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這兩個男的在一起耍流氓啊!!!”


    “夭壽哦!老婆子我活了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兒!”


    原本‘鬥’誌昂揚的大家夥兒也都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傻了,不由自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震驚的看著地上的兩人,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天、天爺!


    他、他們兩個男的!竟然、竟然親嘴兒了!


    親嘴兒了!打啵兒了!


    這駭人聽聞的一幕深深的刻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腦海裏,未來幾十年都難以忘記。


    “我艸!”


    俞俊生也被這一幕驚的收回了踢出一半的腳。


    娘誒!他看的清清楚楚,和許東亮那龜孫親上的是鄭海洋那狗東西!


    他娘的,鄭海洋還有這癖好?


    俞俊生腦袋上浮現兩個大大的問號。


    他不理解,真的十分不理解。


    鄭海洋不是有江秋白和鮑大燕了嗎,兩個女人還不夠他霍霍的?


    咋還瞧上男人了?


    他娘的就真這麽饑渴?!


    俞·罪魁禍首·俊生一點兒也沒有自覺,壓根兒就沒想過是因著自己那幾腳才讓人兩個男同誌成了現在這個難堪的局麵的。


    鄭海洋:“……”


    而事發地兩位當事人,也就是地上壓在一起的兩個男人,則是麵麵相覷,一上一下兩個男人的眼神裏都帶著驚駭,瞧著都被嚇的不輕。


    而許東亮也不知是出於什麽心理,竟然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鄭海洋:“!!!”我艸,我艸!啊啊啊,他不幹淨了,不幹淨了!


    許東亮:“!!!”


    許東亮:他在幹啥?他在幹啥?


    剛剛真就是鬼使神差的下意識的行為,等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在幹啥之後,許東亮也把自己惡心的不輕。


    兩人同時嫌棄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觸電般閃開,扭頭嘔了起來。


    “嘔!”


    “yue!”


    見狀,雙方心竟然神奇的同時劃過類似於你竟然還敢嫌棄我的想法,


    在黑暗中互相瞪了對方一眼,對對方不滿起來。


    特別是鄭海洋,明明是許東亮個狗東西先親的自己,竟然還敢嫌棄自己,他哪兒來的臉?!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是誰拿著手電筒照了一下,地上的兩張臉瞬間映入大家的眼簾。


    由於光線和視角的原因,在昏黃的手電筒燈光的照射下,大家最先看清的是鄭海洋那張黑漆漆,五官分明的俊臉,底下的那位倒是並沒看清楚長啥樣。


    於是,人群又嗡的一聲炸開了。


    “我艸,居然是鄭海洋!”


    “鄭海洋跟男人親嘴兒了!”


    “娘的,你們說他不會真有那什麽癖好吧?之前他和他家海城不就是被人那啥後脫光扔在了大街上嗎?會不會,會不會……”


    不知是誰嚷了一聲,“哎喲我去!不會這人真有什麽哪個不正常的玩意兒,故意趁著大家夥兒抓賊的功夫來占人便宜吧?”


    嘿,還別說,這話聽著還真有幾分道理。


    大家都開始回想起來,在剛剛的大亂鬥中有沒有被人占了便宜的。


    隻是吧,這越想,心裏就越不踏實。


    這人擠人的,好像的確是有那麽幾回,自己身上被人摸了幾把,是吧?


    這這、這不會這狗東西真對男人有那啥吧?


    大家不自覺的離鄭海洋遠了點,再遠了點,再遠了點,直到離鄭海洋十丈遠才停下腳步。


    即便如此,院兒裏男同誌們還是覺得自己後背冷嗖嗖的,十分害怕這麽優秀的自己被鄭海洋看上了。


    這要是哪天一個不小心就慘遭他毒手了可咋辦?


    一瞬間,三十五號大院兒的大小爺們兒們都糟心的很,很是為自己以後的清白擔憂。


    呃,該說不說,這些老爺們兒還挺自信。


    不過當下,這些人還真這麽想的,就連許東亮也開始懷疑起來,剛剛鄭海洋是不是有趁亂用手摸過自己?


    好像是有的吧?


    剛剛一群人圍著他打,鄭海洋過來攔架的時候有幾次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背上,腰上,屁、屁股上?


    越想,許東亮的臉色越黑。


    艸,他娘的!


    自己竟然被鄭海洋摸光了!


    許東亮黑著臉嗖的一下躥出了老遠,警惕的看著鄭海洋,神情裏再也沒有以往的親近和訕媚。


    管他娘的以後會不會發達,敢覬覦自己,就是不行!


    他,許東亮,才不會為了錢出賣自己!


    絕不!


    許東亮一副誓死不從的貞潔烈夫模樣,完全忘記了剛剛他還伸出舌頭舔了人家一下,給了鄭海洋巨大的震撼。


    鄭海洋:“!!!”


    鄭海洋鐵青著臉,當即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我沒有那種癖好!”


    頂著眾人不大相信的目光,鄭海洋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我剛剛就是被誰不小心踢了幾腳倒在許東亮同誌身上的!我對男同誌沒有那種心思!我是正常的男人!”


    眾人一臉‘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表情,幹笑:“……嗬嗬,知道了,我們知道了!海洋,我們理解的!”


    鄭海洋:“……”


    你他娘的理解個屁!


    啊啊啊!鄭海洋鼻子都氣歪了!


    明明是許東亮那個狗東西占了自己便宜,還做出一副貞潔烈夫的模樣給誰看呢!


    呸!不要臉的狗東西!


    隻可惜這事兒自己沒法說,不然這些人更得誤會自己對男人有那啥啥了。


    鄭海洋真是積攢了一肚子的怒氣卻沒地方發,隻能憋在胸口讓自己難受。


    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憋屈!


    三個字來形容,很憋屈!


    四個字,十分憋屈!


    而兩個當事人的對象,江秋白和董思薇已經看的目瞪口呆。


    這事情的發展,咋、咋就變成了這樣?


    作為穿書者,她清楚的明白,不管是鄭海洋還是許東亮,都沒有這方麵的傾向,這兩人都是再直不過的直男,雖然兩人在小說的後期關係很好,時常一起喝酒,宿醉之後互相留宿,還經常約著一起出去遊玩,可那是純純的兄弟情,可沒有半分曖昧。


    隻是現在這個情況,自己一出去必定會被這些人認出來,一頓打少不了,她躲著還來不及,可不敢出去為他們倆解釋。


    隻能委屈一下鄭海洋和許東亮兩位大佬了,相信他們一定能理解她的。


    董思薇這麽想著,把自己的身子往後麵陰影裏藏了藏。


    而江秋白一直用懷疑的目光在鄭海洋和許東亮之間打量,這倆人,不會真有什麽吧?


    鄭海洋的解釋她也是將信將疑。


    別人沒瞧見,她可是瞧見了的,剛剛許東亮分明就是對鄭海洋做了什麽,這倆人才猛的一下分開幹嘔的。


    而且吧,那之後這倆人的眼神兒,也怪怪的。


    江秋白說不上來,但直覺告訴她,這兩男的沒那麽清白。


    ……


    “許東亮?這名兒咋有點耳熟?”郭大爺咂摸著這個名字,覺得自己像是在哪兒聽過,可就是記不起來。


    站在他身邊的曹大媽忽然一拍巴掌,震驚道,“不對,這不是鄭家的那個幹閨女的未婚夫嗎?剛剛咱們打的小賊就是他?!那還有一個是誰?!我看著身形像是女的,別不是鄭家的幹閨女董思薇吧?!”


    任文化和關愛蓮兩口子,剛剛打的最凶,這會兒卻一聲不吭。因為他們早在發現那兩個黑影中的其中一個是許東亮的時候就明白自己應該打錯人了,許東亮這身板,看起來有幾分文弱,怕是沒有那個身手悄悄偷走他們家那麽多錢還能毫發無損的溜走。


    兩人很快停下了手,還怕事後許東亮找他們麻煩,十分有默契的往人群外圍藏了藏。


    隻要不是衝著他們家來的就行,偷別人家的東西跟他們可沒有關係,他們也不大關心。


    不知道誰家的手電筒,適時的照到了被人群圍在中心的許東亮和董思薇身上,這兩人臉上驚慌的神色一覽無遺。


    “我艸,還真是這兩人!”


    “不是,這兩人想幹啥,三更半夜的摸到咱們大院兒來了想幹啥?”


    白珍珠忽然想到剛剛聽到的喊捉賊的聲音,鄙夷道,“我看沒準兒就是想偷東西!”


    她這麽一說,其他人頓時一激靈,都顧不得什麽親不親嘴兒的了,和自家錢財的安危比起來,男人跟男人親嘴兒這點子稀奇事又算得了什麽?


    大家夥兒七嘴八舌的道,


    “對對對,我剛剛還聽到有誰喊有賊,這兩人怕不是真來咱們院兒偷東西來的!”


    “艸,這兩人剛開始不會就是為了這事兒接近咱們院兒的吧?”


    “艸他娘的,還真是!老子就說這兩人有古怪!”


    這兩人明明自身條件不差,卻偏偏要上趕著討好常大媽和鄭海洋,鄰居們本來就覺得這兩人行為怪異。


    現在這麽一想,簡直豁然開朗啊!


    媽的,這兩人說不準就是衝著偷他們大院兒來的!


    果然心機深沉!


    許東亮和董思薇均是麵色一白,許東亮急忙解釋,“沒有,沒有,大家都是一場誤會,我們沒有偷東西!請大家相信,我們不是那樣的人!”


    董思薇也連忙道,“對對,我對象可是供銷社的主任,他要啥沒有咋可能偷東西呢?”


    兩人極力辯解,反正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些人把小偷兒的名聲蓋在他們頭上!


    還別說,把‘供銷社’主任的名頭搬出來,還真有一些人開始動搖了。


    “這話說的也沒錯兒,一個供銷社主任許同誌不能是那樣的人,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許東亮嘴角微勾,他就知道,這些人好糊弄的很,隻要搬出自己的身份一準能脫身。


    許東亮得意沒多久,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痛心疾首的哀嚎,“我的傳家寶!我的傳家寶!碎了,全碎了!你們這兩個該死的,你們賠我的傳家寶!”


    “好哇!你們兩個該死的賊!我就說,我就說,前幾次你這個死女人怎麽總是動不動就想趁沒人的時候往我家離鑽,原來是打我家傳家寶的主意!你們這倆狗東西怕不是蓄謀已久了吧!”


    俞俊指著許東亮和董思薇跳腳怒罵,


    罵完,他又對著那堆碎瓷片,拍著胸脯,哀嚎,“爸啊!爺爺啊!俞家的祖宗啊,不小子孫對不起您啊!”


    程嘉嘉看著男人的表演眼皮抽了抽,浮誇了啊哥!


    心裏這麽腹誹,她卻也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跟著哭哭啼啼配合,柔弱淒苦道,“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把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拿出來種菜就不會鬧出這事兒!誰能想到呢,我嫁進咱們大院兒半年了都沒過什麽事兒,就想著咱們大院兒安全的很,誰能想到呢,我剛把這個祖宗留下來的水缸拿出來種個菜就被賊盯上了,是我錯信了人!俊生,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俞家的祖宗啊!”


    兩人這麽一通操作下來,剛剛還兩邊搖擺的人連忙擺手,“不是,小程,這話可不能胡說啊,你家這事兒跟我可沒有關係!”


    “可不是,可不關咱們得事兒,我們都是出來捉賊的!”


    “我看啊,指定就是這兩外人起了貪心,這下弄出來的事兒!”


    眼見著兩口子就要把這傳家寶摔碎的鍋甩到他們頭上了,一個個的瘋狂撇清還來不及,誰還記得給許東亮分辨清白。


    許東亮、董思薇:“!!!”


    剛剛還替他們說話,一旦牽扯到自己就拚命把鍋往自己頭上甩。


    這群小人!


    程嘉嘉低頭抽泣道,\"大爺大媽你們誤會了,我和俞俊生不是那不識好歹的人,咱們做了這麽些年的鄰居,大家夥兒是什麽樣的人我們自然是知道的……\"


    言外之意就是不信任許東亮兩人了。


    大家夥兒鬆了一口氣,可不敢再說什麽了。


    俞俊生恨恨道,“報公安,我們要報公安!”


    眾人也附和,“對對,俊生,你家出事兒了還是報公安的好!”


    許東亮和董思薇一驚,可不能報公安啊!


    鄭海洋也是這麽想的,一旦報公安,自己去給許東亮開門的事兒不就藏不住了嗎?


    他現在正處在關鍵期,可不能傳出什麽不好的消息。


    所以雖然經過剛才的‘不小心’舔嘴事件,鄭海洋心裏十分十分膈應許東亮,但還是不得不幫他找補,


    連忙道,“俊生,俊生!這二位都是我的客人,我能以人格擔保,他們絕不是小偷兒!他們就是看你家這個種菜的花盆有意思,所以半夜起來研究一下,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可不能報公安啊!”


    這話說的,別說俞俊生了,就連程嘉嘉都想狠狠呸他一臉,還你的人格,你的人格值幾個錢?


    不要臉的東西!


    見俞俊生不為所動,鄭海洋隻好繼續半是勸說,半是威脅道,


    “俊生,咱們鄰裏鄰居這麽多年了,就這麽點小事兒,就沒必要小題大做鬧到公安局給公安同誌們添麻煩了吧?總拿這些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去麻煩公安同誌,對咱們大院兒的名聲也不好,大家夥兒說是不是?”


    大家夥兒:“……”


    大家夥兒一看一個不敢吱聲。


    天爺誒,俞俊生那雞賊可小氣的很,他們再多說幾句怕不是就變成是他們摔了他的傳家寶了。


    不敢說,不敢說。


    俞俊生眯眼,忽然狠狠呸了一聲,“我呸!我剛剛都看見了,你倆親嘴兒了!你跟那小白臉有一腿當然幫著他了!還咱們大院兒的名聲,咱們大院兒可是出了勞改犯的,那名聲早就沒了!”


    鄭海洋:“!!!”


    努力忘記的一幕又回蕩在腦海裏,鄭海洋成功被俞俊生惡心到了!


    啊啊啊!這個賤人,這個賤人!


    他沒有和許東亮有一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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