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真人。”眾人齊齊出聲。


    聽吳憂這麽一說,眾人恍然,活著的時候給自己建造墓室,這並不奇怪,一些王宮貴胄,甚至是帝王皆是如此。玉鼎真人有這種做法也就解釋的通了。


    長生觀傳承悠久,直到現在已經傳了七十五代,底蘊深厚,這處地宮則是它最核心的秘密。


    意識到這個問題,眾人也都肅然了起來。


    除了第一間墓室,其餘墓室的壁畫之上,幾乎全部都和煉丹有關,長生觀追求長生,竟執著至此,讓人恨的同時,也讓人敬佩。


    “不對。”上官素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麽,表情凝重。


    眾人停下腳步看向她,吳憂疑惑道:“哪裏不對?”


    “墓室的數量不對,不是七十五間,而是七十四間。”上官素看向吳憂,表情非常認真。


    “你確定?”


    “確定。”


    由於每間墓室都一樣,他們隻是草草的看了一眼,並沒有太在意,現在聽上官素這麽一說,眾人更加疑惑了。


    七十五代傳人,自然應該是七十五間墓室,現在卻少了一間,這不符合常理。


    吳憂也很好奇,卻沒有要返回去數數的想法,這事兒和他關聯不大,對長生觀的秘密他沒有半點興趣。


    “快看,前麵是什麽?”一直警惕著周圍的馮剛,忽然驚呼出聲。


    順著他的目光,眾人仰頭看了過去,隻見前方黑暗處,一雙綠色的眼睛正注視著他們。


    那雙眼睛極大,而且所在的位置,正處在上方,綠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一隻巨大的怪物正俯視著他們,眾人心中一陣恐懼。


    “那,那,那是怪物。”黃狗咽了口唾沫,跌坐在地,眼神裏滿是驚恐之色。


    馮剛,呂鵬抽出腰刀,連忙護在吳憂身前,腳步卻在緩緩的後退。


    長官素抓著吳憂的胳膊,由於太過害怕,不由得用了幾分力。


    就連啞巴目光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如果這是玄幻世界,吳憂必然相信有怪物,哪怕前方是鳳凰真龍他都不意外,從玉鼎真人摧毀了他的玄幻夢的那一刻,他堅信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認清這一點,吳憂拍了拍上官素緊握著他胳膊的手,語氣非常輕鬆:“迷信,都是迷信,哪裏有什妖魔鬼怪,是你們自己嚇唬自己。”


    說完,也不管眾人,推開馮剛和呂鵬便朝著那對綠色巨眼走了過去。


    “大人。”馮剛和呂鵬大驚,一咬牙跟了上去。


    見此,上官素和黃狗哪裏還敢多留,連忙追上。一行七人,朝著“怪物”走了過去。


    這裏的空間很大,在黑暗中看不到盡頭,青磚牆壁和墓室完全不見。


    寂靜的黑暗中,隻有腳步聲回蕩,空曠的有些詭異。


    離綠色巨眼越來越近,它的全貌也完全顯露了出來,隻見一麵巨大的石壁上,雕刻著玉鼎真人的神像。


    神像並非全貌,隻有頭和雙手,仿佛要從石壁中鑽出來一般。


    神像非常大,隻一顆頭顱便不知高幾許,而吳憂幾人看到的綠色巨瞳正是他的雙眼。兩顆綠色的寶石充當眼瞳,幽光粼粼。


    見此,眾人無不鬆了口氣,黃狗怒道:“長生觀真會裝神弄鬼,在墓穴裏修這麽一尊神像,難不成讓玉鼎仙人給他們守陵不成?”


    “快看,神像手裏有東西。”


    神像右手指天,左手五指伸開,呈彎曲狀,似乎托著什麽東西。


    上官素手指的方向正是神像右手,眾人看去,果然,見其右手手心處,顯露出一塊白色物飾。


    吳憂左右走動,判斷出此物的形狀後道:“應該是白玉棺槨。”


    說完,吳憂心裏一動,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上官,你之前說一共有七十四間墓室,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也是其中之一。”


    聞言,眾人無不驚愕。


    這裏居然是一間墓室!


    吳憂的分析是可信的,現在墓室的數量全部對上了。


    身處在這麽大的墓室中,黃狗隻感覺全身的汗毛都炸了:“我們還是快點出去吧,待在這裏,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神像的雙眼應該是一對夜明珠,價值連城,而白玉棺槨必然也價值不菲,這是眾人進入長生觀以來,見到的最有價值的物品。


    黃狗絲毫沒有貪念,小命要緊,速速離開,才是保命之道。


    白玉棺槨太沉,眾人自然不會動心思,而那對夜明珠,即使吳憂見了都想據為己有。


    或許不是黃狗不動心,而是清楚那麽高的地方,根本上不去,也就熄了這心思。


    神像下方是一幅幅壁畫,能以這種方式下葬,墓主人的身份必然不凡,好奇心使然,吳憂走了過去仔細看了起來。


    壁畫太過抽象,隻畫了某個場景,需要用豐富的想象力,將它們串聯在一起,組成一個合情合理的故事。


    憑吳憂的思維能力看的不是很懂,人的左腦主要為理性思維,邏輯性很強;右腦則是感性思維,想象力豐富,而他屬於前者。


    見吳憂緊皺著眉頭,上官素笑道:“怎麽?看不懂?想不到區區幾幅壁畫便攔住了聰明絕頂的吳大人,真是少見。”


    “你看的懂?”吳憂略感意外,似乎不滿上官素的調侃,說道:“我還沒有絕頂,你知道就快說。”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一種優越感由然而生,上官素也不藏著掖著,指著壁畫道:“你們看這幅畫,一位衣衫襤褸,消瘦不堪的少年,昏倒在一個破舊的道觀門內。”


    她又指向第二幅畫:“少年做了一個夢,你們再看這兒有個圓月,從月亮裏走出一位老神仙,他撫摸著少年的額頭,傳授他長生之道。


    從這句詩便能看的出來`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眾人看了過去,果然,在第三幅壁畫的一角,一首詩並不起眼,如果不注意看,隻當是石牆脫落所至。


    聽聞此詩,吳憂怔了怔,這首詩他自然不陌生,正是李白的詩作。


    難道李白也穿越了?不對,莫非還有其他的穿越者?否則如何解釋這首詩?也不對,如果有其他穿越者,為何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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