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重華瞪大了眼睛,這個甜甜的花香氣味……居然……


    是發情的氣味兒?!


    單重華坐在床邊,默默捂住了鼻子。


    而宴卿現在隻關心……會不會有別人聞到啊!


    他自己是什麽也聞不到的。


    「嗯……我身上的味道,會有別人聞到嘛?」


    宴卿有些焦慮,他最近確實也感覺身體有點奇怪,容易犯懶,又容易感到煩躁。


    葉封華看了看單重華,單重華也撓了撓頭,「要不等下你問下洛總聞不聞得到。」


    宴卿垂著頭,對這樣的事情感到非常無措,不論在生理上還是心理上,他都還是個小貓崽子,會本能地感到擔憂和羞恥。


    葉封華摸了摸他的腦袋,「這都是正常現象。」


    宴卿不明白,隻覺得有些難堪,腦袋垂得更低,一整個自閉了。


    他還沒有自閉多久,洛璃和裴醉玉就趕來了。


    單重華買完米湯才通知了他們倆,兩人一結束會議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洛璃一進病房就看見了一臉心虛的單重華。


    葉封華見人多了,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走之前還捏了捏宴卿的臉。


    「怎麽搞成這樣了?」


    洛璃坐在床邊,而裴醉玉則是無奈地看著單重華。


    「他……對葡萄……那個,過敏,醫生還說,最好不要讓他再喝酒了。」


    洛璃轉過頭,看著宴卿蒼白的臉,而單重華還跟報菜名一樣,播報著宴卿不能吃的東西:「還有柿子、桃子、李子、櫻桃、杏,再就是巧克力、洋蔥、牛奶、茶葉、高糖類,嗯……海鮮的話,墨魚、蝦、蛤蜊、魷魚、馬麵魚,日常來說,太油太鹹也不行,然後就是醃製類食品,這些都不能吃。」


    裴醉玉無奈地拉了拉正在掰著手指頭細數的單重華,跟洛璃對視一眼之後,就要拉著單重華離開。


    單重華不明所以,卻順從地被他拉到了門外。


    洛璃摸了摸宴卿的臉,揉著他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肉,這個下因為宴卿剛剛洗過胃,臉色蒼白,看上去又瘦了。


    宴卿本來是沒什麽感覺的,但這個時候看見洛璃了,他的委屈勁兒突然就上來了,剛要撲到洛璃肩上去……


    「哢嚓——」


    「啊,還有啊,所有的堅果,也都不可以吃。」


    單重華探了個頭進來,嚇得宴卿連忙收手,隨及懊惱得滿臉通紅,「知道了!」


    宴卿咬牙切齒地看著單重華關上了門,惱羞成怒,捶了一把被子。


    洛璃失笑,主動把他扒到了懷裏,拍拍他的背,「你怎麽這麽多不能吃的,以前也沒告訴我,幸好這段時間吃東西都完美避開了。」


    宴卿趴在洛璃的肩上,無奈地嘟囔了幾句,他也沒想到,有神鉻保護的時候,他不願意吃東西,現在他要吃東西了,神鉻卻被封印了……


    排除掉單重華說的那些東西,他好像沒什麽可以吃的了。


    宴卿煩躁地撓了撓洛璃的後背,腦袋在洛璃的脖子上蹭了蹭,「真煩,沒什麽可以吃的。」


    「好啦,還有很多可以吃的,吃清淡的,吃雞胸肉拌沙拉。」


    宴卿支棱起腦袋,一臉不情願,「不要,跟草一樣。」


    「哈哈哈哈哈,味道還……不錯的。」


    洛璃實在找不出什麽話安慰宴卿了,剛才單重華報那一大堆,把他也驚著了。


    宴卿一臉死相地趴在洛璃身上,「過幾天要重新開機了,今天慶功宴上說,劇本過審之後,會順利很多。」


    提到好事兒,宴卿的語調輕鬆了不少。


    沒過多久,醫生來查房,又帶宴卿去做了很多檢查,讓他留院觀察兩天,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正好兩天之後,我們一起去外麵玩,散散心,你和單重華一周之後就要去y城的山區裏取景。」


    那個地方是陳導早就選好的,宴卿本來是不打算去,讓岑凱銘一個人去就行了。


    但是裴醉玉不能陪單重華,單重華纏了他好幾天,宴卿最後還是點了頭。


    「去玩什麽啊?」


    「就簡單放鬆一下,我們都沒什麽安排。」


    一聽沒安排,宴卿就放心了,這樣他要是起不來床,賴著也沒事。


    洛璃陪了他一會兒,醫生來趕人了,他才走了,但是想起曾經把宴卿一個人留在醫院,鬧出不少動靜……


    洛璃又不放心了。


    「你一個人可以嗎?」


    宴卿看著外麵,又看看空蕩的屋子,果斷搖了搖頭,「不可以。」


    他一個人呆在空蕩的病房裏,絕對又不知道會看見些什麽。


    洛璃撓了撓頭,最後還是留了下來。


    宴卿住的單間,床還挺大,兩個人睡剛剛好。


    雖然洛璃跟醫生保證,會睡在陪床的那邊,但禁不住宴卿纏著他,最後還是兩個人擠在一起。


    「晚上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弄醒我。」


    洛璃習慣性摸宴卿的腦袋,宴卿眯著眼睛,嘀咕道:「不用弄,好幾次我就動一下,你就醒了。」


    宴卿隻要不喝酒,往常睡覺是很老實的,一般動也不動,就乖乖地窩在洛璃懷裏。


    不然洛璃覺淺,早晚被宴卿弄得神經衰弱。


    「你怎麽知道的?我瞧你睡得挺香啊。」


    洛璃撐著腦袋,宴卿枕著他的胳膊,手又不自覺地往他身上攀,一張一合地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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