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路易來說,被費裏德意識到自己不是自己這件事,早在意料之中。


    畢竟,隻是不是一個物種,並不代表吸血鬼是傻子。


    “我會前往你所說的那所學校。”


    路易有來有往的交鋒才會更有觀賞性,一麵倒的勝利或者落敗,總是讓人感覺無趣,也有些單調。


    他給了費裏德想要的一個答案。


    “果然人類是最有趣的生物。”


    費裏德的一個手勢,安靜在角落裏當壁畫的吸血鬼們出現在了兩人所處的空間中。


    打鬥的開始那是那樣的突兀又自然。


    路易的脖頸很快因鋒利的利爪而被威脅,但是麵對隨時可能劃破自己的脖頸的利爪,路易並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遲疑,他隻是輕輕的將自己的脖頸往前,然後幹脆利落地削掉了兩個吸血鬼的頭顱。


    血痕就這樣曖昧而瘋狂地出現在了新的身體之上,甜美的血液帶著巨大的吸引力,混合著少年自身美貌而孕育出的魅惑。足以讓所有的人為之瘋狂。


    “路易,你知道熾天使嗎?”


    天然帶著某種黏糊糊的聲音在路易的身後響起。


    “知道。”


    路易當然是知道熾天使的存在的,人類的神話故事當中,天使一向擔任著上帝的左右手的角色。


    其中,熾天使的存在,同樣也是美德戰鬥力的象征。


    “那你知道默示錄嗎?”


    路易看向指揮著下位者殺死自己的費裏德,他當然知道默示錄是什麽,默示錄又稱為啟示錄,這是兩個世界共有的東西之一。


    那一般是用來預言巨大的災難的東西,當然也有一種說法,那是神覺醒的前兆。


    諾亞方舟,一個古老而又廣為人知的傳說。其中的那場災難還有神給予的啟示,以及那個被選中的諾亞。


    大概就是對這個詞的完美詮釋。


    費裏德為什麽會提到這件事情呢?


    路易閃過了身後吸血鬼撲來的利爪,他的身上傷口越來越多,不過與他打鬥的血族們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你想說這場病毒就是神給予的災難?”


    路易得出了答案。


    “那麽是什麽讓神靈被觸怒,人間降下災難。”


    費裏德笑而不答,他隻是揮手停止了下位者的攻擊,轉而道:


    “有人觸碰了禁忌,於是神為了告誡世人,發怒了。”


    路易的身軀搖晃的站在原地,然後金色的眼睛銳利地投向費裏德。


    “你想要說什麽?”


    “我想要知道如何觸碰禁忌,但是逃脫處罰。”


    費裏德輕而易舉的介紹了自己的答案。


    但是路易覺得非常荒謬,卻又合理。


    他知道費裏德,知道自己死而複生的事情,但是這些並不是因為這個世界,而是因為那個自己誕生的世界留下的烙印。


    “那你肯定會後悔的。”


    路易知道了對方想要做什麽。


    他篤定的看向費裏德,然後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世界式的重生帶來的連鎖反應,他的世界早已給出了答案。


    在昏昏欲睡之前,銀發的男人緩步靠近,然後蹲下將他打包而起。


    被一個公主抱的姿勢攏在懷中的路易,下意識的有些窘迫,但是也有很快意識到就會讓費裏德得到突破口而冷下臉。


    “無所謂,畢竟在誕生某個想法前,我們早已知道了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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