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洛點了點頭,覺得西弗勒斯可能是要去見伏地魔,用頭蹭了蹭他的袍子,一截很小很小的絨毛掛在了西弗勒斯身上。


    他的絨毛不但可以當成竊聽器,還可以有一定程度的防衛作用;要是西弗勒斯在像上一次一樣,威利洛覺得自己會控製不住的把伏地魔嚼吧嚼吧成幾塊塊,然後扔到海裏。


    西弗勒斯轉身出去了,手裏還拿著一盞燈;威利洛突然跳他的肩上說道:“我陪你去校門口。”


    “不要偷溜出學校去玩,外麵……很髒。”西弗勒斯說道。


    “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你擔心的。”威利洛說道,就是他真的跟上去西弗勒斯也發現不了他會隱身啊。


    威利洛在校門看著西弗勒斯唰一下消失不見的身影,這就是問題;他不知道聚會地點在哪裏,而且未成年的他用隱身也不能一直用出什麽事就不好了。


    反正、有盧修斯會給自己情報,而且絕對準確賬得一筆一筆的才好算。


    西弗勒斯是淩晨時候回來的,鐵青著臉,剛出現在校門口就看見門後的樹上有一卷毛茸茸的大尾巴,是他的狐狸。


    威利洛沒睡著,他隻是閉目養神,西弗勒斯的氣味已出現他就竄了起來,再看了很久之後確定沒事;就跳了下來。


    “你不覺得冷?”西弗勒斯把狐狸拎起來問道。


    “我說過別拎我的脖子,不冷。”翹著爪子表示抗議的威利洛莫名其妙讓西弗勒斯的壞心情一掃而空。


    “你覺得現在那個和你長得像的人在幹什麽?”西弗勒斯突然問道。


    威利洛抬著眼睛看西弗勒斯:“不知道,可能在睡覺;要我去找他嗎?”


    “不用,我們回去吧。”西弗勒斯把威利洛放在肩膀上,回到了地窖。


    那隻貓頭鷹又來了,這次他學聰明了,看見威利洛和西弗勒斯待在一塊就躲了起來,西弗勒斯有些心不在焉沒注意到遠處走廊的拐角有貓頭鷹。


    西弗勒斯走回了裏間,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天花板,這裏的房間和魔藥材料儲藏室是唯二沒有被他用漆黑的天花板覆蓋起來的房間。


    西弗勒斯腦子裏在想那句話,伏地魔說的那句話:“西弗勒斯,我聽說法拉特姆現在是你的學生嗎。”


    “把他帶來,魔鬼的心髒會讓我複生的時候更加強大。”


    西弗勒斯煩躁了起來,不知到從什麽時候開始:伏地魔越來越不可理喻,總是提出一些荒謬而匪夷所思的要求。


    告訴他找一個食死徒,卻不說到底是誰;還有讓他幹掉法拉特姆,這個家夥的腦子是不是複活的時候出了什麽錯誤,導致腦子沒一起複活,丟了?


    殺掉威利洛?


    西弗勒斯冷笑一聲,誰能辦得到?他為什麽不讓盧修斯去幹?盧修斯是他的姑父,下毒什麽的應該很容易吧?


    也對,盧修斯是他的爪牙,將來還需要盧修斯的人脈來操控很多東西;而且姑父殺害侄子傳出去不好聽,他隻是一個煉藥的混血,沒什麽重要的。


    那鳳凰社呢?伏地魔是真的忘了他好像是唯一一個鳳凰社內部的高級間諜吧?


    還是他察覺到了什麽?


    還是鳳凰社裏有他不為人知的其他間諜?


    西弗勒斯翻來覆去,最後把頭停留在正對著湖水的玻璃板;黑湖的水底是很清澈的,可以看到天上的月光。


    開始下雪了,西弗勒斯想到;雪花掉進黑湖裏,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西弗勒斯突然發現殺掉威利洛也不是什麽難事,那個家夥來這裏補習魔藥;自己可以隨便幹點什麽,比如在室內撒些藥粉什麽的,魔藥大師的能力有時候還是很好用的。


    西弗勒斯看著自己的手,自己好像還沒真的殺過人呢;但是對威利洛動手,……西弗勒斯想起來那個總是彎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小少年,還有那個和他很像總是逗他玩的老學長。


    哪怕是看在薩克迪邁的份上自己也不能對威利洛動手,盧修斯是知道這件事的;他應該已經給威利洛寫信了,隻希望威利洛不要犯法拉特姆的基因病,魔鬼的驕傲什麽的,先回法國避避風頭。


    法國是伏地魔很害怕的地方,和英國離得很近,當年伏地魔想要以倫敦為踏板,直接進攻法國,但是失敗了,而且損失慘重。


    至於是怎麽失敗的,西弗勒斯不太清楚。


    ……


    “威力,馬上回法國;去辦休學,西弗勒斯會同意的;不要問原因,今天之後我很很可能就不能給你寫信了。”


    這是盧修斯的信,威利洛在宿舍皺著眉頭看著信;怎麽回事,能讓盧修斯這麽害怕的隻能是……伏地魔。


    伏地魔想要我加入食死徒,還是看上了我的魔鬼血統?


    威利洛燒掉信,坐在床上看著黑湖;按照格林德沃的說法,法拉特姆的血脈和靈魂是有聯係的,自己有原版威利洛的靈魂那就要有法拉特姆來自魔王的血統,還是沒有被控製的一部分。


    威利洛覺得自己明天應該去和西弗勒斯套話,能不能套出來是兩碼事;得先試著看看。


    至於回法國,回去了怎麽看教授或者可以和鄧布利多和西弗勒斯商量一下和自己一起回法國。


    不過大概沒可能,西弗勒斯還得看著哈利·波特那個討厭的家夥呢。


    威利洛躺在自己的床上,打了個滾變成狐狸;又跑回了西弗勒斯的房間。


    第二天,威利洛去給西弗勒斯拿早飯的時候被西弗勒斯叫住了:“伯狐,告訴威利洛,待會來我這裏一趟。”


    果然和伏地魔有關係,要不然教授為什麽知道;難怪教授一晚上都悶悶不樂的樣子,原來是擔心他。


    威利洛翹著尾巴樂嗬嗬的出去了,西弗勒斯看了一眼傻狐狸,那天覺得自己的狐狸高冷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威利洛在宿舍分身,變人,和自己的分身九尾狐一起出去了。


    “教授,你有事找我?”威利洛問道。


    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盧修斯給你寫信了,我給你辦休學證明;你先回法國。”


    威利洛聳了聳肩:“教授,我得知道是什麽事情吧?不然這樣稀裏糊塗的回去,我答應你們的都作廢了。”


    “作廢就作廢,你留在這裏會死的!”西弗勒斯怒氣衝衝的吼道,你是魔鬼的後代,遵守承諾幹什麽?!


    “看來我猜對了,是那個人對吧?他想要我的魔鬼血統,至於想幹什麽?教授您能告訴我嗎?”威利洛笑著問道。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這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的生命也來之不易,我現在蓋章,你立刻馬上離開這裏!”西弗勒斯說道。


    “他手下的人沒幾個,我的姑父他是不會派出來的,那麽是你來動手嗎?”威利洛笑著問道。


    “對,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馬上滾!”西弗勒斯說道。


    “我走了你怎麽辦?聽說那個人會用惡咒來懲罰手下,您……應該比我清楚。”威利洛笑著說道。


    “所以呢?完成他的目的,拿著你的心髒去找他,聽著,他還需要我;我最多吃點苦頭,但是你要搞清楚你的下場,你父親當年幹的事情已經讓他懷恨在心,你要是落在他的手裏,你絕對很慘。”西弗勒斯說道。


    想要我的心髒?威利洛笑了笑說道:“那我就更不能走啊,怎麽能看著自己苟且偷生,讓教授吃苦頭呢?”


    “你那莫名其妙的英雄主義是哪來的?你是個斯萊特林?”


    “但我也是個法拉特姆,我有我的驕傲教授,不如聽聽我的計劃?而且霍格沃茲和古靈閣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法國那邊因為我父親去世在搞內鬥,我回去更不安全;那個副部長卡奇諾·戴迪可是個相通主義。”威利洛說道。


    相通主義是中世紀時代的一種思想,那時候教廷對巫師迫害嚴重,白巫師和黑巫師聯合起來驅趕教廷,出現了這個主義。


    但是在現代完全行不通,沒見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交往都是偷偷地嗎?


    “法拉特姆家族的防護罩呢?護衛隊呢?法律執行司的傲羅呢?這些是你父親的人。”西弗勒斯說道。


    “對,我父親的,不是我的,真正想讓我活著的隻有那個司長,但是你也知道手下的人不是全聽使喚。”威利洛說道。


    “那就去奧地利,你的那個長輩可以庇護你吧?還有其他的外祖父外祖母,隨便一個,霍格沃茲也不是絕對安全的,那個逃犯還在這裏!”西弗勒斯說道。


    “教授,我得留下,不就是魔鬼的心髒,我可以給他。”威利洛古怪的笑起來了。


    “你想幹什麽?”西弗勒斯看著他突然想起來,很多年前,那個學長薩克迪邁也是這樣古怪的笑著,然後晚上霍格沃茲被一個惡魔襲擊了,一隻山羊魔,半夜的時候在霍格沃茲掠奪者宿舍把他們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你要召喚惡魔?”西弗勒斯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誰都知道法拉特姆家族是魔鬼後裔,但是就是當年薩克迪邁承諾會教訓那幾個混蛋也沒告訴他方法是什麽,這種東西展露在外人麵前,是發瘋了嗎?


    “嗯,魔王的後裔是有特權的;教授,待會捂住耳朵,地獄道聲音有些難聽。”威利洛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本書,翻開,書本突然懸浮起來,淡紫色的法陣在空中旋轉,西弗勒斯的耳朵被九尾狐的尾巴堵住了,但還是隱隱約約有呢喃聲傳來。


    “墮落吧,孩子,地獄歡迎呢。”


    “你愛的女孩在這。”


    “你憎恨的人也在這裏。”


    明明隻是一種聽不懂的噪音,西弗勒斯卻聽出了意思;威利洛合上書,一個半人高,像是團跳動的爛肉,渾身鮮紅,隻有頂部像是藍色的圓球的東西,勉強看出眼睛。


    西弗勒斯退後一步,這玩意好醜。


    威利洛也沒想到這玩意這麽醜,看圖上的簡介hi覺得有些惡心的:“我需要你的心髒,一滴血為交換。”威利洛說道。


    爛肉渾身扭動著,一條胳膊直接挖出另一個爛肉,遞給威利洛,爛肉還在跳動應該就是心髒。


    威利洛戴著手套看了看,塑了一下形狀;然後看著西弗勒斯:“我很期待伏地魔複活後之後看到自己是這麽一個形象是什麽表情。”


    “這是個什麽東西?”西弗勒斯問道。


    威利洛隨手拿過一邊桌子上的小刀,劃開手腕,滴了一滴血在那團爛肉上一邊說道:“噬魔,他們什麽的吃,也叫地獄垃圾桶,唯一的好處就是身上有惡臭,惡魔和魔鬼都不會會吃他們。”


    威利洛笑了笑,看著西弗勒斯:“那個人應該給了您一個藏藍色的盒子?”


    西弗勒斯看這威利洛:“你……怎麽知道?”


    “那個盒子是我的,前段時間賣掉了。”威利洛說道。


    西弗勒斯拿著盒子裝著心髒,然後看向威利洛:“你自己和盧修斯解釋。”


    “當然,教授。”威利洛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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