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力這種東西對於琴酒跟甚爾來說從來不缺,比起腦力派沒有一力降十會的武力支撐而顯得彎彎繞繞的劇本,兩個加起來1+1=的男人,很快的選擇了核平橫濱。


    甚爾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找到了太宰治的號碼,問對方要了一架直升機,而後製定了直搗黃龍的計劃。


    這邊還在頭疼的太宰治等人萬萬沒想到自己等人還沒想好新劇本,誆騙來的外援這麽給力,已經想著直接掀翻棋盤了。


    “直升機嗎?沒有問題,你們去港黑吧。東西那裏都有!”


    聽到對麵的回複,甚爾伸手攬上琴酒的腰直接帶著人從樓上跳了下去。


    急速下降帶起的風吹起了兩人的發絲,將其交織在一起,黑色與銀色仿佛預示著兩人注定白頭偕老的事實。


    “早就想這麽做了。”


    雙腿微屈卸去了直直落地帶來的衝擊力,甚爾看了一眼給了他一手肘直接朝那五座高樓走去的身影,喃喃道。


    “哼。”


    琴酒冷哼了一聲,知道對方感慨的是當初沒把他拐走的遺憾,確定了甚爾的性子以後,琴酒很肯定當初要是被人拐走了,自己說不定早就被嫌麻煩的人給丟了。


    “當初要是答應艾琳兒女士的入贅邀請就好了……”


    萬貫家財,加媳婦兒,甚爾覺得當年拒絕的自己腦子大概有問題。


    不過,當初十五歲像風一樣的少年可不會為任何人停留,好不容易脫離那個牢籠,他才不會將自己又鎖起來。


    聞言,琴酒有些詫異地回眸看了一眼甚爾,他本以為母親是拿錢讓甚爾離開的,畢竟按照某人的性子……


    “其實有兩個選擇,我選了拿錢走人。”


    甚爾看出了琴酒的疑惑,在青色的眸子注視下坦白了,隨後,他看到了自己伴侶從腰間摸出的手、槍。


    “一次。”


    麵對琴酒的要求,甚爾眉間露出了一絲的糾結,但是看著琴酒那副要謀殺親夫的架勢,最後艱難地點了點頭。


    “我一開始沒有認出你,畢竟,十五歲的你稱得上漂亮這個詞了。我還以為你是個女孩子。”


    琴酒麵對這樣的坦白局有些不適應,不過機會難得,他還是把當初的想法說出了口。


    “所以你當初是想要娶我?”


    麵對大大咧咧地把事情說出口的甚爾,琴酒點了點頭,觀察起了甚爾的反應。


    “所以我們算是一見鍾情,棒打鴛鴦,舊情複燃?”


    文采突然飆升的甚爾對於自己的這段話表示非常滿意,想了想補充道:


    “我們是天生一對。”


    琴酒跟甚爾的步行速度不慢,他們很快到達了港口黑手黨的門口,站在早已等候的黑衣人的麵前,琴酒側頭看向甚爾,同色係的眸子交疊在一起,直白的話語脫口而出:


    “恩。”


    甚爾還來不及分辨琴酒那一瞬間傾瀉到自己內心的情感,就聽到了琴酒準備搬空港口黑手黨武器庫的言語:


    “火、箭、筒,還有機、關、槍,0.05毫米的子、彈六箱……”


    “是。”


    黑衣人麵對琴酒的吩咐眼睛不眨的答應了,用對講機通知同事將一係列的東西放進了直升機中,接著帶領兩個人前往樓頂的停機坪。


    走在琴酒身後的甚爾,舌尖抵著上顎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像是在炫耀著這樣的琴酒是自己獨有這件事的自豪,又像是內心的情緒過於翻湧讓他整個人興奮起來。


    “黑澤陣,你的子彈會打到我麽?”


    琴酒聽著這個很久沒有聽到過的名字,側頭瞥了一眼甚爾,嗤笑道:


    “你是在小看我麽?”


    宣稱從來不記男人名字的甚爾得到這個回答以後,快步上前超過了琴酒,背對著身後的人的臉上是帶著深切的噬人的猛獸那種餓到了極點的瘋狂。


    兩人一前一後登上了直升機,港口黑手黨的人平穩的將飛機升起,駛向淩駕於橫濱上空的天空之城。


    被陽光暈染成一片橙紅的天光下,一個黑點,踏上了屬於他們的路。


    琴酒目視著從天空之城中竄出的兩名異能力者,食指跟中指摩挲了一下,對著準備從直升機中一躍而出的甚爾道:


    “甚爾,我可從來不記死人的名字。”


    聽懂了琴酒潛藏的意思,甚爾躍出機艙的動作稍稍一頓,墨綠色的眼眸從正在裝彈的琴酒身上一掃而過,冷淡的像是天邊神像的男人說出的話,讓甚爾這個地上的暴君心微微顫了顫。


    “哼,你等著好了。”


    琴酒看著躍在空中的甚爾抬起了手中的槍,子彈在下一秒從機艙中傾瀉而出,化成雨滴落到了地麵,濺起了一場揚塵,清脆的,仿佛在揚琴上輕輕敲擊的聲音在空中奏響。


    隻見空中的甚爾憑借著琴酒送來的落腳點,上演了空中漫步的奇跡,成為了這個月來唯一光明正大踏上這片土地的人。


    橙黃色的雨滴成為了甚爾的華麗的特效背景,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恰到好處,就連陽光打在空氣上泛起的光暈也成為了他的光環。


    、


    眼見甚爾成功抵達,琴酒幹脆利落的扔掉了手中的機關槍,拿出了自己的狙、擊、槍,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盒來自彭格列友情讚助的子彈,借鑒起源彈達到消減異能力的子彈。


    “動靜真大啊!”


    果戈裏看著一旁被自己的異能力轉移到地上的子彈,發出了感慨。


    另一邊用岩石包裹了自己免於了子彈侵襲的伊萬,在感覺到子彈雨停下地同時動用了甚爾站立的地麵向上突刺。


    而下一秒,從飛行的並不穩定的直升機上向他射來的子彈,卻讓他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規避。


    從醜寶的肚子裏掏出雙刀,甚爾危險的眯了眯眼,直接攻擊向了果戈裏這個準備擊落直升機的人。


    躲在安全地點正在觀看監控的小栗蟲太郎等人,就這樣親眼見證了來自武力派的實力鎮壓。


    宛如流星雨一般密集的攻擊落在了果戈裏的身上,加上琴酒的子彈,大概隻有短短的一秒,伊萬就失去了他的同伴。


    生死之間鍛煉出來的敏銳,讓甚爾總是預先躲避開被空間能力轉移的攻擊,加上為了對付甚爾不得不對著琴酒暴露出來的身影,果戈裏很快就被擰斷了脖子宛如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被扔在了地上。


    伊萬看著殺死了果戈裏朝自己襲來的甚爾,對著監控探頭的方向比了一個手勢,而後看向甚爾道:


    “根據天元那邊的消息,你應該死了。”


    甚爾看著伊萬耳朵上的藍牙耳機知道這番話估計來自於被稱之為費佳的劇本家,他微微挑了挑眉,整個人腳下微微發力直接衝了過去,用的是暴露弱點全力攻擊的打法:


    “武裝偵探社的人可比你聰明啊!”


    伊萬看著每次自己攻向甚爾弱點的攻擊總是被恰到好處的子彈擋下,整個人麵上看不出來內心瘋狂mmp。


    要是他跟果戈裏一起,也許還有支撐的餘地,但是被對方神來一筆的操作驚到了沒有第一時間改劇本的費佳,就在思考的瞬間丟失了一員大將。


    “那位直升機上的是你的伴侶琴酒吧?說來他的母親還在我這裏做客呢!”


    聽到這句略帶威脅的話語,甚爾挑了挑眉,嘴上隨意地道:


    “那麽麻煩你幫我幹掉吧。”


    下一秒,藍牙耳機傳來了一聲刺耳的雜音,讓距離很近的甚爾聽了個正著,來自他的丈母娘的聲音從另一側傳來:


    “是麽?禪院甚爾,你好像忘記了什麽……”


    “您那邊搞定了?”


    甚爾知道自己這邊吸引注意力的同時,那邊新劇本也快速上演了,絲血反殺的奇跡可是最容易在主角這邊誕生的了。


    “啊,老娘終於可以從這個破別墅離開了,接下來我跟琴酒他爸去收拾黑衣組織,你小子,最好跟我解釋解釋那個孩子是什麽情況!”


    “孩子?”


    甚爾趁他病要他命的快速解決完伊萬,拿起了藍牙耳機聽著丈母娘的問題,疑惑地反問道。


    不過,對麵此時早已沒有了任何的回音,快速搞定了一切,甚爾抬頭看了看即將下落的太陽,愜意地伸了個懶腰,對著琴酒比了一個手勢。


    於是,在天與海相接的地方,以那輪紅日作為背景,一個遊子踩著心上人用子彈鋪成的路,回到了對方的身旁。


    直升機緩緩地降落到港口黑手黨的樓頂上,琴酒跟甚爾從上麵走了下來,一陣透明色的漣漪在整片天空泛起。


    寂靜的夜空閃爍著美麗的星光,歡迎兩人回歸真實。


    兩陣電話鈴從各自的口袋中傳出,還沒來得及溫存的兩人接通了電話,分別得到了各自的親友團的問候。


    “琴酒,這邊事情已經解決了,五條悟跟夏油傑把天元幹掉了。黑衣組織也正式被港口黑手黨收編了。哦,對了你家孩子被五條悟帶走了!”


    “甚爾,我是工藤,這邊事情已經解決了,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但是惠被那位五條悟帶走了。”


    寂靜的空氣,各自的電話聲音都異常的清晰,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蕭殺起來,琴酒盯著一臉茫然地甚爾從背後拿出了槍:


    “孩子?”


    完全忘記了自己生下的娃的甚爾,終於在百般提醒下想起了被自己賣掉的兒子,默默地摸了摸鼻梁,對著琴酒道:


    “咳,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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