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雖然慌亂,但有呼汗指揮很快便冷靜下來,而他們作戰之悍勇是天下人無法比擬呢。


    方才之不過是被突襲隊打的措手不及,此時找回了作戰狀態剛剛驍武憑陵。


    純冷兵器作戰來講,青國人必然是一場苦戰。


    而就在此時,山間的樹林中掛起一股大風,隨即又是一群人從空中翻飛出來。


    他們動如脫兔卻毫無蹤跡,除了出手殺人甚至無聲無息,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般。


    孔老將軍眯起眼睛看了一瞬,抬手一槍捅進了羌人的喉管。


    副將在不遠處高喊道:“這又是一群什麽人?”


    孔老將軍默了默,隨即朗聲大喝:“將士們,隨本將衝殺,配合暗衛!”


    眾人一聽頓時肅殺之意更勝,他們雖然不知道什麽暗衛,但有將軍這句話就知道是自己的援軍,故而軍心大震。


    有了暗衛和影部的加入,戰場局勢終於有了微妙的變化。


    而在青國軍隊的後方,許久沒聲音的戰鼓終於又響了起來。


    孔老將軍往遠處的山坡上一看,之間紅黃的旗交替揮舞,他知道是火炮營準備完畢了。


    他心頭不禁納罕,火炮營的炮彈已經在上次戰役中就打光了,怎麽還會準備就緒?


    難不成是王爺藏了私?


    但無論如何火炮營的再起出動,對大青國的將士來說是天大的大好事。


    老將軍在幹掉一個羌人士兵後,高舉紅纓槍,中氣十足的大喊道:“退!”


    戰鼓再次響起,所有將士且戰且退,隻在一炷香時間便推出五裏。


    隨即,那熟悉的火炮上像是天籟之音般響徹大地。


    羌人被連人帶馬背炸的人仰馬翻。


    羌人呼汗怒喝道:“勇士們去給我繞後,殺了他們的炮手!”


    羌候馬上帶著人馬從山林穿梭直奔火炮營而去。


    而羌人的呼汗在說完這句話後,隻覺得背後泛起冷汗,隨即一個如鬼魅般的人出現在身後。


    壓低聲音道:“你活的太久了。”


    隨即他隻覺得脖子一涼,在閉眼之前看到的最後一幕是自己噴出的鮮血。


    那黑衣人動作利落,撿起呼汗的彎刀手起刀落直接把他的頭砍了下來。


    緊接著身法大開飛身站在羌人大旗的最高處,高舉頭顱大喊道:“羌人呼汗已斬,將士們殺啊!”


    這一聲下去,所有青國將士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瘋狂進攻。


    而羌人卻慌亂成一團。


    戰局一邊倒似的發生了逆轉。


    而帶兵摸到火炮營身後的羌候,還沒動手便被另一群穿著豔紅衣裳的人纏鬥在一起。


    隻半盞茶的時間所有偷襲的羌人便身首異處。


    影魅站在最前方把捅進羌候胸膛的劍拔出來,對手下到:“你們留一組人掩護火炮營的人,剩下的人跟我衝!”


    眾人抱拳道:“是!”


    這場混戰集合了三方勢力,正規軍有了他們的加持越戰越勇,所向披靡。


    羌人卻兵敗如山倒,呼汗的死是軍心渙散的主要原因。


    整個戰場演變到最後已經變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屠殺。


    正規軍、鏢局、暗影兩部,所有人都帶著潑天的仇恨和滿腔的憤慨,殺瘋了眼。


    這場戰鬥直到夜幕低垂才堪堪停住。


    主帳軍營裏,所有帶有官職的人都在,卻默默無聲,就像空無一人般寂靜。


    須臾,軍醫從裏間走了出來。


    所有人都抬起頭來。


    孔老將軍忙上前問:“王爺如何了?”


    軍醫麵容嚴肅的道:“王爺中毒太深連日來又沒有休息,加之戰事和王妃的事讓他思慮過重,怕是凶多吉少啊……老夫隻能用藥給王爺吊著氣,但能堅持到什麽時候,實在難以保證。”


    副將怒道:“什麽凶多吉少,王爺隻是受了皮外傷,毒不是刮骨就能治好嗎?你這個軍醫沒什麽本事卻敢詛咒王爺,行不行老子現在就把你砍了!”


    軍醫處變不驚的看了他一眼,低沉的道:“若砍了我能換王爺一命,老夫也認了。”


    說著,又向孔老將軍作揖道:“老將軍,下官才疏學淺,不如把京中給王爺治毒的李太醫叫來,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孔老將軍趕緊道:“那還等什麽,趕緊派人八百裏加急去請。”


    此時,大家忽然聽到遠處的空中傳來一道聲音,“眾位將軍勿急,鄙人定會在三日之內將李太醫帶回。”


    隨著每個字的傳來,聲音漸行漸遠。


    懂行的人知道,隻在這一句話間,此人已經掠出幾十裏。


    孔老將軍心中大定,又諄諄囑咐軍醫:“有暗衛去請人李太醫一定很快就到了,你務必要保證在這幾日內王爺的性命!”


    “是!”軍醫達到。


    須臾,帳子被掀開,影魅從外麵走了進來。


    孔老將軍不知道怎麽稱呼她,她既不是自己的屬下和士兵,也非平民百姓,故而直接問出正題,“王妃如何了?”


    影魅臉色有些蒼白,沉著臉道:“王妃驚懼過度加上之前被下過迷藥,所以心脈受損,現在還在昏迷。”


    孔老將軍默了默,半晌道:“我們會全力救治王爺和王妃的。”


    影魅嗤笑一聲,毫不客氣的道:“你們要這麽有本事也不至於讓兩位主子陷入這樣的險地。”


    她被氣急了,誰的帳都不買,可著性子說。


    反正兩個能管她的都生死未卜,她一個做屬下的,還怕什麽生死。


    眾人被她嗆的閉上了嘴。


    許久,孔老將軍羞愧的道:“是末將等無能。”


    影魅掃了一圈麵如土色的將士,厲聲道:“你們是無能,無能到還要讓主子去犯險,如今主子們都昏迷不醒,你們卻全須全尾在這站著,朕是可笑。”


    頓了頓又道:“我也同你們一樣,都是該以死謝罪,一樣的無能!隻等主子醒了聽憑發落。”


    說罷,便走了出去。


    許雙柳的帳子離秦相離的不遠,此時鏢局的三位老大和影魅都在她床邊。


    李逢春赤紅著眼睛,忽然起身便往外走。


    陸震海一驚,趕緊起身攔他,“你去哪?”


    李逢春咬牙切齒的道:“我把那chu生拉過來,讓他在東家麵前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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