會理性的分析，而且能夠精準的把住問題的核心所在。
“他和莫庭軒的關係應該不錯，因為他曾經親口說過，莫庭軒之所以能有今天，他沒少給他幫忙出力。至於說在我和莫庭軒之間，他會傾向於誰，這還真不好說。借用永新叔叔的話，莫庭軒與他之間的紐帶是利，是實實在在的真金白銀，但是他與我之間的紐帶是情，是清清白白的真摯之情。當然了，這個情的根源還在於我那早已離世的父親，至於說在利與情之間，正龍叔叔會怎麽選，實話實說，我也不太清楚。”
“哈哈，小濤，看來你對這一切還是有清醒認識的。我想，隻要你有清醒的認識，那不管莫庭軒有什麽樣的目的，你都可以做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華美這些年沒有和你這位正龍叔叔有業務往來嗎？”
顧雨舟突然意識到汪小濤剛才用了一個詞，清清白白。所以他又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我叔叔和嬸嬸不知道為什麽從心裏看不上正龍叔叔，他們從來都不與他有任何業務上的往來。這麽多年，我知道的情況是，他們彼此很熟悉，但是僅限於見麵了打個招呼，從來沒有過業務往來。這個問題我曾經親口問過我叔叔，但是他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麽。去年周正龍退居二線，雖然依然有一些影響力，但是並不如在一線那樣風光了，所以大家也都不多提及他。我前段時間也是豬油蒙了心，硬要和張楓見個高下，才通過他和莫庭軒取得了聯係。”
“對了，哥，這件事我可至今都沒有和嬸嬸說，您可得給我保密呀，嬸子如果知道我和周正龍因為業務而有往來，肯定會生氣的。”
“放心吧，小濤。不過哥有句話你別生氣。”
“好我的親哥哥啊，有話您直說，如果不是您救我於水火之中，我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麽樣呢，您有什麽直接吩咐就行。”
“莫庭軒的利息拿就拿了，但是對他千萬別放鬆了警惕，這個人心思深沉，沾上了可就不好擺脫了。不瞞你說，前些天他還專程到我這裏來了一趟，我覺得像他這種眼中隻有利的人不可信，更不可交。另外就是有關我的情況，不要多給你那位正龍叔叔談及，因為據我掌握的有些情況，你這位正龍叔叔對我是不夠友善的，你叔叔和嬸嬸的眼光有可能是對的，你和他最好還是保持原來那種清清白白的情比較好。”
“好了，小濤不說了，隨時聯係。”掛斷了電話，顧雨舟與汪小濤二人都同時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