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晏將她牢牢護在身後:“花花別怕,哥哥會保護你。”


    他怒瞪著棉棉,厲聲道:“你這小乞丐別太過分!以前你欺負花花也就算了,可她如今是本皇子的妹妹,你要是再欺負她,本皇子不會放過你的!”


    棉棉皺眉看著他:“小哥哥,你在說什麽?棉棉不是乞丐呀。”


    她指著花卷卷,認真解釋:“還有,我沒欺負她哦。”


    “棉棉昨晚才認識她,還給她吃了肉餅餅。”


    “是她給棉棉和咪咪吃了會讓人睡覺的紅果果,偷了棉棉的玉佩和道袍、包裹,冒充棉棉,上門來認親的,小哥哥不要被她騙啦。”


    “你還敢當眾汙蔑花花!”


    厲承晏厲聲道:“你欺負花花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想來冒充花花的身份!太無恥了!”


    棉棉被他略顯猙獰的麵孔嚇到了。


    好凶的小哥哥啊。


    看麵相,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呀。


    怎麽會這麽蠢捏?


    她叉著小腰,氣鼓鼓道:“棉棉沒有搶她的東西,明明是她偷了棉棉的玉佩,棉棉有證據……”


    “不要說了!花花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厲承晏陰沉著臉,厭惡的瞪著棉棉:“你就是個惡毒的小乞丐,什麽都要跟花花搶!”


    她才不是小乞丐!


    她也沒有搶花斑鳩的東西!


    是花斑鳩汙蔑她!


    哇呀呀!!


    這哪是皇子,分明是傻麅子!


    太傻了!


    棉棉氣得小臉都紅了。


    花卷卷躲在厲承晏身後,得意且挑釁的看著她。


    想跟她搶榮華富貴,做夢!


    瑾王之女的位置是她的!


    誰也不能搶走!


    棉棉捏緊小拳頭,小臉蛋因憤怒而漲的通紅。


    她最討厭別人汙蔑她了!


    棉棉生氣了!


    後果很嚴重!


    下一秒,小家夥就轉身,飛撲進厲瑾寒懷裏。


    “嗚嗚!!!爹爹,這個臭斑鳩她冤枉棉棉,爹爹要給棉棉做主呀!”


    不就是裝柔弱咩?


    誰不會似的。


    她可是經常在琅琊山上,跟山裏的百獸演話本子玩的。


    演技可棒啦,哼哼!


    小家夥眼淚說來就來,仰著頭,可憐兮兮看著厲瑾寒:“爹爹,棉棉這裏痛痛的,心碎掉了,嗚嗚……”


    說著,捂著胸口,做柔弱姿態,一臉委屈。


    厲瑾寒一臉黑線。


    手卻不受控製的摸了摸棉棉的頭,輕輕一揉。


    隨後——


    “大膽花斑鳩!竟然冒充棉棉的身份,棉棉是本王的乖女鵝,又豈是你這隻臭斑鳩能冒充的?!”


    話音一落,眾人頓時一片嘩然。


    太後更是臉色驟變:“瑾寒,你說什麽?”


    厲瑾寒推動輪椅上前,冷聲道:“棉棉,才是本王的女鵝!”


    棉棉邁著小短腿,吭哧吭哧跟上去。


    等男人停下時,可憐兮兮抓住他的衣袖,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爹爹……還好有你給棉棉做主,棉棉真的好感動,嗚嗚……”


    厲瑾寒心裏怒火衝天,手卻不受控製的撫摸上小奶團子的臉。


    摸小貓似的,輕輕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臉蛋。


    嗯……


    軟綿綿的。


    手感還怪好的。


    少頃,他臉色頓時一沉。


    該死!


    他竟然會覺得這小崽子的臉頰肉很好捏!


    【你到底對本王做了什麽?】


    “乖棉棉,你受苦了。”


    心裏想的,和嘴上說的,完全是兩回事。


    棉棉眼淚汪汪撲進他懷裏,小手摟著他的腰。


    抬起頭,委屈唧唧看著他:“爹爹,棉棉不委屈,幸好爹爹眼睛不瞎,沒有認臭斑鳩當女兒。”


    說完,鄙夷的瞥了厲承晏一眼。


    厲承晏愣了一瞬,隨即暴跳如雷。


    這小乞丐,竟然陰陽怪氣他!!!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暗搓搓罵他眼瞎?


    “你——”


    “嗯?”厲瑾寒一個冰冷的眼刀看過去,厲承晏頓時訕訕閉了嘴。


    六皇叔雖然深居簡出,鮮少露麵。


    可每次見到他,他心裏都瘮得慌。


    太後皺著眉走上前來,低聲道:“瑾寒,這到底怎麽回事?”


    棉棉立馬上前,軟乎乎的抱住她的腿。


    抬起頭,小狗狗似的看著她,一臉單純可愛。


    “皇奶奶,棉棉才是你的親孫女!這個花卷卷是小騙子,她偷了棉棉的玉佩和包裹,給棉棉下藥,連夜來京城,冒充棉棉的身份。”


    這話,太後之前在王府門口也聽她說過。


    隻是那時,她並未放在心上。


    可此刻,瑾寒竟當眾承認了她的身份……


    太後心裏五味雜成,道:“你可有證據,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不必了!”厲瑾寒冷聲道:“本王已經查明了棉棉的身份,她確實是我的女鵝!”


    花卷卷聽到這裏,臉色一白。


    她哭著衝出來,跪在太後麵前:“皇奶奶!花花冤枉啊!”


    “這玉佩確實是我師父給的,說是花花的父親的!”


    “分明是這個棉棉,故意汙蔑花花!”


    “臭斑鳩!你還狡辯!”


    ‘厲瑾寒’厲聲道:“棉棉才是爹爹的女鵝!你再撒謊!棉棉就打你屁屁!”


    厲瑾寒:“......”


    太後:“......”


    夜子:“......”


    眾人:“......”


    今日瑾王說話的語氣,怎麽這麽奇怪?


    這語氣,跟三歲小孩似的。


    棉棉捂住嘴,眼裏閃過一抹心虛。


    好險好險,差點露餡啦。


    都怪這個花卷卷,太不要臉了。


    都把棉棉氣的失去理智啦!


    花卷卷紅著眼睛,哭的傷心欲絕:“師父總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我同為道家子弟,你道法比我高,我打不過你,也說不過你。”


    “但是我請問,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偷了你的玉佩?”


    “這玉佩上又沒寫你的名字!”


    “就是!”厲承晏怒道:“證據呢?沒有證據就在這胡亂攀咬!”


    “說不定,是你用術法,控製了六皇叔!”


    話音一落,屋內眾人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是啊,今日瑾王的言行舉止,頗為異常!”


    “確實,剛才那些話,不像是瑾王能說出來的。”


    棉棉畢竟是個三歲小丫頭,涉世未深。


    在琅琊山的百獸麵前稱王稱霸也就算了。


    真正麵對這種情況,便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花卷卷得意的勾起唇角。


    下一秒,又低下頭,默默擦眼淚:“我一個小姑娘,獨自下山尋找親人,好不容易才找到爹爹和皇奶奶。


    現在,卻要被一個小乞丐給誣陷,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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