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第一次從內而外的欽佩起秦相離,伸出大拇指點讚道:“王爺闊氣。”


    秦相離笑著站起身來,牽著她的手道:“好了,滿足了你的好奇心,現在去樓上選個禮物吧?”


    許雙柳跟著他來到二樓。


    剛剛打開門,許雙柳就險些被裏麵的金碧輝煌閃瞎了眼。


    她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似的站在屋子中間,隻顧著目瞪口呆,連走都不會走了。


    秦相離摟著她的腰往前帶了帶她,含笑問:“看傻了?”


    許雙柳使勁咽了下口水,“這些都是你的吧?”


    秦相離被她傻兮兮的樣子逗得發笑,卻還是正色的道:“是我的,但現在都是你的了。”


    許雙柳狠狠消化了一下這句話,隨即尖叫著蹦的老高,猛地跑了過去。


    “我發達啦!”


    秦相離笑意直達眼底,他從未覺得自己的這些不經意的收藏竟這麽正確,在這一刻,這些冰冷的死物終於發揮了它們的價值。


    許雙柳一件件摸著桌子上的擺設,隻覺得這輩子都沒這麽土豪過。


    按說她也是大家大戶出身,而且跟秦相離成婚以來從未被苛待過,什麽好東西都見得太多了,但是此刻,仍舊抑製不住狂亂的心跳。


    那種一擲千金照進現實的感覺,簡直讓人爽的頭皮發麻。


    她兩眼冒著光,看著那些珍奇異寶。


    待粗略欣賞一遍後,才發現每個桌子都有抽屜。


    她瞧著抽屜問,“這裏是什麽?”


    秦相離道:“打開不就知道了?”


    許雙柳一把拉開抽屜,隻見裏麵裝著滿滿當當的珍珠,各個都如鵝蛋那麽大。


    她又吞了吞口水,拿起一顆在手裏道:“這、這也太大了吧?”


    秦相離靠在一張白玉做的桌子,抱著雙臂道:“嗯,就是因為它過於大了,鑲嵌在衣服和冠上都不合適,所以隻能放在這落灰,實在是毫無用處,待以後我們有了孩兒,倒是可以拿出來給他當彈珠玩。”


    許雙柳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道:“這一顆拿出去都是千金之數,你要拿它當彈珠?”


    秦相離無所謂的笑道:“再貴重也無處可用,還不如拿出來讓我們的孩子開心一下,也不枉費它生的這麽大。”


    許雙柳滿頭黑線,一時間不知道該誇他豪橫還是敗家。


    她又打開另一個抽屜,裏麵亂七八糟的堆滿了各種玉器掛件,憑她多年狠辣的眼力,裏麵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可以傳家的寶物。


    不用問,又是秦相離覺得無用的東西,所以隨手扔進抽屜裏落灰。


    秦相離走到她身邊,牽著她的手道:“這些都是俗物,另有一些可入眼的給你看看。”


    許雙柳隻覺得秦相離此人是不是對“俗物”兩個字有什麽誤會?又心裏好奇他所謂的“可入眼”的是什麽東西。


    隻見秦相離從一個極其浮誇的寶石琉璃櫃裏拿出一個盒子,放在她手裏道:“打開看看。”


    許雙柳深呼吸了一下,隨即打開盒子。


    緊接著,她便屏住了呼吸。


    隻見裏麵躺著一個手機大小的粉玉,玉中流光溢彩,玉上首雕刻著衝天鳳凰,下麵是一朵蓮花,雕工精湛栩栩如生。


    而最特別的是,粉玉無光自流動,隻肉眼看著都能看到鳳凰的羽毛輕輕擺動,似有風吹過,而下麵的牡丹更是波光瀲灩,猶如真物。


    許雙柳看的呆了。


    她從未見過如此曠世珍寶。


    秦相離從她手裏接過粉玉,解釋道:“此玉明叫‘流光彩’傳聞是上古神物,女媧補天時,跟著五彩石一道,後因三界動亂而流落人間,從此杳無音訊,多少人為著它趨之若鶩葬送性命。”


    許雙柳目不轉睛的盯著粉玉,喃喃的道:“那你是怎麽得到的?”


    秦相離把它放回到盒子裏,“這是我母妃的傳家之寶,從未讓人知曉過它的存在,隻嫁給我父親時當做陪嫁偷偷帶了過來,但從示人,始終在密室裏。”


    “而我母妃的家裏是怎麽得到的,這就不得而知了。我也是在父王母妃去世後收拾東西,才在密室裏發現了它。”


    許雙柳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粉玉,隻覺得入手溫潤光滑以極。


    “是不能示人,若是被人知道咱們有這寶貝,不等皇上來殺,說不定天下人都會拚了命的要置咱們於死地。”


    秦相離勾了勾唇,看著“流光彩”道:“現在,我就代母親送給你,待咱們兒孫成人,再傳給下一代。”


    給她介紹完了攝政王府的“鎮宅之寶”,他終於說到了正事。


    “好了,現在挑選一下給嚴濟安和小郡主的賀禮吧。”


    許雙柳好半晌才從“流光彩”上移開了眼睛,放眼看了一圈,守財奴似的道:“我看哪個都舍不得,怎麽辦啊?”


    秦相離笑著道:“那就不送。”


    許雙柳傻兮兮的問:“可以嗎?是不是有點不好啊?”


    秦相離無奈的搖了搖頭,寵溺的道:“自然是不好的,”說著又道:“柳兒,這裏的東西都是你的,選出一兩樣送人也不值什麽。”


    許雙柳撅了撅嘴,“你越這麽說我越不舍得了。”


    這裏的寶貝哪個都是價值連城,送出去都像是割她的肉一般。


    許雙柳在房中來回看了幾圈,最後目光停在束之高台的一個似是書一樣的東西。


    此書是用玄鐵鑄成,書頁從中間翻看,上麵刻著她看不懂的文字。


    秦相離會意,淡淡道:“此卷名為丹書密卷,是本朝唯一發放出來的免死金牌。”


    許雙柳吃驚的瞪大眼睛,快步走到丹書密卷前,仔細的看了看。


    “免死金牌,這個轉贈嚴濟安不合適吧?”


    畢竟先皇是給秦家的,帶著政治色彩的意義,若是秦相離再送人,那便失了它本來的功能,最多也就是個藏品。


    秦相離眼中銳利之色一閃而過,語氣中帶著不可忽視的高傲道:“也未必如此,若是本王所贈,或許它仍能保留本來的作用。”


    許雙柳心思百轉,頓時明白了秦相離的意思。


    若是他們贏了,秦相離自然是登頂之人,他所贈的免死金牌怎麽能說就是個藏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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