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晚紅聞言,非但沒慌,反而鬆了一口氣。


    她自幼說謊成性,發過的毒誓,數不勝數。


    不就是舉手發毒誓嗎?


    這有什麽難的?


    “我願意!”


    朱晚紅深吸一口氣,舉起右手,眼神堅定:“我朱晚紅再此發誓,若剛才的話,有半句虛言,便天打五雷轟!”


    話音一落,天空突然‘轟隆’一聲,傳來巨響。


    轟隆隆——


    轟隆——


    晴天突然出現炸雷。


    頭頂驟然堆起一團烏雲。


    烏雲中,雷聲滾滾,電閃雷鳴。


    眾人驚愕的跑到院外去看。


    直接吳府上空,烏雲蔽日。


    閃電交織,雷聲轟鳴。


    隨後——


    “轟——”


    一聲巨響。


    白色閃電,伴隨著滋滋電流聲,猛然落下。


    跟長了眼睛一樣,劈在院子裏,避開眾人,拐了個彎,直接劈在朱晚紅身上。


    “啊!!!!”


    朱晚紅慘叫一聲,整個人被閃電覆蓋,直接電麻了。


    她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製住,四肢不受控製的顫抖抽搐著。


    臉部抽搐,口嘴歪斜,臉眼睛都在抽筋。


    那畫麵,看得眾人不忍直視,紛紛往後避讓。


    她身邊的吳震海也遭了秧。


    兩人被雷劈的外焦裏嫩,頭發全都焦了。


    臉上黑漆漆的,蒙了一層黑灰。


    身上的衣服,被雷劈過後,直接冒出了火花。


    火燃燒起來,燒的兩人原地打滾,哇哇大叫。


    “救命!救命!”


    “好痛!痛死我了!”


    兩人跟掉進火堆裏的螞蚱一樣,在地上又滾又叫。


    拚了命的拍打身上的火,可那火就跟邪門了一樣,怎麽都拍不滅。


    屋內眾人被這一幕愣住了,一時間,誰都沒有回過神來。


    徐鳳嬌看著痛苦哀嚎的兩人,眼中閃過一絲報複的快意。


    她漫不經心開口:“來人,快去打水滅火。”


    “是!”


    小廝應聲匆匆退下。


    棉棉瞥了一眼正在前院角落施花肥的花匠,眸光微閃。


    缺德的小靈魂,悄然上線。


    “二嬸嬸,這火可是天雷之火,普通水滅不掉噠!”


    吳震海被火燒的哇哇大叫,酒醒了一大半。


    “什麽?水滅不掉?”


    “是啊。”棉棉歎了口氣,一臉惋惜:“隻有用糞水才能澆滅天雷之火哦,不過,二叔和紅豬姨肯定不能承受這樣的痛苦叭?”


    什麽?


    糞……糞水?


    吳震海和朱晚紅兩人都愣住了,一時間竟忘了身上還在被火燒著。


    棉棉小手一伸,胖乎乎的小手指著花園牆角那隻恭桶。


    “呐~花匠伯伯正在給花兒們施肥捏,你們現在跑過去澆糞水,還可以保住一條命哦。”


    “否則,就會活活被天雷之火燒死啦!”


    吳震海和朱晚紅一聽,哪裏還顧得上糞水髒不髒。


    兩人手忙腳亂,忍著痛爬起來,慌不擇路的往院中那隻恭桶跑去。


    兩人一前一後跑到恭桶前,低頭一看,裏麵已經隻剩一點點糞水了。


    隻夠澆滅一人身上的火。


    吳震海和朱晚紅對視了一眼,隨即,兩人同時上手去搶恭桶。


    “給我!”


    “你給我!”


    “朱晚紅!你別忘了,我是你男人!”


    “你閉嘴!把恭桶給我!”


    兩人身上的火勢越來越大,已經燒到大腿處了。


    吳震海痛的齜牙咧嘴,倒抽一口涼氣。


    此刻,兩個人都隻顧著自己活,哪裏還顧得上昔日情誼?


    “吳震海,你鬆手!”


    “我給你當了四年見不得光的女人,還給你生了一個兒子!到如今,你竟然連一點糞水都舍不得讓給我!”


    “你閉嘴!你這惡婦!要不是你逼我娶你,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是你撒謊發毒誓,引來天打雷劈,老子是被你牽連的!你快撒手!”


    兩人的私情,就這麽在大庭廣眾之下,自己暴露了出來。


    此刻,他們哪裏還顧得上什麽麵子不麵子,名聲不名聲的。


    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吳震海以為自己是男人,能輕易推開朱晚紅。


    可他低估了朱晚紅的求生欲。


    兩人一時間竟勢均力敵,難以分出勝負。


    無奈之下,吳震海隻好妥協。


    “算了,這些糞水,你一半,我一半!”


    “我不信你!”朱晚紅咬著牙道:“不如這樣,我們拿著這恭桶,一起去跳茅房?”


    剛得知消息,匆匆趕回家的吳清昇:“......”


    不是說家裏出了大事嗎?


    所謂的大事,就是他二兒子和借住在府上的表小姐,兩人在搶一隻糞桶?


    還一人一半?


    這是……兩人要一起喝糞水?


    還一起跳茅房?


    這是在幹什麽?


    是他沒睡醒,還是在做夢?


    這年頭,居然連糞水都有人搶了?


    看兩人爭得麵紅耳赤,臉紅脖子粗的。


    不知道,還以為兩人在搶吃的呢。


    變態,實在是太變態了!


    吳震海和朱晚紅爭論了半天,最終在火快燒到肚子上時,達成共識。


    一起跳茅廁,誰也別占誰便宜。


    兩人一人一隻手提著恭桶,一起往茅廁跑。


    生怕對方半路使詐,偷偷用恭桶裏的糞水滅火。


    到了茅廁前,兩人推開門衝進去。


    誰知,茅廁太小了。


    兩人又開始爭了起來。


    “我先進去!”


    “我先跳!”


    “你讓開!我是女人,你得讓著我!”


    眾人紛紛趕來看戲,看著這一幕,紛紛無語了。


    棉棉歎了口氣,一臉義正言辭:“看在你們這麽著急想吃粑粑的份上,棉棉就幫你們一把叭~”


    小家夥捏了一張除臭符,屏蔽氣味。


    飛身上前,抬腳胖乎乎的小腳丫,一人一腳,往茅廁裏踹。


    “下去叭您呢~”


    砰!


    哐當!


    “啊!!”


    “噗!!!!”


    一陣兵荒馬亂後——


    茅廁板子斷裂,朱晚紅和吳震海兩人,雙雙跌入糞池。


    好消息,兩人身上的火終於被糞水撲滅。


    壞消息,兩人成了粑粑蟲(蛆蟲)的小點心。


    棉棉忍著惡心,站在茅廁門口,往糞池裏看了一眼。


    就見朱晚紅和吳震海兩人,在屎黃色的糞池狼狽掙紮著。


    可臉上,卻露出了可疑的滿足神色。


    估計是火滅了,知道自己不用燒死了,正暗自慶幸呢。


    黑黑黃黃的淤泥狀糞水,上下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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