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錦程瞳孔一震。


    這4個字就像是千萬把刀子,把他的心都紮空了。


    他不像你……


    關錦程看著她,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利用了你一次,我知道是我錯了,我已經說過不會再利用你,就像這一次王總想要利用你來說服許予安,但是我並沒有這麽做。”


    “那是因為你知道我不會幫你。”林初夏非常冷靜的說。


    冷靜得近乎冷漠。


    “關錦程,我已經說過了,我們不合適。我們可以做朋友,做不了愛人。”


    “那誰可以做你的愛人?許予安嗎?還是那三個有錢有勢的男人?”


    這話說出口關錦程就後悔了,他急忙上前想要拉林初夏,“我說錯話了,你別放在心上。”


    “初夏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放棄我。給我一點點機會,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


    林初夏說:“關錦程,我們真的不合適,你需要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人,而不是我。”


    “沒關係,我可以全心全意愛你,為了你我可以什麽都不要。”


    他的眼眸中滿是惶惑與哀求,往日的驕傲與自信早已蕩然無存。


    然而這一次的林初夏依舊躲開了他的手,“關錦程,我不會愛你,不會愛任何人,我愛的人隻有我自己,你死心吧。”


    “沒關係,我愛你就行,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我的氣。”


    關錦程的聲音沙啞而幹澀,帶著幾分哽咽,仿佛每一個字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的嘴唇微微哆嗦,眼眶也迅速泛紅,淚水在其中打轉,幾欲奪眶而出。


    可林初夏已經累了。


    她不想再給關錦程一點不切實際的幻想。


    這次他會利用自己來博取同情,下一次是不是會癲狂到傷害別人?


    與此同時,一牆之隔的門外。


    王總陰沉著臉。


    他急急忙忙趕過來,本來是關心關錦程的身體,卻沒想到聽到了關錦程的話。


    原來之前關錦程信誓旦旦說要幫他的話,全部都是騙他的。


    關錦程明明知道,如果他沒辦法請動許律師,他會被總部辭退。


    然而關錦程不僅沒有幫他,而且還故意拖延時間。


    簡直欺人太甚。


    既然關錦程不幫他,那他就自己動手。


    王總刻意放輕腳步聲離開。


    在走進電梯之前,王總將帶來的東西全部扔進垃圾桶。


    王總的腳步聲被關錦程的聲音所掩蓋。


    關錦程翻來覆去就幾句話,眼眶通紅祈求林初夏的原諒。


    突然門被敲響。


    下一秒,許予安推門進入。


    看到房間裏的情況,許予安愣在原地。


    而屋子裏的兩個人,這才發現他回來。


    關錦程已經完全不在乎許予安怎麽想,他隻知道自己不能離開林初夏。


    他站起來,想要過來拉著林初夏。


    “初夏,求你,別和他一起走。”


    許予安默默地關上門。


    林初夏隻能用一些物理的手段,讓他冷靜下來。


    她撤下大衣上的繩子,直接將關錦程的手綁起來。


    “你自己先冷靜一下。”


    說完,林初夏就站起來走出去。


    關錦程的手腳都被綁著,根本站不起來。


    他的雙眼圓睜,眸中滿是驚恐與絕望,死死地盯著林初夏的身影。


    他拚命掙紮著,即便手腳皮膚都被磨得通紅也沒有停下來。


    “初夏!”


    林初夏關上門,她抬眼就看到許予安站坐在走廊的鏡頭,他把飯盒放在腿上。


    見她出來,許予安站起來慢慢走過來說:“關總的情況怎麽樣?”


    “沒事,死不了,就讓他冷靜一個晚上。”


    許予安有些擔憂的朝著關錦程的房間看了一眼。


    林初夏:“回去吧。”


    許予安擔憂地朝著病房看了眼。


    “過一會兒護士會來查房,關錦程不會有事。”


    許予安這才點點頭,兩個人並肩離開。


    第2天,許予安原本想要找林初夏一起來看關錦程,但是被林初夏拒絕了。


    於是許予安隻能一個人過來。


    他到的時候,王總也在病房裏。兩個人正說著話。


    看到他開門進來,關錦程眼睛一亮,頓時坐直了身體。


    不過看到他是一個人進來的,他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


    “關總,你的身體好些了嗎?”許予安問。


    “好多了。”關錦程轉過頭看向王總。


    王總主動站起來,他將一瓶礦泉水擰開遞給許予安說:“許律師,我先去給關總打飯,你在這裏陪他聊天。”


    許予安點了點頭,目送王總出門。


    關錦程無力地靠在病床上,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生機。


    就一個晚上,他的臉上已經長出青色的胡渣,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泛著一種病態的青白色,沒有一絲血色。


    關錦程突然轉過頭看向許予安,語氣帶著不解和憤懣,“昨天晚上那麽好的機會,你為什麽沒有告白?你不喜歡初夏嗎?”


    “你怎麽知道?是初夏告訴你的嗎?”


    關錦程破罐子破摔的說:“其實昨天我一直跟在你們兩個人身後,我看到你買了一束白玫瑰送給初夏,所以我才不會打電話給她,故意製造一場車禍破壞你的告白,但是我沒想到,你居然……那麽好的機會,你為什麽不表白?”


    許予安搖頭,笑容裏透著苦澀,“我這個身體也不知道能活多少年,表白有什麽用?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過十幾年。”


    “十幾年之後,初夏也就才四十幾歲,往後餘生那麽長時間,她一個人怎麽活?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在一起,做朋友也挺好的。”


    關錦程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許予安繼續說:“我不知道初夏以前經曆過什麽,她表麵上看起來很開心,大大咧咧的,但她心裏始終有一塊我無法觸及的地方,做愛人以後可能會因為生活的苦兩兩相厭,但是做朋友永遠不會。”


    “你就不怕她和別人在一起?”


    “如果那個人可以給她幸福,我可以祝福,因為我知道那個人永遠不可能是我,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


    關錦程:“如果你接受初夏的腎……”


    “那是我的命,憑什麽要初夏為我承擔?”


    那是我的命,憑什麽要初夏為我承擔……


    關錦程喃喃念著這句話。


    是啊。


    為他爸翻案是他的責任。


    但他卻把初夏牽扯進來。


    關錦程念著念著就感覺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一陣酸澀湧上鼻尖。


    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他的嘴唇微微哆嗦著,想要說些什麽,卻隻能發出破碎的嗚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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