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莉梅拉用力揉了揉有些泛紅的眼眶:“我沒事!隻是不小心讓那些埃及神官們剛剛揚起來的風沙給迷了眼而已!”


    遊倫將手收回:“是我多慮了,畢竟像你這麽堅強的騎士,又怎會為那些已經過去的事而哭泣呢?”


    普莉梅拉雙手叉腰,抬起了下巴:“那當然!像這種已經過去的事…”


    “已經過去的事?”她又一愣,開始不斷重複這幾個字,突然想通了什麽,眼眶旁的那抹紅色迅速蔓延到整張小臉上:“你說的對!已經過去的事就不會讓人擔心了!”


    拋下這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後,首席就直接回到了卡組。而大廳內則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氛圍:畢竟三位偉魔賢者也不知道遊倫在離開後到底又經曆過什麽,隻知剛剛的少女與遊倫關係匪淺,那或許是這兩人之間的什麽暗號也說不定。


    而遊倫呢?他本人對於普莉梅拉的這話是什麽意思也是一頭霧水,找不到頭緒。


    奇怪的沉默並沒有持續多久,克勞利率先開口,繼續追問著遊倫:“所以,遊倫你如今已經完全壓製住詛咒了?”


    向來秉持著想不明白就不想的遊倫回過神:“差不多,當我找到詛咒的根源來自於誰,又是如何作用於我的靈魂後,事情就好辦了。”


    遊倫說著,把桌上的魔導書翻到背麵,將其另一側展示給眾人:“—喏,辦法就在這裏。”


    克勞利立刻了湊上來,仔細辨認:“這是…卡巴拉生命之樹?‘王冠’(kether)、‘智慧’(cochma)、‘理解’(binah)、‘慈悲’(chesed)、‘嚴厲’(geburah)、‘美麗’(tiphereth)、‘勝利’zach)、‘光輝’(hod)、‘基礎’(yesod)、‘王國’(malchut)…


    經過22個徑到十個圓(質點),進行冥想的旅途,直到“王冠”為止,到達那種人神一體的原人亞當境界…你是要通過這種修行來根除詛咒?但為什麽這圓環已經全部亮了?難道你已經修持完畢了?”


    麵對好友的震驚,遊倫隨口解釋道:“哦,那倒不是用來讓我修持的。畢竟冥想修持是可能有用的,但對我有用就有點不太可能。


    隻是因為我看到這個圖案比較好看,而且比較有神秘學上的意義,能有點加成,就將其作為法陣的構建參考而已—你沒注意到它們之間的路徑都是暗的嗎?”


    聽聞這話的克勞利動作十分浮誇,兩手抱住腦袋後,直直地倒在地上:“已經對你沒用了?!你果然已經越過那道門檻了…啊!怎麽沒人扶我?”


    摔倒在地的克勞利呲牙利嘴,對身旁的男子怒目而視。不過恩底彌翁對這個好友的耍寶已經見怪不怪,甚至懶得伸手,直接看向遊倫並發出了疑問:“…那這上麵的十個質點圓圈裏麵都有十分充足的魔力,又代表著什麽?”


    遊倫打了個響指:“卡巴拉生命之樹理論:每個圓裏麵都有著守護、指導人們的大天使。我深入研究了這個理論,並以此為基礎,找到了與我息息相關,能守護我精神的十個‘大天使’用來構建這個能穩定我精神的法陣—你們也在其中,在‘智慧’這個質點中,你們的位置不可或缺。”(征集卡組。詳情見本章作者說。)


    這個法陣就銘刻在我的靈魂上,是以你們和我之間在某種概念上的‘聯係’為基礎構建的——你們不用在意原理到底是什麽,反正隻要你們還認我這麽個朋友,那麽無論詛咒如何汲取我的力量繼續成長,它都無法撼動我分毫—不過等我找到那個一直躲著我的家夥,這玩意也就完成曆史使命,可以光榮退休了。”


    三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如此…”


    “好了,關於我當時的離開原因已經說完了。至於我現在在做什麽…”


    遊倫雙手交叉,拖著下巴環顧四周:“現在說出來,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而且你們也幫不上我忙,所以我就不說了。”


    三人眼神一凜,沒有多問,沉默著點點頭。


    見昔日的夥伴們如此讓自己省心,遊倫鬆了口氣:“如果你們想幫我的話,就多在決鬥之儀上下功夫—那才是重中之重。”


    遊倫的語氣又變得輕鬆起來:“好了,不知不覺就說了這麽多題外話—恩底彌翁你可是我們之間唯一和【守護者】在一起的人,你們現在怎麽樣了?”


    “你說【皇後】啊…”男人仰頭望向天花板,露出淡淡的笑意,“當初她從【阿耳忒彌斯】變為【塞勒涅】時,可真是把我們都嚇了一跳呢!”


    … …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木屋的縫隙,灑在遊倫的臉上,溫暖而柔和。他猛地睜開眼睛,意識從夢境中抽離,回到了現實。


    “這裏是…”他向右偏頭,熟悉又陌生的擺設和陳設讓他的意識迅速清晰起來。木屋內部簡樸而溫馨,牆上掛著幾件。一張精致的木桌占據了房間的中心位置,那桌上和桌下都散落著大量的書籍—這是他當初在魔導世界的第一個,也是現在唯一的家。


    “我回來了麽…”


    遊倫的記憶漸漸清晰起來,他記得昨晚可是越說越起勁,然後不記得是自己還是克勞利提出:聚會怎能無酒?於是就把恩底彌翁就把他的珍藏拿了出來供眾人暢飲,結果最後四人都喝得不省人事。還是塞勒涅進來將眾人安置妥當。遊倫則勉強保有最後的理智,主動回到了這個木屋。


    “那之後,是首席出來將我都安置好了…就是她最後那幾個眼神都是什麽意思?”


    回憶起更多細節的他從木床上坐起,揉了揉太陽穴,試圖驅散殘留的睡意。木屋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木香和清晨的露水氣息,讓人感到寧靜而安心。


    “防塵法陣和警戒法陣都還在運作,不過這個信息記錄…看來恩底彌翁他派來的打掃人員雖然有些好奇心,但終究是懂規矩的…”


    遊倫站起身,先是確認了法陣的運轉狀況。然後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自然的清新和活力。窗外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鳥兒的鳴叫聲此起彼伏,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就如當初每日起床晨練的所見之景一模一樣。


    遊倫一怔神:“恩底彌翁他竟然還特意將這個地方全給還原了?”


    於是,他帶著笑意轉過身,看向麵前與他心意相通的少女:“普莉梅拉,我們走吧。你以前不是一直很好奇,我設計機甲的那些靈感和理論,都是從哪學來的嗎?”


    “…嗯。”首席輕輕點頭,主動伸手。


    長期的作戰經曆沒有對她的身體造成任何影響。那纖細而白皙的手指上沒有任何破壞整體美感的老繭,白嫩的手臂在空中輕輕搖擺著,像是在邀請,又像是在尋求保護。遊倫沒有猶豫,他的大手穩穩地握住了首席的小手。


    兩人的肌膚相觸讓普莉梅拉的臉頰微微泛起紅暈,她的目光在遊倫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害羞地低下了頭。這般嬌羞的姿態讓遊倫都有些驚訝,但他自然不會放過這種良機,牽著少女走出了房門。


    村莊內的建築亦如往日,遊倫牽著少女穿過了無一人存在的街道,來到了森林中的某處。


    遊倫循著記憶來到了一片空地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念:“這是我和克勞利第一次相識的地方—單方麵的,準確來說是他撿到昏迷中的我。


    而在我醒來後,他就認定我也是個因擁有魔力而被人排擠,最後扔到這裏的倒黴蛋。他因此收留了我,並教我如何收斂那些狂躁的魔力—他是我在魔力這條路上的導師,那裏就是他的家,也是我最開始居住的地方。”


    首席偏過頭:“魔力是你天生就有的嗎?”


    麵對少女的疑問,遊倫換了個說法:“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有的。”


    “那不就是一樣的麽!”


    遊倫微微一笑,又牽著少女回到村莊內。


    “那是我和其他人認識的地方。”


    遊倫指向村莊內那間唯一存在的酒館,那裏的招牌在風中搖擺,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這也是村內魔法師們的交流平台,大家都喜歡在研究工作進展不順的時候,來這裏和其他魔法師們胡吹或是大吐苦水。


    大多數的道具或材料交易也都在此進行,由老板斯彭作為公證人—他也是這個村莊的創立者之一,大家都對他十分尊敬。而他在聽到克勞利的描述,以及見到我本人後,就對我這個無法將魔力收放自如的人感到十分同情,也幫了我許多。”


    普莉梅拉靜靜地聽著,遊倫影子中的阿特莉也在仔細聆聽:因為那場失憶,這可都是遊倫以前從未談起過的事。


    “走吧,還有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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