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應聘之前羂索早就調查清楚了漢尼拔的生平,通過咒術界的方式,於是他很自然而然地找了個跟漢尼拔嬸嬸差不多模樣的女性給自己換了個殼子。


    事情也跟他預料中的那樣順利,在漢尼拔微深的眸色中,成功應聘上了助理的身份,開啟了早九晚五的生活。


    隻是麵對漢尼拔明裏暗裏的拒絕,羂索表示:這男人是不是不行啊?


    在羂索來應聘的時候,漢尼拔一眼就看到了那張與自己嬸嬸年輕時類似的臉,出於鬼迷心竅的某種心理,他將這份簡曆留了下來,並且通過自己的方式調查了對方。


    一切都很正常,但是他總覺得有一些微妙的感覺,於是出於雙重目的,漢尼拔通過了名為愛蓮娜的女性的簡曆。


    “漢尼拔醫生,這是您要的資料。”


    “漢尼拔醫生,你的辦公室打掃好了。”


    “漢尼拔醫生,您的咖啡放您桌上了。”


    當羂索想要獲得一個人好感度的時候,哪怕謹慎多疑如漢尼拔也會驚歎於對方的工作成效。坐在自己辦公室隻需要喝咖啡,然後坐等下一位客戶的漢尼拔在回過神來時已經發現自己淪陷了。


    咖啡是新的助理泡的,客戶資料是新的助理整理的,給客戶送禮是新的助理精挑細選的,甚至工作的辦公室都是助理打掃的。


    但越是這樣,漢尼拔就越懷疑對方的目的,雖然對方的眼中有愛慕的情感,但是見慣了人類間愛意的心理學家可不這麽認為。


    他決定殺掉愛蓮娜,作為優秀助理的報酬,漢尼拔決定讓愛蓮娜死得痛快點。


    就在羂索發現漢尼拔這人似乎沒有愛情這根弦以後,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調查資料了,該不會這人是個彎的吧?


    畢竟,哪怕是那個叫威爾的警探看起來好感度都比自己高。


    羂索很煩惱,他現在急需一個媒介,幫他打開世界的大門,於是,羂索迫不得已準備了一些違禁品,當然不是致命的,而是致孕的。


    已經生過一次虎杖悠仁的他駕輕就熟地通過早已得知的地址,溜進了漢尼拔的家,而後他發現了一些不對勁。


    已經換身體幾千年,非常善於給自己開瓢換腦子的羂索聞到了腐朽的味道,這是一般人不會察覺的氣味,血液在不經意間落盡角落,而後沁潤進分子層麵,緊接著犯罪主人會精心地替它掩蓋它曾存在的痕跡。


    但是發生過的事情,必然可以被追溯,液體將自己融入固體中擠壓著固體中的縫隙,將其用自己的味道填滿,最後在世界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


    漢尼拔殺過人,而且很多,這裏的味道濃烈的就像是有人刻意以此來宣告自己的存在。


    不過,羂索並不在意這件事,畢竟論殺人的數量,他可以對漢尼拔說一句,我殺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鹽還多。


    羂索用咒力開鎖,並且利用咒力扭曲了整個房間的影像,監控探頭和報警器,安靜如雞。


    走進廚房,羂索查過今天漢尼拔的日程,對方今天不會宴請別人,對方今晚的晚餐估計又是小牛排,於是他將藥下進了黑胡椒內,之後躲進了對方的臥室。


    一切都如羂索所料的發生了,他成功地收獲了一個全身寫著憤怒的男人,而後他毫不留情地將人打暈了過去。


    之後,取了精。


    對,沒有錯,漢尼拔像是一個工具一樣,被羂索用完就丟到了床上,完全不顧工具人的死活。


    “晚安,漢尼拔先生。”


    漢尼拔出奇的憤怒,羂索的所作所為完全就是在他男人的底線上瘋狂跳大神,他上半身的衣服還整齊地穿在他的身上,但是下半身的褲子早已不翼而飛。


    他的聲線因為過度的憤怒而微微顫抖,他質問著羂索:“是誰派你來的?”


    “沒有人,隻是因為我太想要一個聰明的孩子了,而漢尼拔醫生你也很不解風情,所以我隻能出此下策。”


    女性略微嬌媚的臉上眉頭微蹙,像是為此很苦惱。


    但是漢尼拔是誰,心理醫生,全美國,甚至世界頂級的心理醫生,他信對方個鬼,然而他依舊被自己的皮帶困在了床上。


    “我很滿意,再見。”


    看著女人拎著某個小瓶離去,漢尼拔的神色冷了下來,對方沒有殺他,而且那句話中的部分意思是真的。


    所以他被借種了?


    漢尼拔因為常年獵殺而穩定的心態有點略微的崩潰,但是他很快穩定了心神,試圖解開捆縛自己的皮帶,隻是他並不知道這皮帶上還有羂索殘留的咒力。


    而另一邊準備乘著還有活性開始造娃的羂索剛出門就聞到了新鮮的血液味道,帶著微妙的好奇他準備見識一下異世界的反派主角的手段。


    走在昏暗的屋子裏,鼻尖充斥著略微腥氣的味道,羂索到達了這棟屋子所在的地下室門前,本就受到世界壓製的咒力在羂索今晚的使用下所剩無幾,看著眼前的門鎖,為了防止意外,羂索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他準備離開的那一刻,不知是突然奇想,還是世界意識察覺了到了自己的關注對象被登徒子欺負了。


    羂索發現了門並沒有鎖,於是他打開了門,看到了讓他這個千年壽命的咒術師難以接受的事情。


    手中的瓶子滑落,就在即將摔碎的那一刹那,羂索用最後的咒力接住了瓶子,而正在房間裏的漢尼拔也終於解開了皮帶。


    但羂索還在震驚。


    他看清了室內,一個被困在椅子上的男人,他活著卻又死了,畢竟在人類的定義中,腦死亡等同於死亡。


    一個被挖空了腦子的男人,一個開瓢的位置都與自己出奇相似的活屍體,羂索甚至看到了貼在屍體背後牆上的食譜——炒腦花。


    這一瞬很快,也很慢,羂索現在已經不在能平淡地看待漢尼拔了,他知道自己的咒力用盡可以拖延世界注意的速度,就像是在一片黑暗的地圖上熄滅了唯一一盞燈,但是世界絕對已經圈定了範圍,找到他隻需要一點時間。


    他得走了。


    銀色的光貼著醫生的手,漢尼拔注視著女性的背影,悄無聲息地靠近著,下一秒是一道清脆的磕碰聲。


    兩人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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