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組長,都已經準備好了,今天12點準時發布嗎?”


    寧雨溪看著周圍忙碌的員工,吐出一口氣,能不能打個翻身仗,就看這次了。


    她點頭:“中午準時發布吧。”


    旁邊的員工欲言又止,臉色充滿了擔憂。


    “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


    “寧組長,這樣我們就直接和公司主推的兩首歌撞上了,我覺得不如等下個月,可以少一些壓力。”


    “聖誕和元旦期間的流量最高,既然要博,不如直接博一把大的。”


    見自己上司已經下定了決心,助理也不再多說,她也隻是打工人一個。


    該提醒的都提醒了,剩下的就隻能靠聽天命。


    寧雨溪緊盯著歌曲排行榜,她也沒想過要和公司花大價錢準備兩首歌搶流量。


    但隻要《琴師》能拿到新歌熱榜上的位置,那就相當於成功了。


    沒有大牌歌手和作詞作曲的加成,這已經這首歌的極限了。


    一步登天這種奇跡,在音樂圈裏少的可憐。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也是緩緩開幕了。


    ……


    邵夢月從辦公室出來。


    在茶水間倒了一杯水,見幾名員工正吵吵鬧鬧的。


    她公司人數不多,因為是初創,算下來最大的領導也就她一個人。


    不過她也經常和員工混在一起,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叫扁平化管理。


    “吵什麽呢,今天大公司都發新歌,市場調研還不夠你們做的?”


    她走過去,倒是要看看,這群人上班時間在幹嘛。


    “夢月姐。”


    “老板。”


    “邵姐。”


    見到boss過來,不少人也是收斂了聲音。


    “我們是在討論,今天最後的新歌排行榜第一會是誰。”一個臉圓圓的女生站出來解釋道。


    “這次企鵝音樂上了兩首,都是一線頂峰的歌手,下了大價錢。”


    “雲音樂那邊也不賴,連jj都請來了,這位可是頂流啊!要說熱度,也隻有周天王才能穩壓一頭!”


    “但是企鵝這邊的曲風更大眾,短時間之內,吸引的人肯定更多,你看排名,兩首歌都在蹭蹭的漲。”


    “我不同意,《一生的愛》超好聽的,絕對第一沒跑了!”


    ……


    見眾人七嘴八舌,邵夢月直接拍拍手打斷。


    “你們是不是忘了自己要幹嘛了,我們的歌呢,我們發的歌在哪呢!”


    邵夢月掃了一遍眾人,員工們都心虛的低著頭。


    一個男生推了推眼鏡,指著電腦上排行榜的最後一名。


    “老板,我們的歌在這,正好剛剛上榜,其實……也還算不錯……”


    邵夢月哼了一聲,走過去看起了排行榜。


    新歌熱榜一共50首,統計在一年內發布的歌曲,最近一個月的數據。


    剛發布一天就能上榜,其實已經是很不錯了。


    “咦,這首《琴師》也是企鵝音樂的,企鵝音樂這次是發了三首啊,難不成想靠量取勝?”


    一位眼尖的員工注意到,他們發布的歌上麵有一首少見的古風歌曲。


    “作曲佚名,作詞是……大薑?”


    “都沒聽說過,演唱的這個好像也是個三線小歌手,和老板差不……”


    “嗯?”邵夢月斜目而視。


    剛才說話的人頓時閉上嘴巴,差點忘記老板就在旁邊了。


    “和我們也算是難兄難弟,要不要聽聽?”


    工位上的男生把鼠標移到播放鍵上。


    邵夢月點點頭道:“聽聽看,好像也沒見這首歌有宣發。”


    一般來說,像企鵝和雲音樂這種大公司,都會有一套完整的宣發流程。


    包括但不限於炒歌手熱搜,電視劇主題曲合作,買流量等等……


    她們這種小公司沒錢這麽燒,所以一般都是直接發布。


    這首歌背靠著企鵝音樂,發布之前卻一點動靜都沒聽到,著實奇怪。


    隨著男生按下播放鍵,清脆的古箏聲從音響裏傳了出來。


    “燈輝搖曳滿都城聽著雨,夜風散開幾圈漣漪,你在門外聽我練這支曲,我為你備一件蓑衣……”


    直到一首曲畢,久久都沒有人發出聲音,眾人心中皆是濃濃的惋惜與惆悵。


    邵夢月歎口氣,說出了幾人心中所想:“曲是好曲子,歌詞也是頂尖的水平,隻是可惜了這個歌手,沒辦法唱出這首歌所有的感覺。”


    “老板,那你唱行不行?”突然有人出聲問。


    邵夢月朝著對方瞪了一眼:“剛才不還有人說我也是個小三線歌手,我哪能駕馭的住。”


    接著才繼續說:“要是換個唱功更好的歌手過來,說不定能衝刺明年的年度金曲。”


    “老板你這麽看好這首歌?”


    “你以為我是腦袋一熱就跑來開公司了嗎,你們老板我雖然唱功一般,但眼光絕對沒得說。”邵夢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聽完之後,她心中也是大概清楚了這首歌的處境。


    沒有知名的詞作家和譜曲,這首歌就是被公司不看好的一類。


    也舍不得花大錢請厲害的歌手來唱。


    就算詞曲好上天,那些眼中隻有市場的高層,也隻會擔心叫好不叫座。


    口碑是好,但聽的人少,拉不動流量,那就是等於浪費錢。


    眾人若有所思的盯著排行榜,心中想法各異。


    ……


    12月30號,距離《琴師》發布過去五天。


    薑什在學校騰出來化妝間裏,悄悄摸出手機。


    她也在關注著歌曲的情況,《琴師》從新歌榜倒數,也是慢慢爬升了幾名。


    不知道這個成績,寧姐姐還算不算滿意……


    “下一個,薑什!”


    聽到喊自己的名字,薑什收起手機,走了過去。


    稍微拍了些散粉,塗些淡色的口紅。


    迎賓小妹薑什就嶄新出爐了。


    看少女對著鏡子微笑了幾下,化妝的老師點點頭。


    “不錯,是個小美人。”


    接著薑什就和一眾學長學姐,出發去學校門口。


    她還看見了之前一起去一中,參加比賽的姚穎學姐。


    說是迎賓,其實也沒薑什多少事,來人的時候喊一聲就行了。


    旁邊會有老師照著名單核對名字。


    然後給他們指一下大禮堂的路,也沒幾步,不用擔心迷路。


    至於一些“大人物”,則是直接車接車送。


    薑什無聊的看著大門,不時看一眼旁邊老師的登記名單,看看人是不是要到齊了。


    這樣她好早點去後台找冉冉和鬱雯。


    正想著,從校門口又走進一位女生。


    薑什眯起眼睛,這熟悉的麵孔……


    是她之前在辦公室看的那個,和自己長得特別像的女生。


    “同學,你好,麻煩報一下名字,這邊登記一下。”


    “薑依彤。”


    “嗯,好,進去吧,直走左拐。”


    這女生也姓薑?


    年紀看著也和自己差不多大。


    薑什盯著對方的麵孔,不由警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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