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設,讓傻柱退位的事就算了吧。”


    何大清說道。


    何雨水也附和道:“建設哥,這話確實有道理。


    萬一我哥丟了工作,他的生活就沒著落了。”


    幾天前她剛剛得知傻柱已經被罰扣了三個月工資,再加上生活費也一並拿回,傻柱除了工作之外,幾乎是一無所有了。


    “你們真是心太軟。


    現在的傻柱和你們早已水火不容,投靠了易中海,視聾老太如親人般。”


    李建設分析道,“即便你們不再追究他的崗位,他也不會感謝你們,相反隻會懷恨在心。


    即使他失去工作崗位,易中海也斷不至於讓他挨餓。”


    何大清點了點頭:“說來確實如此。


    與易中海走到今天這一步,傻柱肯定對我心存恨意,我對他的寬恕也就沒太大意義了。”


    聽到父親這般說,何雨水陷入思考。


    她清楚,要想讓被易中海和聾老太過分利用的傻柱幡然醒悟,並非輕而易舉。


    “爸,不如我們就按建設哥說的做吧。


    讓他歸還崗位,或許等到有一天他一貧如洗時,會明白過來。”


    何雨水提議道。


    “好,就這麽定了!”


    何大清下了決心。


    此時的易家,傻柱已經將飯菜備好端上餐桌:“幹爹,可以吃飯了。”


    他又轉身對聾老大道,“老太太,您的筷子拿好了。”


    自打李翠雲不在後,傻柱便擔負起了每日為家裏做飯的任務,這也使得易家晚餐時間推遲了不少。


    眼看著麵前的食物,饑腸轆轆的聾老太迫不及待地開動了起來。


    一旁,易中海對柱子囑咐:“來,柱子,你也一起吃吧。”


    傻柱搖搖頭:“幹爹,這些月份我都沒領工資,現在也隻能白吃了您的。”


    易中海笑著回答:“柱子,這話說到哪裏去了,我們之間還有個‘客’字?從今往後,就是父慈子孝一家人,怎能讓你忍饑受餓?再者,我將來老了不也能靠你養老嗎?你不至於見我受餓吧。”


    此話一聽,傻柱有些羞赧,他笑道:“將來老人家要是不方便了,養老的事自然由我來。”


    聾老太大喜過望,看到自己孫兒般的存在能夠承擔起易中海的晚年,又見易中海對她也頗為尊重,這個所謂的家庭養老鏈條似乎更加穩固了。


    然而正在這時,何大清不期而至,顯然也 ** 到了他們的談話。


    “傻柱,既然是打算給易中海養老,難道還能用著我給你的崗位來養別人?”


    他這句話直接打破了現場的寧靜氛圍,瞬間使氣氛變得凝重,甚至可以看到傻柱額頭冒出了冷汗。


    他的這份工確實是何大清安排的,現在兩人已不再以父子相稱,而他還要負責照料易中海的生活,如果將工作再交給何大清,似乎也是情有可原。


    但要是真的交出去,他自己可就麵臨無米之炊的窘境了。


    易中海怒火中燒,指責道:“何大清,你做人太過分了!柱子已經把房產和錢財歸還於你,你現在還覬覦他這崗位,真是不如當初不要生下他!”


    何大清反駁道:“易中海,你說我生還是不生他與你有什麽關係?我養育他直至成人,即便算細賬,我對他也無可愧疚的。


    要說虧欠的隻有我對女兒阿雨的!如今既斷絕了與他的父子關係,那個本來屬於我的崗位也應當還回。


    至於將來他要為誰養老,那就跟我全然無關!你又憑什麽對我指指點點?少在這多嘴!”


    一番言語讓易中海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隻好沉默不語。


    就在氣氛緊張之時,老太太發話了:


    “何大清,你回鄉這麽多時日了,竟從未正眼看過我這老太太。”


    她目光犀利地盯著何大清說道:“你難道忘記了過去的那封信?我當時雖然不明白那信裏寫了什麽,卻見到了你的懼怕之情。


    這一晃眼便是十年過去,如今是否遺忘了呢?”


    何大清聽聞這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老太太,那封信您是如何得來的?”


    他問。


    老太太自信滿滿地回應:“你不需要知曉我是如何得信的,關鍵是你必須明白,那封信對你是至關重要!”


    此言令易中海和傻柱二人一頭霧水。


    尤其是對於傻柱來說,這段對話仿佛揭露了他父當年離鄉的秘密,隻是一時間他還不清楚具體緣由。


    老太太的話引得傻柱凝神靜聽。


    何大清忽然大笑出聲:“老太太,既然我已經歸家,你覺得我還會畏懼那封信嗎?”


    這一笑令老太太愣住了。


    之前她向易中海及傻柱保證過有關製約何大清的辦法,事實上是指借此信再度驅趕何大清離村。


    然而眼前的景象顯然表明何大清早已不再忌憚那封信的威壓。


    “你若不怕,為何十年來未曾返回過?”


    老太太質問。


    “為何不回?因為那時我真的害怕那信中所載之事,但現今我發現這根本是他人設下的計謀, ** 我遠離故鄉!”


    何大清的話如同雷聲震撼傻柱的心魂。


    “你的意思是說,當初你去保市,並非本心所願,而是受人所迫?”


    傻柱難以置信地詢問。


    何大清堅定地點點頭:“是的,若非被人構陷,我又豈會為了個寡婦舍棄這裏的一切?”


    傻柱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你為何至今才告訴我?那信中究竟說了些什麽,快說吧!”


    老太太見到傻柱如此激動的模樣,心中頓生悔意,後悔在眾目睽睽之下提及這件陳年往事。


    然而事情至此,已經難以隱瞞。


    何大清說道:“傻柱,現在我告訴你也無妨。


    當年我之所以離開京師,是因為老太太給了我一封信。


    想必你心裏清楚,咱何家並非如外界傳言的三世佃戶,對吧?”


    傻柱見四周隻有聾老太和易中海,便放心地答道:“我清楚,那又能怎樣?”


    “那封信上提到,若我不離去,就會揭露我家的真實身份。


    那時我對這些規定了解不多,以為真會因此連累到你們。


    為了避免影響你們兄妹的將來,我隻能選擇出走。”


    傻柱眼睛圓睜,實在難以想象何大清竟背負如此隱情。


    “傻柱,你明白了 ** ,現在認為與我斷絕父子關係顯得可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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