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鎮上您估計是什麽情況？如果知道咱們村過得好又會怎樣？”
碩爺和牛蛋爸的臉色陰晴不定，半晌沒有說話。
牛蛋卻得意道：“好好跟咱們做生意就算了，不然，馬尾寨就是他們的榜樣！”
牛蛋爸和方夏這陣子忙不過來，都是牛蛋帶著七十多號人執勤和練習，他不由得膨脹了起來。
方夏忍不住給了他一個鑿栗，疼得他齜牙咧嘴。
“鎮上執法隊能和土匪一樣傻嗎？
就算是，我們又贏了，然後呢？其他村沒人管了，排幫來了誰擋？其他鎮來人了誰擋？你帶著七十多人上嗎？”
幾個老人聽到‘沒人管’幾個字，頓時臉顯憂色，連連點頭。
……
方夏牛蛋這邊瞎扯淡，武鐵匠卻沉思了起來。
他咬咬牙，仿佛下定了決心。
“方小哥，反正農忙還沒開始，咱們是不是該先考慮鐵礦了？”
方夏疑惑的看了過去。
村裏現在的確算交通便利，那也隻是在村裏，一出村子，到處都還是兩尺多深的積雪，底下凍土怕也有一尺多厚，別說開礦，連打獵都沒辦法。
武鐵匠壓低聲音道：“鐵礦入口，就在村裏！”
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連在村裏待了大半輩子的老劉頭和國爺爺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麽大的財富，居然在村裏？！
“我發現好多年了，一直不敢動！”武鐵匠說著笑了起來，“說起來，還是我走狗屎運了！”
“剛回村的時候，我經常上山打獵，路不太熟就帶了個指南針。”
“有幾次，快到村裏的時候，沒事我還看看指南針，卻發現指南針失靈了！”
“記得在某個地方看到過一本書，上麵就說過，鐵礦可以導致指南針失靈，我就在附近反複尋找起來，最後卻發現，鐵礦最近的邊緣就在村子最裏麵荒了的那一家裏麵！\"
“張家！那是張家！”
別人都沒說話，老劉頭卻叫了起來。
“就是那個房子一半在山坡裏麵的人家嗎？”
武鐵匠點了點頭，“我不知道是誰家，反正是村子的最靠山的那邊，那個院子一看就荒了幾十年了，房子的確是有一半鑲嵌在山坡裏麵，所以那院子實際上一點都不安全。”
“那就對了！”老劉頭一拍大腿，
“當年我就是說他們家怎麽砌屋都不肯請人，還建了個那麽奇怪的屋子，也不怕潮氣，原來奧秘就在這裏！”
“難怪，難怪啊！我說他們家明明就是個賣黃泥的，怎麽就有錢了！”
“可惜，他們仗著家裏兄弟眾多，後來跟黃鎮長對著幹，一夜之間被滅了門！
那院子很大，二十多人被亂刀砍死在院子裏麵，屋子也被一把火燒了，連收屍的都沒有！”
“後來，老有人說那裏鬧鬼，還有人說看到過陰兵過境，院子也是奇奇怪怪的結構，就一直沒有人打那裏的主意了。”
“難怪！”武鐵匠攥了攥拳頭，“我那時候年輕氣盛，跟著指南針就走了進去，院子裏還有骸骨呢！還有黃鼠狼的窩，把我臭了個半死，鬧鬼估計就是黃鼠狼弄的了。”
“那屋子堂屋還正常，我看了一圈，卻發現堂屋大得不正常，還有一個超級大的石頭屏風，而屏風後麵牆有些奇怪！”
“哦？！”
大家都好奇了起來，正常人家堂屋後麵都就是一堵牆，按張家的結構，那後牆應該就直接是山壁了，倒是安全。
武鐵匠繼續說了起來，“那牆本應該就是山壁，頂多用磚石砌起來隔潮，可牆上居然是個鐵框，其中有兩塊石頭都快掉下來了。”
“這也正常啊！”老劉頭說道：“有幾年地震了，好多人家的牆都變形，甚至垮掉。”
武鐵匠搖了搖頭，“我敲了敲那鐵框，結果那兩塊石頭突然就掉了下來，露出一個洞。我點上火往裏照了照，裏麵黑咕隆咚的什麽也看不到，隻有嗡嗡的回響，還有一股臭魚臭雞蛋味。”
眾人麵麵相覷，皆看出彼此眼中的驚訝。
“難道這裏麵就是鐵礦？”紅薯小聲嘟囔道。
“那天還是中午，堂屋裏還是挺亮的，我就大著膽子鑽了進去。
等眼睛適應過來，我才發現裏麵是一個巨大的礦坑，地上丟的滿是鐵鎬、鏟子、斧頭、燒廢的火把，都不知道放了多少年，連柞木手柄都已經朽壞。
我再往裏麵走一段，突然看見地上有兩灘小小的白骨，應該是小孩的。
我嚇了一跳，隨手撿了幾塊石頭就逃了出來，趕緊還把洞給堵上了。”
“唉喲！造孽啊！”老劉頭一聲歎息，“當年就有人進院子看過，還說他們家有兩個孩子沒看到屍身，以為是逃走還是抓走了，看來，是家裏把他們藏礦洞，最後還是死在裏麵了！那他們家，可就是真正滅門了啊。”
紅苕的眼睛裏卻冒起了金光，“那些石頭就是鐵礦石？”
“嗯，”武鐵匠喝了口茶。“我出來一看，發現那些石頭就是鐵礦石，回去就丟在了家裏，也一直不敢聲張，鐵礦石雖不值錢，可如果是個鐵礦，那可就容易招來禍患了。”
“本來我都快忘了這事的，因為鐵礦石沒什麽用，我又沒本事守住鐵礦，有等於沒有！
可有一天，我閑著沒事幹，發現那鐵礦石上的一些黃色微粒居然壓不碎，就收集起來燒了燒，這才發現，那些沙粒居然是金砂！”
“啊~！”
這一下屋裏人都震驚了，隨手撿的石頭上就有金沙，真要挖掘起來，那還下得了地？
“難怪他們家那麽快就變得那麽有錢，我就說也沒看到他們家賣多少黃泥啊！”老劉頭這才後知後覺。
“這下子完了！”武鐵匠苦笑起來，“你們以為發現金砂是好事嗎？”
“從那以後，我又忍不住進去了幾次，還把小孩的骸骨拿出去埋了起來，卻從此做起了噩夢，不是有人要殺我奪礦，就是那兩個小孩過來找我要他們的金子啊！”
“所以，一直到我看到並確認了方小哥的本事，我這才敢把這個秘密說出來！果然，從那天以後，我再也沒做過噩夢了，嘿嘿嘿！”
方夏皺著眉頭笑罵起來，“是吧，這樣一來，隻要我們沒守住秘密，沒有足夠的力量來保護公司，那這個事就變成我們大家的噩夢了是吧！？”
……
碩爺和牛蛋爸的臉色陰晴不定，半晌沒有說話。
牛蛋卻得意道：“好好跟咱們做生意就算了，不然，馬尾寨就是他們的榜樣！”
牛蛋爸和方夏這陣子忙不過來，都是牛蛋帶著七十多號人執勤和練習，他不由得膨脹了起來。
方夏忍不住給了他一個鑿栗，疼得他齜牙咧嘴。
“鎮上執法隊能和土匪一樣傻嗎？
就算是，我們又贏了，然後呢？其他村沒人管了，排幫來了誰擋？其他鎮來人了誰擋？你帶著七十多人上嗎？”
幾個老人聽到‘沒人管’幾個字，頓時臉顯憂色，連連點頭。
……
方夏牛蛋這邊瞎扯淡，武鐵匠卻沉思了起來。
他咬咬牙，仿佛下定了決心。
“方小哥，反正農忙還沒開始，咱們是不是該先考慮鐵礦了？”
方夏疑惑的看了過去。
村裏現在的確算交通便利，那也隻是在村裏，一出村子，到處都還是兩尺多深的積雪，底下凍土怕也有一尺多厚，別說開礦，連打獵都沒辦法。
武鐵匠壓低聲音道：“鐵礦入口，就在村裏！”
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連在村裏待了大半輩子的老劉頭和國爺爺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麽大的財富，居然在村裏？！
“我發現好多年了，一直不敢動！”武鐵匠說著笑了起來，“說起來，還是我走狗屎運了！”
“剛回村的時候，我經常上山打獵，路不太熟就帶了個指南針。”
“有幾次，快到村裏的時候，沒事我還看看指南針，卻發現指南針失靈了！”
“記得在某個地方看到過一本書，上麵就說過，鐵礦可以導致指南針失靈，我就在附近反複尋找起來，最後卻發現，鐵礦最近的邊緣就在村子最裏麵荒了的那一家裏麵！\"
“張家！那是張家！”
別人都沒說話，老劉頭卻叫了起來。
“就是那個房子一半在山坡裏麵的人家嗎？”
武鐵匠點了點頭，“我不知道是誰家，反正是村子的最靠山的那邊，那個院子一看就荒了幾十年了，房子的確是有一半鑲嵌在山坡裏麵，所以那院子實際上一點都不安全。”
“那就對了！”老劉頭一拍大腿，
“當年我就是說他們家怎麽砌屋都不肯請人，還建了個那麽奇怪的屋子，也不怕潮氣，原來奧秘就在這裏！”
“難怪，難怪啊！我說他們家明明就是個賣黃泥的，怎麽就有錢了！”
“可惜，他們仗著家裏兄弟眾多，後來跟黃鎮長對著幹，一夜之間被滅了門！
那院子很大，二十多人被亂刀砍死在院子裏麵，屋子也被一把火燒了，連收屍的都沒有！”
“後來，老有人說那裏鬧鬼，還有人說看到過陰兵過境，院子也是奇奇怪怪的結構，就一直沒有人打那裏的主意了。”
“難怪！”武鐵匠攥了攥拳頭，“我那時候年輕氣盛，跟著指南針就走了進去，院子裏還有骸骨呢！還有黃鼠狼的窩，把我臭了個半死，鬧鬼估計就是黃鼠狼弄的了。”
“那屋子堂屋還正常，我看了一圈，卻發現堂屋大得不正常，還有一個超級大的石頭屏風，而屏風後麵牆有些奇怪！”
“哦？！”
大家都好奇了起來，正常人家堂屋後麵都就是一堵牆，按張家的結構，那後牆應該就直接是山壁了，倒是安全。
武鐵匠繼續說了起來，“那牆本應該就是山壁，頂多用磚石砌起來隔潮，可牆上居然是個鐵框，其中有兩塊石頭都快掉下來了。”
“這也正常啊！”老劉頭說道：“有幾年地震了，好多人家的牆都變形，甚至垮掉。”
武鐵匠搖了搖頭，“我敲了敲那鐵框，結果那兩塊石頭突然就掉了下來，露出一個洞。我點上火往裏照了照，裏麵黑咕隆咚的什麽也看不到，隻有嗡嗡的回響，還有一股臭魚臭雞蛋味。”
眾人麵麵相覷，皆看出彼此眼中的驚訝。
“難道這裏麵就是鐵礦？”紅薯小聲嘟囔道。
“那天還是中午，堂屋裏還是挺亮的，我就大著膽子鑽了進去。
等眼睛適應過來，我才發現裏麵是一個巨大的礦坑，地上丟的滿是鐵鎬、鏟子、斧頭、燒廢的火把，都不知道放了多少年，連柞木手柄都已經朽壞。
我再往裏麵走一段，突然看見地上有兩灘小小的白骨，應該是小孩的。
我嚇了一跳，隨手撿了幾塊石頭就逃了出來，趕緊還把洞給堵上了。”
“唉喲！造孽啊！”老劉頭一聲歎息，“當年就有人進院子看過，還說他們家有兩個孩子沒看到屍身，以為是逃走還是抓走了，看來，是家裏把他們藏礦洞，最後還是死在裏麵了！那他們家，可就是真正滅門了啊。”
紅苕的眼睛裏卻冒起了金光，“那些石頭就是鐵礦石？”
“嗯，”武鐵匠喝了口茶。“我出來一看，發現那些石頭就是鐵礦石，回去就丟在了家裏，也一直不敢聲張，鐵礦石雖不值錢，可如果是個鐵礦，那可就容易招來禍患了。”
“本來我都快忘了這事的，因為鐵礦石沒什麽用，我又沒本事守住鐵礦，有等於沒有！
可有一天，我閑著沒事幹，發現那鐵礦石上的一些黃色微粒居然壓不碎，就收集起來燒了燒，這才發現，那些沙粒居然是金砂！”
“啊~！”
這一下屋裏人都震驚了，隨手撿的石頭上就有金沙，真要挖掘起來，那還下得了地？
“難怪他們家那麽快就變得那麽有錢，我就說也沒看到他們家賣多少黃泥啊！”老劉頭這才後知後覺。
“這下子完了！”武鐵匠苦笑起來，“你們以為發現金砂是好事嗎？”
“從那以後，我又忍不住進去了幾次，還把小孩的骸骨拿出去埋了起來，卻從此做起了噩夢，不是有人要殺我奪礦，就是那兩個小孩過來找我要他們的金子啊！”
“所以，一直到我看到並確認了方小哥的本事，我這才敢把這個秘密說出來！果然，從那天以後，我再也沒做過噩夢了，嘿嘿嘿！”
方夏皺著眉頭笑罵起來，“是吧，這樣一來，隻要我們沒守住秘密，沒有足夠的力量來保護公司，那這個事就變成我們大家的噩夢了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