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招待所大廳內,拉蘭切利亞正等著薑逸,知道薑逸在修行,他並不著急,也不覺得有何不妥。


    他沒有一絲高高在上的樣子,哪怕這是屬於他們教廷管轄的地盤。


    小說裏那種智障,純送人頭的存在,在信息化如此發達的社會,還是小部分的。


    像他這種能成為在宰治天使的人物,都還是有些眼光和格局,這和是好是壞無關,哪怕是惡貫滿盈的宰治天使,無緣無故囂張跋扈的也不多。


    薑逸醒來,卡門立馬安排了宴席。


    這兩日來,拉蘭切利亞也和卡門交流了幾番,他覺得卡門其實還不錯,可以嚐試拉攏下,更方便教廷在這裏的教義傳播,而且卡門已經見過了薑逸這位大修行者,那麽讓他了解下西方的修行界,也不算違規。


    宴席的規格並不高,一個普通圓桌,但菜品還是做的很精致。


    卡門很懂事,草草吃了點東西後,便離席了,隻剩下薑逸、陳蟬衣和拉蘭切利亞在。


    碰杯之後,拉蘭切利亞說出了此行的目的:“李先生,這次來,是有個小小的請求,想和您商談下。”


    薑逸示意對方直說:“拉蘭切利亞先生請說。”


    拉蘭切利亞和薑逸講了雅瑪教廷與隆雅教廷的信徒之爭。


    兩個勢力差不多,都是光明教廷,教父都是剛入上座天使不久的修為,教廷的實力也相差無幾。


    因為兩個教廷的教父近年來修為都到了上座天使,地盤要擴張,一來二去兩家就形成了一山不容二虎的形式。


    最差就在今年聖誕前後,就要迎來一場決定兩家存亡的決鬥。


    這場決鬥也是墨西哥修行界默認的事情。


    無關正義無關是非,就是領地的爭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薑逸聽完,情緒並未有太多波動,這拉蘭切利亞來邀請他肯定有籌碼,不過先不管籌碼,他還是多了解下情況,不能去的,籌碼再高他也不去。


    “恕我直言,拉蘭切利亞先生,我是東方的修行者,貿然參加西方的勢力爭鬥,你們不怕引起東西方的修行界的戰爭?”


    拉蘭切利亞笑了笑:“李先生這點不必擔憂,來的時候,理由已經給李先生找好了。”


    薑逸:“哦?”


    拉蘭切利亞:“那墨明集團的何塞,其實是隆雅教廷一位宰治天使的私生子,不然這何塞也不會有這麽高的天賦,能夠自己成為修行者了。”


    薑逸:“隆雅教廷那邊其他人知道這事情麽。”


    拉蘭切利亞笑了笑:“據我所知,何塞此時正在隆雅教廷那邊躲著。”


    拉蘭切利亞:“如果有人問李先生為何要參與這場鬥爭,這就是李先生最好的出手理由。”


    拉蘭切利亞的理由很簡單很直接,隆雅教廷的人知不知道何塞和薑逸事情並不重要,重要是的隆雅教廷的私生子的勢力,曾對薑逸的人出手過,這就夠了。


    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就行,修行界裏講究的還是拳頭大小。


    如果拳頭足夠硬,自然會有旁人給你找理由。


    薑逸眯了眯眼,看了眼拉蘭切利亞:“鄭誌男呢?在哪裏。”


    何塞去了哪,卡門都還沒查到。,沒想到拉蘭切利亞早就察到了。


    拉蘭切利亞:“他和墨明集團的三把手何蘆,也就是何塞的表弟,目前逃到了性都波蘭。他們一處很是私密的性會所裏。”


    拉蘭切利亞:\"稍後我會把他們所有的行程資料都給李先生,無論李先生願不願意幫助我們,這都是我們作為東道主應該做的。\"


    薑逸沒說話,他其實不想參與他們的爭鬥,但何塞他是必須要處理的,如果他一直躲在隆雅教廷,還真不好弄。


    隆雅教廷可不是墨明集團,他去要人,人家那怕為了麵子,也不會給人給他,而且組織那邊可能也不會支持他處理掉隆雅教廷。


    拉蘭切利亞繼續說道:“李先生不妨先聽聽我的提議。”


    薑逸知道對方這是在講條件,示意對方繼續說。


    拉蘭切利亞:“我們隻需要李先生和龍女士幫我們牽製三名對方的宰治天使,如果情況不對,兩位不必拚命,隨時可以離去。


    想必以兩位的實力,牽製三名和我境界實力相等的教徒問題不大。”


    拉蘭切利亞是宰治天使初境,也就是一流境初,而且實力還不高那種,薑逸一個人打五六個都是小問題,哪怕是陳蟬衣都能和對方打個有來有回,這次行動危險程度,還是可控的。


    拉蘭切利亞:“而且我們在此前,會以學術探究的名義,邀請李先生來探究修行情況,屆時再逢隆雅集團偷襲正在交流學術的我們,李先生出手就有了多重保障,不會有其他麻煩。”


    見薑逸仍舊神色平靜,不為所動,拉蘭切利亞知道對方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自己不拿點真的實惠出來,恐怕是無法打動對方了。


    拉蘭切利亞:“據我祖上記載,大概五百年前,有一位東方的刀客,來到了這裏,那位刀客很強,據說當時能夠匹敵三位智天使級別的強者,但那位刀客貌似生命盡頭了,最終在這邊一處野地留下了墓地。那處墓地,也是近期被人發現,但我知道後,消息及時被我壓下了,我手裏有墓穴的地址,而且我確保沒人去那位的墓地探索過。”


    薑逸聽見刀客,看了眼陳蟬衣,做出了某種決定。


    薑逸笑著道:“既然是那樣強者的墓地,拉蘭切利亞先生,沒有自己去探索?”


    拉蘭切利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滿李先生,我們去探索過,但沒用,那位刀客留下了禁製,需要本身就刀道有成的修行者通過感悟才能破解禁製,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龍女士正是此道高手。此物對我們來說,與雞肋無異,但對龍女士可能有用。”


    說完,拉蘭切利亞還給薑逸等人放了個那個墓穴的視頻,薑逸看了幾眼,確實有東方修行者那種意味,拉蘭切利亞沒有說謊。


    想了想,薑逸回道:“我們要先去趟波蘭。”


    拉蘭切利亞聞言一喜,知道這事成了,隨即回道:“我回去之後,馬上和教主製定作戰計劃並馬上給東方組織發邀請函,等李先生您辦完事回來,我們就行動,不耽誤李先生後續探索遺跡的時間。”


    兩人握手後分離。


    陳蟬衣不笨,自然知道薑逸答應對方,其實是有冒險成分的,而且這份險是因為她。


    以他的性格,以德報德,以直報怨,不主動惹事也不怕事,如果不是刀客傳承,估計他不會參與這場鬥爭。


    對於薑逸而言,人生就是一場巨大的博弈,要比別人過得好,修行速度更快,哪有不冒險不賭的呢。


    爭鬥,無處不在,你不找他他自來。


    有爭鬥自然會有傷亡,參與的人隻有勝負,沒人會管你是無辜還是不無辜。


    所以很難做一個完全意義上的好人,隻能是正義心中自判,無愧就好。


    或許,這也算江湖兒女不自由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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