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近日來忙得腳不沾地,就連秦相離不到睡覺的一刻都見不到人影。


    本以為她風風火火的應該進行的很順利,豈料當天晚上就見她在唉聲歎氣。


    “怎麽了?是哪裏出了岔子?”


    許雙柳趴在他懷裏,歎了口氣道:“我越麵試越覺得這麽幹不行,覆蓋麵太窄了些。”


    秦相離將她抱的更緊了一點,漫不經心的道:“哦?全京城的百姓給你選都不夠?”


    許雙柳搖頭道:“這次哪到哪,京城的百姓都是一個地方的,且家境都相對富裕,相對工錢也高還對很多方麵不專精,我想著是不是能全國招聘。”


    這個時候就體現現代科技的好處了,他們身在京城,想把消息傳遍全國,但沒有電視和網絡的幫助簡直是難如登天。


    許雙柳甚至動過讓秦相離下個朝廷急遞給個州府,但這是她私人的事,讓秦相離出馬實在有些公私不分。


    她歎了口氣,一時想不出辦法。


    秦相離淡淡道:“你想讓消息傳遍天下,那還不簡單?剛好用你新招進來的那批人,讓他們去做,也正好考驗一下他們的能力。”


    許雙柳眼睛要一亮,醍醐灌頂的道:“對呀,我怎麽沒想到,你也太厲害了吧。”


    說著便抱著秦相離的勁腰扭身子,額頭還拚命往他胸口蹭。


    秦相離呼吸一窒,墨色的眼眸愈發幽暗,他忍了半秒,隨即一個翻身把許雙柳壓在身\/下。


    再開口時已經啞了聲音。


    “柳兒,咱們已經很久沒親近了。”


    許雙柳觸碰到他眼神的那一刻便知道要發生什麽,她羞赧的抿了抿唇,輕聲問:“那你想做什麽?”


    秦相離呼吸亂了節奏,隻來得及吐出了兩個字:“愛你”便深深的吻住了她。


    一夜龍飛鳳舞之後,許雙柳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她揉著自己酸痛的老腰吐槽道:“秦相離這隻禽獸,怕是把攢了二十多年的勁都用在我身上了吧!”


    虞兒紅著臉頰伺候她吃燕窩,柔聲勸道:“王妃,是不是特別不舒服啊,要不要找太醫來看看?”


    “看個屁!”許雙柳粗魯的道:“你瞧誰因為房事請太醫的?又不是gay!”


    她扶著腰靠在床上,一口口吃著燕窩,沒好聲氣的問:“秦相離呢?”


    “王爺一早便上朝去了,臨走前還囑咐您,今兒別出門了,在府上歇著,招工的事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許雙柳撇了撇嘴,一口幹了剩下的燕窩道:“現在裝老好人,昨晚想什麽了?”


    虧她還拚命求饒,結果人家根本不領情,她越求饒他越狠,這一晚上天堂地獄的讓她逛了個遍。


    虞兒一邊收拾碗一邊道:“奴婢從前總聽說夫妻同房是最增進感情的,別人府上的夫人巴不得夫君天天留宿,到您這裏王爺見天的哄著您,您反倒不樂意了,這是什麽道理?”


    許雙柳“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道:“那是她們競爭大,而且夫君沒用,若是讓她們試試秦相離,定也會如我一般半死不活。”


    虞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這話倒是真的,除了咱們攝政王府,誰家府上不都是三妻四妾的,隻有咱們王爺始終如一……”


    說到這,她忽然戛然而止,似是有什麽話讓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許雙柳心裏畫了個影,斜眼睨著她道:“虞兒,你是不是有什麽要說的?”


    虞兒把頭搖的像波浪鼓似的道:“沒有沒有,八字還沒一撇呢,什麽事都沒有。”


    許雙柳都快氣笑了,這叫什麽事都沒有?


    她扶著腰坐了起來,好整以暇的問:“虞兒,咱們主仆這麽長時間,可沒有背著人的話,你若是不想說我可以不問,但是有一天被我知道了,那你可就傷了我的心了。”


    虞兒一臉為難的咬著唇,糾結了好半晌才道:“王妃,那奴婢跟您說了,您就當不知道可好?”


    許雙柳抱著臂道:“說說看。”


    虞兒猶豫了一瞬,隨即一跺腳,似是下了狠心般的道:“奴婢聽說皇上要給咱們王爺送女人。”


    許雙柳愣了愣,“送女人?什麽意思?”


    虞兒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漲紅著臉道:“說是王爺勞苦功高,有大功勞於社稷,卻後院空虛隻您一個王妃,實在是委屈忠良心中難安,要賜佳麗十名,與您一同伺候王爺,以慰聖心。”


    “委屈他二大爺個爪!”


    許雙柳頓時火冒三丈,高聲道:“秦相離後院空不空關他姓葉的什麽事?!”


    虞兒嚇的趕緊起身給她拍背順氣,口中勸道:“王妃小聲些吧,這也不過是一些傳言不可以當真的,您這樣說聖上,若是被人聽了去,怕是要治罪的。”


    許雙柳揮開她的手道:“本王妃還怕他治罪?我還要找他問罪呢!我倒要問問他,自己的後宮都沒擺弄明白,反倒插\/手別人府上的事,是何居心?”


    虞兒扶著她坐下,又給她倒了杯水順氣,道:“王妃別生氣,這件事確實是皇上考慮欠妥,咱們王爺定會回絕的。”


    許雙柳眼中閃過厲色,聲音毫無起伏的道:“秦相離回不回絕是一回事,葉振蕭動不動這個心思又是另外一樁事,你說是傳言,但天下哪有空穴來風呢?”


    她忖了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一拍桌子道:“不行,我非要進宮跟他說個明白不可。”


    說罷,便命令虞兒給她更衣。


    虞兒知道自己闖下大禍,嚇得頓時哭了出來,跪在地上道:“王妃您別衝動,是奴婢錯了,奴婢不該嚼舌根,王妃怎麽罰奴婢都成,就是別進宮啊。”


    就算王妃再厲害,可宮裏是吃人的地方,若王妃一衝動衝撞了皇上,那自己就算千刀萬剮也難贖其罪了。


    許雙柳恨鐵不成鋼的道:“你起來,跪著做什麽?!你以為不告訴我這件事便沒了嗎?我告訴你,若是這件事從別人嘴裏聽到,那才叫無法挽回!”


    現在的傳言不過是個試探,若從別人那裏聽到,那就是塵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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