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的女人。”


    林初夏雙手撐在桌子上,笑得肆意,“你要是不會說話就閉嘴,不然我就把你的牙打成雙開門的。”


    上官先生:“……”


    上官景眯著眼眼睛,“你們都死了嗎?”


    就在周圍保鏢想要有所動作的時候,林初夏看向他們說:“我是這個房子的未來女主人,誰敢動我?”


    保鏢看看上官景,又看看一臉驚恐的上官先生,猶豫要不要上前。


    上官景嗤笑,“我才是這個屋子的主人,你身後的那個人,當年入贅,名下財產不過幾千萬而已。”


    幾千萬……而已?


    該死的資本家,要和他拚了!


    林初夏轉過頭,看著上官先生說:“原來你這麽忍辱負重,我發現我更愛你一點。”


    上官先生:“……”


    上官景的嘴角抽了抽。


    在他看不到的視角,林初夏給上官先生使眼色。


    【快點說話啊,再不說話我就要被趕出去了。】


    上官先生硬著頭皮說:“阿景,讓她留下來吧,我是真的愛她。”


    林初夏:“對啊,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有一個小弟弟。”


    “生一個廢物下來繼承他的三瓜兩棗嗎?”


    上官先生:“……”


    林初夏:“……”


    沒想到上官先生在外吃著兩萬一斤的野生黃魚,喝著五萬一瓶的紅酒,在家卻做孫子。


    上官先生咳了一聲說:“阿景,我先帶她去我的房間。”


    “隨你,既然她要留下來,就要想好有沒有那個膽子。”


    上官先生頓時鬆了一口氣,帶林初夏上樓。


    屋子裏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屋子裏,隨處可見的東西都有logo。


    雖然做孫子,但也是有錢的孫子。


    上官先生搓搓手說:“其實阿景也就是嘴上毒了點,對我還是很不錯的,你就安心在這裏住下來,別再刺激他了,不然他真的把你趕出去怎麽辦?”


    “隻要我不想走,沒人能把我趕走,我想走,別人能留下我。”


    林初夏憐憫地看他一眼,“上官先生,最近還是小心一點吧。”


    “我小心什麽?”


    “比如第二天醒來,床頭出現蛇,蜈蚣,蜘蛛什麽的。”


    上官先生毫不在意地揮揮手說:“怎麽可能出現那種東西,之前都是那些養蜘蛛的人不小心,才把那些東西放出來的。”


    林初夏:“……”


    這種單純的人,不多了。


    這麽大的屋子,那些跑出來的蛇哪裏都不去,就來他的屋子。


    偏偏這人還傻兮兮的以為自己運氣不好。


    好在上官家家庭成員簡單,不然這人早就被當成炮灰幹掉了。


    林初夏:“上官先生,你兒子說你是入贅的?那他怎麽跟著你姓?”


    “我老婆說我的姓好聽,所以讓兒子跟我姓。”


    懂了。


    上官先生說他要上廁所。


    但是在廁所裏待了半個小時,林初夏還以為他死在裏麵了。


    等他磨磨蹭蹭出來的時候,看到她還在沙發上坐著,嚇了一跳。


    “你怎麽還沒睡?”


    林初夏拍拍沙發說:“你睡床,我睡沙發。”


    上官先生頓時鬆了一口氣,表情明顯愉悅起來,“那行,你睡吧,一會兒就有人上來叫我們吃晚飯。”


    林初夏跟他待在一起半個月,知道他有睡午覺的習慣。


    剛剛他在廁所磨磨蹭蹭半個小時,該不會在糾結這件事情吧?


    她看起來像是饑不擇食的樣子嗎?


    果然,五點的時候,就有傭人上來敲門,喊他們去吃飯。


    上官先生走在前麵。


    林初夏從二樓下去,打量整個房子。


    房子的布置都是以黑白灰為底色,除了靠南的窗口有一株會自己旋轉的綠植之外,屋子裏就沒有其他的顏色。


    整個屋子裏到處都是死氣沉沉的氣氛。


    要是大晚上下來,屋子裏要是沒人,估計都能被嚇一跳。


    “阿景,今晚吃什……”


    上官先生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他腳下一滑,整個人就朝著前麵栽下去。


    林初夏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衣領。


    上官先生被勒得白眼都差點翻出來。


    林初夏看了眼上官先生腳下那一塊反光的地方。


    屋子裏所有地方都鋪上地毯。


    偏偏最容易滑到的樓梯上沒有鋪。


    而且那光澤,一看就知道是油。


    下麵的保鏢和傭人看著一隻手抓著上官先生的林初夏,都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林初夏這細胳膊細腿,是怎麽抓住一個將近兩百斤的男人的?


    而林初夏一把將上官先生拉回來,“親愛的,走路小心一點。”


    剛剛死裏逃生的上官先生聽到她甜膩的話,表情非常複雜。


    這是哪裏來的金剛芭比。


    “哦,好的,我們先下去吃飯。”


    林初夏繞過那一灘油。


    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不過桌子上隻有兩套餐具。


    上官先生:“兒子,你小媽的碗筷呢?”


    “外人不能在家吃飯,當這裏是福利院?”


    “可是,她是你未來小媽。”


    上官景:“如果你再多說,我不介意把你的餐具也收走。”


    上官先生立即不說話了,趕緊坐下來。


    他轉過頭憐憫地看了林初夏一眼。


    可憐的林小姐,進家門第一天就要餓肚子。


    旁邊的傭人和保鏢裝瞎子,仿佛完全沒看見。


    林初夏倒也淡定。


    她拿著手機坐下來,輕描淡寫的說:“便宜兒子,你這些手段真像小孩子。”


    啪嗒。


    上官先生嚇得手裏的豬肘子都摔在碗裏。


    上官景原本有些病態的臉,表情看起來有些扭曲。


    “你叫誰便宜兒子!”


    上官先生看都不敢看林初夏,低著頭恨不得把臉塞到碗裏。


    奈何他的臉實在太大。


    林初夏:“叫你嘍,你叫我小媽,可不就是我的便宜兒子。”


    哐當一聲。


    上官景扔了筷子。


    “把飯撤了。”


    “不是,阿景,我還沒吃飽!”


    你倆吵架就算了,怎麽我沒飯吃!


    即便上官先生再不願,也隻能看著傭人把飯菜撤下去。


    沒東西吃的上官先生整個人耷拉著腦袋,就像是霜打過的茄子一樣。


    上官景挑眉看向林初夏。


    林初夏:“幼稚。”


    這時,她的電話響起來。


    林初夏站起身走到門口。


    緊閉的院子門內,一左一右站著一個保鏢。


    “把門打開,我拿外賣。”


    “外賣?”一左一右兩個保鏢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自從他倆進這裏工作,從來沒見過外賣。


    “對啊,門打開。”


    兩個人對視一眼,先生也沒說過不讓給林初夏開門。


    於是兩個人非常默契地拉開門。


    一個身穿餓了嗎工作服的外賣小哥站在門口,驚訝地看著打開的門。


    門外是一條馬路,左右兩側都種著高大的梧桐樹,不少人來往其間拍照。


    外賣小哥朝著裏麵看了眼,“是快點送,我等著投胎……小姐嗎?”


    “是我,外賣給我吧。”


    外賣小哥朝著院子裏看了眼說:“原來這裏麵有人住,我還以為這邊是打卡點,魔都這裏的小洋房,肯定很貴吧?”


    “不知道。”


    “住在這裏,還吃外賣。”


    林初夏:“體驗生活嘛。”


    外賣小哥:“……”


    外賣小哥不再說話,騎上電瓶車就走。


    看表情,應該罵得很髒。


    林初夏提著五個包裝盒往裏走。


    站在門口的兩個人又把門關上。


    林初夏把拿進來的外賣放在桌子上,“親愛的,過來吃飯。”


    上官先生立即走過來,看著黃色白色的塑料袋,“這是什麽?能吃嗎?”


    “吃不死,放心。”


    上官先生拿過一個袋子拆開,發現裏麵是烤豬蹄。


    他眼睛一亮,正想說話就聽到林初夏說:“吃死了算你倒黴。”


    上官先生:???


    林初夏動作迅速地將包裝袋扔到一邊,“吃不吃?”


    “吃!”


    最終還是豬癮戰勝了求生欲。


    幾分鍾後。


    “這豬蹄真好吃,比我剛剛吃的還要香。”


    “那可不,全是科技與狠活。”林初夏說。


    “沒事,吃一次應該死不了。”


    看著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聊天,上官景的眉心跳了跳。


    這女人還真是棘手。


    晚上睡覺之前,林初夏看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上官先生,林初夏表情複雜。


    上官先生抬頭看她,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扣子。


    很好,扣到了最上麵一格。


    林初夏:“上官先生,你真不是我的菜。”


    “你說我有錢。”


    林初夏:“那你兒子比你還有錢,而且長得比你還好看。”


    上官先生嚇得瞪大了眼睛,“你的膽子比今晚的豬腳還肥。”


    林初夏:“……”


    不過經過這一番話之後,上官先生明顯正常了許多。


    表現為,不再把房間裏的空調打得跟太平間一樣,以免踢被子,被林初夏看到一些不該看的。


    不過在上官家的日子確實刺激。


    一大早,林初夏就被上官先生的尖叫聲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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