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嗬,這小犢子可算是醒過來了,來,快和老黑叔說說,現在感覺咋樣…”


    好家夥,咋的,你這個山羊胡子的中年“老臘肉”,還打算演演“粉麵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呸,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是誰?哼,還以為我是“心較比幹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的嗎?開玩笑,沒看出老子有“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本事嗎?


    得,誰讓王不懂上輩子,因為喜歡一個女演員,不稀罕讀書的他,硬是咬著牙看完了原著,可惜啊…這名演員結過婚,還死的早…生生的把這位本打算當一個文學青年的年輕人的夢想掐斷了呢?唉,作孽啊…


    ……


    “嗯呢,老黑叔,俺現在全好了,不信的話,你瞧瞧…”


    王不懂說著,戰戰微微的扶著牆,站了起來…然後,又華麗麗的跌倒了…


    “哎呀,你這個小犢子啊,好不容易醒了,咋還作妖呢…”


    王老黑一見,好家夥,這又倒了,也不管不顧的走上前,像是抓羊似的,把王小二抱進懷裏,然後輕車熟路的伸手,按人中…


    老黑子邊按邊想,俺這個可憐的小二啊,難道說這個孩子是不是命不好,還是咋的了,咋老是不順呢……難道就是因為他叫不懂?對,還真有可能啊!人家那老太太可是說過,名字很重要,比八字還重要…


    【王不懂說:呸,那個老東西說的話,誰能信?除了蒙事騙錢外,她會個蛋啊?對了,她還沒有蛋…】


    …以後怕不是要給這個小子,重新起個好養活的名字?嗯,那叫“柱子?”(李柱子說:那俺叫啥?)或者叫“二蛋”“二蛋說:那我改?)…對了,就叫土蛋子!不改了,就這個了,這個名字好養活!


    昏迷的王不懂知道,這是他因為機體未從能得到或未能充分得到自身營養所需的氧、熱能或營養素的狀態…好吧,其實就是,他餓透了!餓的快要掛了的那種!畢竟他幾輩子算起來,全都是是一條兩夜水米未進了。當然,二蛋的強塞山藥蛋子的行為,那能算嗎…


    一旁跟著王老黑過來的二營長,胡子落,也著急的看著,見王老黑按了半天,昏迷的王不懂還沒有動靜…頓時也急了,一邊上的前來,一邊開始擼胳膊挽袖子,說道


    “老哥哥,不行的話,還是讓俺來,一看啊,你就是沒有勁兒,這活兒,俺熟…”說著,伸出好幾年不曾好好洗的手,指甲裏的泥全都泛著油光…奔著王不懂的麵前,下了狠手…


    “我操,疼死老子了…”


    嗯,要不說人家胡子落是專業人士,說讓你醒,就讓你醒!一點準備時間都不給你…嘿嘿,咋的,蘇醒還需要你準備好姿勢,再拿腔拿調的來了句“哎…這個妹妹,我好像見過…”


    …


    “何方妖孽,敢來偷襲本老子?看俺一棒打…”


    王不懂一個激靈,立馬從王老黑的懷裏蹦起來…張開已經幹渴到拉絲的嘴,大聲嗬斥,一時間,山洞裏突然變得靜悄悄的,隻有王不懂喊出的話的回音:“看俺一棒打…俺一棒打…一棒打…棒打…打…”


    感到納悶的王不懂,不禁轉頭一看,就見兩個油膩中年人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紋絲不動:


    一個保持著抱人的姿勢,另一個中年人一隻手不知道托著什麽,另一隻手伸著手指,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兩個人滿麵含春,欲火中燒,欲壑難填,罄竹難書,嘖嘖,弄的這個隻有中專文化的男主角,都開始翻成語詞典去了…


    …呸,一看就是兩個老玻璃,齷蹉…


    ……


    現場很安靜,場麵很尷尬…


    因為有了可以回屯子的信兒,山洞中除了王不懂他們這幾個傷員,就連孩子都跑出去看熱鬧去了…


    現在的山洞,除了幾個微弱的呼吸聲,一下子落針可聞。兩個半的東北老爺們,一時間都不知道說啥好,隻有他們的六隻眼睛都在飛快的轉動,全都不知道該看什麽…


    要不說,還得是人家年紀小,腦子轉的快呢,,王不懂在愣了不到半分鍾,率先開口


    “咳,那個啥,今兒天兒都挺好的…”


    兩個老的一聽,得,趕緊順著這個梯子爬下來吧!也都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來,也紛紛開口


    “嗯,可不,今天天兒還行,風不刮了…”


    “那可不,雪也下的小了…”


    “就是就是,估計一會兒雪就得停了…”


    “咳,下雪好啊,瑞雪兆豐年嗎,冬天下雪好春天好種糧…”


    “是啊,是啊…”


    好家夥,全都是毫無意義的外交辭令,現場的氣氛也隨之升溫,頗有當年的“小球帶動大球”的外交破冰技巧…


    人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男人嘛,是“鬥地主”,還是“跑的快”?嘿,到底是沒有打麻將爽…男人就是一個神奇的生物,一根煙,一杯酒,能馬上從喊打喊殺的仇人,變成“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好朋友…至少能變成酒肉的那種,哼,男人嘛,要的就是麵兒…


    ……


    三個人東扯西扯的寒暄一陣,氣氛上來了,胡子落江湖的掏出煙來,打算先散一圈在說話,王老黑順手全都接過,還說這小子才十來歲,還不能讓他上癮呢!況且他的身子還未好…


    聽聽,多感人,多替咱們王大英雄著想!氣的王不懂盯著看了他一分鍾…


    “對啊,今兒幹啥來了?”


    胡子落率先醒悟過來,一拉王老黑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說別的了,王老黑也是“茅房拉屎—臉朝外”的人,也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嗑,是白菜地裏拉鐮刀,(落)嘮散了,馬上把話拉回來


    “小二啊,你的身子真的好了?可別讓你叔我著急了…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啊,你也應該叫叔,是咱保安團二營營長,胡子落,你胡叔…”


    臥勒個擦…胡子…落…這是誰給他起的名字?這麽具有先見之明呢?男人嘛,胡子早晚得落了…


    “小二啊,上次的伏擊戰,這次的靠山屯戰鬥,讓俺這個打了半輩子的仗人,都服氣啊…”


    胡子落一把把王大神棍的手抓住,拚命的搖晃…


    “小二啊,你是不知道啊,俺們團團座和團副,都對你讚不絕口啊…上次因為叔有任務,沒見著你。這回啊,你可得和俺好好嘮嘮…俺跟你說啊,昨天夜裏,這場仗打的真痛快,小鬼子…”


    “唉,本來人家就餓的快死了,你還這麽大的勁兒,他胡子大叔啊,你要是盼著我早點死,當初你掐我的時候,你再大點勁不就完了嗎,至於像現在這樣嘛?你要是真的欣賞我,還不如整點幹的,給個白麵饅頭,也行啊…”


    王不懂一邊被這個大了自己不知道多少歲的老玻璃搖晃的抽風,一邊心裏很不爽的吐槽著


    “我去,這說話就說話吧,咋還握著不撒開了呢!真要是揩我的油,也不能這麽明目張膽啊?再說了,這是啥傳統啊?握了手就拚命的搖晃…蛋黃早晚得搖散嘍…”


    一邊聽著眼前的大胡子唾沫橫飛的白話,一邊自己表麵上還得帶著五分欣喜,四分靦腆…剩下的一分,就讓這個臭不要臉的帶回去,捎給她母親,就當做善事了…


    站在一旁的王老黑,也沒有把煙點著,微笑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演“西洋戲”,看著看著,感覺有點不對了,這王小二的臉色越來越咋還白了呢?連忙上前拉開二人,


    “好了,好了,胡營長,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都坐下說”


    胡子落也感到自己有點太熱情了,趕忙撒開手,笑著對王小二說道


    “咳,小二啊,別誤會啊,你叔俺啊,真是太高興了,重來沒有打過這麽便宜的仗…對了,你現在的身子,感覺咋樣了?”


    王不懂隨著王老黑也坐了下來,說道


    “俺感覺自己都好了,就是現在感覺沒啥勁兒…”


    王老黑幫著胡子落點著煙,一聽王不懂的話,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唉,俺說呢,你這孩子動不動就暈過去,你這是沒吃飯,餓的呀!俺還納悶呢,記得你小子和三子,就像兩頭活驢似的,上山下海的,也沒見你咋的…”


    王不懂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看,心裏想著


    “說那麽多沒用的話幹啥,還不如給點吃的呢?”


    胡子落一聽,也幫腔


    “是啊,皇帝還不差餓兵呢!人要是餓著,真是啥也幹不了…俺跟你說,老哥哥,記得當年俺跟著團長去剿匪,當時把俺餓的…”


    王不懂一見二人紅光滿麵的樣子,就知道這兩人也是悶米飯沒加水——幹鍋啊!兜裏一定也是幹淨的比他們的臉白!


    唉,看來自己又得餓下去了


    果然,如王大神棍所料,就聽老黑子說道


    “小二,你別先著急,不是有那句話嘛,‘好飯不怕晚’!等屯子裏收拾好了,大家找到藏的糧食,隻定能讓你吃到撐…”


    胡子落也說道


    “沒事,就是找不到也沒關係,下午俺們團長給的糧食就到了…”


    忽悠,接著忽悠…我還能不能等到吃“不要錢的鹵子”了…


    好吧,老人家說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吃上東西的事,還得自己解決


    王不懂站起身,向著昏迷不醒的二蛋走過去。但願這家夥身上的山藥蛋子還在…


    掀開蓋在二蛋身上的破爛被子,王小二開始在他的身上檢查…還好,這個家夥雖然腦袋不好使,但是一根筋的性子還是讓人尊敬的!


    拿出山藥蛋子,剛要送進嘴裏,就聽後麵有人說話


    “那個…你再翻翻,看看還有沒有…”


    唉,這倆個臭不要臉的…


    ……


    三個人一邊狼吞虎咽的吃山藥,一邊有話沒話的閑聊著…


    “不好了!老黑叔…咱們屯子,出大事了…”


    一道像是被掐著脖子發出來的聲音,從山洞外傳過來…


    三個人立馬被還沒有咽下去的山藥蛋子噎的全都翻起了白眼…


    嗬嗬,這不是要“團滅”了嗎…


    一個大漢跑進了山洞,就看到三個人坐在地上,嘴角全都是白沫子…


    “哎呀,快來人呐!死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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