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嫋嫋哭了半晌,抽泣著道:“誰還敢給我委屈,這世間還有誰敢給我委屈?!”


    竹晴試探的問:“是……皇上?”


    蘇嫋嫋頓時又哭了起來。


    竹晴驚慌的趕緊拿帕子給她擦臉,輕聲哄道:“娘娘快別哭了,皇上也是一時氣急了,夫妻間哪有不磕碰的呢,等過一會也就好了。”


    蘇嫋嫋擦著眼淚搖了搖頭,半晌終於哭聲漸小,卻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恨死她了!”


    她柔和的麵容上浮現狠毒之色,“我一定要讓她不得好死,給自己出了這口惡氣!否則我還有什麽臉坐這個皇後!”


    竹晴聽的心驚膽戰,小心翼翼的問:“您說的……是皇上?”


    蘇嫋嫋微微眯起眼睛,殺氣騰騰的道:“許雙柳!”


    ——


    小皇帝被蘇嫋嫋這麽一鬧也沒心情在再許雙柳的帳子待下去,隻跟她打了個招呼便回了自己帳子。


    許雙柳在他走後才睜開眼睛,看著房頂半晌才長長舒出口氣。


    現在她是半點都沒辦法跟皇上待在一起了,隻要一想到他惡毒的心卻帶著爽朗的麵具便一陣陣的發嘔想吐。


    門口傳來腳步聲,須臾,太監們捧著東西魚貫而入。


    他捏著不陰不陽的細嗓子道:“王妃不用起來,皇上吩咐您在床上接旨就好。”


    許雙柳淡淡向門口瞟了一眼,隻見十幾個太監手裏都捧著東西。


    打頭的太監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攝政王妃許氏,英勇無雙,巾幗須眉,可為天下女子典範,為獎王妃勇武,特賜玉如意一對,金玉朱釵十枚,檀香黃花梨雕盒二十個,浮雲錦十匹……”


    許雙柳一件件聽著,待太監宣完旨才不鹹不淡的道:“謝皇上賞賜。”


    既然小皇帝說了不用她謝恩,那她樂得在床上躺著不起來。


    太監們宣完旨送了東西便退了出去。


    許雙柳閉上眼睛,打算平複一下心情便去找秦相離。


    豈料還沒等起身,便聽門口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東西到不少,看來皇上很心疼你啊。”不冷不熱的語氣,讓人聽了就不舒服。


    可許雙柳卻倏爾一笑,坐起身來,驚喜的道:“相離,你醒了?”


    說罷,便下床來扶他,“你身體怎麽樣,哪受傷了快讓我看看。”


    秦相離臉色微沉,一拂她的胳膊道:“受點傷算什麽,倒是本王來晚了,皇上禮都送來了,本王才剛剛來看你。”


    許雙柳翻了個白眼,不可置信的道:“大哥,這你也要生氣?好了好了,咱倆都不是全乎人,快別給彼此找氣受了。”


    秦相離坐到椅子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問:“我是不想生氣,但是你還沒告訴我,方才皇上在你這這麽久,都說什麽了?”


    許雙柳被他問的也有些不高興,她從醒了就一顆心都在他身上,沒想到終於見到人了,反倒惹出來他這麽多話。


    她抱著臂道:“怎麽,攝政王這是要嚴加拷問嗎?要不要把我抓起來上上刑,好給你召個幹淨?!”


    許雙柳生氣的道:“反倒是我想不通,好好的你發什麽脾氣,是傷的太輕了沒事找架吵?”


    “我找架吵?!”秦相離簡直匪夷所思,“許雙柳你到底有沒有心,若你不是我心悅之人,我會多問你一個字?”


    許雙柳本來心裏堵著氣,但聽到秦相離的那句“心悅之人”後,瞬間就心情舒暢了。


    她噗嗤一笑,坐到他身邊道:“那你也不用發這麽大脾氣啊,”頓了頓又解釋道:“小皇帝來這還能是什麽事,不過是表示一下君恩深重唄,當誰樂意兜搭他呢?”


    她小聲嘀咕,“要是可能,我恨不得他永遠消失。”


    秦相離聽到這話,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可還是板著臉道:“我瞧你可是樂在其中呢,”他掃了一圈屋中被擺的滿滿的東西,陰陽怪氣的道:“瞧這一屋子的東西,就沒一個你看的上眼的?”


    許雙柳直不隆冬的盯著他看,越看越仔細,像是研究他臉上的皮膚一般。


    秦相離被她看的不自在,輕咳了一聲道:“你看什麽?”


    許雙柳伸出食指和拇指放在下巴上,一臉老學究的樣子道:“你不對……”


    秦相離不自然的錯開眼睛看向窗外,嘴裏若無其事的道:“本王有什麽不對?”


    許雙柳挑起一邊眉毛問:“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放肆!”秦相離惱羞成怒的道:“吃醋?吃誰的醋?許雙柳,你得癔症了吧?”


    許雙柳戲謔的望著他,“吃小皇帝的醋,”她用肩膀撞了撞秦相離的胳膊,“承認了吧,你就是吃醋了,我說的對不對?”


    秦相離被逼的無路可退,似是狠心般的承認:“對!本王就是吃醋了,你奈我何?你是我夫人,跟其他男子同處一室,本王問都不能問了嗎?”


    許雙柳的心情像是過山車一般,瞬間柳暗花明,她笑嘻嘻的伸出胳膊,一把搭在秦相離的肩上道:“能能能,你做什麽都能,你說的沒錯,誰叫你是我夫君呢,吃吧,隨便吃。”


    怎料一個輕巧的動作卻換來秦相離的眉頭緊鎖,悶哼一聲。


    “唔!”


    許雙柳一驚,趕緊把胳膊抬了起來,“怎麽了?!”


    她往他肩膀上一看,隻這麽一會功夫他的後背上便滲出血來。


    許雙柳立馬站了起來,驚慌的道:“傷著哪了?是不是肩膀上有傷口?”


    說著,便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秦相離按住她的手道:“無妨,你好好坐著,小皇帝的事還沒說清楚呢。”


    “還說什麽啊?”許雙柳心急火燎的道:“你怎麽總是搞不對重點,現在是你的傷更重要吧?”


    “不!”秦相離道:“你的解釋才重要,傷就在那,你看不看都不會馬上痊愈。”


    許雙柳被噎的險些翻個白眼暈過去,“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秦相離握著她的手不放,堅決的吐出兩個字,“解釋!”


    許雙柳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她算見識了秦相離的固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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