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永晟所過之處四周猛然驚起一片女同誌們被流氓騷擾的尖叫聲,還有大老爺們兒各種罵鄭海洋的聲音。


    任永晟嘎嘎笑,還回味了一下剛剛手上的觸感,嘿嘿。


    這回賺大了!


    “啊啊啊!真的有流氓!嗚嗚嗚!”


    “艸你大爺的鄭海洋!你竟然連女人都摸!你個喪心病狂的兔兒爺!”


    常大芬:聽不見聽不見,找錢最重要!


    鄭海洋的親媽常大芬同誌一心沉迷撿錢不可自拔。


    鄭家剩下的,江秋白被常大芬留在家裏糊火柴盒了,鄭海燕和鄭海華兩人也熱衷於找錢,壓根兒就不關心別人在說啥。


    倒是董思薇在一旁覺得丟人,不敢和鄭家人待在一個地方,捂著臉趁亂跑到人群外躲著去了。


    丟人!真丟人!


    果然,她就不該跟鄭家人一起來看電影!


    這些日子董思薇一直很注意在外人麵前跟鄭家保持距離,沒辦法,鄭海洋的名聲太臭了,她怕走得太近反而影響到自己的名聲、


    這回要不是東亮哥強烈要求,她也是不會跟著鄭海洋一起過來的。


    董思薇滿心的懊悔,自然就沒看見她的東亮哥不知啥時候也不見了蹤影。


    另一邊,和老伴兒還有小兒子看電影的鄒前進皺了皺眉,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鄒青樹也察覺到什麽,也說,“爸,媽,咱們先出去,別在人群裏頭了。”


    這肯定有人在裏頭搞事,就是不知道是想耍流氓還是想偷錢了。


    反正不管是啥,他們先撤總是沒錯兒的。


    可鄒大爺卻是個熱心腸,他大聲提醒,“有流氓在渾水摸魚!大家小心!保護好自己!”


    這不提醒還好,一提醒,現場登時大亂,人群四處逃竄。


    “啊啊啊!!!”


    “流氓!流氓!”


    流氓·任永晟一瞬間就少了許多揩油對象。


    任永晟頓時黑了臉。


    心裏罵罵咧咧,該死的鄒老頭!多管閑事的死禿子!


    他一邊罵,一邊往人多的地方走,繼續尋找揩油對象。


    ……


    尖叫聲和咒罵聲齊飛,現場一時混亂無比。


    正勾著腰找錢的常大芬一個激靈,忽然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他娘的,這不會是她兒子故意弄出來的動靜吧?


    會不會壓根兒就沒有這個十塊錢?


    常大芬一下子就從迷失中找回了自我,記起了自己今天的任務。


    下藥還是找錢?


    常大芬罵罵咧咧的選擇了前者。


    也是巧了,常大芬找錢找著找著就來到了程嘉嘉他們這一排的斜前方,離著程嘉嘉和俞俊生的座位不遠。


    此時那附近已經空了,這倆人估計也找錢去了。


    常大芬看了眼孤零零放著的兩瓶汽水兒,見左右沒人關注這邊,她繼續假裝在找錢,左摸索一下,右摸索一下的蹭了過去。


    然後從兜裏掏出了那個油紙包。


    常大芬提著一顆心,顫抖著手,哆哆嗦嗦的打開紙包,她不知道哪瓶才是俞俊生的,索性將兩個汽水瓶都下了藥。然後做賊似的左右瞄了瞄,見依舊沒人關注這邊,噌噌兩步跑到他們那一排。


    一二三四……找到許東亮的那瓶汽水,把剩下的一半藥粉全部倒了進去。


    常大芬膽戰心驚的蹲了回去繼續假裝找錢,實則後怕的拍著胸口,好了好了,這下子這小比崽子指定跑不掉了。


    這回兒子一定能把臭名聲給洗白了!


    要說之前常大芬還有幾分害怕俞俊生事後會報複回來,可經過鄭海洋一番利誘,惡向膽邊生,啥都敢做。


    再說了,就像海洋說的那樣,俞俊生咋會知道是他們下的藥?


    哼!


    她沒有看見,不遠處的人群外頭,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她呢。


    常大芬緩了下神,就開始洋洋得意待會看俞俊生這小兔崽子的好戲。


    忽然,感覺她老太太的屁股被人捏了一把。


    她登時一跳,麵色漲紅,嗷的一聲尖叫,


    “嗷!哪個不要臉的色胚摸老娘的屁股!”


    常大芬瞬間跟個彈簧似的跳了起來,一蹦三尺高,嗷嗷叫。


    現場頓時一靜。


    周圍有熟人聽出這是常大芬的聲音,當即就懟了回去。


    “啥玩意兒?!常大芬,有人摸你這個老太太屁股?那人得多餓啊!”


    “別不是你故意這麽說想訛人吧?”


    “哎喲喂,常大芬,你想訛人也不找個像樣點的理由,你這年紀一大把,還邋遢的老太太誰揩你油啊!這麽重口?”


    “就是,就是!常大媽,你下回找個好點的理由!”


    眾人哄堂大笑。


    大家都不信有人敢摸常大芬的屁股,這人得多餓才能幹出這種事兒啊?


    常大芬:“……”


    他娘的,她沒說謊!真的有人摸自己的屁股啊!


    喪心病狂!喪心病狂!簡直太太太喪心病狂了!


    究竟是哪個癟犢子,竟然老太太的油也要揩?!


    常大芬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三分高興,三分氣惱,三分羞澀,還有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喪心病狂·流氓·任永晟一張臉都綠了。


    呸呸呸!


    晦氣!晦氣!真他麽的晦氣!


    嘔嘔嘔!


    揩油聖手·真餓了·任永晟一路尋找過來,看見一個肥碩的屁股戳到了自己眼前晃啊晃的,勾的人眼饞。


    嘿嘿嘿,這都送上門來了,他沒有理由不笑納是不?


    任永晟就沒忍住上前掐了一把。當時隻覺得幹癟的厲害,一點兒也不像看上去那麽圓潤好捏。


    可誰知道,誰知道,竟然是他們院兒裏的常大芬?!


    任永晟的天都要塌了!


    常大芬,誰不知道啊,一個幹巴瘦,頭發花白,麵相刻薄的老太太。


    最最最關鍵的是,她她、她不愛衛生啊!


    整個冬天就穿一件黑棉襖,從黑色穿成亮黑色,頭發油的能反光,隔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味兒,擤了鼻涕就往鞋幫子上一擦。


    就這麽一個邋遢的要死的老太太,自己的手還摸了她的屁股……


    任永晟的臉色一陣扭曲,胃部隱隱翻滾。


    任永晟感覺他的手髒的不能要了。


    yue!yue!yue!


    任永晟再也沒有興致繼續揩油了,誰知道會不會又摸一把哪個老太太的屁股?


    呸!他可不好這口。


    他可是一個根正苗紅的好青年,雖然好色,可也隻喜歡大姑娘小媳婦兒,可不愛這麽重口味的老太太。


    任永晟到此一遊,留給常大芬同誌一個羞澀的悸動,就如來時一般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溜走了。


    常大芬被大家奚落了幾句後向來厚的臉皮也有有點不好意思了。


    難不成人家真不是故意的,隻是不小心碰到了?


    常大芬回憶著剛剛那個感覺就,總感覺不像是不小心碰到的。


    那人明顯還捏了幾下。


    常大芬的心重重一跳。


    莫不是有誰背地裏稀罕自己,又不敢說出來,才這樣占自己便宜?


    常大芬感覺自己的心在“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臉上也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哎喲,這人也真是的!這有什麽不好說的嘛!


    還非要暗地裏來這一出,真是個死鬼!


    常大芬菊花一般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羞澀的笑。


    見自己座位邊上放著一瓶汽水,她沒多想就拿著喝了起來。


    咕嚕咕嚕,沒幾下就把瓶裏剩下的喝完了。


    大半瓶汽水下肚,常大芬才感覺臉上的熱度下去了些。


    “嗝~”


    嘿,還別說,這汽水還挺耐喝的哈,看著沒多大一瓶,喝了這麽久才喝完。


    常大芬打算把瓶子帶回去涮涮水再拿去供銷社,聽說還能抵一分錢呢。


    ……


    另一邊,鄭海洋把鄭海華送進男廁所後就在外麵等著他,心裏想著待會兒的計劃,他也沒注意周圍的動靜。


    忽然,後脖頸一痛,鄭海洋眼前一黑,軟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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