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冷笑道:“父親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查,隻不過我怕你查出來的結果,說不定連官都會沒了。”


    見許昊誌又要發怒,許雙柳話鋒一轉,“不過父親向來對外宣稱治家極嚴,如今事已至此,你不會隻想就這麽不了了之吧?若真是這樣,您就別怪我去大理寺擊鼓鳴冤了。”


    若是交給了大理寺便相當於走了明路,屆時丟不丟臉且不說,就治家不嚴這一條罪都夠他吃一壺的。


    眾所周知,連家都管不好還有什麽本事管國事?


    那就注定成為他人生的最大汙點。


    許昊誌眼神閃過精明之色,半晌緩了緩語氣道:“這到底是家事,若真的對薄公堂不僅為父丟人,你也臉上無光,家事還是家裏解決吧。”


    許雙柳抱著雙臂好整以暇的道:“好啊,我說要她的命您不肯,那您想怎麽辦呢?”


    許昊誌緊抿著嘴角,似是猶豫不決。


    吳夫人哭天搶地的道:“老爺,不能啊,我伺候了你二十多年,你就這麽狠心?就算我有錯,您也該饒我一回啊!別聽這個喪門星的,她就是回來挑撥我們關係的!”


    許雙柳充耳不聞,隻靜靜等著許昊誌給出的結果。


    說實話,若是許昊誌真應了她的話處死吳夫人,她還覺得不夠解恨!


    哪有那麽簡單,她磋磨了原主十幾年,坐下那麽多壞事,隻一刀抹了脖子豈非太便宜她了?!


    半晌,許昊誌終於開了口,“吳氏既然無德,那就做不得我相府的當家主母了,本相這就寫休書,從此生老病死再無牽扯!”


    “老爺!!”吳夫人哭喊的嗓子都要出血了,“你就這麽狠心嗎?!你不能休了我!”


    她陡然轉頭死死的盯著許雙柳道:“都是你!你這個村婦生的雜種,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吳夫人拚命地掙紮,雙手張牙舞爪的衝著許雙柳而去,力氣大的險些連侍衛都拽不住。


    侍衛頭子看不過去了,兩步走到吳夫人麵前抬手就是一拳,正打在吳夫人的麵門上,頓時把她打的鼻孔流血暈了過去。


    許昊誌剛想製止,卻中途硬生生忍住,他狠狠的一咬牙,握著拳頭對許雙柳道:“現在你滿意了吧?許雙柳,為父被你逼迫至此,你是不是很得意?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許雙柳嗤笑道:“你管這叫狼心狗肺嗎?但我覺得這是有仇必報!”


    說罷,對下人大喝道:“去拿紙筆來!”


    虞兒馬上把紙筆送到許昊誌手中。


    許昊誌緊緊握著毛筆微微發抖,半晌用力的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便提筆在紙上寫下休書,隨即把筆扔在地上。


    許雙柳拿過休書隨便掃了一眼,疊了疊塞到吳夫人的懷裏,滿意的道:“還要多謝父親給母親討回公道了。”


    這個結果可比直接殺了吳氏大快人心。


    吳氏因為吳唯孫的事已經被母家除名,原本還能指望相府繼續作威作福,可如今許昊誌也把她休了。


    她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無權無勢又沒錢財傍身,就連唯一的女兒都下落不明,被趕出府後的生活隻要想想就讓人身心愉悅。


    許昊誌陰沉著臉道:“此間事了,你想要的也達到了目的,趕緊從我府中滾出去!以後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本相沒有你這個女兒!”


    許雙柳一挑眉,“您的意思是不認我這個女兒了嗎?”


    “本相可不敢高攀攝政王妃做女兒,也沒有逼死自己繼母的女兒!”


    許雙柳微微勾起嘴角,俏皮的道:“那可不行哦,女兒在世上隻有你這麽一個親人了,您不認我,我還要認您的。”


    一紙休書就想自己清了這筆賬嗎?沒門!


    這還隻是為原主母親討回的公道,而自己身上中的毒受的苦,卻不會如此輕易的算了。


    許昊誌厲聲道:“許雙柳,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許雙柳一臉無辜的望著他,“父親怎麽這麽說,女兒不過是想盡盡笑道罷了。再說,算算日子我也時日無多了,多回來孝敬孝敬您也是應該的。”


    她緩步走到許昊誌身邊,小聲在他耳畔道:“何況我還要跟父親共同赴死呢。您不會以為我死了您還能好好的活著吧?”


    許昊誌錯愕的盯著她,“你……你敢!”


    許雙柳微微一笑,“您說我敢不敢?好歹我也是攝政王妃,我若是中毒死了,你說秦相離會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


    “你……唔!”


    許昊誌忽然兩眼凹凸目眥欲裂,緊緊的捂著嘴,隨即“噗”的一聲噴出鮮血,向後倒了下去。


    院中的下人亂成一團,七手八腳的扶住他。


    許雙柳鎮定的下令,“把相爺抬回房間,去宮裏請太醫。”


    小廝趕緊領命跑了出去。


    趁著大家手忙腳亂之際,許雙柳悄無聲息的退出院落,一路直奔書房。


    她在書房裏四處翻找,終於翻到她想要的東西揣在懷裏。


    須臾,太醫快步趕到,在房中診治了許久才退了出來。


    許雙柳一副擔憂的樣子急切的問:“我父親如何了?”


    太醫道:“相爺是最近受了太多刺激所以才一時急火攻心暈了過去,這陣子就別讓他上朝了,這個病需好好靜養,我先給他開兩副方子。”


    “勞煩太醫了。”


    待太醫走後,丫鬟們把藥端了上來。


    許雙柳簡單交代一番便出了相府。


    回去的路上她悄聲問虞兒,“你可知道這城裏誰有臨摹別人字體本事的人?”


    虞兒茫然的搖了搖頭。


    許雙柳一拍腦門,歎氣道:“我也是病急亂投醫了,你怎麽會知道。”


    可虞兒不知道,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暗衛一定有門路。


    但這個人除了上次她險些被非禮出現過一次,就再也沒見過人,甚至連蹤跡都沒出現過,該怎麽讓他幫自己辦事呢?


    許雙柳一邊往回走一邊冥思苦想。


    眼見跟小皇帝的約定時間快到了,她必須盡快弄出一份密函來。


    這麽想著,她忽然生出主意來,隨即捂嘴偷偷的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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