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轉回到午後的長安城,東宮院落。


    得到了李承乾的悉心教導,太上皇李淵終於學會了怎麽打麻將,他發現這麻將可比鬥地主好玩多了。


    在霜兒打出一張四條後,李淵把牌一推,大喊一聲:“哈哈,朕又胡啦。”


    他拿了三張切好的紙條,粘了點水以後,就分別黏在了李承乾、宦官王軒和霜兒臉上,看著他們臉上貼滿了紙條,這老登笑得格外開心。


    宦官王軒的臉色還好,可霜兒和李承乾兩人沾滿了紙條的臉徹底黑了,李承乾現在那叫一個悔不當初啊。


    他幹嘛要提議,輸了的人臉上要被貼紙條啊,現在他被貼得滿臉紙條,要是被隱五,隱六那些家夥看到了,自己的老臉得往哪擱?


    而霜兒也是挺無語,殿下咋就那麽喜歡找虐呢?賭注為啥要是往臉上貼紙條啊,現在好了,他倆臉上都被貼滿了。


    “殿下,您看看您這餿主意,連人家都被連累了。”霜兒一臉幽怨的白了李承乾一眼,腮幫子不滿鼓了起來。


    李承乾也是苦著臉,看著正樂嗬嗬的李淵,重重歎了口氣。


    “孤也沒想到,皇祖父在打麻將這領域的天賦如此之高,早知道孤打死也不會提這樣的餿主意。”


    “哈哈哈,高明,這賭注不是挺有意思的嗎?你怎麽能說是餿主意呢?”


    李淵得意洋洋的笑著,這些天,他體驗了很多種撲克的玩法,可沒有一種讓他贏得這麽舒心的,這麻將就像是為他而誕生的一樣。


    其實打麻將非常考驗觀察能力,要會揣摩別人的心思,真正厲害的麻將高手,通過觀察別人的出的牌,可以大致猜測對方都有什麽牌,從而針對性去打出別人不要的牌,降低被吃、碰、杆,甚至胡牌的概率。


    李淵長期浸淫於帝王心術,最擅長的就是觀察別人,揣摩臣子的心思,在熟悉了麻將的遊戲規則以後,他居然如有神助。


    在李淵下家的李承乾基本就吃不到他打出的牌,能碰得牌也相當少,搞得李承乾非常難受。


    誠然李承乾前世今生都有玩過麻將,可他在這方麵天賦點得較低,從最開始能五局贏兩局到後麵一局都難贏,令他相當不爽。


    他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對著王軒道:“你過來跟孤換個位置,孤在這裏運氣太衰了。”


    宦官王軒也很無奈啊,殿下讓他換位置,他哪裏敢不換?


    於是王軒麻溜的站起身,讓開了自己的位置,李承乾也絲毫沒客氣,直接來到他原本位置落座。


    可李淵卻得意洋洋的對著李承乾笑道。


    “高明啊,你以為你和別人換了位置,就能贏皇祖父?就讓皇祖父好好教你做人吧。”


    “那可不一定,興許換個位置就能換種運氣,等著吧,皇祖父,孫兒一定也在你臉上貼滿紙條的。”


    李承乾不服氣的撇了撇嘴,他還就不信了,他李承乾在打麻將方麵竟然會輸給李淵這初學者。


    可誰曾想到,霜兒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對著李淵和李承乾道。


    “太上皇,殿下,時間不早了,霜兒先去準備午膳了。”


    李承乾抬頭瞅了眼日頭,發現快要晌午了,確實該準備午膳。


    可現在他正準備好好反殺一波李淵的銳氣,怎麽能放霜兒這盟友離開呢?


    李承乾搖了搖頭,對著霜兒回道:“算了,直接讓東宮那些廚子們做菜吧,你陪孤和皇祖父繼續打麻將。”


    “不了,不了,殿下您不是吃不慣那些廚子做的菜嗎?霜兒覺得還是自己做比較好。”


    說罷,霜兒趕忙扯掉了臉上的紙條,連放在石桌一角的絲巾都不拿了,快步奪路而逃。


    “呃……”李承乾嘴角一頓狂抽,霜兒這丫頭如此不信任自己嗎?就一定覺得自己會輸?哼,既然如此,那他就非要贏給那妮子看看。


    隨後李承乾又喊來一位東宮的宦官,開始了自己的反殺之旅。


    等小李治從崇文殿放課回來蹭飯的時候,正看到自家皇祖父、大皇兄和兩位宦官在打麻將。


    他好奇的上去瞧了瞧,看到自家皇兄、兩位宦官臉上都貼滿了紙條。


    尤其自家皇兄臉上貼得最多,那紙條都貼到脖子位置去了,皇祖父臉上盡管也貼著一些紙條,可數量有限,頓時他就樂了。


    “皇祖父,皇兄,你們怎麽都往臉上貼紙條啊,皇兄,為什麽你臉上貼的紙條特別多啊。”


    李承乾聽到小李治這好奇的話語,本來就黑下來的臉已經黑如鍋底。


    他就很鬱悶,在他還位於李淵那老登下家的時候,李淵一直卡著牌,不給他牌吃。


    可換了座位後,那老登就時常給他下家的宦官王軒吃牌,這才無形中增加了王軒胡牌的概率。


    同時在李承乾能吃上家牌的時候,那老登會時不時碰掉,或者是杆掉,所以換了位置以後,李承乾的勝率也沒增加多少,李淵勝率雖然有所降低,可也是讓他下家的宦官胡牌。


    李承乾有理由懷疑自家皇祖父在故意針對自己,就直接把牌一蓋,沒好氣的說道。


    “不玩了,不玩了,皇祖父,以後孫兒都不陪你打麻將了。”


    “別,別,別……”李淵也知道自家孫兒被自己欺負得有些慘了,趕忙賠笑。


    “高明,別生氣,以後皇祖父跟你打麻將的時候,絕對不會再故意欺負你。”


    李承乾聽到這話,臉不由得更黑了,他就說這老登是在故意針對他吧,他沒有冤枉這老登吧,哼,以後還想他陪這老登玩麻將,做夢去吧。


    李承乾都懶得再搭理李淵這老登,扯掉了臉上的紙條,將一旁的小李治扯到了身邊,抬手像是搓麵團一樣揉著這小子的臉龐問道。


    “稚奴,今天夫子們教了你什麽東西?快跟皇兄說。”


    “今天夫子們都沒怎麽教稚奴詩文,夫子們一個個看起來都心不在焉的,尤其是孔夫子,在給稚奴上課時候都無精打采,憂心忡忡的,不知道為什麽。”


    小李治被自家皇兄揉著小臉也不生氣,乖乖把上午在崇文殿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李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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