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春嘿嘿一笑。


    許雙柳白了他一眼道:“你若真想學本事,就多親近親近影魅,”她用手背拍了一下暗魂的胸膛繼續道:“這位仁兄的本事跟你不是一個路子。”


    李逢春沒皮沒臉的道:“屬下知道東家的意思,但我實在眼饞他那身來去無蹤的本事,東家就開恩讓我學學吧。”


    許雙柳撇了撇嘴,道:“自己求情去。”


    說罷,便自顧自的回了馬車,一邊休息一邊等著飯。


    半個時辰後,飯終於做好了。


    許雙柳下車一看,隻見桌上不僅有他們事先帶來的菜肉,居然還有燕子和魚。


    “這哪來的?”許雙柳落座,用筷子指著問。


    路震海道:“是東家的那位護衛獵來的。”


    說著,他眼中便升起欽佩之色,“東家的護衛當真了得,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真是羨煞旁人。”


    許雙柳笑道:“怎麽,你也佩服上他了?”


    “嗯,”陸震海心悅誠服的道:“如此大能,真是見所未見。”


    許雙柳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魚,道:“早知道你們那麽鍾意他,我還不如堅持自己的想法,讓他來給你們當教官了。”


    陸震海受寵若驚的睜大眼睛,隨即又似想到什麽,道:“影教官也是人中之傑,不比這位高人遜色。”


    許雙柳點了點頭,“算你還有良心,”說著,又掃了一圈問:“李逢春和護衛呢?”


    出走在外一切從簡,便沒那麽多規矩,幾個組長一桌吃飯。


    陸震海給她使了個眼神,許雙柳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隻見暗魂站在河邊彈指打魚,而李逢春圍在他身邊呱噪個不停。


    從暗魂的表情上來看,已經被李逢春擾的不勝其煩了。


    許雙柳高聲道:“李逢春,過來!”


    李逢春原地一肅,快步跑了過來,“東家,有什麽吩咐?”


    許雙柳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坐下吃飯。”


    李逢春扭扭捏捏的猶豫了一會道:“護衛大哥還沒打完魚呢,我們怎麽好吃飯呢?”


    許雙柳翻了個白眼,“你少裝了,你瞧你把人家纏的,他在打魚你在呱噪,豈非把魚都嚇跑了?安生的給我坐下,別討嫌。”


    李逢春尷尬的坐在許雙柳身邊,眼神裏竟有些委屈。


    許雙柳被他看的一身雞皮疙瘩,嫌棄的道:“你趕緊把這小表情收回去,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果然沒有李逢春的糾纏,暗魂很快便又打上來四五條魚。


    夥夫們利落的收拾好下了鍋,許雙柳才叫人過來。


    “暗魂,來坐我身邊。”


    李逢春馬上諂媚的笑道:“護衛大人怎麽好跟東家擠在一處呢,也耽誤您用飯不是,我皮糙肉厚,跟我擠一擠就行了。”


    許雙柳嗤笑一聲,還沒等說話,便覺得自己的袖口被輕輕的拽了拽。


    許雙柳順著袖口往上看,隻見暗魂一臉便秘似的看著她。


    她忽然覺得一陣好笑,怎麽感覺這倆人像是幼兒園的孩子,來找她這個大人評理?


    許雙柳微微歎了口氣道:“你就坐我身邊吧,吃了飯也休息一下,今天下午沒什麽事,也不會有人偷襲,你也難得清閑。”


    暗魂猶豫了片刻,躊躇的不知道坐不坐。


    他是秦相離的暗衛,主仆等級根深蒂固。


    他怎麽能跟主子同席。


    許雙柳自然看出他在想什麽,便用筷子指了指道:“這裏都是我的屬下,你看誰像你一樣拘謹了?別囉嗦,快坐。”


    暗魂硬著頭皮坐到許雙柳身邊,可人雖坐下了,還是控製不住拘謹。


    而除了他,這桌上的所有人都對此習以為常,他們在鏢局裏也經常跟東家一個大鍋吃飯,根本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李逢春夾了一塊燕子肉給許雙柳道:“東家你嚐嚐這個,特別鮮嫩。”


    許雙柳順勢夾起來放嘴裏,點頭道:“嗯,是不錯,現打的就是比儲藏的強。”


    這一來回簡直把暗魂看傻了。


    主子和下屬,還能這麽吃飯呢?!


    許雙柳看他發愣,直接夾了塊魚放他碗裏,“愣著做什麽,快吃啊,你要是再發呆等會好菜可以就被這群狼崽子給吃沒了。”


    暗魂陡然回神,放下碗就想給許雙柳跪下謝恩,多虧許雙柳反應快,一把按住他,歎氣道:“哎,你看他們跟我怎麽相處的?你再這樣,我就不帶你出來了。”


    暗魂心裏鬼叫連天,誰想跟您出來了?屬下也是人,也想要命的好嗎?


    可臉上卻不敢表現分毫,硬著頭皮夾起許雙柳給他的魚,戰戰兢兢放在嘴裏。


    “如何?”許雙柳問。


    暗魂如同嚼蠟的動了動嘴,道:“好吃。”


    許雙柳滿意的笑了起來,“好吃就多吃。”


    一頓飯許雙柳吃的心滿意足,暗魂吃的膽戰心驚。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飯,他已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人前。


    李逢春瞠目結舌的道:“暗魂大人是不是不喜歡咱們這?”


    許雙柳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理解一下沒怎麽見過人的孩子吧,認生,intj。”


    “啊?”李逢春滿頭霧水。


    許雙柳嫌棄的撇了撇嘴,也不解釋,直接回了自己的馬車。


    一晚上風平浪靜,許雙柳因著在外露宿睡得很不安穩,一晚上醒了好幾次。


    所以當陸震海在她馬車前稟報武陽寨的人來了的時候,她氣得直接把茶杯丟了出去。


    “讓他們等著,老娘還要再補一會覺。”


    說罷,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再醒的時候已經上午了。


    許雙柳沒精打采的下了馬車去河邊洗漱,剛洗完回來便見山腳一群人圍在那裏。


    她蹙了下眉走過去,還沒等到近前便聽到陸震海的聲音。


    “我們東家不是有意怠慢各位,實在是風餐露宿不習慣,還請各位稍安勿躁。”


    六毛子的聲音吵吵嚷嚷的響起:“你們不習慣就讓我們等?昨天是她定的時辰,現在把我們晾著一上午,這就是你們的誠意?我們還沒答應投誠呢就被這麽怠慢,以後還有我們的好日子過嗎?”


    陸震海好脾氣的道:“今日實屬特別,我們東家絕沒有怠慢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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