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一怔,“那你想如何?”


    要我的身子嗎?我現在就可以脫。


    秦相離一瞧她眼神就知道她心裏的小九九,瞬間有些氣結,“收起你的小心思!”


    許雙柳兩眼放光的上下打量著他。


    這是舉世無雙的美男,高質量黃金比例,容貌無人可及,再加上他權傾朝野的背景,冷酷無情的做派,高不可攀的禁欲係,妥妥的天菜啊!


    這要是睡一覺,別說生不生孩子了,就是為了他迷人的反差也值啊!


    “擦擦口水!”秦相離兩指夾著帕子舉至她麵前。


    許雙柳這才回神,接過帕子象征性的擦了擦,湊近他身邊道:“相離,你真的就不想試試嗎?你要知道,男人憋久了是會壞的……”


    秦相離漠然的望著她,“你還想要雪蓮?”


    “要要要!”許雙柳徹底恢複了神誌。


    此妖孽太勾人,讓她差點連人命關天的事都忘了。


    “那你有什麽條件嘛。”她嘟著唇,幾個字讓她說的九曲十八彎,甚至連空氣中都充滿撒嬌的甜膩味。


    秦相離身子往後靠了靠,幾次下來的直覺告訴他,下一步她就要撲上來了,對她的語氣不僅膩歪還有點應激……


    語氣毫無起伏道:“那要看你表現了,若是你安份,指不定本王直接賞了你,若是如之前一樣不分輕重,本王就毀了它!”


    許雙柳自然知曉他所說,是自己逛窯子的事,趕緊連聲答應,“你放心,我就是讓你把我毀了都不能讓你把它毀了。”


    “那……你的觀察總得有個期限吧?”


    要是考察一年半載的,她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秦相離目光閃了閃,“你希望是多久?”


    許雙柳濺兮兮的伸出一個手指,“一個時辰?”


    秦相離麵無表情的望著她:“……”


    “一天?”


    “一周,不能再多了!”


    秦相離一錘定音,“一個月。”


    許雙柳算了算時間,按她出嫁當天算起,距離毒發還有一天左右,那也來得及,慷慨的同意了。


    她伸出柔夷般的手做了擊掌的姿勢,“成交!”


    秦相離瞟也瞟她一眼,站起身往外走去。


    “噯噯,相離你去哪兒?是要休息嗎?要不要我伺候?你怕是有所不知,我按摩功夫一流,不如給你做個馬薩奇啊!”


    “嘭!”


    大門無情的合在眼前,差點撞上她的麵門。


    許雙柳撇了撇嘴,嘀咕道:“這麽冷漠,等姐姐把你拿下之後,瞧你還裝不裝。”


    咦?


    現下的時刻月黑風高,四下無人。


    豈不是,她可以為所欲為了?


    這是秦相離的書房啊!


    多少影視劇裏描繪的秘密之地,什麽暗室,機密文件之類,全都應該在這兒。


    她眼睛四處瞟了瞟。


    秦相離作為攝政王,肯定有不為人知的暗室,指不定雪蓮就藏在裏麵!


    許雙柳捂嘴偷偷笑了起來,讓他把自己‘拍’書房裏,可就別怪她不懂避嫌了。


    環視了一周,她率先走近書案前,來回轉了轉燭台。


    唔……毫無反應。


    走至書櫃前,把裏麵瞧起來書皮特別的書全都抽出來,再放回,十幾次來回。


    她終於認清,這也不是機關。


    最後,她靈光一閃,來到掛著字畫的牆前,故作深沉狀‘觀賞’了許久,終於上前撥弄。


    拿起來後,左搖右搖,隻聽‘咵喳’一聲,字畫的繩子斷了,蓋了她滿頭滿臉。


    許雙柳趕緊抽身出來,不注意時還踩了一腳。


    她望著上麵黑黑的腳印,不由得牙疼的嘶了一聲,這字畫定是名貴,讓秦相離掛在書房的,一定不是凡品。


    怎麽辦?


    跑啊!


    隻要她不承認,誰敢說是她弄的?


    藏身於暗處的暗衛將一切盡收眼底,待許雙柳跑遠才帶著疑惑向秦相離複命。


    “王妃把燭台原地轉了幾圈。”


    秦相離已經換上中衣準備就寢了,聽了暗衛的話不禁一頓。


    “轉燭台?”


    “是,還把書櫃裏的書拿出來,再次放了回去,來回十八次。”


    秦相離更是疑惑,“可有翻閱?”


    “沒有,屬下見王妃不似要找什麽機密。隻是提線般抽出來,再放回去。”


    秦相離眼角抽了抽,“之後呢?”


    “王妃還……”暗衛偷偷瞄了一眼主子的表情,“把您牆上柳真清大師的畫掀了下來,還、還踩了一腳。”


    秦相離臉色烏雲壓頂。


    “你覺得,她想做什麽?”


    “屬下也不明白,王妃的一切做法都像是被人下了降頭一般,毫無目的。”


    秦相離閉了閉眼睛,歎息道:“下去。”


    待躺在床上後,他終於將憋了已久的氣歎了出來。


    這小妮子到底想做什麽?


    若她人傻白癡,偏偏經常做出縝密慎重的事。


    若她城府深,卻總做出讓人啼笑皆非的事來,更是膽大包天的敢跑去青樓。


    難不成隻是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這,可有點高端。


    許雙柳一路小跑著回了院子,進了房間就拍著小胸脯壓驚。


    虞兒揉了揉眼睛,站起身道:“王妃您怎麽了?嚇成這樣?”


    許雙柳狂灌了兩口水道:“虞兒,明天不管誰問你,都要說我整晚都在房間裏休息,知道嗎?”


    虞兒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許雙柳打了個哈欠道:“沒什麽事,就是把你們王爺書房的字畫給毀了。”


    “什麽?!”虞兒驚的連瞌睡都跑了,“那可是柳真清大人的真跡,您給毀了?”


    許雙柳換著衣裳,漫不經心的問:“柳真清?他是什麽來頭?”


    “柳真清是幾百年前的書畫大家,因為戰火紛亂,他的墨寶如今隻有三幅。”


    許雙柳往床上一躺,閉著眼睛‘唔’了一聲,“沒事,你們王爺富可敵國,定不會在意些許小事。”


    她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一個字落下時,也剛好會見了周公。


    翌日醒來,許雙柳梳洗完畢,卻磨磨蹭蹭的不肯出房門。


    虞兒勸道:“王妃,咱們快用膳了,再放可就涼了。”


    許雙柳小聲問:“王爺可用過了?”


    她才不要跟秦相離碰上,萬一他一怒之下結果了自己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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