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畢正倏然一愣。


    「……你?……」


    「……結婚……」


    雖然她的話顛三倒四,但畢正還是聽懂了。


    原來不是,不要他親。


    畢正勾起唇角:「為什麽不要我結婚?」


    然而,床上這?個半夢半醒的人似是根本聽不見他的話,隻在嘴裏反覆念叨「不要結婚」四個字,然後慢慢又睡著了……


    *


    梁芝歡做了一個夢。


    夢裏來到一個花團錦簇的草坪,那?裏正在進行一場浪漫的婚禮儀式。她好奇地往前走,新?郎和新?娘在台上交換戒指,然後親吻。


    在親友團的歡呼聲中,她慢慢站去觀眾席第一排,終於?看?清美?麗的新?娘,以及麵朝台下微笑的新?郎。


    她以為自己眼花,但新?郎的目光毫不避諱地落在她身上,臉上依然帶著幸福的笑容。那?個笑容在她視線裏漸漸模糊,直到她什麽也看不清……


    第二?天早上,梁芝歡被手機鬧鈴叫醒。回憶起那?個奇奇怪怪的夢,沒來由地心緒惆悵。


    爬起來洗漱,渾身覺得那?那?都不舒服。頭更是脹得厲害,史無前例地難受。


    由於?晚上沒睡幾個小時,早上開會老犯困。中途休息,她去給自己沖了第三杯、以及老闆的第二杯咖啡。


    「我怎麽覺得你喝進去的是咖啡,渾身散發的卻是酒氣。」


    潘柏雷一邊從她手裏接過咖啡,一邊抬眸打量著她。


    梁芝歡竟然下意識地偏頭嗅了一下,還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哈欠。


    「昨晚幹嘛跑去喝酒?」


    「咳咳咳......」


    她被剛吞下的咖啡嗆得猛烈咳嗽起來,不僅憋紅了臉,還嗆出了幾滴眼淚。


    「你?的反應也太誇張了吧?」潘柏雷遞給她幾張紙巾。


    梁芝歡木然地接過,無比詫異:「你?怎麽知道我去喝酒了?」


    「阿正說?的啊。」


    「他怎麽知道?」梁芝歡更加驚奇,「他不是……還在出差嗎?」


    不是說?周六回來嗎?


    「那?你?以為昨天晚上送你?回家的是鬼啊?」


    「......」


    梁芝歡這?下驚得差點把手裏的杯子給扔了!


    昨晚送她回家的難道不是沈佳璐嗎?她明明記得沈佳璐說?不會不管她的……


    所以,她叫來了畢正?


    啊啊啊!梁芝歡頓時覺得一個頭脹成了兩個大!


    關於?昨天晚上,她的記憶是一、片、空、白!


    那?個醉了的自己是不是做過什麽?會不會說?過什麽?她完全?沒、印、象!


    但是,如果什麽都沒做,什麽都沒說?,又怎麽會無緣無故做他和倪歡結婚的夢?


    .......


    梁芝歡心裏有個荒謬的揣測,她不敢去想,但又忍不住去想,搞得自己整個上午都心神不寧。偏偏,潘柏雷還叫她一起去跟畢正吃午飯!


    她連忙推說?胃口不好,不想吃。結果沒多久,畢正風風火火走進來,不由分說?就?要把她從座位上拽起來。


    「喝了酒不吃東西,你?的胃還要不要?」


    她趕緊自覺站起來,默默跟在他身後。全?程幾乎低著頭,不敢多往他臉上看?一眼。


    還是那?家不算近的舊美?式西餐廳。服務員送上三份菜單,那?兩個人看?也不看?分別點了意麵和牛排,隻有她拿著菜單幹瞪眼。


    梁芝歡才發現,沒胃口的說?辭並不假,看?到菜單上的食物圖片,她真?的沒有半點食慾。


    難道咖啡喝太多了?


    坐在右手邊的潘柏雷體貼地說?,胃口再不好,多少也要吃一點,她就?點了一份湯和一小塊蛋糕。


    「不是跟你?說?過別在外麵喝酒?」畢正的聲音比潘柏雷嚴肅多了。


    「沈佳璐心情不好,我去陪她,沒注意就?喝多了……下次不會了。」


    她對畢正現在的脾氣還有點捉摸不透,所以措辭小心。可能態度夠誠懇,他再開口的語氣一下軟了下來。


    「還有出差應酬也不用?勉強,一般人不會逼你?喝酒,實?在碰到難纏的人有柏雷幫你?擋。」


    「男的可以,女的我擋不了。」潘柏雷嘴角噙起一抹淺笑。


    梁芝歡看?見畢正瞪了他一眼,忽然領悟過來,大概他聽說?了前天跟倪小姐應酬喝醉的事。


    一時間,她的腦袋裏塞滿了許多疑問:他知道多少?還知道些什麽?


    還有昨天晚上她到底有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有沒有做什麽不該做的?


    還有他從倫敦帶回來的火氣是不是、好像、看?起來全?都煙消雲散了?


    梁芝歡自顧自地想著這?些疑問,沒留心畢正跟潘柏雷在聊什麽。忽然潘柏雷叫她一聲,她回過神來,一臉茫然:「你?說?什麽?」


    「讓你?猜一猜他的生日願望。」


    「啊?」她茫然地搖頭,「我不知道。」


    「所以說?讓你?猜啊。」


    「那?……怎麽猜得到?」


    「她現在腦袋裏應該全?是漿糊。」畢正挪揄的語氣此刻在她聽來竟有種……又憐又愛的味道?


    救命!


    她一定是連著醉了兩次,神經錯亂了!


    梁芝歡使勁咽了咽口水,幹笑了一下:「所以……是什麽願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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