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成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夏目漱石有些震驚,畢竟此時距離對方入職港口黑手黨僅僅過去了五天,不過麵對這位便宜徒弟,他還是履行了當初的承諾,幫助對方擋掉了政府這邊的審查。


    黑手黨與當地政府勾結什麽的,在霓虹這個黑幫合法的國家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而前任首領能夠做到這個位置,在當地的政府有人也是極為正常的。


    不過還沒等這群人去找森鷗外的麻煩,他們就因為貪汙受賄而被查處了,看著自己藏得嚴嚴實實卻被找出來的賬本,幾人在單獨的審問室中展開了攀咬。


    深藏功與名的阪口安吾推了推眼睛,對於這群國家的垃圾表示冷漠。


    “安吾,我們有一個任務交給你。”


    在一間煙霧繚繞的辦公室內,阪口安吾微微皺眉接過了來自於長官的任務:臥底港口黑手黨。


    “聽說哪位新首領的背後是位超越者,我們需要你去監視並且評估對方,你的異能力與你的心性,這個任務非你不可。”


    禿頭的種田山頭火看著對麵的屬下,沒有比對方更好的人選了,在如今滿是煙霧彈的港口黑手黨,也隻有“墮落論”才能解開這之後的秘密。


    “是。”


    阪口安吾的眉頭擰得更緊了,這讓種田山頭火有些過意不去,憑借對方的異能力,不需要做這個任務也會很快的升職,隻是他怕那群疑心病的高層們忍不住把人提前掐死在萌芽中,還是先出去避一避比較好。


    “安吾,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異能特務科會全力支持你的。”


    阪口安吾右手中指抬了抬眼睛,看了眼自己的長官,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麻煩您下次找我的時候,請不要用煙毒害我,否則我會跟您夫人說的。”


    ……


    ?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屬下是這麽想的種田山頭火愣了愣,而後手上的煙變得燙手起來,看了眼拿著信離開的小鬼,人近中年的男人欣慰地笑了笑將煙掐滅道:


    “是我多慮了。”


    *


    阪口安吾在潛入港口黑手黨前被迫加了許多的技能點,包括但不限於說話的藝術、人生的哲理……


    “所以這跟那位新任的首領有什麽關係?”


    看了眼自己一本正經的長官,負責教導對方的佐藤想著自己聽到的港口黑手黨傳聞,支支吾吾地道:


    “等您進了港口黑手黨就知道了,據說上一位臥底還沒有接近新任首領就被他身邊的少年聊死了。”


    ???


    以語言的力量致人於死地麽……


    阪口安吾在腦中把港口黑手黨的危險性又提高了幾顆星。


    “啊切~”


    纏滿繃帶被無慘放在太陽底下曬的太宰治就像是個煎餅,渾身的陰冷都被溫暖的太陽給曬沒了。


    看了眼遠處百思不得其解的無慘,太宰治默默地將太陽是對方的弱點記在了小本本上。


    “親愛的~”


    撐著把傘被哄騙著穿上了歐洲宮廷服的無慘身體一顫,而後以光速離開了原地。


    “太宰君,你有看到無慘君麽?”


    小黑貓翻滾著吸滿了陽光的黑毛,而後從躺椅上抬起了一個頭,伸手指了指無慘跑得方向,道:


    “右邊。”


    “右邊是死路,太宰君。”


    謊話被揭穿的太宰治麵不改色心不跳地道:


    “不好意思,是左邊。”


    腳步聲逐漸遠去,太宰治安詳地躺在陽光下感覺自己快要被曬化了,唔,這種死法也不錯呢……


    “太宰幹部,首領說他桌上的文件請您盡快批掉。”


    少年默默地翻了個身無視了戰戰兢兢的下屬,懶洋洋地道:


    “你去請尾崎幹部。”


    “尾崎幹部,昨天跟首領請了年假,據說要一個月後回來。”


    “那廣津……”


    “老大說他也是快退休的年紀了,所以跑去上大學了。”


    屬下一遍說著,一邊內心吐槽,這都是借口,借口!!!


    “那……”


    “太宰幹部,整個組織目前隻有您一位能幹活了。”


    被抱住了大腿的太宰治來不及跳下天台,隻聽自己的屬下說出了極為惡毒的言論。


    “要是您今天跳下去,我就跟著您跳下去,然後四舍五入您就跟男人殉情了。”


    ……


    ?


    ??


    ???


    小黑貓聽著屬下的虎狼之詞整個人震驚。


    “你真的以為我?”


    “首領說了如果我因公殉職,會給我的家人發十倍的慰問金。”


    幽幽地補充將太宰治未盡地話語堵了回去,少年被氣笑了,他一腳將自己的屬下踹開,而後眼中燃起了鬥誌。


    此時此刻,恰好路過的阪口安吾目睹了太宰治將屬下踢飛的一幕,將臥底計劃微微來了個修改。


    還是先接近那位首領夫人吧……


    首領夫人……現在很暴躁!


    “森、鷗、外!”


    咬牙切齒的無慘手拿宮廷傘瘋狂戳著森鷗外,一大早被人吵醒以青色彼岸花的線索為籌碼,逼著他穿上了這身衣服的男人,現在居然還想要得寸進尺。


    這個人怎麽可以這麽不要臉!


    有恃無恐的男人微笑著躲過無慘的襲擊,舉手投降道:


    “我也沒有想到那朵花隻是叫青色彼岸花而已,不是你要找的藥……”


    興高采烈地拿到花然後直接把人扔到一邊的無慘,冷冷地看著麵前滿口謊話的人編。


    “你編,你接著編。”


    “之後雖然不是,但是這不是又有新的線索了,所以……”


    森鷗外看著深吸了一口氣的無慘,火上澆油道:


    “請問無慘君今晚可以穿這套麽?”


    身著深紅色宮廷裙,黑發微微垂在臉頰旁,紅眸的美人以居高臨下的姿態(高跟鞋),用看死人的目光刺了一下森鷗外,男人抑製不住自己的心跳,但是麵上卻是一幅好以整暇的樣子。


    對於接受過貴公子教育的無慘來說,遮蔽全身的和服與包裹嚴實的宮廷裙還算在他的接受範圍內。


    但是……


    盯著森鷗外手裏那件紅色的連衣裙,一想到穿著這個會裸露出身體,他就很想用黑荊棘把人吊起來打。


    等他拿到了青色彼岸花,他就滅口。


    無慘在內心如此麻痹著自己。


    而後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將人拖回了臥室,用黑荊棘抽了一頓。


    隻是……


    為什麽總感覺是自己吃虧了,上半身紅色雙排扣的西裝,配著下身筆挺的喇叭褲,換掉了裙子的鬼王待在沙發上自閉。


    “今晚……”


    森鷗外以一種渣男的語調說著極為正常的話,


    “無慘君穿這套吧?”


    ……森鷗外這家夥該不會隻是喜歡換衣服吧?知道了異能力人偶約等於森鷗外的無慘,冷漠地想著。


    那他豈不是隻是一個衣架?


    否定自己的魅力,還是接受自己被變態盯上了,這兩個選擇中,無慘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長舒了一口氣,自己把自己安慰好的鬼王,以驕矜地姿態揚了揚頭,道:


    “哼,如果這次的消息還是假的……”


    “那就讓我被無慘君打一頓吧……”


    無慘到嘴邊的話被噎在了喉嚨裏,看著毫不在意的森鷗外,男人微微眯起了眼,道:


    “接下來一個月的工作就有你這首領完成吧。”


    發現了某些端倪,而翹班的森鷗外笑容僵在了臉上。


    “反正身為鬼不用睡覺,24小時*30天,對於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吧。”


    24小時……也就說這一個月會見不到無慘啊……


    極快恢複了麵部表情,內心淚流滿麵,麵上風輕雲淡的現任首領緩緩道:


    “好。”


    看著男人的表情轉變,無慘想到了某種可能。


    這家夥逼著自己換衣服,該不會就是為了看自己變臉吧?


    無慘所在的時代中,男性的戀情並不少見,因此他並不是特別排斥,畢竟活著就費盡全力了,談戀愛這種力氣活,還是算了。


    但是作為時代風範,病弱風中的佼佼者,無慘收到過很多的情書,有男有女,並且還有高位者示意家族用他做利益交換。


    為此,無慘在病中用了些小手段消弭了。


    隻是後來成為鬼王以後,他還是把那群明擺著要他命的人給生啃了。


    現在他的身體倒是健康了,不過基於鬼本來就對這方麵不太感興趣,加上無慘一心追求長生不老,導致他身邊的人全是對他喊打喊殺的,因此對於這些事就更加不感冒了。


    ……


    所以果然是森鷗外的惡劣玩笑。


    自以為想明白的無慘給森鷗外的行徑下了定義,對於拿到青色彼岸花以後宰了對方的心更加強烈了。


    並不知道無慘以為自己是故意玩弄感情的森鷗外,看著沉默的美人,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真是期待……


    無慘君意識到“愛”的時候,會是怎麽樣的表情呢~


    本質不一樣,但是手段完全一致的森鷗外腦子裏滿是變態想法的“愛”,是讓惡魔都會膽寒的程度。


    既然會一個月見不到無慘君,那麽今晚就過分一點吧。


    滿腦子都是廢料的青年如此想著。


    收集了一些情報,知道森鷗外是憑借無慘登上港口黑手黨首領之位的阪口安吾,一言難盡地看了眼麵前的牆壁,內心吐槽: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軟飯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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