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公司行政統一安排了人員的搬遷。江合本以為上午基本可以處理完。盛叢安臨時一個電話叫他過去。


    榮盛明年有一個大的項目需要招標。盛叢安不在榮盛總部了,他這段時間有更多精力在底下這些公司上。


    項目有點大,馬上就國慶了,他著急想聽江合的意見。提早做好規劃和安排。


    江合隻能急匆匆讓小李處理公司搬遷的事宜。


    程一燃下午傍晚早早就等到了江合。


    晚風吹拂,他滿身風霜,星移闊步而來。


    江合在下午四點半的時候急匆匆的了結手上的事情。


    程一燃自己是沒事,早早來這邊轉悠,她還挺意外江合竟然提前半小時就到了。


    畢竟江合是屬於工作狂型 現在升職接手新公司隻會更忙。對於他每次很輕鬆的說出來的有時間,大部分時候是硬擠出來的。


    她見識過他忙的昏天暗地的樣子。職位越高,責任越重。


    不過那麽嚴肅刻板的一個大男人,在人流嘈雜的商場捧著一大束花是怎麽回事。配上一張冷峻的臉,和搭配的看似協調又不協調的花束。應該是他的品味選的。也為難花藝人員能搭配的賞心悅目。


    女孩子總是更容易被一些細節打動。比如百忙之中的陪伴,用笨拙又粗糙的審美非要親自挑選的花束。明明不擅長,卻還是嚐試去做,明明一個大直男的性格,這一刻也能容忍自己捧著一束花小心翼翼的討好。


    原來,真誠才是必殺技。


    江合有屬於理工男的溫柔,真實的想要做的時候,總能做到極致。


    程一燃眼角濕潤,可是他也有可能對待另一個女人更加的用心。


    倆人進入餐廳到提前定好的位置,程一燃喜歡的花束。坐在餐廳沙發椅上,還在等菜品。變魔法似出現的小蛋糕。


    程一燃安心的享受著周到的服務。還會時不時自然的問候江合兩句。


    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止過,像是戀愛中的男女。一方殷勤周到,一方喜笑顏開。


    菜品上來了。


    程一燃不著急,慢慢享受著可口的食物。


    “林筱父親怎麽樣?” 她問的很自然,也順勢吃了一塊江合給她挑了刺的魚。


    江合手一頓,看了她一眼,平靜回,“已經大好了,林筱的意思是住到國慶這一周。沒問題就是回家出院休養。骨折的情況嚴重,但是也隻能讓它慢慢長好。”


    “年紀大了,骨折確實很麻煩。我記得郭經理他說過有知道一位港城的的老中醫治了跌打損傷很厲害。上次我媽扭傷腰就用了兩次那個老中醫配的藥就好了。要不我幫你問問,你們可以了解一下?”


    江合不知道程一燃為什麽突然態度對林筱轉變的這麽快。但是他總覺得不安,而且怎麽什麽事都有郭經理的份,還真陰魂不散啊。


    他覺得應該沒必要,


    “港城那邊太遠。林叔叔現在隻能躺著,過去也不可能。你忘了林筱自己就是醫生啊。她要找醫生比我們聽說的更容易。”


    程一燃:……確實。她怎麽蠢了。人家雖然是西醫,但上次江合媽媽看的中醫據說也是林筱推薦的。自己還真是關公麵前耍大刀,自以為是。


    江合給程一燃挑了幾塊魚肉。意識到語氣聽起來會讓程一燃覺得她在多管閑事。


    他捏了捏印堂穴,自己這一午真是用腦過度了。程一燃本就是好心,但是現在這說法估計又會讓程一燃敏感自己誇林筱。而且他一聽到郭經理就不那麽理智了。


    “要不你問問也行。多個信息多條路。”


    “你說的也對。林筱父親的情況總不可能還把請人到c城。”


    江合看她似乎真沒在意。反而吃的很是舒心的樣子。胃口變這麽好了。平常吃不了這麽多。


    江合也就繼續給她夾菜。一桌子的菜,風卷殘雲般就這樣被消滅了。


    這世間唯有美食不可辜負。


    江合給她倒了一杯大麥茶,讓她緩解一下油膩。


    程一燃拿起手邊的花。她似乎真喜歡。


    “還早,要不要去哪裏走走?”


    程一燃搖頭,微笑的看向他。要進入正題了。


    “我寄給你的快遞收到了?”


    江合想到了昨天他拿回家的快遞。他打開看了,裏麵有他送的首飾。他回家就打電話給了那個老師傅,磨了好久讓他把盒子的漆麵上了。


    他準備寄回去。


    以前那師傅不願意,是因為他們手藝人用的漆麵材料都得耗時耗力,而且現在工藝發展太快。好多材料不好弄。很多以前老手藝用的那一套工藝材料都被淘汰了。


    江合剛想解釋就被程一燃笑嘻嘻的打斷。


    “看樣子是收到了。”


    “蒽,我寄回去了讓他重新把漆麵上了。估計要花費一段時間。”他沒說又定做了其他幾樣東西一起。


    程一燃收起了笑容,無奈的搖搖頭,江合覺得不對勁。


    她不該好奇和開心嗎?可是沒有,她坐姿很端正,眼神很清明,臉色很平和,吐字似乎是特意強調,一字一句。


    “我上一次說的分手是認真的。江合。”


    江合心慌了。是真慌了。他覺得自己是不是一直以來忽視了什麽,還是程一燃變了。


    他臉色恢複了一貫的嚴肅,“是因為林筱?”


    沒等程一燃回答,“我承認她來到這邊確實一直有在幫助她。包括她父親這事。但是我們真沒有什麽。”


    程一燃看著他,其實他很累吧。因為一直以來都是嚴肅冷峻的形象,其實那隻是他的保護色。他的肩膀扛了太多東西了。


    程一燃一直隱隱覺得。隻是以前會天真的認為是他本性是事業型,有抱負,有追求的人。所以把自己活成了工作狂。


    見到了江合父母之後她才隱隱覺得不對。她這種天真的小姑娘,從小安逸長大的。是體會不了江合一路成長的艱辛的。直到兩家的聚會,江合母親說的輕鬆。


    那是因為都過去了,跨過了千山,就不會覺得千山艱難。


    但當程一燃為房貸壓力而被迫遠赴s市的時候,她才體會一二。何況那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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