劑量太大,沒一會兒雪狼就渾身通紅,血管裏血液翻湧頗有要破管而出的架勢。


    “啊!!!”青筋暴起,雪狼痛苦低吼。


    烏社甚是得意,抬手摸上那滾燙的身體。


    “寶貝兒,現在呢?還不想讓哥哥好好疼愛你嗎?”


    理智徹底被淹沒,雪狼貼著他冰涼的手想要更多觸碰,可憐兮兮哭求。


    “哥,幫我,好難受,你幫幫我!”


    “哼,這才乖嘛!”


    雪狼身材結實健康,長相也不賴,跟烏社以前玩的小白臉很不一樣,他興致大起,掐住雪狼的脖子就要壓過去。


    就在他要得逞之際,門外忽然響起急切的敲門聲。


    “老大,不好了,帝噬軍團的統領亞索來了!”


    被打攪的烏社本是不悅,可聽到亞索的名字還是驚訝轉頭。


    “你確定來的人是亞索?”


    “是,人已經到樓下了。”


    烏社能力不大但性格張揚,我行我素慣了誰也不怕。


    但現在來人不是別人是亞索,這麵子他不得不給。


    “有點意思!”


    鬆開掐著雪狼的手上下打量他一眼,烏社係上衣服快步抬腳走出去。


    烏社的基地建在深山老林裏,建築從外看像一個巨大的教堂,周圍樹木茂密守衛不多,但樹上上躥下跳的猴子數不勝數。


    烏社走出大門,遠遠便瞧見亞索站在第一輛車前,夜風掀起他黑色鬥篷一角,身姿挺拔,天然的王者之氣。


    烏社第一次見亞索是在哈伯的葬禮上,那時候他一眼驚豔,卻也知這樣的男人他望塵莫及。


    “統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真是失禮了。”


    同樣披上鬥篷的烏社笑著上前客套招呼,大開的嘴角和大幅度的紳士動作像極馬戲團裏表演誇張的小醜。


    亞索不許他下車,沈澤就躲在車子後座,見到烏社容貌的那刻還是覺得自己之前預想的有些保守了。


    這個男人真是一顰一笑都透露著一股子癲狂。


    “你知道我為何而來。”麵對他浮誇的表演,亞索麵無表情聲音冷冽。


    “哦?統領為何而來?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烏社無辜眨了兩下眼,實在做作。


    亞索知道這人是出了名的難辦,也不生氣,嘴角微微上揚。


    “你想斷我臂膀?”


    “嗯?統領說的什麽話,您兩條胳膊好好的,我怎麽就斷您臂膀了?”


    烏社麵上嬉皮笑臉,心底卻在唏噓。


    要不是這次帝噬軍團故意跟他對著幹,他也不願招惹他們。


    而且他早聽說雇傭兵的命並不是那麽重要,所以才敢大膽把雪狼帶回來。


    隻是沒想到居然逼得亞索親自上門要人,看來他帶回來的那個男人地位不低。


    不過他非但沒害怕,反倒越想越興奮。


    這樣的男人他都玩了,指不定哪天他連亞索都能玩上。


    “提個條件,你要怎麽樣才肯放人。”亞索不跟他繞彎子,直奔主題。


    烏社沒想過亞索居然會妥協,摩挲下巴認真思考起來。


    “既然統領親自前來,不如我們賭一場如何?”


    今日損失那麽大,烏社不甘心讓他們就這麽把雪狼帶走,於是故意拖延時間。


    等雪狼承受不住藥物發作暴斃,他再把他的屍體還給他們也是一樣的。


    亞索危險眯了眯眼。


    “你想怎麽賭?”


    “這樣,玩賭場裏最簡單的骰子,我和統領各壓一隻手,當然也可以用其他條件加注,統領敢玩嗎?”


    看出他的意圖,亞索冷哼。


    “有何不敢。”


    “統領果然好膽量,請!”


    烏社把亞索往屋裏請,一臉勝券在握。


    自己的地盤,當然怎麽耍花招都行。


    亞索抬腿往屋裏走,離開前一隻手背在身後給車裏的沈澤發出“行動”的暗示。


    兩人離開,沈澤按照兩人來時的分工開始行動,帶了四個身手敏捷的手下和一個大袋子偷偷下車挪動到房子背後。


    樹上的猴子就像移動的監控,沈澤他們走到哪它們就跟到哪。


    見幾人鬼鬼祟祟往後麵靠近房子,幾隻猴子突然“嗚嗚”大叫起來。


    五人見勢不妙立馬躲在暗處,猴子剛叫出聲,樓上幾個房間的窗子果然伸出幾個小弟的腦袋往下查探情況。


    猴子跟守衛打配合,難怪烏社不需要在周圍設防。


    幾束亮光打下來並沒看到異常,小弟腦袋收回去。


    角落裏的五人長舒一口氣,沈澤給扛著袋子的手下一個示意,手下會意從裏麵取出幾串香蕉,一邊往密林裏跑一邊引開那些監視的猴子。


    這招效果極佳,猴子被引開,沈澤往上觀察很快鎖定四樓那個透著紫色燈光的房間。


    留一個人在下麵接應,他和兩個手下借助管道避開守衛所在的房間往上爬。


    烏社大概沒想過有一天能有人闖進自己房間,窗子沒封,沈澤和小弟輕易就潛了進去。


    “雪狼!”


    “雪狼領隊!”


    “雪狼領隊!”


    跳入房間很快一眼就看到綁在架子上的雪狼,沈澤和手下低喊。


    架子上已經失去理智的雪狼難受得奮力掙紮,兩邊手腕已經被鐵鏈磨得鮮血淋漓。


    “啊!!!”雪狼痛苦低吼。


    他眼睛通紅,渾身筋脈脹起,像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沈澤上前,兩個手下也跟著去解開他身上束縛。


    沈澤手還沒摸上他,雪狼束縛剛解開就猛地朝沈澤撲過去。


    沈澤沒有防備被他撲倒在地,旁邊是被虐待已經徹底沒了氣息的男人。


    “沈先生!”


    “雪狼領隊!”


    兩個手下見狀趕緊上前去把發了瘋的雪狼拉起來,沈澤脖子還是被他抓出一個大血痕。


    “沈先生您沒事吧?”


    “啊!!!”


    “雪狼領隊你清醒一點!”


    手下試圖喚醒不停嘶吼掙紮的雪狼。


    沈澤快速從地上爬起來。


    “他瞳孔已經失焦,你這麽叫沒用。”


    “那怎麽辦?”


    “你們把他按住了!”


    “是。”


    兩手下各在一邊把雪狼按死,沈澤從身上抽出不知道什麽時候藏好的一支鎮定劑插進雪狼脖子。


    頃刻間,房間安靜下來,三人坐在地上大喘。


    “沈先生真是料事如神。”一手下沒想到沈澤會提前預料到這種情況,誇讚道。


    看向桌子上空了的幾根針管和灑落一地的藥丸,沈澤並不敢鬆懈。


    “別高興太早,後麵情況不一定樂觀,先把人帶下去吧。”


    “好。”


    幾人配合用帶來的繩子緩慢把雪狼放下去,沈澤離開前還裝走那些空針跟藥丸……


    一張巨大的賭桌上烏社和亞索各坐一頭。


    兩人同時搖骰,烏社先開了蓋。


    兩人賭大,他點數不是最大,但嘴角已經揚起勝利的笑容,因為這局亞索必定會輸。


    “現在輪到統領揭曉答案了。”


    亞索知道他在得意什麽,不屑一笑後緩緩把骰盅打開。


    “豹子?這不可能!”烏社驚坐起。


    亞索麵前五個骰子點數相同,並且周圍圈了一圈白色粉末,真相不言而喻。


    烏社使詐,給亞索用的骰子是特製的,看著跟普通骰子無差,可要是用力搖晃沒一會兒就會碎成粉末。


    隻是烏社沒想到亞索不知何時把真骰子放進去了。


    “你家這骰盅質量挺差,居然掉灰。”亞索笑著調侃。


    黑色骰蠱掉白灰,簡直睜眼說瞎話,但烏社不敢戳穿。


    “這怎麽可能?”烏社瞪大眼睛跌回座位上。


    亞索怎麽知道他會跟他賭,還提前備好骰子破他的局。


    亞索嘴角一勾。


    “沒什麽不可能的。”


    一個多小時前,來的路上。


    沈澤打開自己帶來的藥箱把幾個骰子塞到亞索手裏。


    “這是什麽?”亞索不解看向他。


    “我之前在暗網裏看過烏社用易碎的骰子坑掉一個人一隻手臂,這個人極度變態,不得不防。”


    亞索挑挑眉。


    “可為什麽你的藥箱裏會隨時裝有骰子?”


    沈澤咧嘴一笑。


    “我這裏麵你意想不到的東西還有很多。”


    那時他為了複仇什麽都學點,這藥箱都快成為他的百寶箱了……


    “你輸了!”


    亞索從椅子上站起來,這時懷裏手機振動,他打開一看是沈澤發來的消息。


    “得手,速退,附加烏社一隻手。”


    亞索暗鬆一口氣,同時不好的預感湧上頭,沈澤生氣,說明雪狼情況不太好。


    “願賭服輸,你不會輸不起吧?”


    他挑釁的眼神看過去,烏社沒法掙紮,站起身把自己的手壓到桌子上。


    “我烏社輸得起!”


    再後來,烏社兩隻手分別被兩把匕首從手背插進手心。


    他收到上樓查看情況的小弟眼神,額冒冷汗對亞索離開的背影大喊:“亞索,我不信你沒有弱點!”


    亞索頓步側頭,嘴角露出邪笑。


    “可惜了,我隻有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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