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卡片,汪斯年也就隻在書裏找到了兩張。


    至於如何對付波利爾克這種生物,以及它們是否有弱點和具體的能力,查爾斯沒有抄錄下來。


    他們仍舊對即將會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汪斯年原本想把卡片帶出去,但轉念一想,這東西放在身上不好處理,萬一掉出來被別人看到了,也會比較麻煩。


    於是,他將卡片又重新塞回書裏,順手關上抽屜。


    本傑明和何塞的床鋪整體沒有查爾斯的那麽幹淨整潔,本傑明睡在上鋪,何塞在下鋪。


    汪斯年快速的在兩人的床上搜找了一下,本傑明的床頭毫不掩飾的放著兩本色情雜誌。


    上麵金發碧眼的大胸美女看的汪斯年忍不住皺眉,難免使其想起一開始丁遠用錢換來的那些東西中,就有一本色情雜誌。


    並且那本色情雜誌至今還被汪斯年死死的壓在了床鋪底麵,搞不好這東西就是本傑明塞給丁遠的。


    果不其然,掀開本傑明的枕頭,下麵真的壓了一張丁遠給他的紙幣。


    汪斯年緊皺著眉將枕頭擺回原位,快速的從床梯上下來。


    本傑明的床單被褥都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淡淡的腥臭味,他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味道,大抵猜測了一下,應該是和本傑明日常工作處理魚類有關。


    何塞的床鋪還是散亂著的,事發突然,他沒有來得及整理被子。


    盡管如此,汪斯年卻從何塞的枕頭以及被褥下麵,找到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和大量的錢幣。


    這令汪斯年感到幾分詫異,他想到查爾斯在日記本裏寫著的,本傑明幾人早就對勞伯心生不滿,想要離開這艘船。


    但查爾斯卻說,他們未必能走得了。


    汪斯年仔細看了看手裏的這把匕首,還是一把軍用的刺刀。


    他沒什麽猶豫的用布將其包好,揣進懷裏。


    反正何塞已經死了,少了東西也沒人會知道。


    而他正需要一件趁手防備他人的武器,說實在話,即便是他現在和崔從南達成了某種共識。


    但也說不定會在後麵的哪一天,兩人產生分歧而徹底撕破臉。


    這把匕首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收獲,汪斯年心情稍微好轉了些許。


    眼下就隻有勞伯的房間還沒有進去看過,汪斯年也不敢耽誤時間,拿出鐵絲快速的打開了勞伯臥室的門。


    剛一打開門,汪斯年發現勞伯的房間整個都是黑的,窗簾被關的很嚴實。


    汪斯年有些不適應的向後退了一步,等看清房間裏沒有其他詭異的生物後,才稍稍放下心來走了進去。


    他將窗簾拉開了一些,讓光線透了進來。


    勞伯的房間相當淩亂,用於吃飯的小餐桌上擺滿了喝空了的酒瓶,甚至有幾個滾落到了床下。


    門口也堆了好幾天的餐盒沒有送回廚房,殘羹剩飯有一些還灑在了地上。


    汪斯年全程皺著眉打量著這間房間,地上隨處可見被捏扁的煙盒,和抽完的煙蒂。


    即便這個房間邋遢的幾乎沒眼看,但在床對麵的牆上卻掛著一幅與四周環境完全不相符的畫像。


    那是一張十分典雅的美人畫像,並非他們所熟知的金發碧眼的美女,而是在西方極為少見的黑發棕瞳。


    女人穿著歐洲中世紀最流行的蓬鬆長裙,纖細的腰身盈盈一握,露出雪白圓潤的肩膀,精致的鎖骨也是若隱若現。


    畫家的畫筆細膩入微,女人臉上露出一絲很淺的笑容,輕輕蹙著眉,好似在為什麽事情而煩惱。


    汪斯年看著看著不知道為什麽,竟有些挪不開眼。


    不過他也僅僅隻是站在畫像邊上停駐了十幾秒,因為常年的警覺心在不斷的催促著他抓緊時間。


    他挪開視線時,忽而發現這幅畫像框的下方,有好幾個像是被煙頭燙出來的圓圓的痕跡。


    不算很大,隻有指甲蓋那麽一點,但這卻令汪斯年有些不解。


    難道是……勞伯喝多了抽著煙欣賞畫像時,故意按上去的


    不過這確實也像是勞伯能做出來的事,汪斯年沒有多想,他轉過身去朝勞伯的床頭櫃走去。


    並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的那幅畫像在一瞬之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畫像上的女人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一雙深棕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的盯著他的後背看。


    汪斯年還沒來得及翻找,忽而走廊上傳來崔從南特意抬高的咳嗽聲。


    “咳咳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隻是想在這裏抽根煙……什麽!?”


    “不能在這裏抽麽?好的好的,那廁所可以抽麽?好的好的……”


    在聽到崔從南聲音的第一時間,汪斯年便從勞伯的房間裏溜了出來。


    崔從南足夠胖和壯的身材,完完全全擋住了過道那頭人的視線。


    汪斯年稍稍彎了些腰,躡手躡腳的躲進了過道旁的廁所裏。


    等崔從南又和過來的船員廢話了兩句,才不急不慢的讓開了通道,隨後朝廁所的方向走去。


    他嘴裏叼著煙,按照約定,來到廁所最裏間,還沒來得及伸手敲門,汪斯年便聽到聲音主動打開了門。


    兩人對視片刻,忽而都笑了。


    崔從南手指夾著煙,緩緩吐出一口白霧,“咋樣?”


    汪斯年倚靠在廁所門邊上,“有點發現。”


    崔從南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汪斯年便簡單概括道:


    “我在查爾斯的書裏麵發現了兩張卡片,那兩張卡片是關於深淵之神波利爾克的。”


    崔從南微微一愣,“我就知道查爾斯那個逼明顯知道些什麽!”


    汪斯年無奈的笑笑,“他是勞伯的副手,有些時候確實沒辦法說。”


    “我沒找到怎麽對付波利爾克的法子,但是我知道它們是被什麽東西所吸引來的。”


    沒給崔從南過多反應的時間,汪斯年快速說道:


    “勞伯捕捉了海裏的美人魚,而他所捉到的美人魚與波利爾克算是種互利互惠的生物。”


    “波利爾克昨晚的登船,也隻是為了尋找丟失的美人魚。”


    聽到這,崔從南臉上露出幾分詫異:


    “什麽玩意兒?”


    “你意思是說傳說中的美人魚是那玩意兒的老婆?”


    汪斯年被他問的一時語塞,無奈的回答道:


    “也可以這麽認為,反正都是一個意思。”


    崔從南眉頭緊皺,“如果那東西真在船上,隻有一種可能,它被勞伯關在了貨艙裏。”


    “是的。”汪斯年歎 了一口氣,“現在我們怎麽辦?如果想要行動,這件事不能不告訴其他人。”


    崔從南沒說話,白霧中眯著眼睛和汪斯年對視了一會兒。


    “說就說吧,反正這事也瞞不住。”


    “不過……”崔從南停頓了一下,“不是現在。”


    白術回到艙室的時候,艙室裏隻有顧子萱一個人坐在王孝武的床鋪上,抬頭神情有 些忐忑的看了他一眼。


    至於紀長野,白術是一下子都沒看到。


    那家夥在船上到處溜達,多虧了素圈戒指之間的感應,白術能隨時知道他所在的位置。


    兩人分開也就分開了,彼此互不耽擱也互不幹涉。


    白術跟顧子萱打了一聲招呼,“王孝武人呢?”


    顧子萱說:“他去倒水喝去了。”


    “哦。”


    白術點點頭沒再說什麽,一時之間艙室很安靜。


    顧子萱幾次抬頭看他,分明是有話要說,但猶豫了好久也沒張開口。


    白術隻好問她:


    “剛剛你們去哪了?”


    顧子萱愣了一下,開口道:


    “我們剛剛就……在甲板上晃了一圈。”


    “那怎麽那麽快就回來了?”白術問。


    顧子萱猶豫了片刻,表情有些不安的說道:


    “我和孝武看見海裏飄過一張慘白的女人的臉……她的雙手還緊緊的扒著船底!”


    說到這,顧子萱驚魂未定的站起身:


    “船的航速那麽快,她到底是什麽東西?我太害怕了,所以孝武就……讓我先回來了。”


    說完,顧子萱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慢慢的坐回到床邊,很低的跟白術說了一句:


    “抱歉,我嚇到你了吧?”


    白術微微一怔,顧子萱這個女生給他的印象隻是膽小,但現在看來,恐怕不僅僅是膽小那麽簡單。


    “沒有,你不要多想。”白術出言安慰她。


    “那看來海裏不止昨天夜裏出現的一種生物,不知道你看見的那個能不能上岸。”


    白術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你看見她的身子了麽?會不會是傳說中的美人魚?”


    顧子萱搖搖頭,“沒有……我當時太害怕了,她的臉是突然浮現在海麵上的!”


    “就像一個斷掉的頭憑空出現在我麵前,我甚至不敢看第二眼!”


    顧子萱說這句話的時候,王孝武正好端著水杯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顧子萱就不說話了,神情也有些緊張,但王孝武表情淡淡,沒有任何責怪她的意思。


    他徑直走到顧子萱的跟前,將手裏的那杯水遞了過去。


    “喝水。”


    顧子萱伸手接過眼前的水杯,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白術到目前為止仍舊搞不清這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但無論是哪種關係,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其實都不太重要了。


    “查爾斯提到的深淵之神應該不太會在白天出現,昨夜裏我聽見甲板上傳來一陣若隱若現的歌聲。”


    王孝武看向白術,“我懷疑本傑明是被海裏的那東西殺死的。”


    白術聽罷微微皺眉,“你們……在看見的時候有和船員說過麽?”


    王孝武搖搖頭,“沒有,事實上也就隻有顧子萱看到了,等她尖叫完我再看過去的時候,那裏什麽也都沒有了。”


    “這樣……”白術問:“會不會是她看錯了?”


    不等王孝武回答,顧子萱便立馬抬起頭否認道:


    “絕對不可能是我看錯!那東西就在海裏,不信的話,等一會兒我們再去甲板上等等看!”


    顧子萱的這番話說得很激動,以至於王孝武都微微皺了皺眉。


    而顧子萱很快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再次失態,神情相當愧疚的和白術又說了一遍對不起。


    白術並不介意,他覺得顧子萱隻是對這些東西太敏感了。


    就像一個死板的唯物主義者在得知這世上有鬼一樣,往往都是會過於驚慌失措的。


    “等他們都回來了,我們再商量商量看好了。”


    聽到白術這句話,王孝武忽而笑了一下。


    “白先生,你覺得他們是好商量的人麽?”


    白術看向王孝武,也笑了一下:


    “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沒必要彼此為難吧。”


    王孝武聳聳肩,“正如你所說,確實沒有必要,但難免人與人之間的想法是有差距的。”


    白術也不否認,“那就再說好了。”


    王孝武沒有再和他搭話,艙室陷入了安靜。


    三人休息沒多一會兒,艙室外的走道上就響起腳步聲。


    “查爾斯在撒謊,貨艙裏麵一定有東西。”


    “……要不要再另外找個時間去看看?”


    這兩道聲音一前一後的出現在白術艙室的門口,丁遠稍稍停下腳步,朝裏麵望了一眼,微微挑眉道:


    “呦,怎麽都在這裏?”


    趙天流很快從他的身後探出一個圓圓的腦袋來,他向裏張望著沒有說話。


    王孝武雙手抱臂依靠著牆,他看向丁遠淡聲問道:


    “你們去貨艙那邊了?我記得那裏一直都有船員值班的吧。”


    丁遠點點頭,“沒錯,那就不能想點別辦法支開他們麽?”


    說完,他和小趙相視一笑,想來用了什麽雕蟲小技也並不難猜。


    王孝武問他們,“貨艙裏麵是什麽情況?”


    白術原以為丁遠和王孝武這樣不對付,十之八九是不會回答他的。


    但丁遠居然沒有絲毫隱瞞,很直接的告訴他們:


    “貨艙裏麵估計有大魚!”


    說這句話時的丁遠表情誇張,擠眉弄眼的,王孝武微微皺眉。


    “不過那條魚不會叫,我想應該不是人,如果真的是人,也應該是被弄啞了。”


    “不過它力氣可不小,隔著厚厚的一層鐵門,我和小趙都聽見裏麵有撞動的聲音。”


    王孝武有些意外,“你聽的可真仔細。”


    丁遠微微挑眉,“怎麽,王警官聽著有興趣和我們一起再去看看麽?”


    丁遠之所以不對他們隱瞞,原來隻是為了多一人平攤該事的風險。


    王孝武想都沒想的拒絕了,“子萱身體不舒服,我得陪著她。”


    聽到這話的丁遠目光落在了顧子萱身上,神情有些意外:


    “顧小姐怎麽了?”


    被問到的顧子萱有點緊張,王孝武替她回答道:


    “她說她在甲板邊上看見海裏漂浮著一張慘白的女人的臉。”


    “但是我看過去的時候,卻又什麽都沒有,她被嚇到了。”


    聽到這,丁遠和趙天流皆一愣。


    “女人的臉?”丁遠收起那副嬉笑的嘴臉,忍不住皺起眉來。


    “那就好好休息吧……”丁遠神態恢複正常,“崔從南他們呢?”


    “我看我們房間一個人都沒有。”


    王孝武搖搖頭,“不太清楚。”


    丁遠看了他一眼,什麽也沒說的帶著趙天流走了。


    一直等到快吃午飯的時間,紀長野才從外麵回來,白術已經在床上睡過一覺了。


    他個子高,進艙室的門需要稍微低點頭,白術從床上坐了起來,兩人的視線恰好對上。


    “是不是要吃飯了?”白術下意識開口問道。


    等他問完,才發現王孝武他們幾人在看著自己。


    紀長野卻絲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淡聲回答道:


    “嗯。”


    沒人會問紀長野去哪幹了些什麽,畢竟沒人願意去做自討沒趣的事情。


    他們在艙室內等了一會兒,等到餐廳裏沒有那麽多人時才出了門。


    然而還沒走到餐廳的門口,明明拿著餐盒離開的勞伯竟陰沉著臉又折返了餐廳,而他的身後則跟著表情複雜的查爾斯。


    “紮克,去把所有的船員和尊敬的客人們都請過來。”


    通過勞伯陰鷙的眼神,那名叫紮克的船員意識到事態的重要性。點了頭就立馬衝出去喊人。


    白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此時他們幾個隻有楚文、崔從南和汪斯年還沒有回來。


    但紮克的速度很快,五分鍾後,整艘船上除了正在值班的克雷斯,所有人都已經在這了。


    崔從南和汪斯年是從甲板上下來的,也沒有弄清什麽情況,就被紮克推搡著站到了白術幾人的旁邊。


    勞伯臉色陰沉,目光狠戾的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也許是我太過仁慈了。”


    “從未想過在我的船上,會出現一名小偷。”


    莫名被喊來的幾位船員忽而喧嘩了幾聲,又被勞伯怒罵的喝令住了嘴。


    “你們……”勞伯的左手高高抬起,略過那一排反應詫異的船員後,指向了白術幾人。


    “你們有人進過我的臥室,撬開了我房間的門。”


    “即便我現在指認你們,你們也會拒不承認,不如就從甲板上下來的兩位先生開始?”


    勞伯忽而咧嘴一笑,衝紮克揮揮手:


    “去,搜一下他們的身。”


    白術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勞伯在說什麽。


    他們之中有人撬了勞伯臥室的門?不會吧?


    他抬頭朝崔從南和汪斯年看去,隻見前者緊皺著眉,表情抗拒但最終什麽也沒說,配合的舉起雙手。


    紮克的動作很粗魯,弄的崔從南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而汪斯年的表情雖然有些不自然,但同樣的,紮克沒有在兩人的身上找到任何東西。


    白術若有所思的看向其他人,大家的表情除了驚訝之外表現的都很正常。


    很快,紮克搜完他們的身,便表情相當不友好的來到了白術幾人跟前。


    除了楚文和顧梓萱作為女生,稍稍有些優待,是克洛伊替紮克完成了這一步驟。


    所有人都搜找了一遍,除了本身就在他們身上的東西之外,沒有找到任何屬於勞伯的財物。


    以至於紮克臉色有些不好的看向勞伯,不得不開口問道:


    “船長,您知道您丟了什麽東西麽?”


    “很有可能被他們藏去了別的地方?”


    勞伯古怪的一笑,“我也很想知道那名小偷是了為什麽而進入我的房間。”


    “他沒有拿走我房間裏任何一樣物品,不過我想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實在是太麻煩了……”


    勞伯粗長的指節敲打著桌麵,像是最後的判決:


    “從今天起,除了你們自己的房間和廁所,你們這些偷渡客哪都不準去。”


    “大衛,你負責在固定時間給他們送餐,我想隻有這樣,才能不引起誤會對麽?”


    勞伯的這番話說完,所有人表情皆一愣。


    王孝武和丁遠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就連崔從南和汪斯年也是臉色一變。


    然而還沒等他們發出任何抗議的聲音,勞伯便轉過頭對他們冷聲道:


    “如果你們不想服從也可以!我將收取的費用退還,而你們現在就從這艘船上跳下去!”


    “我想這樣很公平不是麽?”


    王孝武幾人剛要說出口的話頓時止住了。


    眼下並不是硬碰硬的時候,一切時機尚未成熟,並非是他們懼怕這些船員。


    如果真的要動起手來,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紮克,送這些尊貴的客人們回去!”


    隨著勞伯的一聲令下,他們失去了最後一點在這船上的自由。


    等回到艙室,王孝武再也忍不住“砰”的一聲將艙室的門摔上。


    楚文見他生氣,目光又毫不客氣的在自己的身上打量,隻能主動解釋道:


    “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上午我一直待在甲板上,哪都沒去。”


    王孝武自然不信,他當武警的那幾年間,什麽各色各異的人真是見多了。


    即便是女生,無論是好看的、懷孕的、手上抱著孩子的,都有可能下一秒從懷裏掏出手槍麵無表情的槍殺警察。


    有的是販毒的毒販子,有的則是殺人犯,還有的也是走投無路被逼急了的。


    他不信楚文的一麵說辭,臉色陰沉著道:


    “不是你做的,那也肯定是我們當中某個人做的。”


    “就這麽沉不住氣?”


    王孝武忍不住想罵娘,眼下什麽情況都還沒弄清楚,突然搞了這麽一出事情來。


    無緣無故被船上的這些人提防著,原本他們所能獲取信息的來源就少之又少。


    “你看見了麽?”王孝武走到門口朝外看了一眼,“過道有人,勞伯讓他的船員在看守我們。”


    “接下來大家什麽也都別想幹了,就在這等死好了。”


    聽到他這麽有情緒的話語,楚文一時啞口無言。


    這事本就不是她做的,隻不過王孝武把所有的怒氣發泄在了這幾個人當中最好發泄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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