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俊生和程嘉嘉飛速的回屋放下東西,又飛速的趕到公廁戰場 ,沒成想剛到就聽到了這麽一句話。


    啥玩意兒?!


    這麽刺激的嗎?!


    程嘉嘉的目光在鄭海洋和鮑大燕之間來回遊移,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八卦之光。


    俞俊生也不可置信的盯著鄭海洋和鮑大燕,這、這可真是沒想到啊!他不過是算計鄭海洋過來當個替死鬼,順帶惡心一下鮑大燕!


    誰能想到,這誰能想到啊?


    這倆人進展這麽快,居然都發展到這一步了?


    那這、這鄭海洋和江秋白的婚事還成得了嗎?


    這倆人可千萬別分開啊,不光俞俊生,就連程嘉嘉都在心裏默默祈禱這倆東西一定要鎖死,可別去謔謔別人。


    隨著鄭海洋那句大吼,周圍的人群都隨之一靜。


    鄭海洋大聲解釋:“我和鮑大燕清清白白,我們絕沒有那種不正當關係!”


    “大家別誤會了!”


    “我可不是那種不正經的人!”


    鮑大燕摸他那算得了啥,他一個大男人,即便發生了關係,他也是清清白白的。


    他一個正直的大好青年,怎麽能跟鮑大燕這樣的小寡婦攀扯上關係?


    他和鮑大燕必須是清清白白,也隻能是清清白白。


    他十分賣力的解釋,“真的,你們相信我,你們要相信我,我真的和她沒什麽的!”


    隻是鄭海洋發現自己一通解釋下來大家還是沉默得很,而且眼神奇怪的看著自己。


    “知道知道,你清清白白,你是受委屈的那個,你和鮑大燕啥也沒有發生,畢竟男人嘛,被女人那個了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兒,嘿嘿~咱們都能理解的~嘿嘿~”有人猥瑣笑道。


    “就是就是,現在鬧的大家都知道了,海洋也不容易,海洋你放心,這麽多年的鄰居我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有人拍著胸脯保證。


    隨後大家都眼神曖昧的看了眼鄭海洋和鮑大燕,尷尬的笑了笑,“呃,海洋,我家孩子喊我回家呢,我的回去看看。”說完就一溜煙兒跑沒影兒了。


    一個大娘一拍大腿,“哎喲,我孫子在家裏哭呢,我得趕緊去瞧瞧。”


    之後又有幾人借口家裏有事飛速溜走了。


    主打的就是一個不跟鄭海洋掰扯。


    有啥可掰扯的,有人小聲嘀咕,“要是真沒發生點啥,常大媽和你對象能一直追著人家鮑大燕打?”


    “那鮑大燕還能賠錢給你家?還是5塊錢呢,夠買30多斤大米了,誰家能白白給人?這必然是心虛才賠的啊!”


    “咱們知道就行了,海洋受委屈了,可別到他麵前戳人傷疤。”


    鄭海洋聽的清清楚楚。


    鄭海洋眼前一黑。


    鄭海洋有口難辯。


    鄭海洋氣急敗壞大叫,“啊啊啊!”


    鄭海洋萬萬想不到,就因為他媽訛鮑大燕的那5塊錢,不僅他的清白“沒了”,還從此跟鮑大燕掰扯不開了,隻要在他麵前一提到鮑大燕,就有人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另一邊,鮑大燕想破腦袋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麽她約的是俞俊生而等在這裏的卻是鄭海洋,自己的那張小紙條還到了鄭海洋的手裏。


    不過她現在最恨的就是常大芬婆媳倆,還有鄭海洋這個賤男人,剛開始自己抱著他的時候他可沒有推開,當誰不知道他心裏的小九九呢,現在見勢不對倒是踩著她的名聲把自己推脫的一幹二淨,真是一個大大的賤人!!


    她陰鬱的盯著這一家三口,瞧著吧,這些欺負她的人,她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程嘉嘉就像瓜田裏的猹,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不夠看,簡直不夠看啊!


    這大院兒裏果真不同凡響,裏邊的瓜屬實是精彩!


    不過她十分好奇,到底這倆人有沒有……嘿嘿。


    她那顆八卦的心蠢蠢欲動,非常的想知道事情的始末,眼睛不停地四處搜尋。


    俞俊生一看她這賊頭賊腦的模樣就知道她想幹什麽,十分體貼的帶她穿過人群,擠到了曹大媽身邊。


    程嘉嘉挑眉看他一眼,這人可以啊,上道的很嘛。


    程嘉嘉眼珠子一轉,從兜裏掏出幾顆今天剛買的水果糖,自來熟的挽上曹大媽的胳膊,嘴甜道,“大媽,這咋回事啊,您知道的多,給我們講講唄!”


    曹大媽眼睛一亮,做賊似的左右瞧瞧,手上十分快速的接過糖塞兜裏,笑容熱情,“哎喲俊生可真沒找錯人,你這孩子真是個好的!”


    “我跟你說啊……”


    “天啊?真的嗎……他們居然……”程嘉嘉配合著曹大媽做出各種震驚的表情,兩人小聲的蛐蛐咕咕鄭海洋被鮑大燕那啥的事情。


    據曹大媽推測,“這倆人應該是沒有那啥的,大媽這雙眼睛毒辣著呢,兩人衣服沒被扯開,臉上也沒有異樣。就是鄭海洋不頂事兒也不能是那樣的,怎麽也得有個三五分鍾吧。”


    誰說這年月的人保守的,瞧瞧曹大媽這車開的,程嘉嘉也不害羞,她嘿嘿一笑,“那還真像鄭海洋說的,他倆清清白白?”到底有沒有點啥嘛,她快好奇死了,這倆人是怎麽湊在一起的?


    俞俊生:深藏功與名。


    曹大媽鄙夷的呸了一口,“你可別聽鄭海洋在那咋咋嗚嗚,就算沒這種事,這倆人肯定也不清白!不然常大芬訛人鮑大燕不會認栽。”她可是知道的,這姑娘可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麽老實懦弱,她男人死了的這幾年一雙賊溜溜的雙眼總是在院兒裏未婚的男青年身上轉,一看就沒憋好屁。


    今兒一看,果然,果然啊!


    鮑大燕果然大膽的把主意打到了院兒裏的未婚男青年身上了!


    那眼神兒滴溜溜轉的時候,指不定就在想怎麽占人家便宜呢!


    就是沒想到第一個遭殃的竟然是鄭海洋。


    曹大媽精明的老眼裏閃爍著八卦的火苗,“不行,這事兒我得找人嘮嘮去,不然心裏總不得勁!”


    還好她家沒有未婚男青年,不然可不得讓鮑大燕謔謔了。


    曹大媽也是個神人,她臨走前還意味深長看了一眼俞俊生,給程嘉嘉留下一句,“小程啊,你可得看緊了你家俊生,可別被人占了便宜去,這男人的清白也是清白啊!”


    俞俊生黑臉,“!!!”


    程嘉嘉才沒有在意旁邊人臉色不好,她這會兒吃到了完整的瓜正心滿意足呢。


    餘光正巧看見鮑大燕的小閨女鮑欣欣惡狠狠的盯著常大芬和鄭海洋的背影,程嘉嘉一個激靈,這小孩,這眼神,可不簡單啊,果然,這個大院兒臥虎藏龍,任何一人都不能小瞧了。


    她隱隱約約有一種預感,怕是常大芬要倒黴了。


    ……


    二女爭一男的鬧劇以鮑大燕賠償鄭家5塊錢結束,雖然大家都答應的好好的不外傳這件事,可、可這哪兒憋的住嘛!


    老實巴交的小寡婦竟然把鄭海洋一個大男人給那幹啥了,多稀奇的事兒啊!


    一傳十,十傳百,一來二去的這一片兒就都知道了有這麽一件事,還對其中的兩位主人公十分的好奇,有的甚至特意到三十五號大院兒晃悠,為的就是瞧瞧這讓小寡婦不顧一切強迫的男豬腳到底長什麽神仙模樣,搞的鄭海洋煩不勝煩。


    與此同時,鮑大燕對大院兒男青年意圖不軌的名聲也傳開了,大院兒裏沒結婚的那幾個小夥子人心惶惶,每每見到鮑大燕就像見到鬼似的一臉受到驚嚇的跑開,生怕被她看上落入她的魔爪。


    當然,這是後話了。


    現在嘛,事件的男主角正帶著他的對象前往民政局領證的路上呢。


    不得不說,江秋白的腸胃還是相當的好的,原本肚子疼的可厲害,跟鮑大燕打了一架後就神奇的不疼了,也沒有那種急切的想上廁所的感覺了,第二天照樣精神抖擻的跟著鄭海洋去領證了。


    兩人倒是和程嘉嘉他們一樣,領了證就去百貨大樓置辦新婚用品了。


    說來,鄭海洋他原本沒打算置辦什麽東西的,家裏一切都有嘛,有什麽可買的,這不是浪費錢嗎?呃,不愧是常大媽的親兒子,還真是秉承了他親媽常大芬的一貫作風。


    可現在這不是情況有變了嗎。


    雖然那天江秋白對鄭海洋表示信任並且揍了鮑大燕,可誰知道她心裏會不會埋怨自己?


    更何況還有俞俊生給程嘉嘉置辦了那麽多東西在前。


    別說,那天程嘉嘉和俞俊生雖然是避著人了,可也不是沒有人看見,隻不過大家這幾天都還在吃鄭海洋和鮑大燕的瓜,沒什麽心思關注他們罷了。可鄭海洋不一樣啊,他對俞俊生的一切都很在意,還暗暗跟人比較,怎麽肯讓自己輸他一頭?自然就時時刻刻注意著。


    鄭海洋也怕江秋白知道了後心理落差太大,對自己不滿,讓工作的事情出現變故,才不得不找人淘換了一些票據,帶人出來意思意思買幾樣自己要用的。


    江秋白可不知道今兒這趟百貨大樓之行是對自己的補償安撫,她還以為鄭海洋原本就是這樣安排的。


    她心裏十分的甜蜜,覺著自己果真是找對了人,海洋哥真是事事為自己考慮。


    也十分慶幸自己昨天沒有因為鮑大燕的事情跟海洋哥起了隔閡。


    誰結婚的時候不想用新東西呢?


    江秋白也不例外,一般人家結婚置辦啥她就買啥。


    什麽搪瓷盆,新毛巾,牙膏牙刷,算下來不到三十塊錢,可江秋白已經非常滿意了,畢竟海洋哥掙錢也不容易,她理解他還要養家,肩上擔子重,她可不能隨便謔謔,她不是那樣不會過日子的女人。


    江秋白在心裏鄙夷了程嘉嘉一番,是的,江秋白也知道昨天俞俊生帶程嘉嘉去買了不少好東西,她心裏十分的嫉妒,酸水咕嚕嚕的往外冒,甚至忍不住的想,要是,要是當初俞俊生沒有換對象,現在這些東西是不是就是自己的了……嚇的她趕緊掐滅了這種念頭,她怎麽能這麽想?她的海洋哥可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哪裏是俞俊生這種摳搜廢物男可以比的!


    俞俊生也就隻能配程嘉嘉這種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的女人,自己這樣賢惠的好女人才看不上他呢!


    她甚至在心裏惡毒的詛咒,就程嘉嘉那樣攛掇男人大手大腳花錢的,跟俞俊生這樣摳搜的,肯定過不長久!


    隻是路過一個櫃台時,江秋白還是沒忍住抿了抿嘴,“海洋哥,我聽說抹了雪花膏皮膚會變的特別好,冬天也水嫩嫩的,一點兒都不幹。咱們也去買一盒試試吧。”她記得程嘉嘉就有這樣的香味兒,一定是俞俊生給她買的,不知出於什麽心理,江秋白也想讓鄭海洋給自己買。


    聞言,鄭海洋麵色一僵,不過也就片刻,他就深情道,“秋白,在我心裏你就是最好看的,哪裏還需要那些外物來修飾?用那些東西的都是一些對自己沒有信心,不敢麵對自己缺點的膽小鬼。秋白,在我心裏,你一直是一個勇敢自信的姑娘,肯定不會當一個懦弱的膽小鬼的。”


    原本心裏酸溜溜的江秋白被他一番話說的既羞澀又甜蜜,哪裏還有心思買雪花膏,她嗔了一眼鄭海洋,“我真有那麽好嗎?”


    “自然,我心裏你最好看。”


    江秋白嘴角悄悄揚起,隻是看到自己粗糙幹裂的雙手心裏又不是滋味了,“可我的手好難看。”她在家裏不僅要做飯,還要洗一家人的衣裳,冬天為了省點煤都不敢用熱水,手凍的又紅又糙,有的地方還在流黃色的膿水,這讓她十分自卑。


    鄭海洋也注意到了,不過他看了一眼就快速的別過頭去,還體貼道,“那咱們去買一盒蛤蜊油試試吧,聽說這個對治幹裂很有效,有了它,你做家務就再也不會裂開了,我心疼。”三分錢的蛤蜊油總比幾毛錢的雪花膏便宜,也免得她手上流膿,自己看著也惡心。


    “同誌,給我們拿一盒蛤蜊油,謝謝。”


    “嘭”的一聲,一盒貝殼狀的蛤蜊油重重的砸在櫃台上,售貨員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道,“三分錢,概不賒賬!”


    嗖的一下,江秋白麵皮漲紅,怒瞪著售貨員,“你咋說話呢、瞧不起誰呢?!誰要賒賬了?”她的海洋哥可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他大氣仗義,有責任有擔當,怎麽能被這人這麽汙蔑人品?!


    鄭海洋的臉色同樣很不好,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人嘲諷賒賬,讓他麵子往哪裏擱?


    售貨員立馬吊起眉梢,“哎你這位同誌,你說清楚,我咋看不起你了?咱們百貨大樓本來就不賒賬,我好意提醒你們不領情就算了,怎麽還汙蔑人呢!從沒見過你們這樣的,真是狗咬呂洞賓!”


    她語速又快又急,劈裏啪啦一通懟,江秋白哪裏說的過,她氣的發抖,“你、你分明不是這意思,分明就是侮辱人!”


    “我可沒侮辱人!”售貨員白了一眼倆人,理直氣壯,她就是提醒一句,哪裏稱得上侮辱人了?


    別以為她沒聽到剛剛這男人說的話,真是小刀兒拉屁股——開了眼了。你摳門就摳門唄,還扯一堆這啊那啊的,還拉踩起其他用雪花膏的女同誌了,咋滴,人家用雪花膏是吃了你家糧食還是跑了你家祖墳啦?


    還不敢直麵自己缺點的膽小鬼,啊呸!


    這倆人聽說還剛剛結婚呢,就沒見過這麽摳門的男的!


    這姑娘也是個腦子不清楚的,被男人的三言兩語就糊弄住了,真讓人瞧不上眼!


    江秋白還想說什麽,鄭海洋黑著臉拉住了她,他掏出三分錢重重的拍在櫃台上,沉聲道,“同誌,你收好了,才三分錢,我們還不至於賒賬。”


    “哼!給了錢就快走吧,別耽誤後麵人買東西!”售貨員沒好氣道,神氣個什麽勁兒,不就三分錢嗎,讓你拍的像是三十塊似的!


    自己穿的倒是人模狗樣的,新媳婦想要個雪花膏都不舍的買,呸!


    有了這一出,手裏拿著一盒蛤蜊油的江秋白心情自然美妙不到哪裏去,特別是看見一個女同誌手上戴著剛買的機械手表,嘴角掛著幸福的微笑從她麵前走過的時候。


    時下年輕女同誌以手腕上帶著一塊機械手表為時髦,江秋白自然也不例外,她嫉妒的看著前麵那個女同誌。


    海洋哥啥時候給自己買一塊機械手表就好了……江秋白悚然一驚,


    不不,她怎麽能這麽想呢,她這麽想哪對得起海洋哥對自己的好?


    海洋哥掙錢不容易,還要養家,她不能這麽自私,她不是那樣不會過日子的女人。


    江秋白白了一眼麵前帶著手表走過的女人,恨恨的想,這樣大手大腳糟踐男人錢的女人,日子指定過不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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