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她們兩個來家裏做這件事情,管家欣然同意了。似乎非常樂見我這麽做,而我也知道管家在想些什麽。


    “青哥,你可真的是好福氣啊。”


    “該談戀愛該找女朋友的是你,好吧?你自己不想談,就想看我談戀愛,可我跟你一樣我也沒想法啊。”


    “害。青哥,我就鬧著玩的啦。都是玩笑,玩笑而已啦。”


    “我知道的。”


    這事情多少還是得讓家族的人當成談資了,今天上上下下都在討論這件事情。


    從我的族弟秦曉峰嘴裏就可見一斑了。


    不過我也沒有就此事去做一些什麽嚴禁族內談及此事的禁令之類的。


    唯一一件在嚴禁談論的事情,就是我成為獻祭者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可以說除了我跟管家,還有他們另外兩個人知道以外,其他人都不清楚。


    李安琪和林沅霏那邊我也打過招呼了,她倆都不是傻瓜,乖乖照做了。


    …


    …


    夜晚,練功房。


    我今晚對她們兩個人似乎是太嚴苛了。


    我必須承認我慌了,因為她們兩個人作為連帶者,我必須讓她們趕快擁有足夠的戰力。


    原本來講應該用一年時間的課程,我打算將其縮短到半年的時間。


    因此,強度之大已超出想象的。


    第一次看到林沅霏,累到話都說不想說了,兩次內力傳輸過後她隻是朝著我傻笑。


    見我額頭出汗了就捎帶著拿著手帕幫我擦幹額頭處的汗水。


    李安琪的天賦,則是極其驚人,快得足以讓人稱之為“百年一遇的練武奇才”。


    其悟性高到什麽程度,實際操作熟練之後就能夠嚐試舉一反三,這一點確實堪稱奇跡。


    她的身體似乎和她的主體意識是“雙向奔赴”一樣。


    祖父總說修行是痛苦的,就是因為身體和體內的經脈以及靈力本身未必就完全屈服於自身意誌。


    在我們這個世界裏,“靈力主體論”與“意誌主體論”也是兩個重大的研究議題。


    我在這兩個概念裏趨向於前者,我認為靈力本身是具備一定的“意識”。即,靈力影響到人的意誌。


    我借著休息的機會接近李安琪,悄悄地問了一句:“你剛剛有演的成分吧?剛剛我給你傳輸內力的時候,發現你並沒有完全耗盡。”


    李安琪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湊近我耳邊念道:“因為我想讓霏霏舒服點,你懂我意思嗎?我並不需要在這方麵展現出自己。”


    李安琪這番話屬實讓我有些疑惑,思索過後卻也感受到了獨屬於李安琪的溫柔。


    “嗯。可以。”


    我微笑道,表示讚同。


    林沅霏此刻很疲憊,她的軀體已經到了迫切需要休息的時刻了。


    “霏霏睡著了,把她抱到躺椅上睡。”


    “我嗎?”


    “不難呢秦長青。就你男生力氣大。”


    “可我是男生啊。”


    李安琪指揮我去做事,但這件事情於我而言似乎是不合乎於禮儀的。


    男女授受不親。


    “你是她的師父。沒啥的,又不是做壞事。”


    “靠著柱子睡著了肯定沒有在躺椅上舒服。去吧。”


    李安琪一副我不從命就要鬧事的表情再三逼迫我,我隻得照她說的做了。


    好暖。


    林沅霏雖說沒有發燒生病,但由於剛剛的內力修行導致她此刻身體像個在不斷散發著熱量的暖寶寶。


    我把她放在了躺椅上,隨後李安琪馬上地上了毛巾讓我給她蓋上。


    “你真的是很關心她。某種程度上,李安琪,你比我這個做師父的還要關心她。她很幸運。”


    這一刻我對李安琪的稱讚並非是敷衍或者玩笑,她的善意和溫柔通過林沅霏這個第三方傳達給我了。


    “那你怎麽能夠輸給我呢?再怎麽說,她也是你的寶貝徒弟。你自己要多用點心思好吧。這麽努力的徒弟真的很難找的呀,秦長青。你要是遇到我這種說真的,我都想把我的天賦丟進海裏了。”


    李安琪依舊是嘴上不饒人,但語氣卻不像是要懟我,更像是在暗示我照著她說的做。


    “…”


    我不知道該作何回應才妥當,徒弟是真的但談不上“寶貝”二字,也許林沅霏對於李安琪而言真的很重要吧。


    但於我而言,林沅霏僅是徒弟也能說是一個很友好的朋友。


    “我認真的。霏霏人很好的,她值得…”


    李安琪似乎是以為我沒聽進去在敷衍她,此刻抓住了我的手,抖了抖我的胳膊。但意識到似乎此舉不妥,連忙把手收了回去,側步一挪,與我稍稍保持距離。


    “我知道了。”


    與其繼續追問為什麽,倒不如就給李安琪一個終止的答複會好一些。


    李安琪的意思我也懂。


    她作為林沅霏最好的朋友,自然是想幫朋友做點什麽,這點心理我是能夠理解的。


    人嘛,總是會有複雜多樣的一麵。


    隻不過呢,李安琪的溫柔隻是更多都給了林沅霏罷了。


    聽到我這樣的答複之後,李安琪就沒有再繼續說些什麽了。


    “說起來,你有沒有叫我爸幫我把衣服送過來?”


    李安琪這會兒準備去洗澡去了,因而想到了這件事情。


    “直接穿我家裏的就行了。便服的話家裏也是有的,校服的話我叫人去買就可以了。”我不得不承認,這是我的疏忽,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層麵的事情。


    “你為什麽感覺又要這麽嚴肅呢?這種小事按理來說也不會影響什麽,對吧?雖然我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但是也沒有緊張到這種程度吧。”


    李安琪沒有不滿的情緒,更像是有些疑惑,我為什麽會如此緊張。


    “因為我們現在不知道其他獻祭者者是誰。如果你被人偷襲了,人家要搞你。那麽,寄。虛空的選擇範圍很小,獻祭者之間距離並不遠。”


    這時我也才意識到,我之前似乎沒有跟她倆進行過這方麵的解釋。


    眼下她們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


    “我還是比較想回家一會兒。我第一次在外麵居住過夜。說實話,我以前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李安琪情緒夾雜著些許失落,所說的話也不是為了和我較勁兒。


    “…”


    “暫時先忍耐一會兒吧,拜托了。李安琪。”


    我自然是不會再繼續用硬邦邦的方式跟他講這原因或者邏輯。而是把姿態放低,讓語氣盡可能柔和一些,試探性地想用頭摸摸她的腦袋。


    然而,尷尬的事情來了,正當我要這麽做的時候,李安琪突然抬起頭來望向我。


    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沒有任由其繼續下去,這個動作並沒有完成。


    李安琪眼眸中的失落,此刻迎麵而來,一時間我陷入了沉默,不知道作何解釋才好。


    就是尷尬的幾秒鍾裏,我的內心閃過了兩個辯解的借口“因為上次林沅霏是這樣子做的,我隻是模仿他的行為而已”、“我不知道這樣子能不能讓你的情緒變好,所以我想試一下。可能這並沒有實際的作用,隻是我覺得他可能沒有用,所以想嚐試一下罷了”。


    “笨!直接一點啊。”


    “煩。”


    李安琪見我沒反應,此刻嘟囔著念叨了一聲,用食指點了點我的手背幫助我將這個動作完成了。


    “…”


    “我想應該是有效的吧。”


    我心存疑惑,如此詢問了一句。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我像是在自言自語吧。


    “不知道!”


    “我去洗澡了。”


    “你幫我把換洗的衣服準備好…”


    “走了。”


    李安琪像是被注入能量一樣,情緒肉眼可見地變好了。


    “浴室裏有多的浴巾。我讓傭人把換洗的衣服拿過去。”


    興許就像林沅霏所說的那樣吧,稍微順從李安琪一下的話,可能事情就會變得簡單起來。


    當然也不能夠一直無底線的順從她。


    偶爾順從她一下還可以,而長期這樣下去的話,反會讓她變得更加肆意妄為。


    這是我這段時間來我自己對李安琪的感覺和基本認識。


    …


    …


    為了李安琪準備好了換洗的衣物之後,我順帶也把林沅霏的給準備好。


    獨自來到了庭院外的花園。


    “秦長青!”


    此刻,高處傳來了一個帶著挑釁意味的呼喚,這聲音卻是來自一位女士。


    “哦?”


    來者不善,我心裏清楚得很,襲擊將至。與其說是走到了這被她伏擊,倒不如說我是因為察覺到了有人闖入這裏,才不自覺的往這一片走。


    再怎麽說,我日後也是要接管家族的。


    遇到這種事情,我自然是得挺身而出。


    “喝啊!受死吧!”


    “砰!”


    當我轉過身來的那一刻,順勢一記靈能重拳,抵擋住了那朝我頭部襲來的銀色長劍。


    “你這女人可真是有意思!找誰不好,還敢先找我的麻煩?真以為我平長青是吃素的嗎!?啊?”


    這女人是練家子,估計也是其他家族派來的人,但我不確定她是不是獻祭者。


    邏輯也很簡單,獻祭者怎麽可能會一開始就親自動手呢?一


    般都是讓連帶者去做事的。


    說句難聽點,可以讓連帶者拿來當擋箭牌和替罪羊,換句話說,就是把連帶者當成棋子使用。


    如果不帶點腦子去思考這件事情的話,那麽到最後連能不能贏的人,是不是自己都不知道。


    這就是虛空最惡心人的地方了,廝殺還好,可卻還要無辜的人帶著腦子去自相殘殺。


    屬實就是為了把人性的惡極發揮到極致。


    “好家夥,這反應快的啊。秦家的公子果然名不虛傳!這麽看來,你一定就是獻祭者了吧?”


    女子見偷襲沒有用,直接上嘴炮了。


    “用偷襲這種肮髒勾當,還不自報姓名,你這家夥真的是不懂規矩啊。你怎麽知道我就是獻祭者呢?你又怎麽知道你就不是獻祭者?”


    “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


    我瞬身向前,以立方速的位移速度增幅,突至其身後,對其腰部就是一記鞭腿。


    這不,這一下她竟然沒有防住,徑直地摔在了地上。


    而後,卻再一次發起進攻,揮劍朝我刺來。


    隻可惜,“平方速”還是比我慢,我輕而易舉地就躲過了她的突刺,再是給了她一記鞭腿。


    這一次,她反應過來了,用左臂擋住了我的這一記進攻。


    “不愧是秦家大公子,名不虛傳。看來還是我小看你了!”


    女子咬著牙,依舊嘴硬。剛剛直麵接下了我那一招,她的靈能體術的運用邏輯是沒問題的。


    至少,她沒有受傷,還能爬起來向我發反擊。


    不過她的反應不夠快,靈能體術掌握上談不上熟練。


    不過,肉體強度倒是值得一提,應該接受過不少的訓練。


    她向後一躍,與我拉開了距離。


    我眯起眼,心中暗自評估著這位女子的實力與意圖。她雖非獻祭者,但顯然來自一個不弱的家族,且受過嚴格的訓練,這樣的對手,不容小覷。我深吸一口氣,體內靈能湧動,準備迎接更激烈的戰鬥。


    “姑娘,你我之間並無深仇大恨,我勸你還是不要為了你後邊的人賣命吧?給人當棋子真的有意思嗎?你捫心自問一下,你想當棋子嗎?”我試圖以理服人,但言語間不失警惕,雙手已暗暗凝聚起靈能護盾,以防不測。


    女子冷笑一聲,劍尖微顫,似乎在回應我的質疑:“秦長青,你我雖無個人恩怨。但是這就是我的命運,我的命運我個人能決定嗎?還給你們這群人給決定了!”


    話音未落,她身形已動,如同獵豹般迅猛,長劍劃破空氣,帶著尖銳的嘯聲直取我麵門。我身形微側,輕鬆避開這一擊,同時右拳裹挾著靈能光芒,反擊而出,直擊她的側肋。


    然而,女子仿佛早有預料,身形在空中詭異扭曲,竟是硬生生地避開了我的重拳,並借勢翻轉,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璀璨的銀色弧線,直逼我咽喉。


    我心中暗驚,這女子的身法之詭異,實屬罕見。但我可不是什麽菜鳥,體內靈能瞬間爆發,身體表麵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靈光,硬生生地擋住了那致命一擊。


    “哼,有點意思。”我冷哼一聲,體內靈能再次湧動,準備發動反擊。然而,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從背後襲來。


    “不好!”我心中大駭,連忙收拳轉身,隻見一名黑衣男子不知何時已悄然出現在我身後,手持一柄鋒利的匕首,正欲向我心髒刺來。


    “卑鄙!”我怒喝一聲,體內靈能瞬間爆發至極致,雙手猛然推出,形成一道強大的靈能衝擊波,將黑衣男子和那名女子同時震退數步。


    “真有意思啊,讓兩個連帶者來這裏偷襲我是吧?”我冷眼看著兩人,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這兩人的配合默契,顯然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


    “秦長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黑衣男子獰笑著,再次向我撲來,而那名女子也不甘示弱,長劍揮舞,與我纏鬥在一起。


    麵對兩人的夾擊,我絲毫不敢大意,體內靈能全開,與二人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庭院外的花園中,靈能的光芒與劍影交織,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生死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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