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物理學家,在發明相對論的時候,打死他都不會想到,有人會讓相對論在一些時候的解釋,有多麽奇葩。


    對於那些你感興趣,特別關注的人和事,你會覺得時間很長,就像楊過等待十六年,才會與小龍女重聚;牛郎和織女重逢,需要一年,我和我的債主相遇,希望是這輩子都不會發生…


    事情就是這樣,王不懂在吩咐完所有計劃的時候,希望錢不夠的大兒子,早點過來,但是他的內心當中,也希望能多給靠山屯民兵隊多一些時間。


    雖然這支非職業的隊伍,在這幾天的“剿匪”行動中,表現的可圈可點,可畢竟隻是配合二營,真正的戰鬥其實沒有經曆過。


    唉,王不懂這顆“老父親”的心啊,想要雛鷹飛的高,又怕牛犢跌的快!難啊…


    王不懂的手裏沒有鍾表一類的計時工具,別說是他,整個靠山屯地區,能擁有鍾表之類的,不會超過五個人,就這五個人,還全是保安團的,可惜沒有胡子落。


    得,那就等著吧,帶著自己的警衛員趙三娃,在錢不夠家的內院裏溜達。


    錢家的院子,有點像前世遇到的四合院,唯一缺少的,可能就是院子裏沒有樹罷了,當時的人們,認為自家院子裏,就不應該有樹的,口+木,不就是困字嗎,不吉利,所以所有人都不會種樹的!


    王不懂逛了一圈,看了看錢家的各個棚子後,便坐在了柴火棚子邊上,掏出煙來,點著後,邊抽邊思考剛才眾人的行動計劃。


    “姓錢的,如果是從炮樓那邊來,那就一定會帶人帶槍,槍和人的數目不會太多,按照民兵隊的訓練強度,是可以拿下的!”


    “如果是從縣城那邊來,那就說不好了,上次在府城,聽人說那個梅川苦茶,綠毛司令,現在都在縣城,要是知道了‘保安團主力營’打算反水的消息,弄不好也會到錢家來,那就不樂觀了!”


    “現場二營的兵,大部分是新兵,再加上民兵隊這些沒上過戰場的人,要是打起來,後果很嚴重!”


    “可是計劃已經都這樣了,頂著雷,也得把水弄起來啊!要不然,真等到小鬼子的軍票泛濫起來,那可不是一兩個人的事了…”


    和王不懂一個人在外麵,胡思亂想,憂心忡忡的不同,胡子落和錢不夠兩個人,在屋子裏是吃的開心,喝的痛快!


    錢不夠是啥人,這個老家夥就是一個敢為了錢在“油鍋裏伸手,刀山上打滾”的混不吝!大地主+資本家的嘴臉,讓他能在任何年代,都會混的很好!要不是這次胡子落和王不懂帶著兵來,他早就把那些“搶”他家的那些胡子收拾掉了!


    你當他費盡心機,兩邊下注,是白忙活的嗎?就是沒有他身後的那些人,藏在家裏地窖的槍支彈藥,可不是吃素的!


    可是自己家的那些個夥計、長工,是個什麽貨色,他太清楚了。欺負個泥腿子啥的,是沒問題。可人家這些大兵,全都是職業軍人,一天到晚除了研究殺人,就是去殺人的路上!


    酒席上,錢不夠還聽這個胡營長講的戰鬥事宜,他們這些人,在縣城和府城,打死了不少的小鬼子!別說是他錢家裏養的地痞流氓,就是大兒子領著的那些人,也不是對手啊?


    得,那就先這樣吧,至少在自己大兒子到來之前,哄著捧著,別讓這些人借機搞事就行!


    其實胡子落的心中,也是沒底。作為從當胡子以來,你讓他胡子落去領兵打仗,衝鋒陷陣,他是手拿把掐的!可和一個底細不明,滑不溜秋的老流氓虛以委蛇,還是第一次。


    好在來的時候,王不懂告訴他,不用說別的,嚇住了人就行…


    就這樣,兩個人心裏mmp,臉上笑嘻嘻的喝著酒,再商業互吹一番,倒是有點和諧相處的意味。


    酒過三巡,菜過無味,兩個人也是把“拜年”的磕都說光了,眼看著就要陷入尷尬的境地。


    這時候,屋門外,有人說話,


    “回事!老爺,俺回來了…”


    “哦?是老錢回來了,進來回話…”


    氣喘籲籲的管家老錢,推門而入,先給喝酒的兩位,行了個禮,這才把自己去炮樓那邊報信,沒遇到大少爺,後來讓人幫著給打了個電話後,得知人在縣城開會,過會才能到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錢不夠一聽,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你的意思,少爺現在在縣城開會?說沒說啥時候能到家?胡長官可是等著呢!”


    邊說,邊偷偷觀看胡子落的表情。可喝的麵紅耳赤的胡子落,仿佛是喝多的一般,眼睛閉著,悠閑的抽著煙,絲毫沒有任何的不滿情緒。


    錢管家抹了抹頭上的汗,繼續說道,


    “老爺,少爺說了,估計會議再開個一柱香的功夫就完事了!對了,少爺讓俺告訴你,讓咱家備上一桌好酒席,他的上司和朋友要來家裏拜會…”


    “行了,你先出去吧,告訴廚房,先預備好,等人快到了,就可以開火炒菜了!”


    “是,俺這就去告訴他們一聲…”


    管家說完,倒退著離開屋子,直奔廚房而去。


    坐在柴火棚子陰影裏的王不懂,向一直守在自己身邊的趙三娃使了個眼色,趙三娃點點頭,跟著管家的後麵,尾隨而去。


    大約過了十分鍾,趙三娃回來了,走到王不懂的身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果然,當王不懂聽完後,就知道今晚的仗,不好打了!


    不過,他對於這些新兵,充滿了信心和希望,計劃製定好了,一些注意的事情也告訴了,加上有心算無心,即使人再多點,也是無妨的!


    可是,這些人,真的能擋住小鬼子和偽軍的進攻嗎?他們在前世,可還是個孩子!如果有可能,王不懂是真的希望這些還留著絨毛的新兵,不參與這些人類最殘忍的事情啊…


    正當王不懂愣神的功夫,距離錢家不遠處的樹林外,一場戰鬥即將開始!


    ……


    錢多多,隸屬於府城特高科第二科室,和他的同事不一樣的是,他的存在,隻有特高科科長波多野一郎知道。


    他的任務是,監視縣城裏所有的武裝隊伍!定期用電台進行秘密上報。與此同時,作為縣城炮樓裏偽軍小隊的隊長,表麵上還服從縣城司令部的命令。


    今天開的會,是個臨時性的會議,是新任縣城司令官,梅川苦茶親自決定召開的,參加會議的人,除了他一個祖國人之外,全都是小鬼子的軍官。


    會議內容很少,隻有一條,就是要求無論用任何方法,要在41年年中的時候,把從北華地區運來的軍票和法幣的假幣,全部換成大洋和物資。得到的財物,采用“二八下賬”的原則進行分配,意思就是,你拿一百塊的軍票或者假幣,換來大洋和物資後,你上繳八成就可以了。


    嗬嗬,“二八”分賬,糊弄誰呢?誰不知道,那些運來的軍票和假幣,別說老百姓了,就連他們自己都嫌棄!


    這個年月,除了真金白銀,大洋鷹醬幣,全都靠不住!根據錢多多底下人調查回來的消息,下麵的村屯,縣城裏的一些商家,就差“以物換物”了…


    可官場就這樣,一個領導一個令,雖然談不上“朝令夕改”吧,可也是“人走茶涼,現任不管前任的賬”!


    怪不得就連他們小鬼子內部,海軍罵陸軍是一群“馬鹿”呢!


    好在有著“家教”嚴格的原因,一心充滿了利己主義的錢多多是個人精,他秉持著,誰也不得罪,誰也不招惹的原則,在小鬼子那邊很受待見,要不然能讓特高科招攬嘛!


    可錢多多和他的老爹一樣,也是“腳踏好幾條船”的主,他幫過jt換過軍火,幫過gcd的抗聯弄過藥品,甚至還給老毛子提供過情報!


    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筐裏的事,錢家是萬萬不能做的!


    可以這樣說,除了那些泥腿子,他錢家一個都不招惹,主打一個“有槍有錢就是爺”的處事風格!


    會議開的很快,錢多多拉著一個小鬼子的軍官很快的離開了會議室,兩個人都騎著馬,領著一隊人,一起回了下嶺村。


    兩個人邊走邊聊,因為沒有外人,所以話題就不用遮著掩著了。


    “西園寺君,剛才我老爹派人來送了個信,說是有個好事找俺!咱倆是好朋友,要不是你幫忙,俺家也不能抓住機會狠狠地賺了一大筆錢!”


    旁邊的小鬼子軍官,接過他的話題,一道月光正照在了他的臉上,赫然就是“消失”了一個月的西園寺太忍!


    “嗬嗬,錢桑客氣了,既然都是朋友,就一起發財嘛!以後的事情,還需要錢桑,參與進來,賺更多的錢!對了,令尊所說的好事,是什麽?”


    “哦,具體的他沒說,好像是策反了一個gj那邊的一個營長,因為需要麵談條件,所以就讓俺回去…”


    西園寺太忍一聽,心裏“咯噔”一下,這種事可是可大可小啊!難道那個鄧言…


    算了,不想了,既然自己已經答應了保安團,當他們的間諜,一會兒就見機行事吧!希望鄧言能言而有信,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唉,也不知道黃桑怎麽樣了?估計也被保安團抓了,希望他不把自己也是毛熊國間諜的身份招供出來…


    兩地之間的距離,本就不遠,兩個人也不著急趕路,再加上一路上還有一隊人保護他倆。所以兩個人有說有笑,本來十分鍾的路程,走了半小時,才進到下嶺村。


    因為時間的原因,此時的下嶺村人早都進去了夢鄉。這個年代,人們早就習慣了早睡,既能省點燈油錢,還能省點糧食。


    因為是冬天,騎在馬上並不好受,即使穿著棉大衣,還是會被凜冽的寒風吹透。所以到了下嶺村村口,錢多多和西園寺都下了馬步行。後麵保護他們的小隊也放鬆了警惕。


    突然,遠處的黑暗之處,傳來一陣“沙沙沙”的響聲,讓行進的這些人,提高了警惕。


    按說這道聲音不大,可到了這個空曠和黑暗的環境,就顯得特別清楚。


    錢多多和西園寺同時站住了腳。從腰裏掏出槍來,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身後保護二人的小隊,是由十來個偽軍和十來個小鬼子共同組成的,全都是錢多多和西園寺的心腹之人。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都在靜靜的聽著動靜。果然,聲音又傳了過來


    “沙…沙…沙…”


    錢多多擺擺手,示意手下先去看看。兩個偽軍和一個小鬼子端著槍,朝著聲音的方向,就走了過去。


    可是讓錢多多和西園寺失望的是,去探路的三個人,並沒有回來,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警告。


    臥槽,真的見鬼了不成?


    錢多多頓時感覺頭皮發麻,他是知道的,當年小鬼子到下嶺村掃蕩,就是在前麵的小樹林裏,大開殺戒的殺了不少人!錢家要不是有他錢多多在,估計這會也是家破人亡了!


    正愣神的功夫,前麵的“沙沙”聲,又傳了過來!


    八嘎呀路!一旁的西園寺怒了!瑪德,自己好歹也是大倭國的蝗軍!怎麽會害怕祖國的那些“孤魂野鬼”!


    你以為,你們是那些抗戰隊伍呢!


    指揮刀在手,西園寺覺得自己又行了!


    隻見西園寺太忍,左手指揮刀,右手“南部十四式”,身邊有錢多多,身後有心腹之人,他怕個鬼!


    “開路…”


    小鬼子和偽軍端槍在前,兩個“不懼鬼魂”的人在後,小心翼翼的向著小樹林走去!


    當錢多多他們全都進了小樹林,眼前的漆黑讓他們失去了目標和方向,隨著一聲聲“啊”的不斷傳來,錢多多和西園寺兩個人,就知道上當了!


    錢多多受不了!剛要開槍,就覺得腦後一疼,失去了意識!


    他身邊的西園寺更慘,一個沒留神,身子一下墜,掉進了一個巨大的土坑之內,由於慣性的原因,直接被摔得迷糊了。


    “唉,大牛,俺不是說你,你這坑挖的太深了!一會你自己下去撈人去啊,俺可不跟你去…”


    “得了吧,老劉,本來按小二的命令,是看住錢家,要不是你出的主意,俺能和你過來抓人嗎?俺可告訴你,要是小二怪罪下來,俺就說全都是你的主意!”


    “行了,俺的哥,都是俺的錯,成不?俺陪你下去撈人去,好不好…”


    “行吧,讓弟兄們把那些王八犢子全都看住了!要是有反抗的,讓他們不必手軟!”


    “好,俺馬上就去,對了,你沒聽到槍聲吧?也不知道老謝他們得手了沒有?”


    “沒事,有迷龍大哥跟著呢!再說了,他們那邊,除了一些部分是咱們民兵,其他的可都是二營的人!咱們抓點緊,先把這些玩意兒送到小二那邊,然後咱們哥們去炮樓那邊看看去!”


    沒錯,這夥人就是靠山屯民兵隊的新兵!他們憑借王不懂教給他們的《山地特種作戰技巧》,在小樹林裏,利用陷阱和暗殺技巧,把這夥人全部生擒活拿了!


    除了挖坑,設陷阱的時候,一個民兵因為用力過多,傷了肩膀外,其他的人,連根頭發絲都沒有受傷!


    大牛和劉波兩個人,留下兩個民兵隊員看守俘虜外,其他所有的人,全都是端槍在手,齊齊的直撲炮樓那邊。


    可當他們剛跑出不到兩裏地,就遇到了凱旋而歸的謝文東和迷龍他們,和大牛他們不同的是,這支隊伍仿佛是“背包羅傘”的逃荒的人似的,每個人都是身背肩扛著不少東西。


    謝文東和迷龍滿臉的不痛快,似乎是看不上這次行動的繳獲!


    大牛他們把隊伍合二為一,先去了小樹林那邊。


    劉波一直和謝文東混來著,也學了點人情世故,先幫著謝文東把肩上的槍放到地上,又從兜裏拿出煙來,散了一圈,


    “咋地?哥幾個,行動不順利嗎?咋都蔫頭耷拉腦的…”


    還沒等謝文東開口,坐在一旁的迷龍搶著說道,


    “唉,別提了!原打算還能好好的幹一下子呢!瑪德,可到了炮樓,俺就喊了一嗓子,炮樓裏麵的人。搶著把槍支彈藥送了上來!真特娘的沒勁!”


    謝文東也是一臉的嫌棄


    “就是,要不是小二兄弟有命令,不讓擅自開槍,俺早就一槍一個,送他們回姥姥家了!娘的,一群沒骨頭的貨!還什麽蝗軍呢!呸,都趕不上咱們屯裏的那些老娘們!”


    迷龍又是插了一嘴,


    “就是,俺就不明白了,為啥小二兄弟不讓動槍!俺這幾天手都癢癢了…”


    眾人“……”


    ……


    身處錢家的王不懂突然感到脖子一涼,瑪德,這是有人在蛐蛐自己?估計是那群癟犢子玩意兒!


    唉,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能不能完行動計劃!


    突然,在王不懂的腦子裏,一個機械的聲音響起,


    “叮,現觸發主線任務,請宿主注意查看…”


    “臥槽,原來這個老六係統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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