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邊俞俊生跟兔子一樣撒腿跑回去,把大門“砰”的一聲關上,還透過門上頭的玻璃窗戶左看右看,瞧著就像是在躲人。


    把洗漱完正準備上床休息的程嘉嘉看的一愣一愣的。


    這人剛剛不是去上廁所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還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程嘉嘉奇怪問道,“你咋這麽快就回來了?”


    聞言,俞俊生拍了拍胸口,一臉後怕的跟程嘉嘉說起了剛剛的事情。


    他十分委屈,“媳婦兒,我可太難了!以後上廁所都得防著那孫子!”


    程嘉嘉:“……”


    怎麽說呢,她同情俞俊生三秒鍾,可她真的忍不住想笑,“哈哈哈哈……俊生哥,你以後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哈哈哈哈……”


    程嘉嘉原本就準備上床睡覺,此時直接被俞俊生笑的在床上打滾兒。


    她眨了眨眼,十分真誠的建議,“男孩子、男孩子,在外麵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原本以為這不過是後世網絡上的一個梗,沒想到在這六十年代竟然成了真,程嘉嘉沒忍住又笑了起來。


    俞俊生一張白皙的俊臉被她笑的漲得通紅,惱羞成怒一般朝著程嘉嘉撲了上去,將人困在身下,對著她上下其手,一邊惡狠狠罵道,“好你個媳婦兒,竟然看你男人我的笑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這麽賣慘,原是想讓媳婦兒心疼心疼自己,為自己謀點福利,誰成想他媳婦兒是個小沒良心的,不說安慰自己一兩句,竟然還在床上笑的打起了滾兒!


    這還有天理嗎?!啊?


    俞俊生恨得牙癢癢,手上用力,朝著程嘉嘉的咯吱窩而去。


    程嘉嘉被這人鬧的渾身癢癢,咯咯直笑。


    兩人鬧著鬧著,忽然就曖昧起來了,兩具年輕的身體也越靠越近。


    屋裏氣氛正融洽,俞俊生想起自己跟媳婦兒也有幾天沒親近了,頗有幾分意動。


    盯著身下那張嬌美的麵容,他正要俯下身去。


    就聽程嘉嘉忽然擠眉弄眼道,“哎哎,今天鄭海洋和許東亮喝醉了,還一起睡了,你說他們倆有沒有……有沒有?”


    俞俊生:“……”


    都這個時候了,他媳婦兒怎麽還記得這兩人的糟汙事兒呢?


    啊?!


    見媳婦兒還兩眼放光的盯著自己,似是十分期待自己的答案。


    俞俊生:“……”


    都這種時候了,他媳婦兒就不能期待點別的嗎?


    不過俞俊生想起剛剛在外麵遇到許東亮時那人一臉春風得意。


    嘴角掛起一抹莫測的微笑,“這誰知道呢?”


    得手嘛,肯定是沒有的,不然鄭家這會兒不能這麽安靜。但要說啥事兒也沒發生,他可不信。


    真要啥也沒有,許東亮的表情也不能那麽淫蕩。


    是的,淫蕩!


    就跟偷了腥的貓兒似的。


    程嘉嘉看著他嘴角的那抹笑,心裏毛毛的,也為鄭海洋點了一根蠟,這兄弟怕是自己被人占了便宜也不知道吧?


    說不準還在樂顛顛得意於跟許東亮搞好了關係呢。


    俞俊生不想媳婦兒這個時候還分心想別的亂七八糟的事情,忽然動作加大。在床上的時候還想著另外兩個男人,特別還是那種髒事,他不能忍!


    忽如其來的變故讓程嘉嘉身體一陣難受,她暫時忘了自己那顆吃瓜的心,而是專心於當下這種快樂的事情中。


    室內熱鬧了許久,又安靜了下來。


    俞俊生正在回味剛剛美妙的感覺。


    忽然又程嘉嘉問道,“你說齊白帆會不會慘遭許東亮的毒手?”


    俞俊生:“……”


    他媳婦兒對這種事情究竟是有多執著?


    他一個翻身又將人撲倒,陰惻惻道,“我怎麽知道?媳婦兒,我看你還有精力的很,不如咱們再來一次吧?”


    但看程嘉嘉一副不吃到瓜就不罷休的樣子,隻能無奈道,“不可能,畢竟公共廁所人來人往的,頂多也就占一點便宜。”


    至於是視覺上的便宜還是手頭上的便宜就不好說了。


    “哎不是,你剛剛咋不躲在公廁外麵偷看一會兒?”程嘉嘉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埋怨道。


    俞俊生:“……”


    俞俊生險些嗆了一口血,合著還成了他的錯了?


    兩口子一邊做親密的事情,一邊猜齊白帆會不會遭毒手。


    正說著,晚了一步的齊白帆就慌慌張張的從跑了進來,那臉上的驚慌害怕,活生生就跟見了鬼似的。


    可不是見了鬼嗎?媽的,他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見這樣的事情!


    不,比見了鬼還可怕!


    曹大媽出來倒洗腳水,兩人正好遇上,平時齊白帆為了立人設肯定得親切的跟人打個招呼,可今天他沒有那個心情,直接當沒看見進了三院兒。


    曹大媽看見了他麵上的驚慌,一怔,隨即又看了眼天色,害怕的小聲嘀咕,“娘誒,莫不是之前公廁那邊的女鬼又開始出來活動了?”


    ……


    三院兒,齊白帆一臉受驚的回到家,“砰”的一聲關上大門,還把門上的窗簾全給拉上了。


    一副在躲著什麽人的心虛模樣。


    白曉慧在家裏泡腳,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心下一慌,腳都顧不上擦,及拉著拖鞋過去關心問道,“白帆哥,你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麽?”


    當然有事了,我被男人耍了流氓!


    齊白帆恨不得憤怒的高吼一聲,可他還要麵子,剛剛在廁所裏的事情自然不能跟白曉慧說。


    齊白帆張了張嘴,最後隻敷衍道,“沒什麽,這不是前兩天剛剛聽院兒裏的人講了公廁那邊女鬼的事兒嗎,剛剛風吹著聲音太響了我還以為身後有東西呢。“


    白曉慧頓時“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嬌俏的咯咯笑道,“白帆哥,你一個大老爺們兒竟然還怕這個?”


    齊白帆一把將人摟在懷裏,也跟著笑,羞愧道,“是我多想了,現在可是打擊封建迷信,可不能提這個。”


    白曉慧自認為自己是讀過書的知識分子,是有文化有信仰的新時代青年,自然不信那什麽女鬼索命的無稽之談,甚至還覺得大院兒裏那些談‘鬼’色變的人簡直愚昧至極!特別是自己老媽,那麽一個精明的人竟然也深信不疑廁所女鬼索命一事,真是讓白曉慧大失所望。


    她帶著幾分不屑道,“這世上哪兒有鬼?白帆哥你可別聽他們胡說,那些叫嚷著有鬼的人多半是沒文化的愚民,要麽就是自己心裏有鬼,這才怕的不行,咱可沒做虧心事,才不怕那些有的沒的!”


    齊白帆臉色一僵,別說,他還真信這個,隻是這回跟那女鬼不相幹就是了。


    齊白帆心裏罵娘,麵上卻溫和羞愧道,“是我著相了,曉慧你說的沒錯,你當真是新時代知識分子的典範,我要向你學習。”


    但心裏卻覺得自己為了房子和錢真是犧牲太大了,真的,犧牲太大了。


    白曉慧一個女的蠢就蠢哭了,自己哄哄也就罷了,反正自己不吃虧,可現在這個狗屁大院兒裏竟然來了個喜歡占男人便宜的!


    竟然趁著自己上廁所的時候視奸自己!


    該死的兔兒爺!


    可惡!


    不行,他要去找玲玲去洗洗眼睛,安慰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白曉慧可不知道自己剛剛結婚沒多久,恩愛的丈夫心裏已經盤算著去找別的女人。


    她隻覺得她的白帆哥果然是個言之有物的斯文人,和大院兒那些粗俗的普通工人就是不一樣。


    白曉慧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將齊白帆抱的更緊了。


    ……


    第二天,齊白帆在院兒裏洗漱的時候見到許東亮拿著臉盆茶缸出來,似乎好像還打算往自己這邊來,這人臉色大變,手裏的搪瓷杯都險些掉到了地上。


    他都顧不上自己刷牙隻刷了一半,將口裏的唾沫一吐,就像老鼠見到貓似的,躲得飛快,嗖的一下就不見了人影。


    邊上洗臉的曹大媽奇怪道,“哎喲,這小齊是咋了?咋又跟見了鬼似的,這可是大白天,有啥可怕的?”


    說完,她又小聲,神秘兮兮的跟大家夥兒說,“我跟你們說,小齊昨天晚上從廁所回來的時候那小臉卡白卡白的,活脫脫跟見了鬼似的,你們說,是不是公廁那個女鬼又開始活動了?”


    眾人震驚,“哎喲,真的假的?”


    “這廁所難不成又去不成了?”


    還有人抱怨,“天爺誒,又得用尿壺了,那味兒熏的我喲!”


    許東亮:“……”


    許東亮不屑的冷哼一聲,清粥小菜調個味兒而已,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沒意思的緊!


    他的最愛還是鄭海洋那樣的,看著多有男子氣概,可不是齊白帆那小白臉能比的。


    許東亮邊刷牙,邊用柔和的目光看著跟他隔了幾人,正在洗臉的鄭海洋。


    回憶起昨天摸到的身段,許東亮腦子裏頓時塞滿了黃色廢料,看著鄭海洋的表情也愈發“溫柔”。


    鄭海洋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他的打量。


    今兒是鄭海洋被停職後第一天上班,按理說他應該高興,可想想,他就又高興不起來了。媽的,自己以後就是一名普通的車間工人了,他高興個屁啊!


    這人心情正複雜著呢,可沒有心思關注其他的。


    一心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鄭海洋不知道為啥,忽然覺得自己脖子有點涼涼的,硬生生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裏也跳了下。


    但鄭海洋隻以為是早上的寒風吹過太冷的緣故,他縮了縮脖子,罵了聲娘,快速的洗完臉把臉盆的水一倒就回了家。


    許東亮那纏綿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鄭海洋進了西廂的門不見了身影,才緩緩收回視線。


    俞俊生:“……”


    他一張俊臉皺巴巴的,隱隱有想噦的感覺。


    幹啥呢,幹啥呢?大早上的,他還沒吃早飯呢,就給他來這麽一出?


    俞俊生連忙彎腰,用冷水給自己洗了個臉,讓自己醒醒神。昨天剛剛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他心情正美著呢,一大早上就讓自己看見這麽油膩的一幕,呸!真是晦氣晦氣!


    不過他心裏倒是慶幸,還好媳婦兒賴了會床,晚出來一步倒是免於被這狗玩意兒荼毒。不然還不得讓惡心的吃不下早飯?


    程嘉嘉的確沒有見到早上那‘情意綿綿’的一幕,不然也得跟俞俊生一樣在心裏罵娘。


    上班的路上,她聽了俞俊生罵罵咧咧之後,真心感慨了一句,“咱們大院兒,可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而且吧,她總有種感覺,以後會越來越熱鬧的。


    俞俊生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雖然他喜歡看熱鬧吧,可像是許東亮這種在廁所無差別掃視所有男人的變態還是少來點。


    ……


    北城的另一邊,一條偏僻的巷子裏,一對男女激動的相擁,像是經曆生離死別的情侶一般緊緊的抱在一起,恨不得將對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女人帶著哭腔道,“白帆哥,我好想你,好想你!”


    男人也感動道,“玲玲,玲玲,我也很想你,我想你想的心窩子都疼了。”


    兩人緊緊摟著對方,情不自禁的就親上了,親的難舍難分,親的呼吸困難,男人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兩人十分忘我。


    好半晌,女人忽然一把推開男人,眼眶通紅,狠狠捶打著男人的胸口,“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竟然一去就不回了,竟然真的不曾回來看看我!白帆哥,你怎麽忍心!”


    齊白帆不見一點生氣,反而拉住女人的雙手,溫柔哄道,“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讓你受委屈了,都是那女人看的緊,我沒辦法。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別生氣了啊,玲玲,別生氣了啊。”


    孫玲眼裏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她看著麵前的男人,啪嗒啪嗒落淚,“白帆哥,我好想你,你知道嗎?我、我已經有了你的孩子。”


    “什麽?!”


    齊白帆震驚,目光定定的看著女人的小腹處。


    孫玲有了?!


    他有自己的孩子了?!


    孫玲羞澀的摸了摸自己肚子,“白帆哥,就是上回,你結婚前來找我的那次,後來我那個一直沒來,最近還有點反胃,我一定是有了。我記得院兒裏的小媳婦兒懷孕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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