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金賞秋菊,無非是引得秋菊不得不跟自己有獨處之時,借此好言相勸她投入自己門下。


    待自己的秦樓楚館開起,也好讓她當個頭牌清倌。


    而機緣湊巧,竟讓她撈著了一條大魚。


    她無意改變原書的脈絡,所以秋菊和小皇帝早晚要相遇,留著她,指不定以後有大用。


    梳理思緒後,許雙柳趕緊起身,拉著她,親切道:“原來是這樣,真是苦了你。可凡事不能總往壞處想,尋死覓活可不是好打算。”


    秋菊抽泣道:“可我還能怎麽辦呢?我一個女子,如今身陷囹圄,除了死,我也不知還有什麽辦法能不丟家族的臉。”


    “放屁!”


    許雙柳唾棄道:“你家族都已經沒了,還能丟誰的臉?啥事都沒有你活著最重要。”


    許雙柳正色,直視她的眼底,“人呢,隻有先活著,才有重見天日的機會。”


    “我……我還有機會嗎?”


    許雙柳悠悠一笑,“如果,我願意幫你呢?”


    秋菊愣住,“公子……”


    許雙柳拍了拍她的肩,“你放心,我並沒有惡意,隻是你比較合眼緣,順手救一救你而已,雖然我也不能為你安排多好的去處,可總比在這兒的境遇好些。”


    秋菊不可置信道:“可我是天家下旨要充為奴,恐怕恢複良籍是不可能的事。”


    許雙柳抱歉道:“良籍短期內是不可能了,我也不怕跟你明講,我準備開個花院,今日單獨跟你聊,就是想讓你去我處。”


    秋菊眼中的光芒陡然暗淡下去,失望道:“原來是這樣……”


    許雙柳笑了笑,“你呢,也別多心,既然你是管家的女兒,我並不為難於你,我保證,你去了之後,完全不用接客,更不逼你做不願意的事。”


    秋菊悲傷的點了點頭,“謝公子好意,可隻要是在花院,總歸玷汙了清白二字,我……”


    不等她說完,許雙柳打斷她,“你不想報仇嗎?”


    秋菊猛地抬起頭,“您說什麽?”


    許雙柳深深的望著她,“你難道不想為你慘死的父母和未成年的弟弟報仇嗎?”


    “我當然想!”秋菊忽然鏗鏘道:“被汙蔑的仇,我一日都沒忘過,可、可我又能怎麽辦呢?”


    許雙柳放在她肩上的手加重了力道:“信我,你便有報仇之日。”


    “當真?”


    許雙柳鄭重其事道:“我保證。”


    待你成了小皇帝寵妃,還有何事是辦不到的?


    秋菊終於放下戒心,倒了杯酒跪在許雙柳麵前,“公子從此是秋菊的恩人,若恩人能幫奴報仇,奴以後的命就歸您了!”


    許雙柳抬手要扶她起來,可秋菊像是鐵了心一般跪在地上。


    兩人拉扯間杯中的酒一歪,灑了許雙柳滿身。


    秋菊抱歉的趕緊抽出手帕為她擦拭,兩人間,一人跪著一人站著,那姿勢遠遠望去……


    就在此時,房門“嘭”的一聲巨響,撞倒在地。


    許雙柳尚未有所反應,隻覺得眼前一黑,被人抓住了手腕。


    一股淡淡清香撲鼻而來。


    “本王還真是把你縱的不知天高地厚了?連這種地方都敢來?”


    許雙柳一驚,尷尬的擠出個笑,“你、你怎麽來了!”


    秦相離臉色陰沉的似是魔鬼,咬牙道:“本王怕再不來,你就要反了天了!”


    許雙柳討好道:“怎、怎麽可能呢,我也不過是來瞧瞧眼界。”


    秦相離冷哼一聲,眼中的寒意驟然讓整個怡情院都低了好幾度。


    “現在可是瞧完了?要不要本王再讓兩個男子來陪陪你啊?”


    許雙柳趕緊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世上男子如何比得上你絲毫。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呀!”


    她拿出看家本領,試圖用土味情話,以及過時情歌惡心秦相離。


    奈何,此次秦相離竟頂住了此波‘攻擊’,或許是氣急了,他竟凝出陰狠的笑意。


    “是嗎?本王倒是不知,自己在王妃心裏竟有這麽大份量?”


    他陰寒的眼眸望向秋菊,“方才,你們在做什麽呢?”


    秋菊已經被他強大的氣場嚇得麵無人色,跪在地上渾身發抖。


    許雙柳撒嬌道:“你先放開我嘛,這樣讓人如何答話,人家的手都疼死了。”


    秦相離微微眯起眼睛,“你是想我掐你的手腕,或是想掐你的脖子?”


    許雙柳瞬間乖巧了,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討好道:“夫君掐穩了,被這麽掐著,手腕也比較舒服呢。”


    “說!”


    許雙柳被吼的撅起了嘴,“還能做什麽嘛,不過就是聊聊天而已。”


    秦相離譏諷道:“本王卻不知,你堂堂王妃跟一個技女有什麽好聊?”


    他上下掃了一眼。


    “而且還一身酒氣?!”


    “這是意外啊!”


    “好一個意外!”秦相離耐心耗盡,用力拉著她,“跟本王回府!”


    所有人自動讓出道路,怡情院的人全部被府軍拿刀架在脖子上。


    他一邊扯著許雙柳往外走,一邊淡漠吩咐:“把今日知情的人全部給本王殺了!”


    為首的侍衛一驚,出聲提醒道:“王爺,這……”


    “嗯?”


    秦相離冷冷的瞟過去,周身的殺氣滌蕩開來。


    侍衛嚇得頓時渾身一顫,抱拳:“是!”


    待踏出怡情院,秦相離驟然頓住腳步,猛地轉頭望向牌匾,眼神幽暗不明,似漩渦般讓人不寒而栗。


    “哎呀!”


    剛回府,許雙柳就被秦相離一把甩進房裏,房門在身後“嘭”的一聲關了起來。


    她踉蹌著往前奔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剛想用老辦法撒嬌一二,回首間猛然見了秦相離眼中的寒意,頓時把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她心虛的吞了吞口水,硬擠出笑臉來客氣道:“你、你坐嘛。”


    秦相離一步步向她走近。


    他進一步,她也就下意識的退一步,直至被逼的無路可走,膝蓋一彎跌坐在床上。


    “本王是不是對你太好了?或者,你自己過不得好日子,非要自己找個痛快?”


    即便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秦相離也不曾動這麽大的怒,許雙柳終於有些膽怯,小心翼翼道:“我也不過是想出門玩玩,你、你何必如何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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