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重華看著手裏沒有名字的藥瓶,默默把瓶子裝進了口袋裏,「好。」


    晚上,宴卿和洛璃回去收拾了東西,洛璃要出差,他也要和單重華跟隨劇組,去南方取景。


    劇本大改動之後,張冬昀的角色變成了配角,而宴卿則要和單重華一起充當主演,將大場麵、複雜劇情的場景都放在了大山裏。


    這一去,信號不好,國際時差,兩人要分開近三個月。


    「你要去多久?」


    宴卿靠在廚房門口,看著洛璃打雞蛋。


    「不好說,這次動盪很嚴重,我大哥洛瑜也在那邊,應該會和他一起回來。」


    說到洛瑜,洛璃不由得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去車站接宴卿的時候,被洛瑜的線人發現了,以至於之前他和宴卿去各種地方的照片,都傳到了洛瑜手裏。


    洛瑜那邊正好是早上,直接給洛璃撥了電話。


    「讓你幫忙照顧人,你直接給我撬走了?」


    洛瑜的聲音還算冷靜,聽起來心情不算差。


    「哥,是我沒跟你說實話,我和他早就確定關係了。」


    在洛瑜麵前,跟他打馬虎眼是不可能過關的,洛璃隻好裝老實本分。


    「嗯,我知道,我對宴卿也隻是好奇而已,沒時間有什麽別的想法,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別讓老頭子知道了。」


    果不其然,洛璃老老實實說了,洛瑜反倒沒跟他計較,應該是忙得很,沒說幾句就掛了。


    「那我們要分開挺久的。」


    宴卿心裏多了幾分不舍,低眉耷眼地靠在門框上。


    洛璃輕笑一聲,哢嚓一下又磕破一個雞蛋,打在碗裏攪和,「捨不得了?」


    說罷,回過頭看向可憐巴巴的宴卿。


    「哪有,我隻是不習慣。」


    宴卿嘴硬得很,走到洛璃身邊,走到砧板前,幫忙切了菜。


    「真的?」


    洛璃笑著湊到宴卿麵前,「真的真的?」


    宴卿被他笑得難堪,撇過頭去,把切好的菜丟進了水碗裏泡著。


    他躲開了視線,卻把已經紅透的耳朵留給了洛璃,洛璃笑著抱住宴卿的腰腹,極為大膽地親了親他的耳朵。


    燒紅的,滾燙的,透露著宴卿的羞赧。


    像是情意綿綿的彰顯。


    「你……!」


    宴卿躲了躲,卻被洛璃抱得更緊,洛璃今天也是受了離別情緒的薰染,膽子大了起來,一口咬住了宴卿的耳垂。


    「你撒口!」


    宴卿癢得沒辦法,渾身過電,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耳垂一直蜿蜒到了腳趾頭。


    「不撒。」


    一想到兩人要分開幾個月,洛璃就覺得焦慮極了,一向工作狂的他,這個時候竟然生出了再也不要工作的想法。


    牙尖碾壓著那塊柔軟且脆弱的小肉,鼻息裏充盈著宴卿身上的暖香。


    讓他心裏的不舍無限擴大。


    「別咬我……」


    宴卿的耳朵非常敏感,一碰就容易痛癢,此時被如此溫暖滑膩的滋味縈繞著,逼得他呼吸都加快了。


    洛璃也不敢太招惹他,畢竟他的身體剛剛好了一點,見好就收,鬆開了宴卿那可憐的耳垂。


    「我是真捨不得你。」


    洛璃將臉埋在宴卿的脖子處,蹭了蹭他柔軟的肌膚,鼻尖劃過頸線,深吸了一口氣。


    像是要把宴卿吸進肺裏,和自己融為一體。


    宴卿轉過身,察覺到洛璃眼裏的愁意。


    在洛璃沒有來得及收斂情緒的時候,宴卿微微低下頭,側了側臉,主動在洛璃的唇角處蹭了蹭。


    他的觸碰一點也不像是情人之間的調情手段,更像是一隻小懶貓,發覺兩腳獸在憂愁,大發慈悲地來給兩腳獸蹭蹭。


    仿佛在告訴你:不要傷心啦。


    洛璃被這種新奇的觸碰捂熱了心髒,愁緒被情熱席捲,反手扣住了宴卿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輕柔的吻。


    宴卿被含住嘴唇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似乎不理解這個兩腳獸怎麽突然激動起來了。


    「唔……」


    宴卿被洛璃往前摁了一點,一下坐在了檯麵上,纖長的手指撐著桌麵,微蜷的手指扯出曖昧的線條。


    洛璃摁著他的腰,不讓他逃脫,吻得宴卿身體發麻,嘴巴發痛。


    「洛璃……有點疼。」


    搭在洛璃肩上的那隻手用力捏了捏,提醒洛璃冷靜一下。


    聽見他喊疼,洛璃才回過神來,慢慢撤了力道,鬆開了宴卿。


    「哪裏弄疼了?」


    「嘴巴……」


    宴卿的疼痛耐受度低,稍微用力一點都會疼,這一下也再次讓洛璃陷入糾結。


    他很想……占有他。


    很想在離開之前,做點讓自己更有安全感的事情。


    卻也不想弄疼宴卿。


    作者有話說:


    卿卿:噫!討厭的兩腳獸


    海星挺多的,加更一下下


    所以……想要海星星


    第86章 是令人難過的內容


    洛璃抱著他的腰,摸了摸宴卿的嘴唇,一邊摸一邊思考……


    在他看來,宴卿好像什麽都不懂,好像沒什麽欲望可言,更沒有鬧過緋聞,這麽長時間一直保持清心寡欲的狀態。


    那他現在突然提起……想更進一步的話,會不會很唐突呢?


    宴卿注意到洛璃又在出神想事情,一口咬住了洛璃的手指,口齒不清地問:「你在想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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