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珍翻了個白眼,“都笑得和孔雀開屏似的了,就別假害羞了。”


    “也不知道你老公對你的濾鏡有多厚,你一個過肩摔能把人摔三四米遠的人,能被誰欺負?他從哪裏看出來你單純柔弱了?”


    施顏眨了眨眼,笑道:“他說我單純柔弱,那我肯定就是單純柔弱,是珍姐你對我有不好的濾鏡。”


    高雅珍無語的道:“兩個戀愛腦。”


    休息室裏。


    周寶珠洗了三遍澡,漱了十次口,都還覺得嘴裏和身上有味道。


    好臭,好髒,怎麽都洗不幹淨。


    尤其是嘴裏,她都把牙齦刷出血了,還是覺得有異味。


    “施顏這個賤人,一定是她讓高雅珍往我身上潑糞的,太可惡了!當年爸爸為什麽不直接把她掐死,還讓她有機會回來?”


    “我嘴裏都進了糞水,還咬到了一顆玉米粒,啊啊啊……我一輩子都忘不掉那個味道了!”


    “我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委屈,她讓我丟了這麽大的臉,受了這麽大侮辱,我一定要報仇,我要讓她比我慘十倍!”


    “她讓我身上被潑糞,我就讓她吃屎,讓她吃十斤,還要讓整個富人圈都看見,讓她一輩子都別想再嫁進豪門,就連富人朋友都別想結交!”


    周寶珠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可執行。


    如果真的讓施顏吃屎被人看見,絕對沒有人再敢接近她。


    別說是娶她了,就算是和她交朋友都覺得惡心。


    就算是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也抹除不了吃屎的黑曆史!


    而且隻要這事做成了,她被潑糞的事隻能算小兒科,沒人會記得這件事。


    轉移注意力的方法就是,製造出一個更炸裂的新聞出來。


    周寶珠眼裏閃過一絲陰狠。


    她又洗了一遍澡,刷了三次牙,才走出浴室,換上讓人重新送來的禮服,又往身上噴了半瓶的香水,去找許琳琳等人。


    許琳琳等人也換了新禮服出來。


    所有人都噴了很多香水,聚在一起後那香味濃鬱到她們自己都忍不住一直打噴嚏。


    許琳琳氣紅了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施顏那個賤人太過分了,害我們丟這麽大的臉,我咽不下這口氣,這事不能這麽算了!”


    有人擔憂的道:“可是有高雅珍幫她,我們能怎麽辦呢?”


    “她和秦修寒不是離婚了嗎?高雅珍怎麽還幫她出頭?”


    周寶珠臉色陰沉的道:“先別管高雅珍為什麽幫她了,我們現在要做的事,讓人忘記我們被當眾潑糞水的事!否則我們會成為整個富人圈的笑柄,以後都沒臉見人了!”


    眾人都露出了愁容,“這麽丟臉的事,他們怎麽可能忘得掉?我們的名聲都被施顏毀了!”


    周寶珠陰險地笑了一聲,“我已經想好辦法了,隻要做成了,就沒人會記得我們被潑糞水的事。”


    “琳琳,待會兒你讓你媽媽去找高雅珍攀談,把施顏和高雅珍分開,再想辦法把施顏引到隱蔽的地方……”


    宴會廳。


    施顏和高雅珍正在食品區吃東西,突然一群貴婦走了過來,圍住了她們。


    “雅珍,好久不見啊,記得上次見麵已經是十年前了,你那麽長時間不出來社交,我還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見到你了呢。”


    “十年不見,雅珍你是越來越年輕了。”


    “咱們姐妹這麽長時間沒見麵,今天得好好聊聊。”


    在高雅珍被秦家軟禁之前,她經常出席各種名門宴會,時不時的和圈子裏的貴婦一起喝下午茶。


    所以這些人都是認識她的。


    那些人來和高雅珍打招呼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就把施顏擠到了人群外。


    高雅珍皺起眉頭,正想發飆,施顏卻對她搖了搖頭。


    高雅珍便和那些人虛與委蛇的攀談。


    她現在接手了鼎盛集團,需要維持一些基礎社交。


    施顏繼續在食品區吃東西。


    一個服務生端著一杯紅酒從她身邊經過時突然一個趔趄,托盤裏的紅酒杯向著施顏的方向倒下。


    施顏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那杯紅酒,一滴酒都沒有灑出來。


    她把紅酒杯放回托盤上,好心提醒服務員,“小心點。”


    服務員感激地道謝。


    過了沒一會兒,那個服務員換了一杯西瓜汁,再次從她身邊經過時,杯子又一次向她倒去。


    施顏穩穩接住,一滴不漏。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抱歉,這地有點滑……”


    “實在對不起,今晚鞋子不合腳……”


    “怪我太笨了,總是這麽不小心……”


    同一個服務員,連續十幾次從施顏身邊經過,摔倒,手裏的東西向她潑來。


    但每一次,施顏都接住掉下來的東西。


    在這服務員第十五次從她身邊經過,打算故技重施時,施顏主動開口道:


    “你直接說吧,你想讓我去哪裏?別往我身上潑東西了,我這禮服挺貴的,待會兒讓要你賠,你又不高興。”


    服務員一臉尷尬,笑容僵硬地說:“如果您身上的衣服不小心弄髒的話,我會帶您去二樓出電梯後的左邊最靠邊的那間休息室清理……”


    施顏點頭,“好,我知道了,我待會兒過去,你別在我麵前走來走去了。”


    服務員臉色漲得通紅,想說些什麽,但最後隻是歉意地看了施顏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施顏又吃了點東西,吃飽後才離開宴會廳。


    她摸清了那間休息室的方向後,繞到酒店外麵,爬窗上去查看裏麵的情況。


    包廂裏有八個男人。


    他們正在交談。


    “你說這些有錢人是不是有毛病?花那麽多錢請我們過來,竟然要我們給人喂屎?”


    “不僅要喂屎,還要把屎塗滿那人全身,這也太變態了。”


    “也不知道誰這麽變態,那個要被喂食的人究竟怎麽得罪他了?”


    “別管那麽多,給錢就行,雖然有點惡心,但做這一次就有十萬塊,都差不多有我一年工資高了。”


    “屎都準備好了,就等人來了,這都半個小時了,人怎麽還沒來?”


    施顏聽沉默了。


    原來周寶珠想的辦法竟然是找人給她強行喂屎。


    太歹毒了。


    不過也能理解,如果她被人潑了糞水,也會想讓那個人更加惡心,恨不得把人丟進糞池裏泡個三天三夜。


    但……


    對她們潑糞水的人不是她啊。


    她們是不是報複錯人了?


    不能因為她背景沒有高雅珍硬,就把仇全記在她身上啊。


    施顏繼續聽了一會兒。


    她發現這些人好像並不知道是誰收買了他們,他們要喂的人是誰,隻是收到命令,隻要有人進這間房間,就直接按住喂屎。


    施顏腦海中有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並且迅速的想到了一個成熟的計劃。


    她悄悄的下了樓,又從宴會廳裏坐電梯上了二樓。


    她剛出電梯,就看到左邊盡頭倒數第二間的休息室門口探出一個腦袋。


    在看到她出現後,那個腦袋迅速縮了回去。


    可能是怕關門聲被施顏聽見,引起施顏的懷疑,所以她們沒有關上門,隻是把門虛掩著。


    她們以為施顏不會發現,會直接走去最後一間房間。


    然而,施顏在經過這間房門時,卻一腳把門踹開了。


    “啊……”


    裏麵的人躲在門背後,被撞翻了一地。


    施顏走進去,手腳麻利的把她們一個個的抓進了隔壁的房間。


    她們進去後迅速被裏麵的人控製綁起來。


    她們大聲叫喊,威脅裏麵的人把她們放了。


    但她們忘記了,裏麵的人不認識她們,而且讓他們過來的人還交代了,無論被抓住的人怎麽威脅都別管,幕後人會幫忙搞定一切,他們隻管按計劃進行就行了。


    把最後一個人推進去後,施顏就轉身下了樓。


    不一會兒,一個服務員出現在二樓附近,聽見角落的房間傳出的叫喊聲,立刻衝到樓下去大聲叫人。


    “不好了,二樓出事了,有人在休息間裏發出慘叫聲,不知道怎麽了……”


    這個服務員也是周寶珠她們安排的。


    她們當眾被潑糞,在所有人麵前丟了臉,自然不可能讓施顏偷偷摸摸的受辱。


    想要讓人遺忘一件醜事,那就隻能製造出一件更加炸裂的醜事出來。


    服務員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身為宴會舉辦人的許太太生怕有人在自己的宴會上出事,會影響自己的名聲,立刻便往樓上走去。


    其餘人也紛紛跟著一起上了樓。


    剛出電梯,就聽見哭嚎聲伴隨著嘔吐聲從角落裏的一間房間傳出來。


    眾人臉色皆是一變,立刻衝過去。


    房門被人從裏麵鎖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裏麵的叫喊聲太大,砸門聲居然沒有引起裏麵人的注意,半天都沒人開門。


    許太太立刻叫人拿來備用鑰匙,強行把門打開。


    當門打開的一瞬,一股惡臭迎麵襲來。


    房間裏的畫麵也映入眼簾。


    那畫麵比恐怖片還恐怖。


    許太太原本想往裏麵走,可在看清裏麵的場景時,立刻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同時不受控製地幹嘔了起來。


    一些衝在前麵的人,同樣看到了裏麵的畫麵,也都捂著嘴幹嘔了起來。


    整個房間,到處都是屎。


    地板上,牆上,床上,就連天花板上都有。


    幾個女人癱在地上,身上全是惡心的東西,嘴裏還被塞滿了那些惡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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